摘要:自从村里有了学校,李耕田就不再让村民到她家门口聚会,而改到了学校门口的大槐树下,这可能是因为大槐树下不再冷落的原因。孩子们看到这么多大人和车子都聚到大槐树下都很好奇,一个个嬉皮笑脸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
自从村里有了学校,李耕田就不再让村民到她家门口聚会,而改到了学校门口的大槐树下,这可能是因为大槐树下不再冷落的原因。孩子们看到这么多大人和车子都聚到大槐树下都很好奇,一个个嬉皮笑脸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
人群里哄哄乱乱,李耕田点名时不得不扯着嗓子喊叫,点完名他把名单装到兜里,然后说:“都到齐了,我说两句,凡是去挖河的都要把自己家的那份红萝卜带够,这已经都提前给大家说了,这红萝卜就是你的伙食,我们到地方之后要一个一个的把红萝卜过秤交到伙房,谁要是没带或者没带够,就赶紧回家拿去,现在还不晚,要是到地方不交或者交不够的,那就对不起了,吃饭时就没你的份了。”他停顿一下问道:“有没有?”乱哄哄的人群顿时静下来,没一人吭声,李耕田说:“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就出发了,大家跟着我的架车走。”
李耕田的架车上装着一口大锅和一些柴草,柴草下面还有几根木料和一些其它东西,架车装得像一个小山包,这是村里仅有的一辆架车,固然要充分利用上,不过,架车由几个年轻人拉着,李耕田只是在旁边跟着。后面跟的都是独轮车,车队延续到一里多地。
走出乡村小道拐向大道,人和车子越汇越多,走在中间已望不到队伍的首尾,人叫车响不绝于耳,震撼着大地,仿佛一条咆哮的河流在大地上滚滚流淌。也许从隋炀帝开挖大运河以来,这是汇集人数最多的兴修水利大军了。
张丰年闭着呼吸,聚精会神地驾着独轮车把。比到他,张丰田和黄一口就显得轻松多了,他俩边拉车边侃大山,张丰田说:“一口哥,我们到底要去哪儿挖河呢?”
“具体地点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去挖黄河。”
“黄河咋挖呢,黄河里面没水吗?”
“不是现在的黄河,是过去的黄河——黄河故道。”
“我们这儿的水能流过去吗?”
“听说上面是这样打算的,先把黄河故道挖出来,让它和现在的黄河接住,再从我们这儿挖一条大河和黄河故道接住,雨季时,让我们这儿的水流到黄河故道,通过黄河故道排到大海里,干旱时,通过黄河故道把黄河里的水引过来,我们就可以用黄河水浇地了。”
“日他奶,要是照你说的能实现了,我们旱涝都不怕了。”
张丰田一激动用过了劲,差一点没把独轮车拉翻。张丰年生气地说:“你们俩别光顾着说话。”
张丰田往后瞧瞧,看张丰年满头大汗,他说:“丰年哥,我替你驾一会儿吧。”
“你行吗?”张丰年说着把车停下来。
别看张丰田比张丰年年轻,但是,他驾驶独轮车的技巧比张丰年差多了,力气也不如张丰年,他驾着车不但走得慢,独轮车还左一拐右一拧的,好像随时都能翻倒似的。在他驾驶独轮车时,后面的独轮车一辆一辆的都超到他们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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