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严党与清流之间,那可谓是势同水火,一方牢牢把持着内阁大权,另一方则有着裕王在背后支持,双方剑拔弩张。
整部剧里面,倒严乃是剧情前半段的核心旋律。
严党与清流之间,那可谓是势同水火,一方牢牢把持着内阁大权,另一方则有着裕王在背后支持,双方剑拔弩张。
每一次朝堂上的碰面都似短兵相接,争斗一触即发。
剧集开篇,借着朝堂议事的契机,清流便又向严党发起了攻势。
徐阶稳坐后方指挥,高拱、张居正则轮番上前向严党发难,一时间,本应严肃议事的会场竟成了没有硝烟却硝烟味十足的战场,双方争斗之激烈可见一斑。
而就在这朝堂风云涌动之时,在紫禁城之外的裕王府中,王妃李氏正面临着一场关乎生死的“战斗”——生孩子。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本该是让裕王全身心关注、紧张万分的时刻,可这位王爷却显得心猿意马。
嘴里念叨的不是高拱就是张居正,对正在承受剧痛、疼得撕心裂肺的妻子以及即将出世的孩子,似乎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般强烈的反差,着实让人有些难以理解,究竟是高拱和张居正给裕王施了什么“魔法”,让他在这般时刻还念念不忘呢?
这背后的缘由,还得从那场御前财政会议说起。
彼时的大明朝,因开支毫无节制,国库已然亏空,就如同一个身患重病、已入穷病晚期的病人一般。
秉持着谁当家谁就得负责解决问题的想法,清流觉得这是扳倒严党的绝佳机会。
于是选择在这场会议上直接向严党亮剑,试图一举将严氏父子拉下马。
徐阶身为清流的领袖,就如同运筹帷幄的主帅,不便亲自冲锋陷阵,只能扮演红脸的角色。
所以冲在前面、充当先锋去和严党正面交锋的重任,就落在了高拱和张居正身上。
在那场财政会议上,高拱、张居正毫不退缩,正面开战,与严党你来我往,轮番出击,自然也就成了严党火力集中攻击的对象,严世蕃更是把矛头都对准了他们二人。
裕王对二人的这份担心,便是由此而生。
不过,这仅仅是较为浅显的原因,真正让裕王内心充满恐惧与不安的,实则是另一件事——周云逸事件。
年前的除夕,裕王、徐阶、高拱、张居正等人,趁着一冬无雪,嘉靖为此事问询的机会,让周云逸出面直言进谏,指出“朝廷开支无度,官府贪墨横行,民不聊生,天怒人怨”。
清流策划这一行动,本质上是想借着天象异常,把矛头指向严党,为后续一系列倒严的行动制造声势、铺垫道路。可这计划看似完美,第一步却出了岔子。
嘉靖本意是让周云逸以专业部门、学术权威的身份来为自己站台背书,然而周云逸受了清流鼓动,直接给这事定了性——“天怒人怨”,这可彻底触怒了嘉靖。
嘉靖恼羞成怒之下,默许冯保杖毙了周云逸。
虽说嘉靖解决了提出问题的人,可那异常的天象依旧摆在那儿,舆论的压力让他不得不下诏罪己,在玉熙宫斋戒祈雪。
从春节到元宵,别人都在阖家团圆、欢欢喜喜过年,唯有嘉靖一人得沐浴更衣,在宫中斋戒祈雪,心里头别提多不情愿了,那怨气可想而知。
裕王深知父皇的脾性,作为这一事件的幕后主使,他心里明白,憋了一肚子火的父皇极有可能会在御前财政会议上揪住周云逸事件不放。
所以,哪怕妻子正在产房里生死挣扎,他却还是一个劲儿地让谭纶盯着宫里参会的高拱与张居正,满心担忧二人会因周云逸之事受到牵连,进而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谭纶这个直肠子,压根没看透裕王的心思,看着裕王满脸愁容,还安慰道:“王爷,王妃是足月生产,母子都会平安,您不用太急。”
可谭纶说的是生孩子的事儿,裕王心里想的却是周云逸被打死那事儿,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反倒是李妃,更懂裕王的心思。
在谭纶去请太医时,裕王与李妃有过一段对话,李妃说:“王爷,高拱、张居正不会有事的。”
裕王回道:“谁都不会有事的,你争口气,给皇上把个龙孙给生下来,就什么都好了。”
夫妻之间就是这般默契,李妃清楚裕王焦虑的根源所在。
裕王那句“谁都不会有事的”,这一个“谁”字可蕴含了太多信息,他所顾虑的可不单单是高拱、张居正,更是自己的安危。
在他看来,此刻还未出生的孩子就是自己手中唯一的底牌,要是个男孩,那可就是一张“王炸”牌了。
可怜那还未降生的万历,就这样被卷入了这场政治斗争的漩涡之中。
或许是时来运转,财政会议前,天降祥瑞,大雪纷飞,嘉靖的心情好了一大半;会议进行中,王妃顺利诞下皇孙,裕王算是拿到了那张关键的好牌。
会议结束后,得知喜讯的嘉靖还赏赐了冬枣和栗子,寓意早立子。
就如某位伟人说的那般,“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对于清流而言,这次倒严行动虽说又失败了,但大家好歹死里逃生、全身而退,这已然是最大的收获了。
毕竟手握着裕王这张“超级彩票”,迟早是能兑现大奖的。
在这清流与严党的官场争斗大戏里,看似双方你来我往,实则有着裕王加持的清流,让这场争斗注定成了一场不对称的较量。
清流们背后的裕王,世子在手,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来源:潜龙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