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王小二带着四喜姑娘去厚德福餐厅吃饭,这一条街是因为有了厚德福以后才车水马龙的。袁世凯当政的时候,河南菜在全国风行一时,河南人在北京开设了厚德福。其后厚德福在全国发展了十多个分号,长春的厚德福也是生意比较好的一个。
王小二带着四喜姑娘去厚德福餐厅吃饭,这一条街是因为有了厚德福以后才车水马龙的。袁世凯当政的时候,河南菜在全国风行一时,河南人在北京开设了厚德福。其后厚德福在全国发展了十多个分号,长春的厚德福也是生意比较好的一个。
王小二和四喜姑娘两个人边说话边走路,这时候天上的雨越来越大了,突然一阵响雷,电闪雷鸣。两个人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厚德福餐馆儿,来到这里吃饭的都是达官显贵,大门口的迎宾穿着挺阔的制服,神气活现。
俗话说“店大压客”,王小二走进餐馆里面就很紧张,他工作卑微,貌不出众,又残着一只手。四喜姑娘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头上梳着光亮的发髻,上面别着一只银簪。身上穿着粉红颜色软缎子旗袍,他们两个人一进来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王小二低着头也不敢向四面看,他希望赶快的落座,厚德福的生意非常火爆,一楼大厅里面座无虚席。两个人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二楼也坐满了人,跑堂的说:
“请二位上三楼,三楼还有空余的座位。”
王小二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一楼走上三楼,二人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来了。透过玻璃窗户向外面看去,街上人来人往,灯火辉煌。跑堂的连忙走过来给两个人倒上茶水,然后对二人说:
“先生太太,请您点菜。”
王小二点了铁锅鸡蛋,四喜点了烤鸭,又加了一道汤。餐馆里装修豪华,人声嘈杂,有的人大声说话,有的人猜拳行令。王小二向四周看了一下没有人注意自己,紧张的情绪得以缓解,他把餐巾放在膝盖上。铁锅鸡蛋端上来了,王小二小心翼翼地拿起了筷子,四喜说:
“吃吧,今天我请客儿。”
“怎么能让你请客呢?今天我新发的工资,钱装在口袋里面满满的。”
王小二拍着自己的口袋,挺了挺腰板儿,他在心中想,我花了钱到这里来吃饭,在这里享受是天经地义的。我干嘛要畏手畏脚?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想到这里王小二畅快地吃起来。正在这时候,忽然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这不是四喜姑娘吗?”
王小二抬头一看,说话的这个人自己也认识,他是在新京开汽车修配行老板的儿子万有才。万有才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扎着一条红颜色领带,脚上穿着皮鞋,他那一张脸就像是一个猪头。四喜对着他叫了一声:
“万先生,怎么这么巧呀?你今天请客呀?”
万有才把一只肥胖的手搭在了四喜的肩头,王小二就像心里吃了一个苍蝇一样,万有才西装革履,挥金如土,他是新京有名的富二代。他非常随便的样子说:
“我请四喜姑娘请不出来,我只好请其他的姐姐了。”
万有才用手指了一下他身后的一张桌子,在那里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金发女人,高鼻梁,两只蓝色的眼睛。她的头发上插着一朵玫瑰花,看到四喜和王小二向她张望,她还笑着摆摆手。四喜笑着对万有才说:
“万先生好有福气,还找了一个洋妞儿。”
“没有你好,你的身上有香味,她的身上一股腥味。”
万有才俯下身子在四喜的耳边说,四喜抿着嘴笑起来,万有才也不顾王小二坐在跟前,伸手将四喜旗袍上面的纽扣解开。万有才把手伸进了四喜的衣服里面,看到这种情况,王小二气得怒火中烧,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王小二用两只眼睛盯着万有才,气的呼呼的喘着粗气,万有才对王小二说:
“我在大烟馆见过你,你不认识我吗?”
四喜看到了这种情况,她知道王小二对万有才的行为不满,连忙给王小二使眼色,意思是不让王小二得罪他。王小二只得说:
“我是那个大烟馆的,我负责一楼的生意。”
“你既然是那个大烟馆的,你应该知道,我叫人把你们大烟馆砸了这件事情吧!”
万有才一边说话,一边亲了一下四喜的脸颊,王小二恨得心里痒痒的,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点了点头。万有才接着又说了一句话:
“人都是欠收拾的,你教训他一顿,他就会服服帖帖的,都是属毛驴的!”
他说完了这句话,用手又掐了一下四喜的脸蛋,然后就回到自己的那张桌子。王小二看到他走了,四喜姑娘旗袍上的扣子还没有系上呢,就生气的说了一句:
“你们真是有情有义?”
“怎么了?”
“你在那个地方待了一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瞧你说话看人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我到乡下去收粮食住在你家里,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是一个多么纯净的姑娘,那时候看一眼就让人喜欢,让人忘不了!”
王小二动情的说着,说的忧伤,说的难过,他几乎落下了眼泪,四喜说:
“别提过去的事了。”
“我经常在想,你为什么要到那种地方去呢?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活法吗?我想你天生就是爱好这个,就是吃这口饭的人,要不然你怎么活的那么舒服和高兴?”
王小二固执的一股脑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四喜也没有说话,还有一道汤没有上来呢。这时候餐厅服务员把汤端了过来,四喜端着碗喝了几口,她忽然的站起来,把那一碗汤泼在了王小二的头上,然后起来就走了。
四喜一边哭一边走,天上下着雨,没有人注意到她,也没有人听到她的哭声。她浑身湿漉漉的走回了“绣春苑”,守在楼下的老鸨子冷着脸对她说:
“四喜,你跟我来一趟!”
四喜跟在老鸨子的后面走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这屋子有10㎡左右,有一把高脚椅子。椅子旁边放着一张黑漆漆的矮桌,在桌子上面放着皮鞭、木棒、锥子、剪子、钉子、铁瓮等刑具。
这些都是老鸨子惩罚妓女用的东西,四喜虽然没有来过这屋里,但是听到过从这屋子里面传出来的哭声。这个老鸨子倚仗伪满洲国内阁总理张景惠的关系,逼良为娼无恶不作。四喜被老鸨子带进了这间屋子里,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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