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直到宏伟自首，崔国明才知道，李小珍当年车祸的真相

摘要：过去动了手，今天才开口。宏伟去自首，不像英雄，更像个被旧账压到喘不过气的人。他把门一推，说出十年前那场车祸的方向盘根本不是冲崔国明转的。目标是他。李小珍不过是站在了不该站的位置，连名字都没在他们口里停留一秒。

有人说那场车祸是天意，我不认。有人说十年能把一切洗白，我也不认。真相是开车追命的人冲着窗外吼了一句，当年就该把你撞没。不是风，不是雨，是人伸手。

我的看法很简单，也很刺耳。真相不是安慰，是第二次追杀。

过去动了手，今天才开口。宏伟去自首，不像英雄，更像个被旧账压到喘不过气的人。他把门一推，说出十年前那场车祸的方向盘根本不是冲崔国明转的。目标是他。李小珍不过是站在了不该站的位置，连名字都没在他们口里停留一秒。

这话一落，十年就像被人掉头。崔国明以为是自己没用，以为忙到深夜、赔了笑脸、一路暴走，是在还命。他把失败扛在肩上，把老婆的死当报应活着。现在告诉他，不是你，不是你的错，是你旁边那条线牵着祸。他该松一口气，还是喘不过气？

时间不是橡皮擦，是扩音器。

你追着新生活跑，新生活追着旧债跑。脚下踩的是同一条路，只是换了鞋。创业，不过是他把自己拽出泥里的一根杆子。可泥是过去的，不是厂房的，不是现金流的，是一群人的嘴，是一串人的仇，是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把他勒住。

说宏伟。他不干净，也没烂到底。二美走了，霍东风想收手，他转身成了新头。不上岸，也不再疯，夹在两边，像个一直想偷懒的中间人。他以为这样能躲得过去。没躲过去。大涛那桩事悬着，外面的人说这账要跟宏伟清。等他被围住，刀子落在肉上，车灯照在背上，追的人在车里喊，当年就该把你撞没。这一嗓子，把十年前的遮布扯碎。

所以他去自首。不是觉醒，不是突然善良，是他知道继续拖就得死人。进去把话说全，警察记笔，录像亮着，他像在对着过去低头。可事情一出来，最疼的人不是他。

最疼的人，是那个已经没有办法流泪的人。

不是命，是人。

李小珍，一个想把窗台擦干净的人。她的错，是她嫁给了一个讲义气的男人。她的灾，是她的生活里有个走道上的兄弟进进出出。她没做过选择，也付出了全部的代价。有人说她无辜，我也说无辜，可无辜在街上挡不住车。她死了，留下一个男人去对着新房子发呆，留下一个世界在证明，最软的人总是先碎。

崔国明这十年，像在演给自己看。他骂自己，恨自己，拉扯自己。他以为是自己害了她，以为只要拼命，就能把这口气抬起来。他没想到，真正握方向盘的人从没对着他。他所有的愧疚，像一条用力拉错方向的绳子，把他自己勒红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