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这些剧给了我们答案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31 20:00 2

摘要:2025年,这些剧给了我们答案

「人间烟火才是最大的流量,真善美永远是最有力的表达。」看见平凡个体、打动人心的创作,始终是观众的渴求之物。

文|

蒋真

编辑|

左佳

看见自己

可能没有哪个时代像今天这样如此令我们感到孤单。我们为工作烦忧,为未来焦虑。社交软件让连接变得前所未有的容易,但原子化的生存状态却让我们担心生无所依。根据《中国国民心理健康发展报告(2023-2024)》,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每10个人就有1个正处于抑郁的边缘,每6个人就有1个被焦虑缠绕。

心理学家们发现,这个碎片化的时代,人类依然保留着一种古老的本能:对完整叙事的渴望,这被称为「蔡格尼克效应」。在这个碎片化的时代,我们的生活往往是被切碎的,工作没有尽头,关系没有定论。于是,我们本能地转向屏幕,试图在一段漫长的、有始有终的故事里,安放自己无处可去的焦虑。

在变动的社会情绪里,很多影视创作者们敏锐地捕捉到了风向的改变:观众不再需要高高在上的完美主角,他们需要有瑕疵、有血肉、会脆弱、不完美的活人——

比如在《许我耀眼》里的许妍。

赵露思饰演的许妍,为了构筑一个完美的阶层跃升梦伪造家世,甚至将抚养自己长大的姥姥拒之门外。这本是一个典型的恶女叙事,但在谎言大厦将倾的前夜,她没有歇斯底里,而是卸下妆容,潇洒面对。

这个场景,透露出许妍的人物底色。过去,只有反派才配拥有这样赤裸的野心,但许妍把这种野心写成了主角的生存法则,「许妍想要,许妍得到」。许妍这个角色所代表的都市女性正在改变,不再问自己是否配得,要问的是,为什么不去争取?为什么不暴露野心?

这一刻,屏幕前的我们也逐渐意识到,我们不是厌恶有缺陷的人物,只是不喜欢毫无逻辑的角色。

我们渴望看到裂痕。因为在完美的假象里,我们只能感到压抑;只有在裂痕里,我们才能确认自己还活着。

如果说《许我耀眼》是用高配得感来回应焦虑,那么《大奉打更人》则是用一种近乎狂欢的烟火气,消解了生活的沉重。

主角许七安身上没有任何传统英雄的神性——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现代「打工人」:想发财、想过好日子、会插科打诨。不同于以往男频爽文中自带光环的主角,许七安经历过底层生活,知道生存的艰难。他圆滑,甚至有些浑不吝,但在关键时刻,他会为了正义,做一些在旁人看来很蠢的事。

这恰恰是我们最容易共情的时刻。

因为我们也不是完美的英雄。我们也会为了房贷妥协,也会在甲方要求前无可奈何,经受为五斗米折腰的时刻,而许七安映照出我们内在的自我——一个平凡人,在触及底线时,依然保留着对某些东西的敬畏,保持内心的某些坚守。

无论是许妍那张卸妆后的脸,还是许七安那双颤抖的手,它们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屏幕是一面镜子。

在这面镜子里,我们不再是被教育的对象,不再是被灌输「你应该如何成功」的容器。这些剧集,会拥抱我们的缺陷。它告诉我们:你可以脆弱,可以贪婪,可以犯错,甚至可以拥有一段并不明媚的过去。

在这些故事里,我们看到了自己。

看见困境,也看见关系

多巴胺消退之后,生活会露出它原本粗粝的质感。我们不仅需要被安抚,更希望获得答案:当不确定性像潮水一样涌来,我们该如何自处?我们也会希望更进一步,去面对真实的社会处境,触碰真实的社会议题,并解决自己具体的困境。

这样的时刻,电视剧成了身边的演练场。它试图用一种或虚构、或写实的方式,去触碰那些我们平日里不敢直视的社会议题,去解答那些关于自我与生存的困惑。

在电视剧《滤镜》中,出现了一个名为「滤镜手镯」的道具。设定里,这个手镯能让人瞬间改变容貌,体验不同的人生。

关于当下的生存状态,有一个无比精妙的比喻:「精装的朋友圈,毛坯的人生。」在工作场合,我们戴着面具做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在网络上,我们戴着另一副面具宣泄情绪。这种割裂感,让「我是谁」这个问题变得模糊。

当屏幕中的苏橙橙拥有了那个手镯,变成了美艳的苏渺,变成了知性的方谨,甚至变成了二次元的全胜唐,我们看着她体验颜值的红利,体验不同身份带来的便利,同时也看到了那个残酷的真相:这些外壳都无法解决内心的匮乏。内心的问题,仍然要在内心解决。

这是一个关于回归的启示。它告诉我们,摆脱对人设的依赖,接纳那个可能平庸、可能怯懦的本我,才是治愈焦虑的开始。

如果说《滤镜》是在探讨内心的自我认同,那么《余生有涯》和《无尽的尽头》则是在探讨个体如何面对外部世界的残酷。

《余生有涯》是一个关于性侵受害者如何维权的故事。在传统的叙事里,这往往意味着惨烈、撕扯和二次伤害,但这部剧克制而坦然,正如一条豆瓣评论所言,「把受害者报警维权的过程堂堂正正拍出来,给同样受到伤害的人勇气,清清楚楚告诉大家错的不是受害者,我们需要这样的声音」。

剧中没有直接出现侵害的画面,在表现女主角叶思北遭受的痛苦时,镜头呈现一场水下的戏。她在水中挣扎,那种窒息感、那种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抓住的绝望,比任何直观的暴力都更让我们心惊。

这不仅是一个关于伤害的故事,更是一个对「为什么软弱」的追问。剧中有这样一个细节:男主角秦南睡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书名是《无声告白》。封面印着一句话:「或许我们终其一生,都在试图摆脱他人的期待,找到真正的自我。」

这句话成为了整部剧的注脚。它提示我们,面对伤害,面对来自原生家庭和社会的规训,每个人都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都有权利打破沉默,去寻找法律的保护。

而在《无尽的尽头》里,这种保护变得更加具体,也更加具有制度的温度。同时,我们也在这部剧里看到了一种久违的、清爽的人际关系。

脱离连续剧中常有的恋爱环节,这部剧的主角之间,没有缠绵悱恻的恋爱线,没有强行制造的工业糖精,他们聚在一起,只为了两件事:寻找真相,以及把那些未成年人托举起来。

这种关系呈现出一种职业美感。检察官们在案卷堆里通宵达旦,在取证路上奔波,他们之间的默契不是通过情感拉扯来体现,而是通过对正义的共同执着来确认。这种纯粹的并肩作战,让我们看到了成年人之间另一种高级的联结方式——比起互相救赎的爱情,共同解决一个具体的困境,或许更能建立起坚不可摧的信任。

剧中的台词严谨到了极致,法律术语甚至精确到了每一个字。这种严谨,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准确,也是为了让我们感受到某种笃定。不少观众表示,如果普法电视剧都可以拍成这样,谁会不愿意看呢?

剧中有一个「小偷家族案」,一群未成年人被成年人控制进行盗窃。按照常规逻辑,这只是一个治安案件。但剧中的检察官没有止步于此,他们通过法律手段,剥夺了失职父母的监护权,故事的进展,遵循的是「抛出问题—解决问题—预防问题」的逻辑,面向普通人,也面向孩子的未来,也因此,在这些故事里,法律不再是冰冷的条文,而真正成为保护普通人的盾牌。

无论是叶思北在法庭上的艰难陈述,还是林之桃为了孩子们的未来而奔走,这些画面都在传递一种信号:在充满不确定性的社会里,始终存在着一种确定的力量。这种力量叫做法治,也叫做人性。

还有近期开播的《人之初》,也将东亚家庭最隐秘的关系拍得细腻、深入。这是一个少年寻母二十余载的故事,我们能在其中看到他的偏执,也能看到他无法融入养父母家庭的孤独和痛苦。我们有疑惑,有不解,但也相信,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摆脱困局。

在《滤镜》的虚荣里,在《余生有涯》的沉默里,在《无尽的尽头》的边缘少年身上,在《人之初》的寻母故事中,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故事,而是无数个在现实中挣扎的切片。

这种「看见」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声援。

它告诉屏幕前的我们:你的痛苦不是矫情,你的挣扎不是个例,你所面临的那些难以启齿的困境,是被关注着的。

或许故事无法直接改变潮水的方向,但至少,它在漫长的黑夜里,为我们确认了彼此的存在。我们分享困境,也在建立新的关系与联结,我们并非独自一人站在荒原之上。

看见世界

谈了这么多剧集,在2025年,长剧迎来了关于它的新提问。

技术的迭代,内容的愈发多元,使得人们对影视听产品的注意力高速转移。在这个短视频只需要3秒钟就能通过算法抓住你的眼球、热搜榜单每小时都在更迭的当下,我们为什么还需要坐在屏幕前,花费几十个小时去进入一个漫长的故事?

或许是因为,我们内心深处依然渴望一种手工打磨的质感。一部影视剧从诞生到抵达我们面前,往往跨越了两三年甚至更久的时光。这意味着,按下播放键的那一刻,我们其实是在拆开一个来自过去的时间胶囊。

这中间存在时差。但填补这个时差的,不是运气,而是剧内包裹的预见性,和故事里对「人」的深刻洞察。

观看《折腰》时,我们会发现,被「世仇」与「先婚后爱」包裹的旧壳子里,分明能看到现代人的影子。当剧中的女性面对拥有生杀大权的丈夫,展现出「我不亏欠你,但我也不依附于你」的决绝时,那种姿态穿越了古装的布景,击中了当下的我们。

还有近期引发关注的《骄阳似我》,也展现了一种非常具有当下感的爱情观——克制、从容、慢热,这是现代女性的爱情节奏,她们不着急,不再以「恋爱脑」的方式投身爱情,而是期待在关系中的自我进化。这也是《骄阳似我》所呈现的:不贩卖浪漫的白日梦,让我们感受到,对的人会与你成为「成长共同体」。

《2023中国城市单身人群白皮书》显示,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的单身女性占比均超过40%,其中上海30-35岁单身女性比例高达55%。这群女性身上,展现出鲜明的独立姿态。「不亏欠,也不依附」是一句台词,也是新一代女性在职场与婚恋关系中的心声。这种对平等与尊严的确认,穿越了漫长的制作周期,在这一刻与我们完成了共振。

同样的共振,也发生在《雁回时》里。

这是个发生在古代的故事,两个本该站在对立面的人,被命运捆绑在了一辆逃亡的马车上。这部剧用近乎纪录片的方式,让观众与角色一同在泥泞里跋涉,去感受那种生存焦虑。

在这个情绪被快速消费的时代,我们对于剧情的渴求,早已让位于对情绪的沉浸。我们不再满足于单纯的反转和爽感,我们渴望被一种真实的氛围包裹。而这部剧用自己的「慢」包裹住了我们。

当画面放弃了高饱和度的滤镜,转而呈现出一种素朴甚至粗粝的实感时,我们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尊重。这种质感本身,就是一种慰藉,它让我们相信,故事里的人和我们一样,生活在一个有尘埃、有寒冷、有触感的真实世界里。

这种对真实的凝视,在《棋士》的创作中也非常突出。

短视频带来高强度的感官轰炸,而后是身体上的疲惫,和内心的虚无。而那个落魄的围棋老师崔业不同——他就在那里,在2000年,南方小城,老式BB机、插卡电话亭、晃动着《拳皇97》的游戏厅……这些是道具,也是承载我们共同记忆的博物馆。很多观众说,《棋士》有着电影般的质感。而剧中那个普通人,他不是天生的坏种,也不是完美的受害者,他只是像我们中的许多人一样,被执念吞噬,在人生这盘棋上下得一塌糊涂。

这种关于选择、关于命运的无力感,比单纯的感官刺激更能击中人心。

无论是《折腰》里对女性独立意识的呼应,还是《雁回时》对情绪价值的预判,亦或是《棋士》对普通人命运的叹息,我们其实都在做同一件事:看见世界。

技术在迭代,议题在翻新,但人对尊严的渴望、对情感的羁绊、对命运的困惑,始终如一。

长剧之所以能穿越漫长的生产周期,是因为它们没有盲目追逐浪花,而是潜入水底,去触碰那些坚硬的、真实的礁石,诚恳地回应社会的变化。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些故事不仅是娱乐,更是一种镜像。这些穿越周期的故事也告诉我们:无论时代如何剧变,看清自己,守住内心,或许才是应对不确定性最好的方法。

故事,新的表达

回望2025年,这些剧给了我们陪伴,这些剧也交出了他们对于时代变化的答案。

我们正在日益习惯倍速播放,习惯短视频切片,长剧,多少显得有点「笨重」,但正是这种「笨重」,构成了它的锚点。对于长剧而言,「讲好一个故事」始终是最核心的竞争力。在那些漫长的剧集里,你看到的不仅是他人的人生,更是你自己在生活洪流中的倒影。

在故事里,我们看到他人,看到世界,也看到自己,获得更真切的情感连接,也获得面对生活的信念与勇气。

我们需要在故事里沉浸,找到「回家」的路。

在《六姊妹》里,我们看到的,其实不是遥远的淮南旧事,而是无数个在北上广深漂泊的自己。我们感受到原子化的压力,家庭关系变得紧绷,甚至脆弱。所以,剧中母亲刘美心那句带有淮南口音的「安泰日子」,才能瞬间击穿了漂泊者的心理防线。

短视频或许能提供三分钟的肾上腺素,但它无法提供这种根的触感。

当我们看着何家六姐妹在几十年的岁月里吵吵闹闹,经历婚恋起伏,却始终打断骨头连着筋,会感到一种久违的安稳。在这个时代里,我们依然渴望那种「鱼不离水、雁不离群」的连接。而剧集用它的长度,给了这种渴望一个安放的空间。

我们需要在故事里确认,普通人也可以拥有史诗。

我们已经看腻了那些飞天遁地、被神化的英雄。在《归队》里,我们终于看到了那些会饿、会怕、会想家的普通人。

当镜头对准零下三十度的东北林海雪原,没有绿幕的遮掩,我们看到了真实的寒冷。那是演员袁姗姗身上绑着铁坨沉入冰冷江水的窒息感,也是胡军饰演的「老山东」把所有的痛咽进肚子里的沉默。这个像父亲一样的排长,会为了掩护战友自曝行踪,也会在绝境中隐忍谋划。最击中我们的,不是宏大的战争场面,而是他和残疾儿子那场注定无法回头的诀别。

这就是普通人的史诗。当生活显得平淡甚至艰难时,信念不是伟人的专利,每一个在绝境中不放弃寻找战友、不放弃归队的普通人,都是英雄。

我们还需要在故事里看清人性的复杂,而非简单的黑白。

在《扫毒风暴》里,我们终于不再被当作需要被简单善恶观投喂的观众。

我们看到了缉毒警林强峰那看似没正形的外表下,时刻紧绷的神经;我们也看到了毒贩卢少骅身上那件永远扣得严严实实的夹克,看到了他精于算计背后的极度自负。

这部剧里最动人的时刻,不是枪战,而是吃饭。当蹲守了一夜的警察,在天亮后就近找个地方喝粥,看着初升的太阳说:「看,太阳一点点升起来了,多漂亮。」那一刻,我们感受到的不是破案的狂喜,而是真实的疲惫与微小的希望。

没有那么多高光时刻,更多的是漫长的等待和那一碗热粥的温度。这才是生活的本来面目。不急于给我们一个爽点,而是耐心地铺陈,在长剧的故事中我们总能看到人性的灰度,也能看到选择的重量。

2025年,当我们点亮屏幕,我们依然在寻找。寻找一种陪伴,寻找一种理解,寻找一种在变动不居的时代里,依然能够确信的东西。

时代在变,技术在变,但人对故事的渴求从未改变。我们始终需要陪伴,需要快乐,更需要真实的观察与思考。

2025年,腾讯视频始终在做同一件事:记录人的处境,抚慰人的心灵。「人间烟火才是最大的流量,真善美永远是最有力的表达。」看见平凡个体、打动人心的创作,始终是观众的渴求之物。

变化还在发生,但只要故事还在,只要那份对「人」的诚恳还在,我们就依然拥有面对未来的开敞与笃定。

来源:戏里快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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