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梅长苏临终前为何要靖王务必保住言豫津只因他早已看穿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31 15:32 1

摘要:《琅琊榜》:梅长苏临终前,为何要靖王务必保住言豫津?只因他早已看穿,言豫津手中握着能颠覆朝堂的最后一个秘密

《琅琊榜》:梅长苏临终前,为何要靖王务必保住言豫津?只因他早已看穿,言豫津手中握着能颠覆朝堂的最后一个秘密

"陛下,如果有一天,您发现自己的皇位……"言豫津跪在殿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靖王皱眉:"豫津,你有话直说。"

"小殊临走前,给了臣两句话。一句是让您务必保住我。"言豫津抬起头,眼神复杂,"另一句是……当您听到宫羽那首曲子时,秘密就已经藏不住了。"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内侍惊慌来报:"陛下,纪王府出事了!"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琅琊阁,蔺晨烧掉了最后一封密信,火光中轻叹:"小殊,你这最后一步棋,终究还是要走了。"

第一章:离歌三叠

深秋的夜,金陵城笼罩在淡淡的雾气中。苏宅旧院里,烛光摇曳,将墙上的影子拉得很长。

宫羽坐在院中石凳上,怀中抱着那张陪伴他多年的古琴。

琴身上的漆色已经斑驳,却依然能发出最清澈的声音。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琴弦,一个音符飘散在夜空中,随即是第二个、第三个……

曲调苍凉,如泣如诉。

言豫津站在廊下,手中端着的茶盏渐渐变凉。他精通音律,却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旋律中有诀别,有不舍,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警示意味。

"这是什么曲子?"曲终,言豫津走过去问道。

宫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琴谱缓缓递给他:"这是小殊教我弹的最后一曲。他说,若有一天你听懂了,就知道该做什么。"

言豫津接过琴谱,月光下,他看到谱面上工整的记载。但当他翻到背面时,整个人僵住了——那是极淡的字迹,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笔迹他认得,是梅长苏的亲笔。

上面只有八个字:"匣空之时,风起之日。"

"小殊让你明天就离开金陵?"言豫津声音有些紧。

宫羽点点头,望向远处朦胧的夜色:"他说,有些事情,旁观者必须远离。否则,会被卷入无法回头的旋涡。"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宫羽的眼神变得深邃,"当这首曲子响起的那一天,就是秘密再也藏不住的时候。豫津,你要保护好自己,更要保护好……"他顿了顿,"保护好陛下。"

言豫津握紧了手中的琴谱。秋风拂过,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预言。

第二日的早朝,秋阳透过殿顶的琉璃瓦洒下斑驳的光影。文武百官依次站立,朝堂上一片肃穆。

靖王萧景琰端坐龙椅,目光扫过下方群臣。新朝建立三年,他已经能够从容应对各种朝政。但今天,他的眉头始终紧锁。

"言豫津何在?"他问道。

内侍躬身答道:"回陛下,言大人告假,说是府中有要事处理。"

靖王心中一动。言豫津虽然性格洒脱,但从不无故缺席早朝。而且,就在昨夜,他刚刚收到消息——蔺晨离开金陵已有半月,竟无半点消息传来。

散朝后,靖王独自站在殿前的台阶上,望着远处的金陵城。这座城池在他的治理下日渐繁荣,可他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

"传谕下去,"他对身边的太监说,"派人去琅琊阁,问问蔺晨近况如何。"

三日后,派去的人回来了,带回的消息让靖王更加困惑。

"陛下,"那人跪在地上禀报,"琅琊阁守阁人传话,蔺公子吩咐,从此琅琊阁不再过问朝堂之事。他已经云游四方,不知所踪。"

"什么?"靖王霍然站起。

蔺晨虽然不在朝堂任职,但一直是他重要的顾问和智囊。新朝初立时,许多政策都是蔺晨暗中协助谋划的。现在突然断绝联系,这太反常了。

靖王回到书房,取出梅长苏留下的遗物——一个精致的木匣。三年来,他无数次想打开这个匣子,却始终不敢。因为梅长苏临终前的眼神太过复杂,那不是单纯的托付,而像是……警告。

他记得梅长苏用尽最后力气握住他的手,嘴唇翕动:"景琰,无论发生什么,务必保住言豫津……他手里有……"

"有什么?"靖王当时急切地问,但梅长苏已经说不出话来,眼中却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歉意和担忧。

那目光至今让靖王无法忘怀。小殊在担心什么?他想要保护的,又是什么?

三更时分,皇宫中的值夜太监匆匆来报:"陛下,纪王府管家求见,说府中遭了贼,丢了东西。"

靖王本想让人去处理,但一想到纪王爷是父皇最宠爱的弟弟,又是自己的叔叔,便决定亲自去看看。

纪王府灯火通明。管家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陛下恕罪,是老奴看管不力……"

"丢了什么?"靖王问。

"丢的……倒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管家支支吾吾,"就是几件旧物,一个破损的玉冠,还有几封字迹模糊的旧信。"

靖王皱眉:"既然不贵重,为何如此紧张?"

纪王爷此时从后堂醉醺醺地走出来,打着酒嗝说:"景琰啊,你来干什么?偷这些破烂做什么?那玉冠还是我年轻时摔坏的……哈哈,那时候你父皇还骂了我一顿呢……"

靖王的目光落在管家手中那份失窃物品清单上。当看到"先帝御赐青玉冠,元佑七年款"这一行时,他的脸色骤然变了。

元佑七年,正是他出生的那一年。

而且,他认得那个样式——那是言侯年轻时佩戴过的玉冠样式。他曾经在苏宅见过言侯的画像,画中言侯头戴的正是这种青玉冠。

"叔王,"靖王压低声音,"那玉冠和信件,可还有印象放在何处?"

"哦,都在书房密室里,"纪王爷摆摆手,"那些信是当年和言侯他们来往的,写的都是些年轻时的糊涂事……景琰你不用管,丢了就丢了吧。"

靖王却心中一凛。纪王爷口中的"糊涂事",会是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丢失?

他环顾四周,吩咐道:"此事不要声张,朕会派人暗中调查。"

回宫的路上,靖王一直沉默。马车晃动中,他脑海里反复浮现出一些片段:梅长苏的遗言、蔺晨的突然离开、言豫津的告假、宫羽的离京,还有现在纪王府失窃的旧物……

这些看似无关的事件,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它们串联起来。而这根线的源头,指向一个他不敢想象的方向。

同一时刻,言府书房里烛火通明。

言豫津将父亲留下的所有手稿铺开在书桌上,一页页仔细比对。这些手稿他已经看过无数遍,却总觉得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父亲言侯临终前神志不清,反复念叨着一句话:"那孩子……其实……那孩子……其实……"

"什么孩子?究竟是什么?"言豫津喃喃自语。

他从抽屉深处取出一个陈旧的剑匣。匣子不大,外表朴素,上面刻着"言"字印记。这是父亲临终前亲手交给他的,当时父亲的手抖得厉害,却坚持要把这个匣子塞进他手里。

"豫津……记住……空的……选择……是实的……"父亲当时艰难地说。

言豫津打开剑匣,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内衬上隐约能看到曾经放置过什么东西留下的痕迹。他轻轻抚摸那些痕迹,试图从中寻找线索。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言豫津警觉地抬头,迅速收起所有纸张,将剑匣放回暗格。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只有秋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但他知道,有人在监视他。

从三天前开始,他就察觉到府邸周围多了一些陌生的气息。那些人隐藏得很好,但逃不过他这些年在江湖上练就的敏锐。

"快了,"他低声对着夜色说,"就快找到了。"

他回到书桌前,铺开那张宫羽留下的琴谱。烛光下,背面那八个字格外清晰:"匣空之时,风起之日。"

小殊,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言豫津思索着。匣子是空的,这我早就知道。但"风起之日"是指什么?是某个特定的时刻?还是某个事件发生的征兆?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梅长苏病重时曾单独召见过他。那次谈话很短,梅长苏只说了一句话:"豫津,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不是让你用来伤害景琰的,而是用来保护他的。记住,有些秘密永远是秘密,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当时他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现在,随着各种异常的出现,他渐渐理解了。

父亲和小殊留下的,不仅仅是一个秘密,更是一个选择——一个可能改变大梁朝堂格局的选择。

而这个选择的钥匙,就在他手中。

第二章:暗潮涌动

北境秋风凛冽,长城关外一片肃杀。

守将蒙挚亲自审问刚刚抓获的滑族密探。这些人潜入大梁境内已有数月,行踪诡秘,被抓时还进行了激烈的反抗。

审讯室里,油灯昏暗。为首的滑族首领被绑在柱子上,浑身是伤,却依然桀骜不驯。

"说,你们潜入大梁意欲何为?"蒙挚沉声问道。

那首领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癫狂的笑意:"意欲何为?哈哈哈……等着看好戏啊!"

"什么好戏?"

"金陵之火将熄!"首领突然嘶吼起来,"真龙非龙!你们全都会被那个秘密烧成灰烬!哈哈哈哈……"

蒙挚心中一凛,喝道:"什么秘密?你给我说清楚!"

但那首领只是反复重复着同样的话:"金陵之火将熄……真龙非龙……秘密……秘密要揭开了……"

他越说越疯狂,最后竟然咬舌自尽了。

蒙挚立刻派快马将此事密报京城。同时,他命人彻查这些滑族密探的来历和目的,却发现他们身上除了一些寻常的兵器和干粮,什么都没有。唯一奇怪的是,每个人身上都藏着一块刻着古怪符号的玉佩。

"将军,这符号好像在哪里见过,"一名副将说,"十三年前,赤焰军覆灭前夕,边境也曾出现过类似的流言和符号。"

蒙挚猛地抬头:"你确定?"

"属下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属下还年轻,跟随林帅在边境驻守。那时候就有人在暗中散播流言,说什么'赤焰当灭,真龙入土'之类的话。后来没多久,赤焰军就……"

蒙挚打断他:"够了,此事不要再提。"

但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十三年前的那场冤案,几乎毁掉了大梁最精锐的军队。如今,类似的流言再次出现,这绝非巧合。

更让他不安的是,那首领临死前说的"真龙非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影射当今圣上?

他连夜写下密报,加急八百里送往京城。

密报送达的第三天,靖王在书房独坐了整整一夜。

他将那份密报反复看了十几遍,最后亲手将其投入炭火中,看着纸张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金陵之火将熄,真龙非龙……"他喃喃重复着这两句话。

这让他想起了父皇梁帝在位时,边境也曾有过类似的流言。那时候父皇大怒,下令彻查,最后不了了之。难道,这些流言背后真的隐藏着什么?

就在他苦思冥想时,太医院求见。

"陛下,微臣有要事禀报。"太医院院正颤巍巍地走进来,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卷宗。

"何事?"

"回陛下,前些日子礼部侍郎中毒,微臣等翻阅梅宗主留下的医案寻找解毒之法。无意中发现了一份旧案,是当年为陛下解'霜骨'之毒的药方。"

靖王心中一动:"药方怎么了?"

院正小心翼翼地将卷宗展开:"陛下请看,这是原始药方。但是……最后一行字被涂改过。"

靖王凑近一看,果然,泛黄的纸页上,前面的药材都清清楚楚,唯独最后一行被浓墨彻底覆盖,完全看不出原本写的是什么。

"这是谁涂改的?"靖王声音有些紧。

院正跪下:"微臣仔细辨认过笔迹,虽然被浓墨覆盖,但从墨迹的笔锋和力道来看……似是梅宗主本人所为。"

"小殊?"靖王难以置信,"他为何要涂掉药引?"

"微臣不知。但是……"院正犹豫了一下,"微臣斗胆猜测,或许是因为那味药引太过特殊,不便记载?"

靖王挥手让院正退下,独自盯着那份药方看了很久。

小殊医术高明,做事从不糊涂。他亲手涂掉的药引,必定有极其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那味药引太过稀有?还是获取方式有问题?又或者……涉及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联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异常,靖王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重。

言府密室中,言豫津正在研究手中的一份名单。

这是他通过黑市情报网好不容易弄到的——当年为梁帝配制各种毒药的太医名单。除了已经伏诛的夏江,名单上还有三个人。其中两个已经确认死亡,但第三个人的记录很可疑:病故于元佑九年,但没有任何死亡证明或安葬记录。

"元佑九年……那时候正值赤焰军案发,"言豫津沉思,"一个太医突然'病故',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太不正常了。"

他决定亲自去查。

深夜,言豫津换上夜行衣,潜入城南一处荒废的宅院。根据情报,这里曾是那位太医的住所。宅院早已人去楼空,院中杂草丛生。

言豫津仔细搜查每一个房间。在书房的墙壁上,他发现了一处暗格。暗格里藏着一个小木盒,盒中有半张泛黄的纸——是药方的一部分,上面写着几味药材的名称和配比。

但最关键的是,在药方的最下方,有一行被刻意圈出的字:"此药引需……"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只剩下这半句话。

言豫津将纸张对着月光仔细辨认。突然,他注意到纸张边缘有极淡的凹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留下的印记。他用炭笔轻轻涂抹,渐渐显现出几个字的轮廓。

当看清那几个字时,言豫津手猛地一颤,整个人僵在原地。

"怎么可能……"他喃喃道,"这味药引,根本不存在于世上……不,应该说,不应该存在于世上。"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殊要在药方上涂掉那味药引的名字,为什么父亲临终前欲言又止,为什么蔺晨突然离京,为什么宫羽要远走他乡。

这个秘密,一旦揭开,整个大梁都会天翻地覆。

言豫津收好那半张药方,迅速离开了宅院。在回府的路上,他脑海中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景琰哥哥知道了真相,他会作何选择?

第二天一早,靖王宣召言豫津入宫。

御书房中,只有他们二人。靖王亲自为言豫津斟茶,这让言豫津有些受宠若惊。

"豫津,朕问你,"靖王看似随意地说,"蔺晨走之前,可曾与你说过什么?"

言豫津斟茶的手稳如磐石:"蔺晨哥哥只说,江湖路远,望陛下珍重。"

"就这些?"

"就这些。"

靖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那宫羽呢?他留给你的琴谱,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言豫津心中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只是一首寻常的离别曲罢了。"

"寻常?"靖王放下茶盏,直视着言豫津的眼睛,"那宫羽的曲子呢?你可听懂了?"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良久,言豫津缓缓开口:"陛下,有些曲子……听不懂才是福气。"

"为何这么说?"

"因为一旦听懂,就意味着必须做出选择。而有些选择,太过沉重。"

靖王沉默了。他从言豫津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沉重——那不是恐惧,不是隐瞒,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内侍慌张地推门进来,"纪王爷病重!"

靖王霍然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纪王府来报,说王爷突然昏迷,太医正在全力救治。"

靖王立刻起身,对言豫津说:"你随朕一同前去。"

言豫津跟在靖王身后,心中暗道:来了,终于来了。

第三章:空匣之谜

纪王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靖王和言豫津赶到时,纪王爷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冒着虚汗。太医们围在床边,一个个神情凝重。

"如何了?"靖王问。

"回陛下,王爷是旧疾复发,又突发高热,属下等已经用了退热药,但效果不佳。"太医院正禀报。

靖王走到床边,握住纪王爷的手:"皇叔,朕来了。"

纪王爷闭着眼睛,嘴唇不停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靖王凑近去听,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呓语。

"言侯……林燮……那孩子……"

"不能说……发过誓……"

"景琰……对不起……"

靖王心中一震,紧紧握住纪王爷的手:"皇叔,您说什么?什么誓言?"

纪王爷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涣散却又透着某种急切:"景琰……你父皇他……他当年……那个北燕公主……"

"什么公主?"靖王追问。

但纪王爷的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剧烈咳嗽。老太医匆匆上前,给他灌下安神汤。药效很快发作,纪王爷渐渐安静下来,又陷入昏睡。

"陛下,王爷需要静养,还请陛下移步。"太医说。

靖王只能起身,但他的目光扫过屏风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言豫津正站在那里,手紧紧握着袖中的什么东西,脸色极其凝重。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疑惑。

离开纪王府后,靖王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去了城外的皇家别苑。这里清静,适合思考。

"北燕公主……"他喃喃重复着这个词,"皇叔为何提起北燕公主?父皇和北燕公主有什么关系?"

他努力回忆关于父皇的记载。大梁与北燕的关系一直微妙,时而联姻,时而交战。父皇年轻时确实曾与北燕和亲……等等,和亲?

靖王猛地站起身。他记起来了,史书上确实有记载,梁帝登基前为了巩固势力,曾迎娶北燕公主。但那位公主入宫不久就因病去世,此事便不再被提起。

可如果……如果那位公主没有死呢?或者,她留下了什么?

靖王不敢再往下想。但纪王爷的呓语,联系到最近发生的种种异常,让他不得不往那个方向去推测。

就在靖王苦思冥想时,终于收到了蔺晨的回信。

信是通过秘密渠道送来的,信封上只有八个字:"匣空则启,启则无回。"

靖王展开信纸,里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张泛黄的画。

画工精细,画的是三个年轻人站在一起。靖王一眼就认出了画中的两人——年轻时的言侯和林燮,他们都是父亲那一辈的重臣,也是赤焰军案中的关键人物。

但第三个人的面容被墨迹涂去,完全看不出是谁。更诡异的是,画中三人怀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婴孩的脸也被涂黑了。

画角有一行小字,字迹古朴:"元佑七年春,三人立誓,此子永不为帝。"

元佑七年春——那正是靖王萧景琰出生的时节。

靖王手中的纸张轻轻颤抖。他盯着那个被涂黑的婴孩,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三个人立誓,让一个孩子永不为帝?这个孩子是谁?为什么要立这样的誓言?

他又看向画中第三人。言侯、林燮,还有一个被涂去面容的人……会是谁?

靖王突然想到纪王爷的呓语:"言侯……林燮……发过誓……"

难道,这第三个人就是纪王爷?

如果三人立誓让某个孩子永不为帝,那这个孩子的身份一定极其特殊。特殊到需要三位重臣以性命担保,将秘密带入坟墓。

而这个秘密,显然与北燕公主有关。

靖王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不敢再想下去,因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一个足以颠覆他皇位合法性的真相。

同一时刻,言府书房中,言豫津正在读父亲留下的最后一封密信。

这封信是父亲临终前亲手写的,藏在那个空剑匣的夹层里。言豫津今日才发现夹层的机关,取出这封信时,手都在颤抖。

信是言侯的笔迹:

"吾儿豫津:

若你见此信,说明秘密已近揭开。为父与林帅、王爷曾立血誓,将此秘密带入坟墓。然小殊临终前来见为父,言道'此誓当由后人决定是否延续'。

为父思虑再三,决定将选择权交给你。

空剑匣内本应藏血誓文书,记载着一个惊天秘密。但为父已将其焚毁,因为为父相信,真正的誓言不在纸上,而在心中。

如今,你手中的匣子是空的,但选择却是实的。

那个秘密关乎当今圣上的皇位,更关乎大梁的国运。若公之于众,必将天下大乱;若永远隐瞒,又恐后人不知真相,重蹈覆辙。

为父不能替你做决定,只能告诉你:无论你选择守密还是揭秘,都要记住——我们效忠的不是某个人,而是天下苍生。

豫津,为父相信你,也相信小殊选中的明君。

愿你做出无愧于心的选择。

父 言侯 绝笔"

信末还有一行小字,笔迹不同,是梅长苏添的:

"豫津,若景琰问起,你可答:真龙不必生于真穴,明君不必困于血脉。——小殊"

言豫津读完信,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也明白了小殊的深谋远虑。

空剑匣,不是真的空,而是将选择权留给了后人。

焚毁的血誓文书,不是抹去了秘密,而是将秘密转化为信任——对后人智慧和品格的信任。

言豫津小心翼翼地收好信,将剑匣放回原处。他知道,很快,景琰哥哥就会来找他,就会追问真相。

到那时,他该如何回答?

是遵从父亲和小殊的意愿,将秘密永远埋藏?还是坦诚相告,让景琰哥哥自己做出选择?

三日后,靖王再次召见言豫津。

这一次,他屏退了所有人,包括贴身太监。殿内只剩他们二人,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忽明忽暗。

靖王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豫津,朕问你最后一次。小殊临终前,到底让你保住什么?你手中的秘密……是否与朕有关?"

言豫津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跪下,从怀中取出那个空剑匣,双手举过头顶。

"陛下,这个匣子本该装着一样东西——一份能证明您身世的血誓文书。"

靖王瞳孔骤缩,整个人僵在龙椅上。

言豫津继续说道:"当年立誓的三位大臣中,有一人临死前将文书副本交给了他的后代。而这个后代,如今就在......"

朝中任职,官拜御史中丞。”

靖王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袍角扫过案几,将一盏青瓷茶盏扫落在地,碎裂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身世?朕的身世……难道并非父皇亲生?”

言豫津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声音却带着几分涩然:“陛下是先帝亲生,千真万确。只是这份血誓文书,关乎的是陛下的储君名分。当年先皇后无子,先帝属意陛下,却怕宗室非议,便与三位心腹大臣立下血誓,承诺百年之后传位于您,三位大臣则以性命担保,绝不泄露半句。”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靖王,眼底满是恳切:“小殊临终前找到我,说这份文书若现世,必然会掀起宗室动荡,前朝旧臣定会借题发挥,质疑陛下继位的正统性。他让我将文书销毁,让这个秘密永远埋进土里,还说,景琰哥哥如今已是九五之尊,万民归心,根本无需一纸文书来佐证。”

“而我父亲,”言豫津的声音低了几分,“他是当年三位大臣之一,临终前也曾叮嘱我,江山稳固远比虚名重要,若有一日陛下问起,便让我告知实情,再由陛下定夺。”

靖王怔怔地站着,烛火映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他想起这些年朝堂上的风风雨雨,想起梅长苏为他铺就的那条血路,想起那些为了拥立他而牺牲的人,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痛得喘不过气。

他缓步走下台阶,亲手扶起言豫津,指尖触到对方微凉的手臂,才发觉自己的掌心早已一片冰凉。“那文书……当真被你销毁了?”

言豫津点头,眼中没有半分隐瞒:“就在小殊下葬的那日,我亲手将它焚在了他的墓前。他说,这是他能为陛下做的最后一件事。”

靖王闭上眼,喉结滚动了几下,再睁眼时,眼底的震惊与慌乱已然褪去,只剩下沉沉的清明。他看着言豫津,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豫津,你做得对。”

他转身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夜风裹挟着微凉的气息涌入殿内,吹散了满室的烛烟。“这江山是朕一步一步挣来的,靠的不是什么血誓文书,是小殊的谋划,是将士的忠勇,是万民的信任。”

言豫津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靖王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那笑意里带着释然,也带着几分怀念:“朕知道小殊的心意,也明白你和令尊的苦心。这个秘密,就让它陪着小殊,永远长眠吧。”

他抬手拍了拍言豫津的肩膀:“夜深了,你先回去。往后,不必再提此事。”

言豫津躬身行礼,转身退出了大殿。

殿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夜色。靖王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天边那轮残月,轻声呢喃:“小殊,你看,这江山,如你所愿,如我所愿。”

烛火跳跃,映着他孤单的身影,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晨光刺破长夜,照亮了整座皇城。

来源:敏锐海风dlXgL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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