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替我爸蹲了十五年大牢，现在换我替他打一场翻身仗。”刷到《老舅》最后一集时，我脑子里全是这句话。夜里两点，我盯着屏幕看郭大炮佝偻着走出监狱大门，小雪扑过去抱住他，眼泪鼻涕蹭了他一领口。弹幕刷“大结局撒花”，我却只想问：一个人到底得有多狠，才能把全家被撕成碎片

“我替我爸蹲了十五年大牢，现在换我替他打一场翻身仗。”刷到《老舅》最后一集时，我脑子里全是这句话。夜里两点，我盯着屏幕看郭大炮佝偻着走出监狱大门，小雪扑过去抱住他，眼泪鼻涕蹭了他一领口。弹幕刷“大结局撒花”，我却只想问：一个人到底得有多狠，才能把全家被撕成碎片的命，重新缝成一件新衣裳？

郭大炮进去那年，小雪才十三。市郊民房，她爸被铐走，她妈哭到昏厥，邻居们躲得老远。一夜之间，家散了，罪名是“奸杀少女”。没人敢动那案子，只有小雪敢。她攒下早餐钱，买法学书，把崔国明给的旧收音机贴在耳边听庭审直播。那年冬天，零下十七度，她蹲在楼道口吃泡面，手指冻得通红，翻一页书咬一口面，嘴里哈出的白雾像给自己打掩护：别怕，我爸没杀人。

十多年后，小雪站到最高法门口，背包里装着三斤卷宗。她把案子拆成三百多个疑点，一个个钉在墙上，像小时候帮妈妈串辣椒。她跑去甘肃、宁夏，找当年失踪女孩的家人，用两张火车票和一条命换来一句“我相信你”。卷宗说凶手在城北抛尸，她半夜翻墙进废工厂，捡出半片带血的校服布。DNA对不上，她就再查，查到真凶是高承勇的远房表弟，一个早被注销户口的“死人”。卷宗翻到最后一页，她手抖得签不上名，却听见法官说：证据链闭合，郭大炮无罪。

小雪赢了，却没停。她把律所开在旧城区一栋老楼里，楼下是煎饼摊，楼上是她的战场。她帮十七个被误判的老头讨回养老金，帮一个被家暴十六年的女人打离婚官司，对方嚣张地说“我有的是钱”，小雪把对方偷税的证据甩在桌上，十分钟搞定。她说：“我不是圣母，我只是知道被冤枉的滋味。”

感情上，她没急着嫁。二胖娶了别人，梦梦单着，她也不急。直到小志出现。小志是小雪律所的实习生，97年生的，比她还小一轮。第一次见面，小志递给她一杯冰美式，说：“姐，你黑眼圈比卷宗还厚。”小雪翻白眼，心里却咯噔一下。后来小志陪她熬夜写诉状，把她的外卖从麻辣烫换成沙拉，再换成她最爱的小馄饨。小雪三十七岁那天，小志送她一盆仙人掌，说：“你比它耐活，但我也想给你浇水。”那天晚上，小雪第一次在小志面前哭，哭得像个十三岁的孩子。

有人酸，说小雪靠男人上位。我笑。她靠的明明是那盆仙人掌——扎手，却活得倔强。小志不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的同路人。他懂她为什么从不关灯睡觉，懂她为什么听到警笛会下意识攥拳。年龄差？小雪说：“我十三岁失去父亲，三十岁找回自己，他晚来几年，刚好赶上我最好的样子。”

剧终那天，郭大炮在院子里劈柴，小雪和小志蹲在地上择菜。老头抬头冲女儿笑，牙掉了两颗，却笑得比年轻时还敞亮。弹幕刷“圆满”，我却想起小雪当年那句狠话：命是我自己的，碎成渣也得我自己拼回去。如今渣拼成了砖，砌成了墙，墙里住着一家三代，墙外站着无数被她救过的人。善恶有报？不，是她先动手，把报应抢到自己手里。

来源：麟阳哥观世间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