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风筝》才知,秋荷收养了两个孩子,可为什么高君宝远要比周乔成熟懂事?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29 07:29 2

摘要:重温《风筝》才知,秋荷收养了两个孩子,可为什么高君宝远要比周乔成熟懂事?

第一次看《风筝》的时候,注意力都放在郑耀先的潜伏生涯上,那些惊心动魄的谍战、身份拉扯的煎熬确实抓人眼球。

后来再看,才发现真正让人心里发沉的不是那些明面上的斗争,而是时代洪流裹挟下普通人的命运。

尤其是秋荷这个善良的女人和她收养的两个孩子——高君宝和周乔,他们之间的对比,常让我在屏幕前陷入长久的沉默。

秋荷是个妓女,社会最底层的人物,自己活得艰难,却收留了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按理说,同样的屋檐下,同样的养育之恩,两个孩子应该差不多才对。

可事实偏偏不是这样。高君宝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而周乔却一路叛逆,甚至冷漠到让人心寒。

为什么在相似的境遇下,两个人会长成完全不同的模样?这个问题,我琢磨了很久。

要理解这两个孩子,得从他们的根上说。虽然都是孤儿,但“孤儿”和“孤儿”不一样,那种最初的失去,给他们心里刻下的印记是完全不同的。

高君宝是彻底的无依无靠。他的父亲高占龙被枪杀,他是眼睁睁看着的,后来母亲也没了。

他来到秋荷这里之前,已经一个人在街头流浪过,当过小叫花子,真正尝过什么叫饿肚子、什么叫没人要。

他的创伤是“彻底的空”——没有父母可以恨,没有家可以回,甚至连个能责怪的对象都没有。

这种痛苦没有出口,只能全部吞进自己肚子里。所以他很小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谁欠他的,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我记得有一个细节,他因为目睹父亲被杀,落下了“鲜血恐惧症”,一见到血就浑身发抖。

但这种恐惧没有让他变得愤世嫉俗,反而让他更加内敛和谨慎。他学会了观察,学会了思考,学会了在夹缝里为自己和家里人找一条生路。因为除了自己,他身后空无一人。

周乔的失去是另一种。她四岁的时候,母亲林桃——那个中统女特工——在她面前自杀了。

对一个孩子来说,这首先不是“牺牲”,而是“抛弃”。她的父亲郑耀先(当时化名周志乾)明明活着,却因为身份不能相认,对她几乎不闻不问,任她像野草一样自生自灭。所以周乔的心里,一直埋着一根刺:我是被丢下的那个。

她有明确的怨恨对象,就是她那个“冷血”的父亲。这股恨意,成了她后来很多行为的燃料。

再加上她慢慢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一个是中统特工,一个是“反动分子”,这种复杂的出身让她陷入了一种巨大的身份焦虑里。她急于撕掉这个标签,急于向世界证明“我和他们不一样”,这种急切,后来演变成了某种极端。

所以说,虽然童年都不幸,但高君宝面对的是“无对象的痛”,他无处发泄,只能自己消化;周乔怀揣的是“有对象的恨”,她认为自己的不幸有个明确的源头。这最初的分别,就像两颗种子,埋下了不同的人格根基。

创伤来了,怎么对待它,往往就决定了人生的走向。在这方面,高君宝和周乔的选择,几乎是两个极端。

高君宝选择的是“认命,但不认输”。他很小就接受了父母双亡、自己是个孤儿的事实。他不抱怨,用他的话说,“这是命,谁也怨不着谁”。

这种想法听起来有些无奈,却让他避免陷入无休止的“为什么是我”的内耗之中。他把那股劲,全部用在了“接下来怎么办”上。

为了不让秋荷妈妈太辛苦,他早早就不上学了,背起一个小木箱,走街串巷给人擦皮鞋、修鞋。赚来的每一分钱,都老老实实交回家。他主动把养家的担子扛在了自己稚嫩的肩膀上,为了让这个收留他的家能维持下去,也为了让妹妹周乔能继续读书。

在他心里,秋荷给了他一个家,那他就是这个家里的男人,有责任让家里人过得好点。秋荷病重的时候,他守在床边寸步不离;为了能让周乔回来看母亲一眼,他不惜跑到学校去,给人下跪。他的成熟,是把那份无处安放的痛苦,转化成了沉甸甸的责任感。

没有伞的孩子,就努力让自己变成能遮风挡雨的人。

周乔走的是另一条路。她选择“怨天,并且尤人”。她把所有的不幸和内心的不安,都归结于父亲的缺席和那个不光彩的家庭出身。她处理创伤的方式,是向外攻击,是急于和过去划清界限。

于是我们看到,她积极地加入造反派,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周向红”,用最激进的政治言行来武装自己,好像这样就能把“特工女儿”的印记洗刷干净。后来她去云南插队,故意选择了当地最穷的一户人家嫁了。

这婚姻里有几分真情实感很难说,更像是一场向组织表忠心的“政治表演”,是她用来换取社会认可和身份安全感的筹码。她的叛逆,根子上是对自我价值的不确信和否定。

她无法接纳自己从何而来,于是拼命地想抓住外界的潮流,通过对抗家庭、迎合时代,来寻找一个能立足的位置。可惜,这种建立在否定自我根基之上的寻找,注定是飘摇的。

秋荷对这两个孩子,真的是一视同仁,掏心掏肺地好。她一个苦命的女人,用尽力气想给两个孩子一个温暖的窝。但面对这份天大的恩情,两个孩子的回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高君宝的感恩,是刻在骨头里的,是用行动一点一滴做出来的。他放弃学业,是因为“不想让秋荷妈妈这么辛苦”。

他擦皮鞋赚来的钱,一分不留全部上交,因为他觉得这个家比他自己重要。秋荷去世后,他一个人张罗丧事,面对周乔的冷漠,他气得浑身发抖,痛骂她“良心被狗吃了”。

即便对如此不懂事的妹妹,他心里始终有一份兄长之情,觉得“不许任何人欺负她”。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被拯救的——从一个可能冻死饿死在街头的孤儿,到有一个家,有母亲,有妹妹。这份“不幸中的万幸”,他记了一辈子,也愿意用一辈子去偿还。

周乔呢?她似乎把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秋荷病重垂危,想见她最后一面,她可以用一句轻飘飘的“没空”就搪塞过去,完全忘记了是谁在她流落街头时给了她一碗饭、一个家。给秋荷上坟时,她连跪都不肯跪,嫌养母曾经是妓女,身份“丢人”。

最后是在高君宝的怒斥和逼迫下,才勉强敬了一个礼。在她眼里,秋荷的养育,仿佛成了对她悲惨童年的一种“弥补”,而不是需要铭记的恩情。

她只记住了自己被亲生父母“抛弃”的痛,却对养母毫无保留的“接纳”视而不见。甚至成年后,她在生活中遇到困顿,还曾想过要依靠高君宝这个哥哥来摆脱穷困,亲情在她那里,时而是一件想切割的旧物,时而又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

这种基于功利和怨愤的冷漠,让她的人生失去了温暖的底色。

走到最后,两个人最大的区别,其实在于内心有没有一个“锚”。这个“锚”,你可以叫它信仰,叫它目标,或者叫它活着的奔头。

有了它,人在风浪里就知道自己是谁,该往哪儿去;没有它,人就只能随波逐流,被每一个浪头打得晕头转向。

高君宝是有“锚”的。他的信仰很具体,就是“为父报仇”。当然,这个目标本身是狭隘的,甚至是被时代裹挟的错误选择。

但重要的是,这个目标给了他清晰的人生方向。他清醒地知道自己这种出身,“融不进别的圈子”,所以几乎是宿命般地“子承父业”,和中统的残余力量走到了一起。

这条路是黑的,但他走得坚定。他不沉迷于感伤,用他的话说,他“不会自艾自怜,只会看清脚下的路,义无反顾地走下去”。更关键的是,这个冰冷的信仰之下,他的人性底线并没有完全泯灭。

在最后的时刻,当他面对郑耀先,枪口指着这个他认定的杀父仇人时,因为想到了周乔,因为内心深处残存的良知,他最终无法扣下扳机,选择了自我了断。

他的成熟在于,他清楚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并愿意为之承担全部后果。

周乔的人生,始终处于一种“失根”的状态。她没有属于自己的信仰,她的所有选择,都是在追逐外面的声音。加入造反派,是因为那是时代的主流;嫁给贫农,是为了获得组织的认可;等到时移世易,她又茫然地改回原名。

她的人生主题永远是“迎合”和“摆脱”,而不是“成为”和“坚守”。她把人生的意义,完全寄托在外界的评价和时代的标签上,内心却没有一个稳定的价值核心。所以她会显得那么矛盾,那么激进,又那么空虚。

她就像水上的浮萍,偶尔被推上浪尖,自以为是在弄潮,下一秒就被更大的浪潮狠狠拍进深海。她的不成熟,根源就在于这种精神上的漂泊无依。

重温《风筝》,看高君宝和周乔的人生,总让人唏嘘。秋荷妈妈那句话说得朴实又深刻:“孩子的路,终究是自己走出来的。”同样的屋檐,同样的母爱,却走出了心性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高君宝的成熟,不是因为他命好,恰恰是因为他命太苦,苦到没有退路,没有借口,只能把所有的苦自己咽下,然后挺起脊梁,把责任扛起来。

他选择了与自己的创伤和解,接受了无法改变的过去,从而能把目光和力气,都用在建造未来的事情上。

他懂得感恩,因为经历过彻底的寒冷,所以珍惜每一份温暖。他有自己的方向,哪怕那方向是错的,也好过在原地徘徊抱怨。

周乔的不成熟,也并非因为她承受得更少。她始终在和自己作战,和想象中的敌人作战。她拒绝与过去和解,于是就被过去永远地捆绑着。她把不幸归咎于外界,从而放弃了自己成长的责任。

她忽视了身边的真情,所以内心越来越荒芜。她追逐每一个外在的潮流,却从未建立起内心的秩序。

说到底,成熟与否,与年龄关系不大,与经历什么有关,但更与如何对待这些经历有关。

是沉溺于“为什么是我”的怨愤,还是思考“现在我能做什么”的承担;是把世界给的善意当作欠债的偿还,还是当作生命的馈赠;是在潮流中拼命寻找自己的位置,还是在内心修建自己安宁的堡垒。

高君宝和周乔,像一面镜子的两面,照见的是人性在苦难面前的两种可能。

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真正的懂事,不是学会了多少人情世故,而是在认清了生活的残酷真相后,依然选择向内寻求力量,懂得珍惜,并为自己的人生负起全责。

这条路,高君宝走得艰难却清醒,而周乔,或许一生都未曾真正踏上。这其中的分野,值得我们每一个看故事的人,掩卷深思。#优质图文扶持计划#

来源:西里有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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