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雍正王朝:难怪邬思道要在雍正来之前逃跑,你看他究竟在怕什么
雍正一坐上皇位,就干了两件想树典型的大事,结果都弄巧成拙,成了大家的笑柄。
他任命诺敏当山西巡抚。这个诺敏,只用了不到一年,就把山西积累十几年的三百万两财政亏空给“追讨”回来了。雍正高兴坏了,连夜让人赶制了一块“天下第一巡抚”的大匾赐给他。可后来派田文镜一查,才发现诺敏是跟民间商人“借”了二百七十万两杂银来充数,纯粹是欺君罔上。这块御赐牌匾,转眼就成了朝廷上下最大的笑话。
另一件事是开恩科选人才。十三爷胤祥建议办春闱,雍正让张廷璐和李绂当正副主考官。谁料考题被三阿哥弘时泄露,主考官张廷璐知情不报,副考官李绂没办法,只好请来李卫大闹考场,强行中止了考试。雍正登基后的第一次国家级大考,就这么狼狈收场。
诺敏这人,倒是不贪钱,生活也清苦,但他贪名贪到了骨子里;张廷璐呢,也没收太多好处,多半是卖了同僚人情,帮忙夹带几个考生。虽然朝中四百多份奏折里有三百多份是为他俩求情的,但雍正还是咬牙下旨,把两人都杀了。处理完后,他自己更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天下人下跪认错。
这开局实在不顺。尤其是诺敏事件起了个坏头,加上年羹尧西北打仗又把国库掏得更空,所以雍正对李卫在江苏推的“摊丁入亩”,还有田文镜在河南搞的“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这两项新政,就看得特别重,决定亲自去这两个地方看看。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在河南巡抚田文镜手下当师爷的邬思道,突然找上门,讨要拖欠的“幕酬”。田文镜本来就觉得一年八千两的酬劳高得离谱,负担不起,被逼无奈,只好把刚到手的一笔五千两“火耗”银子补给了邬思道,并顺势以“养不起您这尊大佛”为由,把他给赶走了。得了这句话,邬思道回家立刻吩咐侍女如月赶紧收拾行李。如月看天黑了,说明天再走。邬思道却急得不行,说:“必须马上走,等到明天就来不及了!”
邬思道是雍正还没当皇帝时最重要的谋士,为什么要在雍正到来前,这么火烧眉毛地逃跑?重温《雍正王朝》才懂,他这匆忙一走,背后藏着极其精明的算计。
第一部分:他凭什么功劳最大?
年羹尧是雍正的家奴,是他从大牢里把邬思道找出来,并让自己亲妹妹年秋月去照料。后来四阿哥胤禛(后来的雍正)将邬思道接到王府,第一次见面就躬身作揖,给足了礼遇。此后,邬思明明面上是教弘时、弘历读书的老师,暗地里却是胤禛夺嫡路上最关键的智囊。
胤禛最终能胜出,邬思道的功劳,没人能比。他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两方面:
一是间接的“辅”。 作为皇子们的老师,他教学很有重点,专讲康熙著作里的思想精髓和丰功伟业,让弘历他们从心底里崇敬爷爷。这招在热河狩猎时效果拔群。康熙当时以玉如意作为赏赐,试探儿子们的野心。统计猎物时,八阿哥逮了八只活的,被夸有慈悲心。就在这时,小弘历站出来反对,侃侃而谈。康熙问他,自己一生猎杀那么多动物是对是错?弘历按照邬思道教过的,回答得滴水不漏,最后还夸康熙是“大清第一巴图鲁”,把老爷子哄得哈哈大笑,直接把玉如意赏给了这个孙子。从这一刻起,弘历在康熙心中的分量就不一样了。孙子受宠,自然给他爹胤禛加了分,这叫从外部“助攻”。
二是直接的“助”。 每当胤禛遇到关键抉择,都是邬思道在背后分析局势、出谋划策。国库空虚,他劝胤禛接下追比欠款这个得罪人的苦差事;太子出事的“张五哥冤案”爆发,他让胤禛装病躲开,别沾废太子的污名;康熙让百官推举新太子,他看透康熙还想保太子,就让胤禛反其道而行,上折子保太子;选西北大将军王,他断定康熙属意十四阿哥,就劝胤禛主动举荐,但牢牢抓住粮草后勤的命脉,安排年羹尧当陕甘总督。
邬思道所有的算计,都建立在吃透康熙心思的基础上。他让胤禛干的事,往往不讨好百官,甚至自己也得受委屈,但唯独对了康熙的脾气。而最终决定皇位给谁的,只有康熙一人。邬思道把康熙研究透了,一边教出康熙喜欢的孙子,一边引导胤禛做出康熙欣赏的选择。胤禛能继位,邬思道确实是头号功臣。
第二部分:为什么只能“半隐”?
康熙临终前,单独召见胤禛,交代了刷新吏治、善待兄弟的遗言。康熙驾崩后,在等待宣读遗诏的间隙,胤禛立刻密令张五哥回府通知邬思道,让他“依计行事”。邬思道马上安排张五哥去宗人府放出十三爷胤祥。胤祥火速掌控丰台大营兵权,这才确保了雍正的顺利登基。
即位后,雍正特意来看邬思道,说要给他安排个好位置。邬思道却用“三不可用”谢绝了:一是自己残疾之身,不便立于朝堂;二是自己乃先帝朝钦犯,身份敏感;三是自己擅长阴谋诡计,与新皇要走的“光明正道”不符,而且才智也已耗尽。这番话,既贬低了自己,又捧高了雍正,尤其是强调自己“阴谋已尽”,正好打消了雍正最大的忌惮——怕他这套本事被别人所用。他为自己选了一条“半隐”的路。
他对雍正说:我孤身一人,身无分文,全隐会饿死;你我君臣十几年感情,突然断了,彼此都会想念。所以不如让我“半隐”,找个既能糊口、皇上又能随时找到我的地方待着。这样我生活有着落,也全了我们这段君臣情义。
这“半隐”实在是高明。它既表达了不舍,更给了雍正最需要的东西——“放心”。让自己处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可控范围内,是乱局初定后最好的保命之道。毕竟,雍正的皇位还不稳,而邬思道能用阴谋扶他上来,就能用阴谋帮别人。
第三部分:如何实现“全隐”?
邬思道离开时,十三爷来送行,还带来了一个长得像年秋月的姑娘“如月”照顾他。邬思道苦笑着说:“我这后半辈子,又得让人管着了。”这“半隐”,先是待在雍正宠臣、也是旧识李卫那里,后经雍正点头,由李卫牵线,以每年八千两幕酬的价码,去了田文镜府上当师爷。
表面上,他被如月、李卫、田文镜“管着”;实际上,他一直生活在雍正的监控之下。“半隐”不过是失去自由、换取安全的无奈之举。
所以,当得知雍正即将亲临河南视察时,作为田文镜幕僚的邬思道知道,他等待的真正的机会来了。他故意以讨薪为名,逼田文镜补足拖欠的四千两银子,尤其听说田文镜刚收到一笔五千两的“火耗”银,立马就去索要。被巨额幕酬压得喘不过气的田文镜果然中计,气得当场将他赶走。临走前,邬思道特意强调:“东翁,可是你让我走的啊。”然后,他就带着如月,在雍正抵达前仓皇离去。
他为什么这么急?表面是不想见雍正,怕再卷入是非;根本目的,是要从“半隐”升级为“全隐”,彻底获得自由和安全。一旦见了雍正,面对新政困局,雍正很可能把他留下或另有安排,那他就再也走不脱了。为此,他精心算计了田文镜三点:
一是处境。 他明知田文镜是清官,没什么钱,根本付不起高额幕酬。他也不是真在乎钱(临走时说了,不给钱他也不在乎),却专挑田文镜的难处捅,就是为了制造一个合情合理的、被赶走的借口。
二是脾气。 田文镜为人刚直,认死理。当年追缴国库欠款,他就得罪过不少人。这样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最受不了被人“要挟”和添乱。邬思道精准地激怒了他,让他做出了“赶人”这个最符合他性格的决定。
三是无知。 田文镜完全不知道邬思道和雍正的真实关系与过往。如果是在知根知底的李卫那里,邬思道绝无可能这样轻易脱身。正是利用这种“信息差”,邬思道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时机。
他那句“明儿就来不及了”,既是指雍正将至,时机稍纵即逝;也是指,这是他挣脱监控、赢得真正自由最后的机会。抓住了,海阔天空;抓不住,可能就永无脱身之日。这匆忙背后,全是深谋远虑的算计。
最后总结一下
在《雍正王朝》里,雍正最信任的两位地方大员,李卫和田文镜,性格截然不同:一个圆滑通变,一个耿直刚硬。当李卫把邬思道介绍给田文镜时,其实无意中已经为邬思道的“金蝉脱壳”铺好了路。而邬思道这种“多智近妖”的人,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从王府谋士到半隐的“活档案”,再到算计田文镜实现全隐,每一步都是邬思道在深刻洞察人性与政治风险后,为自己安排的退路。他的完美脱身,恰恰证明了他最高明的智慧,不只用于谋国,更用于谋身。在皇权之下,求得一份自由与平安,有时比参与创造历史更难。
来源:英子历史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