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皇帝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底下的皇子们为了那把椅子,眼珠子都杀红了。
康熙五十六年,那是个啥光景?
老皇帝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底下的皇子们为了那把椅子,眼珠子都杀红了。
就在四爷府的正厅里,差点就上演了一出全剧终的惨剧。
桌上摆得那叫一个琳琅满目,全是金银珠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型国库。
这都是年羹尧从四川弄来的“土特产”。
前一秒,胤禛还在那儿装清关,拍着桌子让老婆把东西退回去,立誓要做个两袖清风的孤臣;下一秒,十四阿哥胤禵的大脚板子就迈进了门槛。
这画面,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这时候只要老十四往桌上随便瞟一眼,胤禛辛辛苦苦维持了十几年的“贤王”人设,立马就得崩塌。
收受巨额贿赂、纵容包衣奴才敛财,这两条罪名要是捅到康熙那儿,别说争皇位了,估计也就是去宗人府圈禁到死的命。
当时的空气凝固得都能滴出水来,据说胤禛后背的汗把里衣都打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四福晋,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只会吃斋念佛、管管家务账本的女人,站了出来。
她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只用了一招,不仅把这必死的局给解了,还顺手把老十四兜里那几十万大军的兵权,忽悠到了自家老公手里。
这哪里是什么后宅妇人的小聪明,这分明是顶级的政治博弈,是拿命在赌博。
很多人看那段历史或戏说,眼光都盯着邬思道的阴谋诡计,或者是年羹尧的嚣张跋扈,甚至盯着十三爷的侠肝义胆,却往往把这个隐藏最深的狠角色给漏了。
咱们得承认,要是没有这位四福晋,胤禛那条夺嫡之路,估计走到一半就得断。
如果说邬思道是胤禛的大脑,年羹尧是他的爪牙,那四福晋就是他最后的防弹衣。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剧本的即兴演出,而这位四福晋,那演技绝对是奥斯卡终身成就奖级别的。
咱们把镜头拉回那个让人窒息的下午。
当时局势那叫一个乱,西北那边打得热火朝天,老十四马上就要挂帅出征,但他有个死穴——缺粮草。
谁拿到了陕甘总督这个位子,谁就等于掐住了几十万大军的脖子。
胤禛心里明镜似的,他想把这个位子给年羹尧,但他没理由开口啊,更没理由让老十四这个死对头同意。
偏偏这时候,家里后院起火。
四福晋为了给太后准备寿礼,私自收了年羹尧那一堆烫手的金银珠宝。
胤禛正发火呢,老十四闯进来了。
这感觉就像是正在销赃被警察堵在屋里一样。
胤禛这人也是属变色龙的,脑子转得飞快,但他这回玩得太大,直接对老十四撒了个弥天大谎,说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年羹尧替你十四爷办的寿礼,你四嫂怕你瞧不上,才没给你送去。
这话要是接不住,胤禛当场就得完蛋。
这可是没有任何事前沟通的“盲传”。
换做一般女人,哪怕稍微笨点儿的,这会儿估计早就吓得跪地求饶,或者一脸懵逼地问:“爷,您说什么胡话呢?”
只要脸上露出一丝丝破绽,老十四那种人精,立马就能看穿底牌。
可四福晋是怎么做的?
她甚至连眉毛都没抖一下,眼神跟胤禛在空中碰了不到半秒,立刻就切换了状态。
她笑着走上前,语气里带着三分埋怨七分亲热,说老十四你也是的,幸亏咱们是一家人,不然还以为嫂子贪了你的东西呢。
那一刻,简直是神级救场。
她不仅瞬间消化了丈夫的谎言,还顺势把这谎话给圆满了,甚至还倒打一耙,怪老十四不早来拿。
她太懂老十四了。
这人粗枝大叶,而且死要面子。
老十四确实忙忘了给亲妈准备寿礼,正愁没辙呢,嫂子这话简直就是雪中送炭,还是特大号的炭。
这还没完,这场戏的高潮在于“借花献佛”后的绝杀。
老十四拿了“自己的”礼物,心里觉得亏欠了年羹尧,想赏点什么。
这时候胤禛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刀,说机会有的是,你提拔他一下,他就受用不尽了。
于是,拥有几十万大军指挥权的大将军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亲手签了调令,把负责自己粮草命脉的陕甘总督一职,送给了胤禛的心腹年羹尧。
等老十四反应过来的时候,估计肠子都悔青了,但那已经是后话了。
这波操作之所以能成,四福晋那一瞬间的演技和反应速度,起码占了一半功劳。
回过头来看,四福晋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她的伪装性极强。
在九子夺嫡那种绞肉机一样的环境里,所有人都像乌眼鸡一样盯着对手。
老八、老九他们防着邬思道,防着十三爷,甚至防着李卫那个混混,但从来没人防备过四福晋。
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个慈眉善目、只会操持家务的“菩萨脸”。
记得有一回,弘时生病,老八带着一帮兄弟半夜来探病,实则是来刺探军情,看看老四是不是在搞什么鬼名堂。
当时老四是太子党,老八是八爷党,两边水火不容。
但这几位爷到了四爷府,却被四福晋招待得如沐春风。
她那一声声“八叔、九叔”,喊得那叫一个亲切自然,完全让人感觉不到政治斗争的寒意。
她成功地给外界塑造了一个假象:老四家也就是个普通过日子的家庭,这个嫂子更是个不懂政治的家庭主妇。
正是这种轻视,让政敌们在关键时刻付出了惨痛代价。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最无害的女人,CPU转得比谁都快?
当然了,四福晋也不是一开始就开了天眼的。
她也有过看走眼的时候,比如对待邬思道。
一开始,四福晋是真看不上邬思道。
再她看来,这就是个残疾刑余之人,整天摆谱,还要自家尊贵的四爷像供祖宗一样供着,实在是没规矩。
她甚至跟年羹尧吐槽,觉得老公是“犯了迷糊”,找了个吃白食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早期的四福晋,思维还停留在传统的满洲贵族主妇层面。
她看重的是身份、规矩和体统。
但当她听到年羹尧说“四爷吩咐要好生留着他,那是干大事的人”时,她的态度发生了180度大转弯。
前一秒还在吐槽,后一秒立马安排年秋月去伺候邬思道。
这个转变非常关键。
它暴露了四福晋的底层逻辑:她不需要理解邬思道有多牛,她只需要知道这对丈夫的大业有用。
只要是能帮四爷夺嫡的,别说是个残疾书生,就是条狗,她也能供在神龛上。
这才是真正的“政治伴侣”。
她不一定懂每一条治国方略,但她绝对懂得如何调配资源来支持丈夫的野心。
在那个男人戏里,女性角色大多是悲剧。
年秋月成了政治筹码,乔引娣成了情感发泄口,唯独四福晋,稳坐钓鱼台。
说实话,她活得挺累的。
你看她,既要帮老公维护“贤王”的穷酸人设,又要想办法搞钱维持王府的体面开销;既要在老公发火时当出气筒,又要在关键时刻配合演双簧骗小叔子。
甚至到了最后,为了监控即将离开的邬思道,她还能面不改色地安排一个酷似年秋月的丫鬟送过去。
这一手,既安了邬思道的心,又给丈夫留了耳目,手段之老辣,令人咋舌。
有人说,娶妻当娶阴丽华。
但在那个波云诡谲的夺嫡时代,娶妻当娶四福晋。
她不仅是能管好后院的管家婆,更是关键时刻能替你挡子弹、帮你圆谎、甚至帮你把对手忽悠瘸了的最佳合伙人。
老四最后能坐上龙椅,那一半的军功章,真的得刻上四福晋的名字。
那个在王府深院里,永远挂着得体微笑,眼神却深不见底的女人,才是这场权力游戏中,真正的隐形王者。
雍正九年九月,也就是做了九年皇后的乌拉那拉氏病逝,谥号“孝敬宪皇后”。
值得一提的是,她死后,雍正一度伤心得罢朝五日,甚至想亲自送灵,最后被大臣们死命拦住了。
参考资料:
[清] 官修,《清世宗实录》,中华书局,1986年。
冯尔康,《雍正传》,人民出版社,2014年。
二月河,《雍正皇帝》,长江文艺出版社,2008年。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雍正朝起居注》,中华书局,1993年。
来源:爱枫林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