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倘若叶轻眉不死,范闲的人生便如一颗被移至温室正中央、沐浴全光谱灯光的种子,一切风雨被精巧的棚顶隔绝,他将笔直、茁壮、甚至灿烂地生长,却永不会具备那从石缝中挣扎而出、根系扭曲却深入大地的强悍生命力。
《庆余年》惊天假设:叶轻眉若活着,范闲成温室花朵?人生彻底颠覆,黑暗逆袭不再!
文/鼎客儿
倘若叶轻眉不死,范闲的人生便如一颗被移至温室正中央、沐浴全光谱灯光的种子,一切风雨被精巧的棚顶隔绝,他将笔直、茁壮、甚至灿烂地生长,却永不会具备那从石缝中挣扎而出、根系扭曲却深入大地的强悍生命力。
他将不会认识澹州的海。那带着咸腥气的风,祖母藏在糕点里的怜爱,五竹叔寂静而绝对的守护,以及周管家最初那令人厌恶的市侩与后来的背叛——这些构成他生命底色中灰暗与温暖交织的部分,都将被替换。他的童年将在京都,在监察院那栋充满金属与纸张气息的建筑里,或是在太平别庄园圃间奔跑。叶轻眉会是他的太阳,而非一个沉入地平线以下、只能凭借碑文与传说去追忆的神话。他会牵着母亲的衣角,看她如何与陈萍萍推演案牍,如何对庆帝扬起下巴争论,如何对着田间老农蹲下身,仔细讲解新式秧马的使用方法。他的世界将是敞亮的、充满原理和答案的。叶轻眉会告诉他,武道真气是另一种能量运行方式,告诉他神庙里不过是一群守着旧日遗产的怯懦“管理员”,告诉他世间所有的不平等,其结构性的裂缝在哪里,又该如何用技术、制度与思想去撬动。
这样的范闲,学识将远超原著。他或许不止会背诵杜甫的《登高》,还能与母亲探讨格物致知的深意,甚至早早参与内库新式机械的草图绘制。他的霸道真气可能进展更为顺畅,因为叶轻眉与五竹能提供最精准的指导,规避所有风险。他会是一个优雅而早慧的贵公子,身上烙印着鲜明的“叶氏”风格:聪慧、锐利、充满改造世界的热情,对底层有理论的同情,对权贵有来自认知层面的轻视。庆帝面对这个在妻子羽翼下成长、眼中或许并无真正敬畏的儿子,感情将极为复杂。那场可能发生的谋杀,将因叶轻眉的存在而变得困难重重。庆帝的猜忌与恐惧或许仍在,但将被紧紧压制,转化为朝堂上更精微的制衡与家庭中更虚伪的温情。范闲将在一个父母“和睦”、实则暗流汹涌的顶级权力家庭中,学习政治的第一课。他可能很早就学会掩饰,学会在庆帝深不可测的目光和母亲无所畏惧的笑容之间,寻找自己的立足点。
他的亲情将是充盈而复杂的。有母亲真切的疼爱,有父亲隐晦的审视,有范建作为“户部养父”依旧会给予的关怀,但那种与范若若在澹州相伴成长、于孤独中滋生的深厚羁绊,必然会改变。若若可能成为他一起接受母亲“新学”启蒙的学伴,思辙的商业天赋或许会被叶轻眉更早发掘并引向正道。然而,那种在冷漠范府中相依为命、抱团取暖的紧密感,会被稀释。柳姨娘可能永远只是个谨慎的侧室,不会有机会展现她世俗精明下的那点温情。
他的爱情亦会不同。没有澹州的星空与孤独,没有对身份秘密的沉重背负,他或许依然会在庆庙的香案前遇见林婉儿。但那惊鸿一瞥的心动,可能少了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宿命感,多了几分门当户对、才子佳人的顺畅。他们的结合,将更可能是叶轻眉与长公主(假设长公主在叶轻眉活着的世界里性格与处境也会不同)两股势力的一种平衡或联盟,爱情是其中的锦上花,而非雪中炭。叶轻眉大约会欣赏婉儿的纯善,也会冷静地为儿子分析这桩婚姻的利弊。
他将拥有一张遍布天下的关系网,但这网络是母亲编织好,递到他手中的。监察院的陈萍萍,会是看着他长大的“陈叔叔”,那轮椅上的深沉与狠辣,或许会对他收起最锋利的獠牙。费介的毒药课可能变成有趣的化学实验,不会伴有“活着回来”的残酷生存考验。他会认识许多才俊,四顾剑的剑庐、苦荷的天一道,或许会成为他游历天下的驿站,而非需要生死相搏的险地。他将拥有很多“资源”,很多“助力”,很多“道理”。
但,他将永远无法真正懂得,什么是绝境。
他不会知道,当唯一可以依靠的祖母也无法保护你时,那种彻骨的冰凉;他不会知道,当最信任的护卫滕梓荆因自己而死时,那种碾碎心肺的愧疚与愤怒;他不会知道,当发现至高无上的皇帝竟是杀母仇人,而整个世界仿佛都成为帮凶时,那种滔天的恨意与孤寂。这些极端的情感,是淬炼他灵魂的火焰。原著中的范闲,他的谨慎、他的多疑、他的狠辣、他对“身边人”近乎偏执的保护欲,乃至他最终指向庆帝的那把枪,全部源于这些失去与痛苦。他的“平等”观,不是来自母亲的理论灌输,而是亲眼看见滕梓荆这样的“小人物”如何被权贵碾碎,亲身感受自己如何被当作棋子摆布,从血肉模糊中生长出来的信念。这是一种用伤痕铸造的信念,比任何理论都更坚硬,更持久。
叶轻眉不死的世界,范闲会是优秀的继承者,光明的改革者,甚至是一个幸福的儿子。但他很难成为那个在黑夜中独自点灯,并且清楚知道这盏灯需要以何等代价去守护的“弑君者”与“叛道者”。叶轻眉的思想如一把锋利无比、设计精巧的宝剑,而原著中的范闲,是在无数次生死搏杀中,自己从废墟里捡起铁片,亲手打磨出了一把或许粗糙却完全属于自己的匕首。宝剑固然尊贵,但匕首与持匕者的性命早已融为一体。
因此,叶轻眉必须死去。她的死,并非一个偶然的悲剧,而是范闲这个独特灵魂诞生的必要前提。她的理想太过耀眼,她的存在本身太过强大,足以遮蔽一切。只有当她化为一座沉默的碑,她撒下的种子,才能在血与暗的泥土里,以一种她或许未曾预料、却更为坚韧的方式,破土而出。范闲失去了在阳光下舒展枝叶的机会,却因此将根须死死扎进了这片土地最黑暗的深处,最终长得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高大,也都要孤独。他的人生,是对母亲理念最悲壮、也最真实的继承——不是在呵护中延续蓝图,而是在毁灭中实践真义。这缺失了阳光的成长,恰恰成就了他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生命力量。
#星光随笔#
本文为《庆余年》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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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