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铁秣人的刀架在脖子上,当那份把中原百姓踩进泥里的条约摆在面前,萧文敬那双平日里唯唯诺诺的眼睛,突然变了。谁能想到,那个曾经往同学课桌里塞毒蛇的阴暗少年,竟然在这一刻成了拯救长安的孤勇者?谁敢信,那个被所有人瞧不起的“废帝”,用最卑微的姿态,给终极反派挖了一个
当铁秣人的刀架在脖子上,
当那份把中原百姓踩进泥里的条约摆在面前,
萧文敬那双平日里唯唯诺诺的眼睛,突然变了。
谁能想到,
那个曾经往同学课桌里塞毒蛇的阴暗少年,
竟然在这一刻成了拯救长安的孤勇者?
谁敢信,那个被所有人瞧不起的“废帝”,
用最卑微的姿态,
给终极反派挖了一个致死的深坑?
萧文敬以前是个什么货色?
小时候嫉妒谢淮安成绩好,偷偷往人家书桌里塞毒蛇;
长大了被言凤山扶上皇位,那就是个标准的“提线木偶”,
连放个屁都得看权臣的脸色。
甚至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懑,
他还能干出杀害无辜阿默这种混账事。
以前的他,软弱、自私、阴暗,
活脱脱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柴。
如今面对屈辱条约,萧文敬叛了!
看到萧文敬接过刀走向萧武阳的时候,
我心跳都快停了。
铁秣王吴仲衡就坐在那儿,似笑非笑,
等着看兄弟相残的好戏。
地牢里又湿又冷,
火把的光晃在萧文敬脸上,明明灭灭。
他哥哥萧武阳被铁链锁着,浑身是伤,
可腰杆还挺得笔直,
这就是杀人王,骨头碎了也不跪。
“刺下去,朕就信你。” 吴仲衡的声音慢悠悠的。
萧文敬没说话。他握刀的手很稳,
稳得不像那个曾经连情绪都控制不好的傀儡皇帝。
但此刻他的眼里没有害怕,没有犹豫,
只有一种可怕的清明。
然后,他动了。
刀刺进去的声音,噗嗤一下,特别清楚。
萧武阳闷哼一声,
眼睛猛地瞪大,死死盯住弟弟。
所有在场的人都以为,完了,
这废帝为了活命,卖了长安,真把亲哥杀了。
但他们都没看清那一刀的深浅。
萧文敬的刀,偏了要害半寸。
深一分,哥哥没命;
浅一分,骗不过老狐狸吴仲衡。
他得演得够真,够狠,
才能让敌人相信他彻底屈服了。
萧武阳也察觉不对,
“这傻小子……刀都拿不稳了么?
不对……他是故意的!”
萧文敬为什么甘愿杀兄,这其中藏着三重算计。
第一,他必须取得吴仲衡的信任。
铁秣大军压境,百姓都在人家刀口下,
他签那份屈辱条约是假,拖延时间是真。
第二,他得给谢淮安他们创造机会。
哥哥被关在这里,
谢淮安在外头才能放手去搬救兵、联势力。
第三,这是他对自己过去的赎罪。
他曾经嫉妒、狭隘、甚至害人,
但当他看到条约上“中原百姓世代为奴”那几个字时,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吃过糙米,住过破船,他懂那种苦。
那一刀,捅断的是锁链,不是亲情。
表面懦弱的废帝,在最重要关头,
把演技和心理素质飙到了极致。
他从一个杀书童阿默来发泄愤懑的可怜虫,
成长为了能在恶魔面前冷静演戏的布局者。
这份蜕变,比任何武功绝学都来得震撼人心。
人啊,往往在最黑暗的深渊里,
才能逼出骨头里那点光。
被亲弟弟捅刀是什么感觉?
萧武阳后来被救出来,手断了,眼睛也瞎了。
有人替他包扎伤口,
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您恨文敬王爷吗?”
地牢里安静了很久。
萧武阳那张因为受刑而消瘦不堪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最后,他只说了句:“面对曾经想要他命的哥哥,
他满脑子只有亲情,根本恨不起来。”
这话轻飘飘的,可里头藏了多少惊涛骇浪!
萧武阳是谁?是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杀人王”,
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他比谁都狠,也比谁都看得透。
刀扎进身体的那一刻,
剧痛之余,他瞬间就明白了弟弟的意图,
那不是杀招,是信号,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肉计。
铁秣人砍他手,刺他眼,把他当牲口一样栓着。
肉体的痛苦钻心,但比这更折磨他的,
是看着弟弟被逼着对自己动手,
看着弟弟在敌人面前强装冷漠。
地牢门被撞开,喊杀声震天。
萧武阳已经意识模糊,
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喊:“哥哥!哥哥!”
萧文敬冲进来,手忙脚乱地割断铁链,
一把抱住他血糊糊的身体,
抱得那么紧,浑身都在发抖。
萧武阳不恨,因为他知道,弟弟捅向他的刀,
和自己当年对弟弟起过的杀心,性质完全不同。
一个是形势所迫的表演,一个是权力倾轧的冷酷。
他这个哥哥,曾经也没做好过。
真正的强者,不是不会受伤,
而是能吞下最痛的伤,
还能理解挥刀人的不得已。
萧武阳的残躯里,住着的依然是一个王的魂。
他最后重登帝位,用残缺的身体支撑起劫后的长安,
这份担当,对得起他流过的血,
更对得起弟弟那“偏了半寸”的刀。
吴仲衡这个反派,够厉害,也够悲哀。
潜伏长安二十五年,身无寸兵,
却把言凤山、谢淮安、萧氏兄弟全部玩弄于股掌。
他利用言凤山的心理创伤,许给他铁秣二十万兵力的空头支票;
他制造刘子温灭门案,独独留下谢淮安兄妹,培育复仇的火焰。
他像最高明的棋手,
以为天下人皆是他棋盘上的子。
他尤其看不起萧文敬。
在他眼里,这就是个内心阴暗、懦弱无能的傀儡,
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所以他放心地逼萧文敬签条约,
放心地让他捅自己哥哥。
当他看到萧文敬毫不犹豫地举刀时,
心里肯定在狂笑吧?
看啊,人性多么不堪一击,
亲情在生死面前一文不值。
但他错了,错得离谱。
他算尽了阴谋阳谋,却没算到两点,
一是血脉亲情斩不断的韧性,
二是一个人良知觉醒的爆发力。
他以为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
却忘了人还有一种东西叫“脊梁”。
他盯着兄弟相残的表面戏码,
却没看到刀尖那微妙的偏移,
没捕捉到萧文敬眼中转瞬即逝的痛苦与决绝。
算计了一辈子,
最后却输在了这“半寸”的良知上。
吴仲衡曾对王朴说,
“长安的茶,比草原的羊汤滋味绵长。”
一句话,暴露了他吞并中原的野心,
也暴露了他对这片土地上人情味的全然无知。
所以他的结局是注定的。
他以为手握人质、大军压境就能稳操胜券,
结果一夜之间,萧武阳被救,谢淮安反攻,
那个他眼里的废物皇帝,反手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
吴仲衡死的时候估计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儿。
其实很简单,有些算计可以超越生死,
有些背叛其实是最高形式的忠诚,
长安是中原人的长安,长安寸步都不能让!
最后一场仗,没有绝对的主角,
每一个人都在为长安而战。
萧文敬选择了全身而退,
把江山还给了更有能力的哥哥。
那把刺向哥哥的刀,成了他永远封存的秘密。
这结局,既圆满又带着一丝遗憾。
萧武阳重登帝位,但他永远失去了双眼和一只手;
萧文敬完成了救赎,但他注定无法再留在朝堂。
但他们都守住了长安。
这就是《长安二十四计》最牛的地方,
它没有脸谱化的英雄。
每个人都有阴暗面,每个人也都曾懦弱过。
但在家国大义面前,在亲情底线面前,
这些看似渺小的人,都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哪怕身处沟渠,也要仰望星空。
这世上人性是复杂的,
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萧文敬曾经坏过,怂过,但最后关头他挺住了;
萧武阳狠过,疑过,但最后他选择了理解和原谅;
就连反派吴仲衡,他的失败也让我们反思,
那些忽视情感、只讲算计的“高明”,
真的能赢到最后吗?
废帝这一刀,捅穿了阴谋,
也捅破了许多关于人性非黑即白的幼稚想象。
长安的曙光,从来不是靠一个完美英雄带来的,
而是无数个有缺陷的、挣扎的,
却最终选择向上的人,共同托举出来的。
来源: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