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战归来还是神 3 舍命逃跑回麻城,找到王树声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21 10:34 1

摘要:晚上三点,哨位刚换下。营房里鼾声四起,黑暗中弥漫着汗味和草料霉变的气味。王宏坤站到地铺中间,压低了声音对班里那几个模糊的人影说:“对不住了,弟兄们,我王宏坤……要走了。”

亡命一夜

【蔡甸离汉口只有五六十里,但这最后的距离却如同天堑。王宏坤考虑再三,心一横,无论如何,得走了就今晚】

蔡甸离汉口只有五六十里,但这最后的距离却如同天堑。王宏坤考虑再三,心一横,无论如何,得走了!就今晚!

晚上三点,哨位刚换下。营房里鼾声四起,黑暗中弥漫着汗味和草料霉变的气味。王宏坤站到地铺中间,压低了声音对班里那几个模糊的人影说:“对不住了,弟兄们,我王宏坤……要走了。”

班长和弟兄们听说王宏坤要走,并不惊奇,也不拦阻。黑暗中,有人叹了口气:“实在对不起,我们没有钱,没什么东西送你。”

“不要你们送东西,”王宏坤喉咙发紧,“只要你们帮帮忙。”他飞快地告诉他们自己准备逃走的方向。在这之前,他早就侦察好了路径。班里的弟兄一来平常被他买的酒肉糊住了嘴巴,二来他们也是穷人,其中的许多人也正是农民暴动失败后没办法才出来当兵的,大家都怀着兔死狐悲的同情心,实际上,谁不想跑?已经陆续有人逃掉了。班长是孝感人,当兵稍早一点,他早就想跑,对别人逃跑从来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今晚也不例外。

王宏坤不再多言,稍微作了点准备,紧了紧腰带,猫着腰,摸到营房的南面。土墙根下,他伸手抓住了屋顶伸出的木格子,冰凉粗糙。他深吸一口气,使劲一折——“咔嚓!”寂静里,这声响格外刺耳。

“谁?!”几乎是立刻,远处传来了哨兵警惕的喝问声,脚步声随之而来。

王宏坤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完了!

“王东高。”是他的班长,声音带着刚被吵醒的不耐烦,从营房门口响起,稳稳地应了一声。哨兵的脚步声停了,嘟囔着走远了。

王宏坤的心脏狂跳,趁着这空隙,像泥鳅一样从掰开的缺口钻了出去。夜风扑面,带着水汽。外面是一个大藕塘,枯败的荷叶杆子立在水里。他滑下土坡,蹚进冰冷刺骨的塘水,深一脚浅一脚,泥浆没到大腿。顾不得了!只要穿过这片藕塘,顺着一片菜地爬上前方那道黑黝黝的山坡,就没事了!

【王宏坤站到地铺中间,压低了声音对班里那几个模糊的人影说:“对不住了,弟兄们,我王宏坤……要走了】

他拼命爬上岸,湿透的裤腿沉重冰冷。他手脚并用,穿过菜地稀疏的垄沟,泥土沾了满身。终于,他扑进了山坡的树林里,荆棘划破了脸颊和手臂。他一口气不敢停,拼命向上跑,直到确信已经脱离了危险,才找了块林边的草坪,像一滩烂泥般瘫坐下去,张大嘴巴喘着粗气。原来准备逃跑,几个夜晚没合眼,刚才那一阵生死时速,现在危险暂退,顿时感到全身骨头像散了架,疲惫排山倒海般袭来。他本想坐着缓口气,谁知坐着坐着,眼皮重如千斤,竟靠着棵树根睡着了。

陌生的黎明

待王宏坤猛然惊醒的时候,林间投下的光柱刺得他睁不开眼。太阳已升到半天高,四周一片寂静,连鸟叫都稀少。他侧耳细听,平日下操喊号子的地方也毫无动静。这是怎么回事?王宏坤十分纳闷,心里七上八下:是不是队伍开走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可以乘船走了!

这个念头给他注入了勇气。他壮着胆,整理了一下湿透后又半干的、皱巴巴的衣衫,走回镇里。镇子一片破败,只见到处丢着门板、稻草、散乱的铺盖等杂物,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不见。他忐忑地转了两条街,才听到“滋啦”的响声和一股油香。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汉子守在油锅前,边用长筷子拨着锅里翻滚的油条边骂大街,说是“挨千刀的队伍”把他的家伙事都搞坏了。

王宏坤走过去,买了几根油条,烫得他直换手。他边吃边顺着汉子的话问。汉子没好气地告诉他,队伍天没亮就向南开了。王宏坤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吃完油条,讨了碗水喝,然后到镇里当铺买了件半旧的灰布衫罩上,还买了个蓝布包袱皮,把自己收拾得像个出门跑腿的小伙计,这才走向河边。

汉水孤舟

【上船很顺利。小船不大,摇摇晃晃。王宏坤缩在船舱一角,希望船快开,可那船公就是不起锚,说是要等人】

上船很顺利。小船不大,摇摇晃晃。王宏坤缩在船舱一角,希望船快开,可那船公就是不起锚,说是要等人。王宏坤心里焦急,却又不敢表露。

一会儿,岸上来了一个人,脚步声沉稳。王宏坤偷眼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是个军官,紧紧地系着武装带,挎着驳壳枪,眼神扫过船舱。王宏坤想,如果让他认出来就糟糕了!船只有这么大,躲是躲不掉的,不如主动走过去,如果他看出了我的身份,我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推下江去;如果没认出,就算万幸。

他硬着头皮走上前,脸上堆起讨好的笑,递上一盒哈德门香烟,编着词儿,胡扯起来,说自己跟着干爷学做挂面,现在回去娶亲云云。军官打量他几眼,接过烟,问王宏坤多大。王宏坤说跟干爷七八年了。军官信了,还好心告诉他,到了汉口,可以找汽车送到一码头上船。王宏坤嘴里谢着,手心却一直攥着裤袋里一块尖利的石头,直到小船离开岸边很久,才悄悄丢掉。

小船在汉江里摇了几个钟头,两岸景色单调。终于,汉口的喧嚣扑面而来。一上岸,王宏坤就快速挤到前面,以高价叫了一辆黄包车,“快,到一码头!”车夫拉着他飞奔。到了一码头,大约已近下午4点,码头上人声鼎沸。王宏坤冲到售票窗口,要买到阳逻的船票。也许是他的话带着口音没说清楚,售票员懒洋洋甩出来的却是到武昌的票。王宏坤上船后才知道是错了,急忙退票,却得知下午再没有去阳逻的班船了。

【怎么办?这时的武汉三镇乱极了,风声鹤唳。蒋介石的军队正向汉口进攻,夏斗寅部也由西插了过来】

怎么办?这时的武汉三镇乱极了,风声鹤唳。蒋介石的军队正向汉口进攻,夏斗寅部也由西插了过来,李宗仁的部队正在撤退,到处抓丁,街上特务也很多。王宏坤既怕抓丁,又怕遇到特务,举目无亲。快五点了,夕阳把江面染得昏黄,王宏坤在售票处附近焦急地徘徊,像热锅上的蚂蚁。

景明饭店的转机

就在这时,一个30多岁、中等身材的人走过来,打量了他一下,低声问:“小兄弟,是不是想找旅店?”

王宏坤很警惕,瞬间绷紧了神经。他看这人穿着打扮也一般,像个普通的介绍人。那人又说:“我给你找个地方住吧,天快黑了,汉口现在乱得很,李宗仁、白崇禧到处抓丁拉夫,不管有钱没钱的,穿皮袄的也抓。”

王宏坤更警惕了,甚至怀疑他是坏人设的圈套。但仔细一看,这人长长的脸上显出忠厚老实的神色,眼神并不奸猾。眼下也确实没更好的去处。王宏坤咬咬牙,“走吧。”他让那人走在前面,自己隔着几步跟着,暗自戒备。

那人边走边嘱咐:“到前面十字街口就得加快步子,抓丁抓夫的婆罗专在那时候出来。”果然,他们刚刚转过十字街,就听见一片哭喊叫骂,看见一队白崇禧的士兵正在街上强行拉人,弄得鸡飞狗跳墙。真危险!王宏坤们就差那么几步,险些撞上。

【那人把王宏坤领进一家门面不小的饭馆,招牌上写着“景明饭店”】

那人把王宏坤领进一家门面不小的饭馆,招牌上写着“景明饭店”。搞招待的一个伶俐的小孩子马上迎了过来。一会儿,热茶和简单的饭菜也端了上来。这是一座四层楼的饭店,房间比较大,甚至还有厕所。王宏坤心下稍安,但仍在盘算着编造一套话语来应付可能出现的查户口。

没料到,饭刚吃完,那跑堂的小伙计过来说:“我们老板要见你。”

王宏坤一听,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老板见我?一个住店的小伙计,何劳老板亲自见面?难道他们是特务?我中了圈套了?!他下意识地四面观察,寻找脱身之路,手摸向刚才在街上捡来防身的一截短棍。

这时,一个胖胖的、穿着绸衫的中年人踱步来到王宏坤面前。他望了望王宏坤紧张的神色,开口说:“你姓……王吧?”(当地方言口音,听起来像“主”)

王宏坤强自镇定,说是的。

他说:“你太紧张了,不要害怕,在我这儿住着你没事。”

王宏坤不摸深浅,心里更紧张了,这口气不像盘问,倒像……安抚?

他接着问:“王宏恕,你知道不?”

王宏坤心里轰的一声,怎么不知道王宏恕?他是他嫡亲的堂兄,王树声的亲二哥!但他不敢贸然相认,嘴上说:“小时候听说过,不过我好早就出门了,现在不了解。”

【一个胖胖的、穿着绸衫的中年人踱步来到王宏坤面前。他望了望王宏坤紧张的神色,开口说:你姓……王吧?】

那老板笑了笑,压低声音:“我的侄女,就是王宏恕的媳妇。”

原来这样!他这样一说,王宏坤心里的千斤巨石一下落了地,浑身一松,差点没站住。觉得眼前这胖老板顿时亲切起来,绝不再是坏人。他说他姓熊,是湖北河南交界处的白界河边的熊家凹人。这地名王宏坤知道,加上他那浓重的乡音,王宏坤心中彻底有数了。

他见王宏坤的原因:一是因为听说王宏坤是大河铺人,大河铺与白界河临近,算是遇到了同乡;二是也可算是拐着弯的亲戚;三是拉生意,他说,来往的家乡人尽可到他这里住,安全。他安慰王宏坤,叫王宏坤好好休息,明天到阳逻的船票由他安排人去买,并且派人送王宏坤上船。

归途险阻

第二天,王宏坤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路风尘和惊惧。结算房钱时,熊老板只收了本钱。早饭后,还是昨天接他的那人送王宏坤到船上,一路上两人谈得十分火热,王宏坤才知道熊老板在此经营多年,颇有些势力。分手时,王宏坤对那人和饭店里帮忙的小伙计都给了些小费,聊表谢意。

说来也奇,历史真会巧合。武汉解放后,王宏坤们住在武昌。1950年王宏坤调北京到海军任职,离开武昌后,当时因未修长江大桥,家眷暂住汉口的某饭店等待北上。吃过晚饭,王宏坤看着这饭店的格局,过去的形态依稀有些熟悉,他心中一动,仔细一辨认,这不是我20多年前亡命时住过的景明饭店吗?故地重游,已是天翻地覆。

言归正传。当时乘船几个小时后就到了阳逻。阳逻地势低洼,加上刚下过雨,到处是泥巴,路非常难走。王宏坤也顾不了许多,怕遇上国民党散兵,拼命朝前赶,连路边小摊上香喷喷的吃食也不敢买,尽管肚子饿得咕咕叫。他紧赶了一大阵,来到一座山前,才松了口气。

【这时,他注意到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小伙子紧紧地跟在他后面。王宏坤紧走他紧赶,王宏坤慢行他慢行】

这时,他注意到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小伙子紧紧地跟在他后面。王宏坤紧走他紧赶,王宏坤慢行他慢行。王宏坤心里起疑,停下脚步等他。那小伙子上前说,自己是挑脚到汉口,现在回家,怕路上遇上国民党兵,想结个伴。王宏坤想,有两人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也有好处,便让他走在后面,拉开一段距离,一见有情况就及时通知躲避。

这时,原在大别山镇压革命的桂系军队正向南撤退,溃兵如潮。一路上王宏坤们见了好几拨,他们打着青天白日旗子,垂头丧气。王宏坤们都机智地提前避开,绕道而行。

到达宋埠南面的歧亭镇,两人在一个炸油条的摊子前买油条充饥。炸油条的老汉看着王宏坤,突然说:“后生,当心你的帽子有点麻烦。”

王宏坤疑惑地取下头上的瓜皮帽,这是他在蔡甸花钱买的,看了看,不以为然:“有什么麻烦?”

老汉用油渍渍的手指了指帽顶:“喏,这帽上的砣子(帽正)碍事。前不久有一个人就是戴这样的帽子,在宋埠被抓着杀了头,说那砣子里藏着共产党的传单。”

王宏坤不信,觉得老汉危言耸听。老汉拿过帽子,指甲抠进砣子边缘,轻轻一拔,那砣子竟是活动的!掰开一看,里面果然卷着一小卷印着字的红纸传单!

王宏坤倒吸一口凉气,冷汗瞬间湿透脊背!这顶他戴了一路的帽子,竟是个要命的物证!

【老汉用油渍渍的手指了指帽顶:“喏,这帽。前不久有一个人就是戴这样的帽子,在宋埠被抓着杀了头】

他赶紧把传单撕得粉碎,扔进泥里踩烂,心里后怕不已。谢过老汉,王宏坤和那小伙子继续向北走,更加小心,连续躲过几股国民党兵,穿过宋埠。在天黑前,王宏坤来到了麻石镇。麻石镇在一个山梁上。那位同路的小伙就是镇上人,他非要王宏坤住进他家。王宏坤一再谢绝,怕连累人家。他见王宏坤执意不去,又推荐镇上他信得过的一家饭店,并亲自领王宏坤住进店,向店主作了交待,请他们好好招待。这天夜里,国民党的败兵也住在镇上,吵吵嚷嚷。但在店主人的回护下,王宏坤竟在平安中美美地睡了一觉,这是他多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夜。

最后的关卡

第二天,王宏坤买了草鞋和包脚布,将脚仔细包裹好,继续上路。到了料棚,天还未黑。本来,料棚比较繁华,做生意的很多,旅店也不少。可王宏坤挨家问去,好半天就是住不上店!长长的街,他从南到北,再从东到西问遍,掌柜的都是摆手摇头,不让住。真奇怪!后来,他又走出街,找到一家依山的小店,但店主探出头来看他一眼,还是不让住。

王宏坤又累又饿,把心一横,堵在门口说:“老板,行行好,我又不是不给钱!天黑了,我还能到哪里去?实在走不动了。”

开店的是一个寡妇,家中只娘儿两个,儿子比王宏坤稍小。那女主人无论王宏坤怎样说好话都不行,脸色警惕。倒是她儿子动了恻隐之心,在旁边央求妈妈把王宏坤留下。女主人老大不高兴,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侧身让王宏坤进了屋。

吃过晚饭,王宏坤忍不住问为什么大家都不让他住。娘儿两个沉默了半天,那儿子才小声说:“现在到我们这里来的,有共产党,也有民团,都穿你这样的衣服……所以大家不知你是共产党,还是民团,都不敢留。”

一听到这话,王宏坤又惊又喜!有共产党在这里活动!他强压激动,问共产党经常来吗?他们说,说来就来,领头的叫徐其虚,几天前还打死了一个有钱有势的地主。王宏坤心中暗自高兴,徐其虚他认识!这下正好能找到组织了。他又问民团什么时候来,他们说,不清楚,不过现在来的次数少多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王宏坤付了饭钱和宿费,准备上路。好心的主人建议他把衣服换一换,短衫太扎眼。于是王宏坤向那女主人买了一件她儿子的一件半旧蓝布长袍,穿在外面,顿时像个回乡的学徒了。

从料棚回家还有五十里山路,有三条路可走:一条走邱家畈、另一条走丁家畈、再一条走张店。前两条路虽然较近,但却要经过大地主、民团头子王既之的老巢方家垸。王宏坤决定绕远,走张店那条路。

刚刚接近张店,过了镇边的一座吱呀作响的木桥,就听桥头歇脚的人说,王既之昨天带来了民团三四百人,正住在镇里!

怎么办?退回去更危险。到如今顾不了许多,只得硬着头皮过!王宏坤把心一横,立刻装作一个腿脚不便的跛子,但步子却迈得极大,一瘸一拐却走得飞快。他顺着镇边的河边走,尽量避开大街。这时刚巧是午后,敌人正在午睡,连哨兵也抱着枪靠在墙根打盹。王宏坤乘机,像一道影子般快速闯了过去。

过了张店,前面是一条长长的山冲,地势险要。王宏坤怕被敌人堵在里面,由于路不熟,只能在冲里转来转去。刚爬上一座山梁,以为脱险了,突然,山梁那边转出一队人!王既之亲自带着十几个背枪的民团,迎面走来,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的脸!

王宏坤魂飞魄散!前后无遮无拦,退无可退!情急之下,他瞥见身边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不及细想,使出全身力气,三把两把爬上树干,一头钻进密匝匝的树枝中,紧紧抱住枝干,屏住呼吸。

脚步声,说话声,骂骂咧咧的声音从树下经过。王既之那沙哑的嗓音就在下方!王宏坤的心跳得像要炸开。幸好,没人抬头。等敌人全部通过,脚步声远去,王宏坤才敢慢慢活动,从树上滑下,两腿发软。他不敢停留,穿过石楼子岗,朝着家乡石槽冲的方向,发足狂奔。

归乡

天黑透时,王宏坤终于摸到了石槽冲,看到了自家那扇熟悉的、透出微弱灯光的木门。他推开门,屋里的人,父母、兄弟,全都惊呆了,如同见了鬼魅。垸里的乡亲们闻讯也聚了来,围着他,七嘴八舌。妈妈愣了片刻,扑上来抱住他,嚎啕大哭。

王宏坤环视四周,急问:“爹呢?”

他们眼神闪烁,半晌才说:“不知去向,跑了有些日子了。”

深夜,万籁俱寂,住在邻村毛家冲的王恩厚的奶奶,一位小脚老人,竟拄着棍子,摸黑深一脚浅脚地赶来了。王宏坤小时,她很喜欢他。老人拉着他的手,老泪纵横,说不出话。

第二天吃过早饭,王宏坤送奶奶回去。走在山间小路上,晨雾未散。送到她家村口,老人左右看看无人,拽住王宏坤的衣袖,凑到他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娃,红军就在我们后山上,王树声当团长。”

王宏坤高兴得差点叫出声!刚将奶奶送进家门,他转身就大步朝着奶奶指点的后山方向跑去。山风拂面,带着松针和泥土的清新气息。家的温暖还在身后,而一条全新的、充满希望的道路,正在他脚下展开。

来源:红四方面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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