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座帝国的都城，就像一尊巨大而精美的琉璃盏，从外面看，流光溢彩，气象万千。

大梁中期，金陵城。

这座帝国的都城，就像一尊巨大而精美的琉璃盏，从外面看，流光溢彩，气象万千。

可若是凑近了细瞧，便能看见那琉璃壁上，早已爬满了细如蛛网的裂痕。

风起于青萍之末，而此刻，吹动整个大梁国运的，却是一阵来自掖幽庭的阴风。

这是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但主角并不是十三年后踏雪归来的梅长苏。

我们的故事，要从一个更早的复仇者说起，一个只存在于众人回忆之中，却如梦魇般笼罩金陵上空十几年的女人——璇玑。

故事的核心，很简单，也很残酷：一个亡国公主，要用整个大梁帝国来为她的故国殉葬。

这盘棋的棋手是璇玑，棋子是朝堂上衮衮诸公，甚至包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而棋盘，便是大梁的国运。

与这场复仇并行的，是另一场无声的崩塌。

曾经，四个年轻人站在金陵城头，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他们是未来的梁帝萧选，是意气风发的少帅林燮，是惊才绝艳的国舅言阙，还是心机深沉的悬镜司弟子夏江。

他们曾是最好的盟友，一同将萧选推上了那至尊之位。

然而，权力是最好的清醒剂，也是最猛的迷魂药。

当年的盟约，终究抵不过皇权天威，抵不过君臣猜忌，抵不过理念相悖。

这四根撑起大梁朝局的顶梁柱，早已从内部开始腐朽、断裂。

正是这些裂痕，给了璇玑见缝插针的机会。

在这浑浊的棋局中，还有一个异数，一个理想主义者——皇长子，祁王萧景禹。

他太正直，太贤明，也太干净。

他就像一束过于明亮的光，照出了所有人的龌龊和阴私。

在那些习惯了黑暗的人看来，这束光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于是，他成了璇玑这盘棋上，第一个必须被吃掉的棋子。

要讲清楚这个故事，我们得先理一理人物。

故事的核心，毫无疑问，是璇玑公主。

她的身份很复杂：

前朝滑族的末代公主，今朝掖幽庭的带罪官奴。

但她给自己定义了两个新身份：一个是天下闻名的情报组织“红袖招”的创始人，另一个，则是悬镜司首尊夏江的枕边人。

她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一个：让大梁，这个毁灭了她家国的庞然大物，从内部开始溃烂，直到彻底崩塌。

她手中的武器，不是刀剑，而是人心、是欲望、是那双能看透一切阴暗的眼睛。

围绕着她，棋盘上的棋子们也纷纷落位。

夏江，悬镜司一把手。

这个机构，是大梁皇帝最锋利的刀，也是最隐秘的耳朵。

夏江这个人，一生只信奉两个字：权力。

璇玑的出现，恰好给了他一个将个人私欲包装成“为国除害”的完美借口。

他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却不知从一开始，他和他视若生命的悬镜司，都只是璇玑手中的一把刀。

他对璇玑的感情很微妙，是利用，是欣赏，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沉迷。

谢玉，宁国侯。

一个标准的野心家，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他没有什么必须坚守的道义，只有永不满足的欲望。

璇玑不需要说服他，只需要夏江递过去一个梯子，告诉他顺着爬上来，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于是，他成了那把刀上，最狠毒的刀锋。

秦般若，璇玑的徒弟。

璇玑悉心培养的继承人，可惜，她只学到了璇玑的“术”，却没学到璇玑的“道”。

她懂得如何收集情报，如何媚惑人心，却不懂得如何真正地布局天下。

璇玑对她，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抱太大希望，只是将她当成了搅浑池水的另一颗石子。

誉王萧景桓，这位七珠亲王，是璇玑布下的，最深、最狠、也最讽刺的一步棋。

他的母亲，是滑族的玲珑公主。

他的身体里，流着一半敌国的血。

他是璇玑复仇计划的终极武器，一个随时可能引爆大梁宗室的惊天巨雷。

棋盘的另一端，是那些被动应战，甚至至死都不知道对手是谁的人。

梁帝萧选，天子。

这个男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多疑。

当年他能联合滑族篡位，今日他就坚信所有人都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付他。

他的猜忌，是璇玑所有计谋能够成功的基石。

璇玑不需要创造什么，她只需要将梁帝心中本就存在的恐惧，无限放大。

林燮，赤焰军主帅，一代名将。

他太强了，强到功高震主；

他太直了，直来直去的性子让他与多疑的梁帝渐行渐远。

他和他的赤焰军，是大梁最坚固的盾，但也因为太坚固，成了皇帝眼中最碍事、最危险的存在。

祁王萧景禹，皇长子。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旧有权力格局的挑战。

他想裁撤悬镜司，触动了夏江的命根子；他的贤明获得了满朝文武和林帅的支持，这又触动了梁帝最敏感的神经。

所以，他必须死。

宸妃林乐瑶，林燮的妹妹，祁王的母亲。

她曾是言阙一生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却被梁帝一道圣旨锁进了深宫。

她的悲剧，是那场昔日盟约破碎的开始。

当然，棋局中总有变数，那些看似置身事外，却可能在关键时刻改变棋局走向的人。

静妃，一个当时还不起眼的嫔妃。

她藏得太深，就像一口古井，表面无波，底下却深不可测。

她的智慧，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智慧，能在不动声色间洞察一切。

如果说璇玑的智计是锋芒毕露的剑，那静妃的智计就是绵里藏针的线。

可惜，在赤焰案发之时，她的位份还不足以让她说上话。

她是唯一一个在智力层面上，能与璇玑掰手腕的女人，只是两人从未有过正面交锋的机会。

言阙，国舅爷。

他是昔日四人盟友中，第一个心死的。

从心爱的女子被挚友纳入后宫的那一刻起，他就看透了所谓的友情和皇权。

从此，他心如止水，一心求仙问道，远离朝堂。

他不是看不穿，只是不想看，不愿再看。

他的清醒，是一种无奈的逃避。

好了，人物就位，大幕，即将拉开。

掖幽庭，是金陵城里最没有阳光的地方。

这里关押的，都是罪臣的妻女。

她们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卑贱的代号——官奴。

年幼的璇玑，就在这里长大。

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霉味和绝望的气息。

她亲眼见过，那些曾经锦衣玉食的贵妇们，是如何在日复一日的繁重劳役中，被磨掉最后一丝尊严，变得麻木、呆滞。

她也见过，自己的族人，那些同样来自滑族的女子，是如何在欺凌和折磨中，带着不甘和仇恨死去。

死亡，在这里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但璇玑没有麻木，也没有崩溃。

那些族人临死前眼中的火焰，那些欺凌者得意的嘴脸，都像一根根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在她的灵魂里。

她将所有的眼泪和软弱都咽了下去，只留下了冰冷的恨意。

她开始观察，像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小兽。

她观察那些管事的太监喜欢什么，害怕什么；

她观察那些宫女之间是如何拉帮结派，传递消息的。

她发现，信息，在这个封闭而压抑的地方，是一种比食物和金钱更宝贵的资源。

谁掌握了信息，谁就掌握了某种看不见的权力。

于是，她开始悄悄地编织一张网。

她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口粮，去换取一个洗衣宫女无意中听到的闲话；

她用一次不动声色的提醒，帮助一个掌事姑姑躲过了一次责罚，从而获得了对方的一点好感。

她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蜘蛛，用一根根看似微不足道的丝线，将掖幽庭里那些被忽视的、被遗忘的人们，一个个地连接起来。

这便是“红袖招”最原始的雏形。

它不起眼，甚至有些可笑，但它的根，却深深地扎进了这座皇宫最阴暗、最肮脏的土壤里。

璇玑一天天长大，出落得愈发清丽动人。

她的美，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美，而是一种带着破碎感的、楚楚可怜的美。

这样的美貌，对于一个掖幽庭的罪奴而言，往往是灾难。

但璇玑，却将它变成了自己的武器。

按照规矩，她成年后，被分配出宫，送到了悬镜司首尊夏江的府上为奴。

所有人都以为，等待她的，将是另一个深渊。

但璇玑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在夏府，她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

她沉默寡言，手脚麻利，永远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很快，她这种柔弱无害的形象，就引起了夏江的原配发妻——寒夫人的注意。

寒夫人出身悬镜司，是夏江的同门师妹，也是一位高阶掌镜使。

她心气高，能力强，却也有一份习武之人特有的怜悯之心。

她见璇玑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不仅减轻了她的劳役，还亲自教她读书写字。

寒夫人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件善事，是在拯救一个可怜的女子。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亲手打开的，是一个引狼入室的缺口。

璇玑像一块干燥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

书本，为她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让她学会了如何用更宏大、更系统的视角去思考问题。

而寒夫人无意中透露的那些关于悬镜司、关于朝堂的只言片语，则为她拼凑出了一幅金陵城的权力地图。

她像最耐心的猎人，静静地观察着自己的猎物——夏江。

她发现，这个执掌大梁最令人恐惧的机构的男人，内心深处，其实充满了焦虑。

他对权力的渴望，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他害怕失去皇帝的信任，害怕悬镜司的地位受到任何挑战。

璇玑知道，她找到了夏江的软肋。

接下来，她需要一个展示自己价值的机会。

这个机会，被她自己创造了出来，后人若知，或可称之为——“寒潭初遇”。

那是一个初冬的午后，夏江正在府中的后花园里踱步。

花园中心有一方寒潭，水汽氤氲，寒气逼人。

他最近很烦躁，因为几名安插在邻国的密探接连失联，线索中断，这让他在皇帝面前很没面子。

就在这时，璇玑端着一盆刚刚洗好的衣服，从潭边经过。

或许是脚下一滑，她“哎呀”一声，险些摔倒，手中的木盆也掉在了地上。

夏江本不想理会，但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那女子抬起头时，眼中一闪而过的、与她柔弱外表极不相称的清亮光芒。

“首尊大人，可是在为北燕之事烦忧？”璇玑怯生生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夏江眉头一皱，厉声道：“放肆！悬镜司之事，也是你一个奴婢可以揣测的？”

璇玑立刻跪下，惶恐道：“奴婢该死。奴婢只是……只是在家乡时，听过一些北燕的风闻。北燕人狡猾，官道驿站盘查虽严，但他们有一种民间信鸽，专走险峻山路，不易察觉。或许……大人可以从此处入手。”

说完，她便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不敢再言语。

夏江心中一动。

他盯着这个跪在地上的纤弱女子，眼神里充满了审视。

信鸽之事，悬镜司并非不知，但从未将之与失联的密探联系起来。

他挥了挥手，让璇玑退下，自己却在寒潭边站了许久。

三天后，悬镜司通过追查民间信鸽的流向，成功挖出了北燕在国内安插的一个反间谍网络，之前失联的密探，正是落入了此圈套。

案子破了，夏江在梁帝面前挣回了面子。

当晚，他第一次，将璇玑叫进了自己的书房。

这一次“初露锋芒”，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夏江那潭死水般的心湖。

他震惊于这个看似卑微的女奴，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

更重要的是，璇玑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被理解的快感。

寒夫人虽是同门，却过于刚直，不懂他内心的曲折和对权力的执念。

而这个璇玑，似乎能看透他的内心，知道他想要什么，也知道他害怕什么。

他开始意识到，这个女人的价值，绝不仅仅是一个奴婢。他内心深处对“知己”的渴望，被璇玑精准地捕捉并利用了。

为后续的情感操控，埋下了最重要的一颗钉子。

从那次“寒潭初遇”之后，璇玑便成了夏江书房的常客。

起初，她只是研墨、奉茶。但渐渐地，夏江开始在处理一些棘手案件时，“无意”中听取她的意见。

而璇玑，也总能从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提出一两句看似不经意，却直指核心的点拨。

她从不居功，每次都将功劳归于“夏首尊英明神武，奴婢只是胡言乱语罢了”。

她的谦卑和智慧，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魅力，让夏江越来越依赖，也越来越沉迷。

他开始将一些更核心的机密，透露给璇玑。

他向她抱怨，抱怨祁王殿下提出的“裁撤悬镜司”的提议是多么愚蠢和危险；

他向她倾诉，倾诉梁帝对林燮和赤焰军的功高震主是多么忌惮和不安。

璇玑只是静静地听着，像一个最忠实的听众。

但在心里，她已经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拼接成了一幅完整的、通往复仇之路的地图。

终于，时机成熟了。

在一个深夜，夏江再次因为祁王在朝堂上的发难而怒不可遏时，璇玑幽幽地开口了。

“首尊大人，”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您只是想保住悬镜司，保住陛下赐予您的权力。这何错之有？错的，是那些不懂得陛下苦心，只知空谈仁义，却要动摇国本的人。”

她的话，精准地戳中了夏江的内心。

接着，她话锋一转，第一次，提到了自己的身世。

她没有声泪俱下地控诉，只是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调，讲述了滑族是如何“降而复叛”，又是如何“心怀叵测”，对大梁江山构成了“潜在的威胁”。

她巧妙地将自己的国仇家恨，包装成了一个忠臣对国家安全的深切忧虑。

“奴婢的族人，虽死有余辜。但他们的前车之鉴，却让奴婢明白一个道理：对大梁江山真正构成威胁的，从来不是我们这些亡国之人，而是那些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却与陛下离心离德的所谓‘忠臣’。”

夏江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璇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他心底的那簇名为“猜忌”和“恐惧”的火焰上，浇上了一勺滚油。

“祁王殿下贤明，这是天下皆知。可他的贤明，是向着林帅的，是向着那些文臣的，却唯独不是向着陛下的。他要裁撤悬镜司，便是要自断陛下的耳目。林帅手握七十万赤焰军，与祁王亲如父子。一旦……一旦陛下百年之后，这大梁的江山，还姓不姓萧，都未可知啊！”

这番诛心之论，彻底击溃了夏江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美丽，她的智慧，她对人心的洞悉，都让他感到一阵战栗。

他知道，她是毒药，却也是他解决眼下困境，甚至攀上权力更高峰的唯一解药。

从那一刻起，他们结成了一个最隐秘，也最牢固的同盟。

不久之后，寒夫人被夏江以“无子”的罪名，半逼半休地赶回了娘家。

她至死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输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奴婢。

而璇玑，则正式从幕后走到台前，成为了夏江府邸真正的女主人，也成为了他复仇计划中，最坚实、最关键的第一块基石。

这是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时刻。

一个无权、无势、无名的掖幽庭罪奴，一个在世人眼中如蝼蚁般卑微的存在，此刻，却正坐在大梁帝国最神秘、最令人恐惧的情报机构首脑的书房里，与他平起平坐地，讨论着如何颠覆朝堂，如何设计一位皇子和一位元帅。

她没有一兵一卒，没有金钱权势。

她唯一的武器，就是她那颗被仇恨淬炼得无比坚硬和锋利的心，以及她对人心黑暗面那近乎变态的精准洞察力。

她凝视着夏江，就像凝视着深渊。

而夏江，这个自以为掌控一切的男人，也心甘情愿地，被这深渊所吞噬。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助他翱翔九天的翅膀，却不知道，那翅膀的每一根羽毛上，都涂满了足以毁灭整个大梁的剧毒。

璇玑的复仇，从俘获这个男人开始，正式拉开了血腥的序幕。

璇玑公主为了复仇，夏江为了保住自己手里的权力，还有当时尚无出头之日的盟友谢玉，这三个人在那一刻，达成了一个联盟，各取所需。

埋伏赤焰军先锋大将聂风，伪造笔记，将赤焰军在梅岭屠戮殆尽，这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出自于璇玑公主的手笔。

倘若璇玑公主不早死，只怕金陵城的局势，更是要凶险上几分。

在他临死之前，更是做了一个令大梁国有灭国之忧的狠辣布置。

大概是看出了亲传弟子秦般弱的不堪大用（后续也说到了，秦般弱苦心经营也远达不到璇玑公主在世时的半分盛世），于是将手里的情报组织红袖招一分为二，一份给了秦般弱，令他辅佐誉王，而另一份却给了夏江。

琅琊榜的故事开端，京城里最有权势的两位皇子在夺嫡，朝臣们纷纷站队党同伐异，老梁王还以为这一手制衡朝堂甚是高明，殊不知大梁国力却处于一个非常激烈的内耗之中。

太子愚钝无能，全靠谢玉和其母越贵妃，才能和誉王的争斗中不落下风，加封太子六年，却有一个七珠亲王，誉王的能力比太子要强上太多。

可太子终究占有大义名分，一旦老梁王有所变故，那太子登基，一个资质愚钝的皇帝，再加上一个野心勃勃的弄权之辈谢玉，大梁的未来，哪还有什么气数可言。

又或者说，誉王不甘心就此罢手，学他父亲一般发起一场叛乱篡位登基，到时秦般弱将玲珑公主的手书拿出来，一个身上流淌着滑族之血的大梁皇帝，身边还有这秦般弱和夏江这些和滑族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伴随左右，滑族死而复生倒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在璇玑公主借刀杀人将大梁国最优秀的皇长子萧景禹给折掉以后，大梁国就已经面临着后继无人，终敌环伺的局面，不是死局也很难破局了。

奈何，梅长苏的复仇归来，将她的生前布置全部打乱，而且还调教出了一个能堪堪可以望其项背萧景禹的靖王萧景琰，琅2中的中兴之主武靖爷，这才拯救了大梁国的国运。

可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萧景禹了。

来源：秋名山杜小帅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