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深秋的莲花峪深处,寒意已浸骨入髓,脚下的山路被前几日的秋雨泡得泥泞,踩上去黏腻湿滑,每一步都要格外用力。徐良带着开封府众人站在断魂崖顶,望着前方蜿蜒伸向密林深处的小路,每个人的衣袍上还沾着断魂崖激战的血迹,伤口的疼痛混着刺骨冷风钻透皮肉,可没人敢有半分懈怠——
深秋的莲花峪深处,寒意已浸骨入髓,脚下的山路被前几日的秋雨泡得泥泞,踩上去黏腻湿滑,每一步都要格外用力。徐良带着开封府众人站在断魂崖顶,望着前方蜿蜒伸向密林深处的小路,每个人的衣袍上还沾着断魂崖激战的血迹,伤口的疼痛混着刺骨冷风钻透皮肉,可没人敢有半分懈怠——四大护法虽除,可莲花峪的核心聚义厅仍在前方,掳走八王的罪魁祸首郭长达,正藏在那里等着他们,一场终极对决已近在眼前,只是谁也没察觉,一张更阴险的大网,早已在前方悄然铺开。
“徐三哥,从这里往前再走三里地,就是莲花峪的核心区域,聚义厅就藏在前面的莲花峰下。”蒋平骑着矮脚马,手里的地图被反复摩挲得边角发毛,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前方的密林,眉头拧成了疙瘩,“咱们的人刚才探查回来,说前面的路上静得出奇,连个巡逻的喽啰都没见到,按理说郭长达丢了断魂崖,肯定会派重兵把守,这反常的安静,怕是有诈。”
徐良抬手按了按腰间的金丝大环刀,刀鞘上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全身,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眉心间那道标志性的白痕在阴沉的天色里格外显眼,他望着前方雾气缭绕的密林,沉声道:“蒋四哥说得对,事出反常必有妖。郭长达老奸巨猾,经营莲花峪多年,不可能轻易放弃抵抗,断魂崖失守后,他必然会另寻对策,这空无一人的山路,说不定就是他故意设下的陷阱,想引咱们放松警惕,趁机偷袭。”
白云瑞站在一旁,一身银袍上的血迹早已凝固成暗褐色,腿上的伤口虽已包扎妥当,可走路时仍隐隐作痛。他手里的亮银枪被握得滚烫,枪尖直指前方密林,眼里满是未消的怒火:“不管他设什么陷阱,咱们都得闯过去!断魂谷、断魂崖都闯过来了,还怕他这点伎俩?郭长达害死咱们这么多弟兄,今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救出八王,为弟兄们报仇雪恨!”
经历过断魂谷的生死危机,白云瑞性子沉稳了不少,可骨子里的刚直与血性半点没减,尤其是想到那些为救他、为护正义而倒下的弟兄,他心里的杀意就如烈火般灼烧,恨不得立刻冲到聚义厅,与郭长达决一死战。
房书安骑着那头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毛驴,手里的小片刀在手里转了个圈,脸上的痦子随着说话的动作晃来晃去,咋咋呼呼道:“白贤弟说得对!郭长达这老狐狸,肯定是怕了咱们,躲在聚义厅里不敢出来,才故意弄出这空架子吓唬人!徐良大哥,咱们别犹豫,直接冲进去,把聚义厅踏平,抓住郭长达,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
“书安,休得莽撞。”徐良瞪了房书安一眼,语气里满是凝重,“郭长达能纠集这么多江湖败类,霸占莲花峪作恶,绝非等闲之辈。他故意撤掉沿途守卫,就是想让咱们觉得他已是强弩之末,放松戒备,等咱们钻进他的包围圈,再发动突袭,到时候咱们腹背受敌,怕是要吃大亏。”
说着,徐良转头看向身后的弟兄们,三百多人的队伍此刻安静得只剩呼吸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依旧眼神坚定,手里的兵器紧紧握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这些弟兄里,有跟随包大人多年的老捕快,有慕名而来的江湖侠义之士,他们素不相识,却因“除暴安良、救出八王”的共同目标聚在一起,哪怕历经生死,也没一个人退缩。
徐良心里一阵动容,沉声道:“弟兄们,前面的路怕是凶险无比,郭长达设下的陷阱,或许比断魂崖的困仙阵还要难破。但咱们不能退,八王还在等着咱们救援,百姓们还在等着咱们铲除恶贼,死去的弟兄们还在等着咱们为他们报仇!接下来,每个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眼睛瞪大点,耳朵竖起来,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要紧跟队伍,不可擅自行动,咱们兄弟同心,定能破了郭长达的阴谋,拿下聚义厅!”
“破阴谋,拿聚义厅!救八王,除恶贼!”弟兄们齐声大喊,声音洪亮,穿透雾气,回荡在山谷间,疲惫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昂扬的斗志,手里的兵器握得更紧了,气势如虹。
蒋平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须,补充道:“徐三哥说得周全,咱们接下来要步步为营,每走一段路,就派两名轻功好的弟兄往前探查,确认安全后再继续前进。另外,咱们把队伍分成前后两部分,前面由徐三哥和白贤弟带队,后面由我和书安坐镇,一旦遇到埋伏,前面能稳住阵脚,后面也能及时支援,避免被敌人冲散。”
徐良点头赞同,当即安排妥当:“就按蒋四哥说的办!张三、李四,你们俩先往前探查,务必摸清前面三里地的情况,有没有埋伏、有没有陷阱,都要查清楚,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回来禀报,不可恋战。”
两名身形矫健的捕快齐声应下,翻身下马,将兵器藏在怀里,脚步轻盈地朝着前方密林摸去,很快就消失在雾气里。徐良带着众人,在原地耐心等待,每个人都屏住呼吸,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山林里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毛驴偶尔的嘶鸣声,格外刺耳。
半个时辰过去了,前去探查的两名捕快依旧没回来,徐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不对劲,就算前面路远,探查的人也该回来了,怕是已经遇到了危险。”
蒋平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怕是真出事了,郭长达肯定在前面设了埋伏,咱们的人怕是刚进去就被他的人抓了,或者……已经遇害了。徐三哥,咱们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不仅救不出探查的弟兄,还可能错过救援八王的最佳时机,不如咱们亲自带队,慢慢往前推进,一旦遇到埋伏,也好及时应对。”
白云瑞也急声道:“三哥,蒋四哥说得对,不能再等了,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咱们也得闯进去,就算探查的弟兄真的遇害了,咱们也要为他们报仇!”
徐良咬了咬牙,心里做了决断:“好,咱们现在就出发,所有人都打起精神,紧跟队伍,不可擅自离队,一旦遇到敌人,立刻做好战斗准备!”
说罢,徐良率先翻身上马,握着金丝大环刀,朝着前方密林走去,白云瑞骑着白马,紧随其后,亮银枪斜挎在肩上,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蒋平骑着矮脚马,带着后半部分队伍跟在后面,房书安骑着毛驴,在队伍中间来回穿梭,嘴里不停提醒着弟兄们:“都小心点,别踩错路,注意周围的动静,郭长达的狗贼说不定就藏在暗处!”
队伍缓缓进入密林,雾气比外面更浓,能见度不足两丈,阳光被茂密的树叶遮挡,只能透过缝隙洒下零星的光斑,落在泥泞的路上,显得格外诡异。周围的树木枝桠交错,像一只只狰狞的鬼爪,伸向天空,风吹过树叶,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让人浑身发毛。
走了没多远,徐良就察觉到脚下的路不对劲,原本泥泞的山路渐渐变得平坦,地上的落叶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他勒住马,抬手示意队伍停下,沉声道:“大家别往前走了,这路太干净了,肯定有问题,郭长达的人说不定就在前面等着咱们。”
白云瑞也皱起了眉头,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三哥说得对,周围的树长得太密了,而且都朝着中间倾斜,像是故意挡着什么,要是敌人从树上跳下来偷袭,咱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这时,前方的雾气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看到几道身影朝着他们走来,正是之前前去探查的张三和李四,只是两人此刻的模样格外狼狈,身上的衣服被划破多处,沾满了泥土和血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受了重伤,走路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在地。
“徐大哥,蒋大哥,白贤弟……”张三看到众人,眼里瞬间涌出泪水,踉跄着扑了过来,“前面……前面有埋伏,郭长达的人藏在树林里,还有不少陷阱,我们刚进去就被他们偷袭了,幸好我们跑得快,才捡回一条命,其他……其他跟我们一起去探查的弟兄,都被他们抓了……”
李四也跟着哭道:“郭长达太狡猾了,他故意撤掉沿途的守卫,就是想引咱们进去,树林里藏了好几百名喽啰,还有不少高手,周围的树上都绑着弓箭手,地上还挖了不少陷阱,里面插满了尖刀,只要咱们进去,肯定会被他们团团围住,插翅难飞!”
徐良连忙让弟兄们把张三和李四扶到旁边休息,拿出金疮药给他们处理伤口,沉声道:“你们别急,慢慢说,郭长达的人具体藏在什么位置?陷阱都设在哪些地方?除了喽啰和弓箭手,还有哪些高手?”
张三忍着伤口的疼痛,断断续续道:“他们藏在前面半里地的开阔地带,那里是一片空地,周围的树林里都藏着喽啰,树上都是弓箭手,地上的陷阱都被落叶盖着,根本看不出来,只有走到跟前才能发现。郭长达的身边,除了之前没露面的几个小门派掌门,还有他的贴身护卫,都是些武功高强的角色,我们听到他说,要把咱们诱到空地里,然后用弓箭和陷阱先杀咱们一批,再让高手们冲出来,把咱们全部歼灭,一个都不留!”
李四也补充道:“郭长达还说,八王被他藏在聚义厅的地牢里,地牢周围守卫森严,就算咱们能冲过埋伏,也根本救不出八王,他就是要让咱们白白送死,然后拿着咱们的人头,去跟朝廷邀功,说他剿灭了反叛的江湖人士!”
听到这话,弟兄们都气得咬牙切齿,纷纷骂道:“郭长达这狗贼,太卑鄙了!竟然想出这么阴毒的计策,简直丧尽天良!”“咱们绝不能让他得逞,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救出八王,杀了这狗贼,为民除害!”
白云瑞更是怒不可遏,握着亮银枪就要往前冲:“我去杀了这狗贼!就算前面是埋伏,我也要冲进去,跟他拼了!”
“瑞弟,别冲动!”徐良一把拉住他,沉声道,“郭长达就是想激怒咱们,让咱们冲动行事,钻进他的包围圈,要是你现在冲进去,正好中了他的计,不仅救不出人,还会白白送命,让弟兄们跟着你遭殃!”
白云瑞停下脚步,眼里满是怒火,却也知道徐良说得对,只能咬着牙,握紧手里的亮银枪,强压下心里的冲动:“那三哥,咱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郭长达的阴谋得逞,看着被抓的弟兄们遇害,看着八王被困在地牢里吗?”
徐良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树林,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破解之法。郭长达的计策确实阴毒,诱敌深入,再用陷阱和弓箭手消耗他们的兵力,最后让高手们突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周围的地形对他们极其不利,树林茂密,雾气浓厚,根本没法展开阵型,只能被动挨打。
蒋平凑到徐良身边,低声道:“徐三哥,郭长达的埋伏虽然厉害,却也不是没有破绽。他的人都藏在前面的空地里和周围的树林里,咱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不往空地走,而是分兵绕到树林两侧,悄悄摸到他的弓箭手后面,先解决掉弓箭手,再从两侧夹击,打乱他的阵型,这样就能破了他的包围圈。”
徐良眼前一亮,点头道:“蒋四哥这个主意好,郭长达的弓箭手都藏在树上,虽然隐蔽,却也容易被偷袭,只要咱们派些轻功好的弟兄,绕到两侧,悄悄爬上树,解决掉弓箭手,他的远程攻击就没了,到时候咱们再从正面和两侧同时进攻,他的包围圈自然就破了。”
白云瑞也赞同道:“这个计策可行,我愿意带些弟兄,绕到左侧的树林里,解决掉那里的弓箭手,从左侧夹击敌人!”
房书安也连忙说道:“徐良大哥,我带些弟兄绕到右侧,虽然我武功不算顶尖,但对付几个弓箭手还是没问题的,保证把右侧的弓箭手都解决掉!”
徐良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的弟兄们,心里有了周全的计划:“好,就按这个计策来!白云瑞,你带五十名轻功好、身手矫健的弟兄,绕到左侧的树林里,悄悄摸到弓箭手后面,解决掉左侧的弓箭手,然后朝着空地中间的喽啰们发起进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房书安,你带五十名弟兄,绕到右侧的树林里,同样解决掉右侧的弓箭手,然后从右侧夹击;我带着剩下的弟兄,在正面吸引郭长达的注意力,等你们解决掉弓箭手,发起进攻后,我就带着正面的队伍冲上去,三面夹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徐良顿了顿,又叮嘱道:“瑞弟,书安,你们俩一定要小心,绕路的时候别被郭长达的人发现,解决弓箭手的时候,动作要快,要干净利落,别发出太大的动静,一旦得手,立刻发起进攻,我会在正面配合你们。另外,遇到陷阱的时候,一定要避开,别让弟兄们白白受伤,记住,你们的安全最重要,要是遇到危险,立刻发信号,我会带着人过去支援!”
白云瑞和房书安齐声应下:“放心吧,徐大哥,我们一定会小心行事,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白云瑞挑选了五十名身手矫健的弟兄,都是开封府里顶尖的好手,每个人都背着短刀和飞镖,脚步轻盈地朝着左侧的树林摸去。房书安也挑选了五十名弟兄,虽然武功不算顶尖,但都很机灵,手里握着刀,朝着右侧的树林走去。两人的队伍很快就消失在雾气里,没了踪影。
徐良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满是担忧,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握紧金丝大环刀,对着身后的弟兄们沉声道:“弟兄们,都打起精神,等会儿咱们朝着前面的空地进攻,吸引郭长达的注意力,给瑞弟和书安创造机会,一旦听到两侧有动静,咱们就立刻冲上去,三面夹击,破了郭长达的包围圈,救出被抓的弟兄,拿下聚义厅!”
“冲!破包围圈!救弟兄!除恶贼!”正面的弟兄们齐声大喊,声音洪亮,回荡在树林里,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勇气。
徐良满意地点了点头,率先骑着马,朝着前面的空地走去,身后的弟兄们紧紧跟着他,手里的刀枪握得紧紧的,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前面果然有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周围的树林里静悄悄的,却能隐约感觉到里面藏着不少人,地上的落叶铺得厚厚的,显然下面藏着陷阱。
郭长达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坐在空地中间的一张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酒,身后站着数十名高手,都是些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败类,周围的树林里,密密麻麻的喽啰们藏在树后,手里握着刀枪,树上的弓箭手也都拉满了弓,箭头直指徐良等人,只等着郭长达一声令下,就发动进攻。
看到徐良等人走进来,郭长达放下酒杯,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站起身,朝着徐良冷笑道:“徐良,你果然来了,本门主就知道,你肯定会钻进我的包围圈,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莲花峪!”
徐良骑着马,眼神冰冷地看着郭长达,沉声道:“郭长达,你掳走八王,残害百姓,勾结江湖败类,作恶多端,早已天怒人怨!今日我带着开封府的弟兄们,就是来取你的狗命,救出八王,为百姓们讨回公道,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你以为这点埋伏就能拦住我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郭长达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徐良,你太天真了!这周围的树林里,有我五百多名喽啰,一百多名弓箭手,还有数十名顶尖高手,地上还挖了无数陷阱,里面插满了尖刀,只要我一声令下,弓箭手就会把你们射成筛子,陷阱会把你们摔得粉身碎骨,我的高手们再冲上去,把你们剩下的人全部歼灭,你觉得你们还有胜算吗?”
说着,郭长达抬手示意了一下,周围的喽啰们纷纷从树后走了出来,手里的刀枪挥舞着,发出“呼呼”的声响,树上的弓箭手也都露出了身影,拉满了弓,箭头对准了徐良等人,场面凶险至极。
白云瑞和房书安带的队伍还没动静,徐良心里暗暗着急,却依旧强装镇定,冷笑道:“郭长达,你别得意得太早,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你作恶多端,就算今天能拦住我们,早晚也会遭到报应,朝廷不会放过你,百姓们也不会放过你,江湖上的侠义之士更不会放过你!”
“报应?本门主就是天,本门主说的话就是规矩,哪里来的报应!”郭长达脸色一沉,眼神阴鸷地看着徐良,“徐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让你的人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我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要是执迷不悟,今天就让你们都死在这里,死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你做梦!”徐良怒喝一声,手里的金丝大环刀猛地一挥,刀光闪闪,朝着郭长达指去,“郭长达,别废话了,有本事就出来跟我一战,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郭长达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你想死,那本门主就成全你!弓箭手,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随着郭长达的话音落下,树上的弓箭手纷纷松开手,无数支箭矢朝着徐良等人射来,密密麻麻地笼罩而来,带着凌厉的杀气。
“举盾!”徐良大喊一声,身后的弟兄们纷纷举起盾牌,挡在身前,箭矢打在盾牌上,发出“砰砰”的巨响,火星四溅,却始终没能突破盾墙。
郭长达见状,脸色一沉:“没想到你们还挺有防备,不过没关系,就算你们能挡住弓箭,也躲不过地上的陷阱!喽啰们,冲上去,把他们逼进陷阱里,杀了他们!”
周围的喽啰们纷纷朝着徐良等人冲了过来,手里的刀枪挥舞着,朝着他们砍去,刀光剑影,杀气腾腾。徐良握着金丝大环刀,率先朝着喽啰们冲了过去,刀光一闪,一名喽啰的脑袋就掉在了地上,鲜血溅起数尺高。身后的弟兄们也纷纷跟着冲了上去,手里的刀枪挥舞着,朝着喽啰们猛砍猛刺,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顺着泥泞的路流淌,很快就汇成了小溪。
徐良一边战斗,一边留意着两侧的树林,心里暗暗祈祷着白云瑞和房书安能尽快得手。郭长达的喽啰们虽然人数多,却大多是些乌合之众,根本不是开封府弟兄们的对手,可树上的弓箭手依旧在不断射箭,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压力,而且地上的陷阱随时可能触发,让他们不敢轻易往前冲,只能在原地与喽啰们周旋。
郭长达站在后面,看着徐良等人被喽啰们缠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里暗暗想着:徐良,就算你武功高强,也挡不住我这么多人的围攻,今天你注定要死在这里,八王在我手里,朝廷也奈何不了我,等解决了你们,我就能称霸江湖,甚至能推翻朝廷,自己当皇帝!
就在这时,左侧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紧接着,就看到白云瑞带着五十名弟兄,从左侧的树林里冲了出来,手里的亮银枪挥舞着,朝着空地中间的喽啰们猛刺,枪尖穿透喽啰们的身体,鲜血顺着枪尖流了下来。左侧树上的弓箭手,此刻已经被解决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也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逃跑,却被白云瑞的弟兄们一一斩杀。
“不好!左侧的弓箭手被解决了!”郭长达脸色大变,心里的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快,让高手们去拦住白云瑞,别让他冲进来!”
郭长达身后的几名高手立刻朝着白云瑞冲了过去,手里的兵器挥舞着,朝着白云瑞劈去。白云瑞毫不畏惧,手里的亮银枪耍得虎虎生风,刺、挑、扫、劈,每一招都直指敌人的要害,很快就与几名高手打在了一起,枪光剑影,杀气腾腾。
还没等郭长达反应过来,右侧的树林里也传来一阵惨叫声,房书安带着五十名弟兄,从右侧的树林里冲了出来,手里的小片刀挥得飞快,朝着喽啰们猛砍,虽然他的武功不算顶尖,可胜在机灵,专挑喽啰们的要害下手,很快就撕开了一道口子,右侧树上的弓箭手也被全部解决。
“怎么回事?右侧的弓箭手也被解决了!”郭长达彻底慌了,他没想到徐良竟然会分兵绕到两侧,破解了他的弓箭手埋伏,原本的包围圈,此刻反而变成了徐良等人的三面夹击,他的人瞬间陷入了被动。
徐良看到两侧的弟兄们得手,心里大喜,立刻大喊一声:“弟兄们,冲啊!三面夹击,杀了这些恶贼,救出被抓的弟兄,拿下郭长达!”
正面的弟兄们顿时士气大涨,纷纷朝着喽啰们冲了过去,手里的刀枪挥舞着,朝着喽啰们猛砍猛刺,原本还在顽抗的喽啰们,此刻腹背受敌,根本抵挡不住,纷纷倒在地上,惨叫声此起彼伏。
郭长达身后的高手们,原本还在围攻白云瑞,此刻看到正面的队伍冲了过来,只能分出一部分人去抵挡,可这样一来,他们的力量就被分散了,白云瑞趁机发起猛攻,亮银枪猛地一挑,将一名高手挑飞出去,枪尖穿透身体的瞬间,鲜血溅起数尺高。
房书安带着弟兄们,也很快冲到了空地中间,与正面的队伍汇合,手里的小片刀挥得飞快,不断斩杀着周围的喽啰们,嘴里还不停喊着:“郭长达的狗贼们,别跑,爷爷的刀还没砍够呢!今天就让你们都死在这里,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蒋平骑着矮脚马,在队伍中间来回穿梭,手里的分水峨嵋刺挥舞着,专门挑喽啰们的手腕和脚踝,倒下的喽啰们将空地的路堵住,让郭长达的人根本没法逃跑,只能在原地被动抵抗。
郭长达站在后面,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下,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他知道,自己的毒计已经被徐良破解,三面夹击之下,他根本抵挡不住,今天怕是真的要栽在这里了。可他不甘心,他经营莲花峪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势力,怎么能就这样被徐良等人毁掉,他还要称霸江湖,还要推翻朝廷,他不能死!
郭长达咬了咬牙,眼神阴鸷地看着徐良,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哨子,放在嘴里,吹了起来,哨声尖锐刺耳,回荡在整个树林里。
徐良心里一惊,暗道不好:“郭长达肯定还有后手,弟兄们,都小心点,防备他的偷袭!”
话音刚落,就看到聚义厅的方向,冲出来数百名喽啰,手里拿着刀枪,还有不少人手里拿着火把,朝着空地冲了过来,显然是郭长达预留的援兵。
“没想到郭长达还有援兵!”蒋平脸色一变,“徐三哥,这下麻烦了,郭长达的援兵来了,咱们的人虽然占据优势,可对方人数越来越多,要是打持久战,咱们怕是会吃亏!”
白云瑞也皱起了眉头:“三哥,不能让援兵冲进来,否则咱们的三面夹击就没效果了,我去拦住他们!”
“不行,你现在去拦,会被郭长达的人偷袭,太危险了!”徐良立刻拒绝,“咱们现在的目标是先解决掉空地里的人,再对付援兵,只要解决了空地里的恶贼,援兵就算来了,也不足为惧!弟兄们,加把劲,尽快解决掉这些恶贼,别给他们和援兵汇合的机会!”
“好!”弟兄们齐声应下,纷纷加快了进攻的速度,手里的刀枪挥舞得更快了,郭长达的喽啰们和高手们,此刻已经彻底没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朝着四周逃跑,可周围都是徐良的人,根本逃不出去,只能被一一斩杀。
郭长达看着自己的人越来越少,援兵还没冲过来,心里的绝望越来越深,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机会了,只能转身朝着聚义厅的方向逃跑,想要趁着混乱,躲回聚义厅,凭借聚义厅的守卫,继续抵抗。
“郭长达,别跑!”徐良一眼就看到了逃跑的郭长达,心里大怒,脚下猛地一蹬,身体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握着金丝大环刀,朝着郭长达追了过去,“今天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你,为百姓们讨回公道,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郭长达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朝着聚义厅的方向跑,可他的轻功根本比不上徐良,徐良的脚步越来越近,刀光已经近在眼前。郭长达回头一看,看到徐良的刀就要劈到自己的后背,吓得腿一软,摔倒在地上,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着死亡的降临。
可徐良的刀并没有劈下来,他走到郭长达面前,用刀指着他的胸口,沉声道:“郭长达,你作恶多端,残害百姓,掳走八王,今天落到这般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说,八王被你藏在聚义厅的哪里?被你抓的弟兄们都关在什么地方?”
郭长达趴在地上,浑身发抖,脸上满是恐惧,却依旧嘴硬:“休想从我嘴里问出半个字!就算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救出八王,聚义厅的地牢守卫森严,还有不少陷阱,你们进去了,也会跟那些弟兄们一样,死在地牢里!”
“你还敢嘴硬!”徐良眼神一冷,用刀背朝着郭长达的后背劈了一下,郭长达惨叫一声,疼得浑身发抖,却依旧不肯开口。
房书安这时也冲了过来,手里的小片刀拍了拍郭长达的脸,咋咋呼呼道:“郭长达,你这老狐狸,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嚣张!徐良大哥,别跟他废话,直接砍了他的腿,看他说不说!”
郭长达吓得脸色惨白,他知道徐良说到做到,要是真被砍了腿,就算逃出去,也成了废人,只能哭着说道:“我说,我说!八王被我藏在聚义厅后面的地牢里,地牢的入口在聚义厅的佛像后面,需要转动佛像的手臂才能打开,地牢里有两名高手镇守,还有不少陷阱。被抓的弟兄们,关在地牢旁边的柴房里,有十几名喽啰看守。”
徐良点了点头,又问道:“聚义厅里还有多少守卫?援兵的首领是谁?”
“聚义厅里还有一百多名守卫,援兵的首领是我的师弟,名叫黑风手赵天霸,武功不算顶尖,却下手狠辣,擅长用毒,你们对付他的时候,要多加小心。”郭长达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出来。
徐良让弟兄们把郭长达绑起来,派人看好他,然后对着众人沉声道:“弟兄们,郭长达的援兵很快就到,咱们现在立刻朝着聚义厅冲去,先救出八王和被抓的弟兄们,再回来对付援兵!白云瑞,你带着一部分弟兄,去柴房救被抓的弟兄们;蒋四哥,你带着一部分弟兄,跟着我去地牢救八王;房书安,你带着一部分弟兄,在聚义厅门口接应,防备援兵偷袭,一旦援兵来了,先拦住他们,等我们救出八王和弟兄们,再一起对付他们!”
“好!”众人齐声应下,纷纷朝着聚义厅的方向冲去。徐良握着金丝大环刀,走在最前面,眼神坚定,心里满是激动——终于要救出八王了,终于能为百姓们讨回公道,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了!
郭长达的援兵此刻已经冲到了空地边缘,看到徐良等人朝着聚义厅冲去,赵天霸大喊一声:“别让他们跑了,快拦住他们,救帮主!”
说着,赵天霸带着援兵,朝着徐良等人追了过去,手里的刀挥舞着,杀气腾腾。房书安带着弟兄们,立刻停下脚步,转身朝着援兵冲了过去,手里的小片刀挥得飞快,大喊道:“狗贼们,别过来,爷爷在这里等着你们!想救郭长达,先过我这关!”
一场新的恶战,再次打响。徐良没有回头,他知道,房书安能暂时拦住援兵,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快救出八王和被抓的弟兄们,只要救出了人,他们就能齐心协力,彻底铲除郭长达的势力,还天下百姓一片安宁。
聚义厅越来越近,红漆的大门紧闭,门口的石狮子狰狞可怖,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徐良握着金丝大环刀,眼神锐利地看着聚义厅,心里暗暗发誓:郭长达的势力,今日必除,八王今日必救,正义今日必扬!他带着弟兄们,朝着聚义厅的大门冲去,刀光闪闪,朝着大门劈去,一场终结莲花峪恶患、救出八王的终极之战,已然进入最后的关头。
这场诱敌深入的毒计,虽让徐良等人陷入短暂危机,却也让郭长达暴露了所有底牌。徐良凭借沉稳的心智、周全的计谋和弟兄们的同心协力,不仅破解了陷阱,更将计就计形成三面夹击,狠狠挫败了郭长达的嚣张气焰。这一战,不仅是武力的对决,更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它让所有人明白,再阴险的计谋,也挡不住人心向背,再强大的恶势力,也敌不过坚守正义的决心,只要弟兄同心、坚守本心,就没有破不了的困境,没有除不掉的邪恶。
来源:快乐哥在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