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面对篡夺了自己帝位的兄长萧武阳,萧文敬躲闪的目光里藏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这个曾经应该坐在龙椅上的人,如今在萧武阳面前战战兢兢,生怕被看穿真实身份。
“我见到他时,眼里没有仇恨,只有惧怕。”
面对篡夺了自己帝位的兄长萧武阳,萧文敬躲闪的目光里藏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这个曾经应该坐在龙椅上的人,如今在萧武阳面前战战兢兢,生怕被看穿真实身份。
而另一幕却截然不同,当虎贲军王兴哀求放他回家看望妻女时,萧文敬手中的斧头还是落下了。那一夜之后,愧疚如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萧文敬再次见到哥哥萧武阳的那个晚上,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手指在袖中微微颤抖。
要知道,这位废帝曾经写过这样的句子:“愿为天子者,听民疾,不计荣华。”可他心里清楚,自己永远做不到像哥哥那样杀伐果决。
在言凤山压制朝堂的那些年里,萧文敬不是没有反抗过。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位在朝为官多年、势力盘根错节的老臣,根本不是自己能对抗的。
于是他选择了退缩,成了天下皆知的傀儡皇帝,直到在酒馆醉后吐露真言,“愿为一介书生。”
萧文敬心里明白得很,自己确实缺乏帝王最重要的特质,决断力。而他的哥哥萧武阳,却有着与言凤山正面抗衡、为天下争出一条路的能力。
所以当他再次见到萧武阳时,眼中没有恨,也没有怨怼。因为他知道,龙椅上的那个人,或许才是这个时代真正需要的皇帝。
张默和王兴事件是萧文敬人生的分水岭,这个虎贲军成员被谢淮安设计落入陷阱,当萧文敬看守他时,王兴没有求饶,只是反复念叨着想回家看看妻女。
萧文敬握紧了手中的斧头,谢淮安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但他没有武功,制不住训练有素的虎贲军。当王兴试图逃跑时,手边的斧头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斧头落下时,萧文敬闭上了眼睛。
王兴临死前关于家庭的话语,像针一样刺进萧文敬心里。张默,那个因他而死的书童,已经成为他心中拔不掉的刺。如今,又多了王兴。
谢淮安从来没有说过原谅他,只是在权衡他的利用价值。萧文敬清楚得很,自己现在只是双方博弈中的一枚筹码,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正在发生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变化。
王兴死后,萧文敬做了一件看似毫无意义的事,他悄悄找到王兴的家人,暗中保护那对孤苦无依的母女。
当他看到地痞流氓纠缠王兴的妻女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提起斧头就冲了上去。这一次,斧头落下时他没有闭眼。
“干得好。”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这句话。
萧文敬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永远成不了好皇帝,但至少可以成为一个有良知的人。
谢淮安将废帝萧文敬“偷梁换柱”,让他以书童张默的身份活着。这个新身份让他接触到了从未见过的民间疾苦,也让他开始重新审视权力与责任的关系。
当萧文敬以张默的身份活动时,他的某些行为确实“不像普通书童能做出来的”。毕竟,皇室教育的痕迹难以完全抹去,而这份教育中关于“为民”的部分,此刻正在他心中复苏。
萧文敬的悲剧在于,他生在了错误的身份里。他具有天子爱民的特质,懂得“听民疾,不计荣华”的道理,却缺乏在乱世中稳定江山的铁腕与决断。
他的哥哥萧武阳则相反,这位新帝以武力立威、治军严格,在宰相推荐下与谢淮安达成交易,各取所需。他需要谢淮安这把刀来对付权倾朝野的言凤山,而谢淮安则需要皇权的支持来完成复仇。
在这场博弈中,萧文敬成了最特殊的棋子。谢淮安掳走他并为他换脸,既是为了牵制新帝,也是为了获取对抗虎贲的筹码。而萧文敬自己,则在这复杂局势中寻找着作为“人”而非“帝王”的存在意义。
如今的萧文敬依然生活在长安的阴影中,以书童的身份观察着这个他曾统治过的国家。当谢淮安与各方势力周旋时,他默默地做着力所能及的事,保护一对孤女,对抗几个地痞。
权力的游戏还在继续,但长安的巷子里,多了一个用斧头守护弱者的前皇帝。他不再望向皇宫的方向,而是专注于眼前需要帮助的人。
那些关于“好皇帝”的遐想,已经随着王兴的鲜血渗入土地,长出了新的东西。
来源:鱼乐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