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紫禁城的风,从来都带着几分算计,几分薄凉。当甄嬛终于从甘露寺回宫,以熹贵妃之尊俯瞰六宫时,她以为未来的每一步,都会在她铺就的锦绣棋盘上落下。她的儿子弘历,未来的大清国君,他的婚事,便是这棋局中最关键的一步——既要安抚旧部,又要缔结新盟,更要为他的帝王之路,寻一位家世、品行、样貌都无可挑剔的皇后。乌拉那拉氏的青樱,景仁宫那位皇后的侄女,便是她手中最完美的棋子。可她忘了,这世间最难预测的,便是人心,尤其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心。一场万寿盛宴,一场命定的相逢,便足以将她十数年的筹谋,撞得粉碎,让她看清,原来自己步步为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紫禁城的风,从来都带着几分算计,几分薄凉。当甄嬛终于从甘露寺回宫,以熹贵妃之尊俯瞰六宫时,她以为未来的每一步,都会在她铺就的锦绣棋盘上落下。
她的儿子弘历,未来的大清国君,他的婚事,便是这棋局中最关键的一步——既要安抚旧部,又要缔结新盟,更要为他的帝王之路,寻一位家世、品行、样貌都无可挑剔的皇后。乌拉那拉氏的青樱,景仁宫那位皇后的侄女,便是她手中最完美的棋子。
可她忘了,这世间最难预测的,便是人心,尤其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心。一场万寿盛宴,一场命定的相逢,便足以将她十数年的筹谋,撞得粉碎,让她看清,原来自己步步为营,最终不过是竹篮打水。
“娘娘,四阿哥已经到了养心殿外候着了,今日是皇上考校他功课的日子,想来请了安,便会过来瞧您。”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格,洒在永寿宫温润的玉器上,浣碧一边为甄嬛梳理着乌黑如云的长发,一边轻声禀报。她的手指灵巧,将一支赤金衔珠的步摇稳稳插入发髻,镜中的甄嬛,眉目间已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尽是沉淀下来的威仪与雍容。
“知道了。”甄嬛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镜中浣碧那张与自己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上,心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个妹妹,是她在这深宫中唯一的血脉亲情,却也是她心底最深的一根刺。她的生母是罪臣之女,注定了她一生都无法摆脱奴婢的身份,这既是甄嬛的愧疚,也是她用以约束浣碧的无形枷锁。
“再过一月,便是皇上的万寿节,”甄嬛换了个话题,声音平稳得听不出波澜,“到时候宗室亲贵、满蒙王公都会齐聚京城,也是该为弘历的婚事,正式定下来了。”
浣碧手中的象牙梳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梳理着发尾:“娘娘心中,可是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
“景仁宫那位的侄女,青樱格格,哀家瞧着很是不错。”说话的是闻声而入的敬妃,她与甄嬛如今情同姐妹,共同抚养胧月,在宫中相互扶持。“家世显赫,又是皇后亲自调教出来的,配咱们四阿哥,是再合适不过了。”
甄嬛从镜中对敬妃笑了笑,算是默认。“皇后如今虽然失势,但乌拉那拉氏一族的根基还在,娶了青樱,既能安抚前朝后宫那些旧人,也能断了皇后再扶持三阿哥的念头。弘历这孩子性子稳重,需得一个家世相当、性情活泼的嫡福晋来辅佐他,青樱,是最好的人选。”
这番话,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是在谈论一件摆设的安置,而非一个皇子一生的婚姻。殿内的空气安静下来,只有熏炉里飘出的淡淡的安息香,缠绕着挥之不去的算计味道。浣碧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眸中的一闪而过的不甘。凭什么?凭什么她流着甄家的血,却只能一辈子当个奴婢,看着别人坐上她梦寐以求的位置?她羡慕青樱,甚至嫉妒她。她拥有自己所没有的一切——尊贵的出身,光明的未来,以及……可以名正言顺站在四阿哥身边的资格。
是的,四阿哥弘历。
浣碧并非没有见过他。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自从被甄嬛收养,便时常出入永寿宫。他不像别的皇子那般张扬,总是安安静静地读书,对待下人也温和有礼。每一次他来请安,目光扫过永寿宫的宫人时,总会让她心头一阵莫名地悸动。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连抬头多看他一眼都是僭越,只能在奉茶递水时,借着那一瞬间的靠近,偷偷描摹他清俊的眉眼。
甄嬛的谋划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她先是请了皇上旨意,在万寿节前,让几位适龄的格格入宫,陪伴太后和各宫娘娘们说说话,名为请安,实则是让弘历“无意”中多见见青樱,培养些情分。
青樱确实如甄嬛所料,是个出挑的姑娘。她容貌明艳,性格张扬,带着乌拉那拉氏一族特有的骄傲。在御花园里几次“偶遇”,弘历对她虽以礼相待,却总保持着一份疏离。他敬佩她的家世与才情,却觉得她像一团过于热烈的火,明亮,却也刺眼,少了几分他内心深处向往的温婉与柔情。
甄嬛看在眼里,却并不着急。在她看来,帝王的婚姻,情爱是次要的,权衡利弊才是根本。只要圣旨一下,弘历再不情愿,也得接受。她早已习惯了掌控一切,包括自己儿子的未来。
这天下午,弘历又来给甄嬛请安。甄嬛正与敬妃、欣嫔在暖阁里说话,见他进来,便招手让他坐下。“功课做完了?今日皇阿玛可有夸你?”甄嬛的语气温和,带着母亲的关切。
“回额娘的话,儿子都答上来了,皇阿玛说尚可。”弘历恭敬地回答,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少年人的郁结。
“再过几日便是万寿宴,到时候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那不仅是为你皇阿玛贺寿,也是满朝文武瞧着你的时候。”甄嬛叮嘱道,话锋一转,状似随意地提起,“今日青樱格格也进宫了,正在太后那里说话,哀家瞧着,她倒是越来越懂事了。”
弘历点了点头,没有接话,只是端起茶碗,轻轻吹着浮沫。他知道额娘的意思,也明白自己的婚事关乎着额娘在后宫的地位,关乎着自己的前程。他从不反抗,因为他知道反抗无用。只是心中,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从小就听皇阿玛和宫里的老人说起那位素未谋面的孝敬宪皇后,也就是被追封的纯元皇后。人人都说她温柔善良,风华绝代,是皇阿玛心中唯一的白月光。他甚至在皇阿玛的书房里,偷偷看过纯元皇后的画像,那画中女子的眉眼,竟与自己的养母熹贵妃有着惊人的相似。或许是耳濡目染,他心中理想的妻子,也该是那般温婉娴静,善解人意的模样。青樱……太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不是他想要的那一掬解渴的清泉。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浣碧端着新沏的茶水走了进来。她今日穿了一件淡绿色的宫装,裙摆上绣着几丛新竹,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通透。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茶盏放在弘历手边的案几上,鬓边的一缕碎发不经意地滑落,拂过她清秀的侧脸。
那一瞬间,弘历的呼吸仿佛停滞了。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认真地看过这个在额娘身边伺候的侍女。从他的角度看去,能清晰地看到她纤长的睫毛,小巧挺翘的鼻梁,还有那与熹贵妃如出一辙的、柔和而优美的下颌线。可她又与熹贵妃不同,她的眉宇间少了几分威严与沧桑,多了几分少女的娇羞与灵动,那双眼睛在垂下时,带着一种惹人怜爱的脆弱感。
她身上似乎有一种奇特的魔力,既有纯元皇后的影子,又有不同于宫中任何女子的、鲜活的气息。像一株在宫墙的缝隙里,倔强地生长出来的碧色藤萝,不起眼,却充满了生命力。
“四阿哥,您的茶。”浣碧轻声提醒,将弘历从失神中唤醒。
“……多谢。”弘历有些慌乱地别开视线,端起茶杯,却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他不敢再看她,可她的身影,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却不受控制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浣碧放下茶盘,退到甄嬛身后,看似恭敬地站着,眼角的余光却悄悄地瞥向弘历。她看到了他方才的失神,也看到了他耳根泛起的微红。一股从未有过的狂喜与激动,如电流般窜过她的四肢百骸。
原来,他也是会看自己的。原来,自己在他眼中,并不是一个完全透明的奴婢。
这个发现,像一颗被投进死水潭的石子,在浣碧心中激起了千层涟荡。一个大胆的、连她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念头,开始悄然滋生。
接下来的几天,弘历来永寿宫请安的次数愈发频繁了。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或是探讨学问,或是汇报功课,但他的眼睛,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追随着那个绿色的身影。而浣碧,也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总能在他到来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有时是为他奉上一碗他爱喝的杏仁露,有时是在他经过的回廊下,与槿汐姑姑轻声说着话,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美好得像一幅画。
他们的交流仅限于几句客套的“多谢”和“阿哥慢走”,但那空气中流动的暧昧情愫,却骗不了人。弘历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满心满眼都是她。他开始打听她的名字,知道了她叫“浣碧”,也从宫中老人的口中,隐约知道了她似乎与熹贵妃娘娘关系匪浅。
甄嬛对此并非毫无察觉。她心思何等缜密,弘历那些不寻常的举动,又岂能瞒过她的眼睛。但她最初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少年人的一时好奇。浣碧是她的心腹,是她的妹妹,她不相信浣碧敢有别的心思,更不相信弘历会为了一个宫女,违逆她的安排。在她看来,这不过是正式迎娶嫡福晋前的一段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很快就会过去。
直到万寿节那天,这场她自以为能掌控全局的棋局,终于出现了第一道裂痕。
万寿盛宴,普天同庆。紫禁城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太和殿前广场上,盛大的筵席已经摆开,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依照品级,分坐两侧。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歌舞升平,一派祥和。
甄嬛身着一袭绣着百鸟朝凤的贵妃礼服,与敬妃、端妃等高位嫔妃一同,坐在离皇帝最近的东侧。她的妆容精致,神态端庄,接受着众人敬畏的目光。她微微侧头,便能看到坐在皇子席位首位的弘历,他穿着亲王朝服,身姿挺拔,眉目俊朗,已经初具帝王之相。而在弘历下首不远处,便是受邀入宫的命妇与格格们,青樱就坐在其中,一身华服,明艳动人,正频频向弘历这边投来含羞带怯的目光。
一切都在按照甄嬛的剧本发展。宴席过半,皇帝酒酣耳热,心情大好,便开始论功行赏赐宗室。就在这时,甄嬛向身边的槿汐递了个眼色。
槿汐会意,悄然退下。片刻后,一个巧妙的“意外”发生了。一位小太监“不慎”将酒水洒在了青樱的裙摆上,青樱惊呼一声,身边的侍女手忙脚乱。槿汐适时出现,温和地说道:“格格莫慌,奴婢带您去偏殿换身干净的衣裳吧,我们娘娘早就备下了。”
这是甄嬛特意安排的一出戏。她算准了弘历会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并想借此机会,让他看到青樱照顾周全、温婉大度的一面,为他说合这门亲事,再添一分人情。
果然,弘历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他看到青樱有些狼狈地跟着槿汐离去,眉心微蹙。
然而,就在他视线移动的瞬间,却瞥见了一个让他心神一荡的身影。
在通往偏殿的回廊拐角处,灯火稍显暗淡的地方,浣碧正提着一盏小巧的琉璃灯,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她今晚的职责,是协助槿汐处理各种突发状况,确保宴会万无一失。她没有穿那身熟悉的绿色宫装,而是换上了一套浅粉色的襦裙,样式简单,却愈发衬得她肌肤赛雪,眉目如画。夜风轻轻吹动她的裙角,灯笼的光晕柔和地打在她的脸上,那一刻的她,美得不似凡尘中人。
弘历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他只觉得周围的喧闹声、音乐声都瞬间远去,整个世界里,只剩下那个提灯而立的少女。他再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甄嬛注意到弘历的失神,却以为他是在关心青樱的状况,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满意。她端起酒杯,对身边的敬妃低语道:“看来,孩子们的事,是该定下来了。”
敬妃笑着点头:“娘娘运筹帷幄,必能心想事成。”
可她们谁也没有想到,弘历心中的天平,早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彻底倾斜。
宴席的后半段,是烟火表演。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引来一片欢呼。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弘历悄悄地离开了自己的席位。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想去找她,哪怕只是再说一句话。
他凭着记忆,向着刚才看到浣碧的那个回廊走去。回廊下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孤零零的宫灯在风中摇曳。弘历心中一阵失落,正准备转身,却听见假山后传来一阵压抑的、低低的啜泣声。
他心中一紧,循声走去,只见假山后的小径上,浣碧正蹲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地,似乎在哭泣。她的那盏琉璃灯放在脚边,光线微弱,映着她脸上的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你……你怎么了?”弘历迟疑着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
浣碧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看到是弘历,顿时慌了神,连忙起身行礼,胡乱地擦着眼泪:“奴婢……奴婢参见四阿哥。奴婢没事,只是……只是沙子迷了眼。”
这借口实在拙劣。弘历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中一痛,柔声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浣碧咬着唇,摇了摇头,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今晚,确实受了委屈。方才协助槿汐引着青樱去换衣服,青樱因当众出丑,心情不佳,便将气撒在了她身上,借口她手脚慢,训斥了她几句。那些话语虽然不重,却字字句句都在提醒着她身份的卑贱,刺痛了她敏感而骄傲的内心。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弘历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疼。他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递到她面前:“别哭了,用这个擦擦吧。”
那是一方质地柔软的月白色丝帕,上面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是亲王皇子才能使用的规格。
浣碧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方手帕,不敢去接。
“拿着吧。”弘历的语气不容拒绝,甚至亲手将手帕塞进了她的手中,“在这宫里,没有人可以随便欺负你。”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是浑身一震。浣碧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心如小鹿乱撞,几乎要跳出胸膛。弘历也迅速收回了手,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耳根又开始发热。
气氛一时间变得无比暧昧。
“你叫……浣碧,对吗?”弘历打破了沉默,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是,奴婢叫浣碧。”她低声回答,声音细若蚊蚋。
“是个好名字。”弘历凝视着她,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专注,“人也如其名,清丽脱俗。”
浣碧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从未听过这样直白的赞美,尤其还是从她仰慕的四阿哥口中说出。她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幸福得几乎要窒息。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槿汐的呼唤声:“浣碧?浣碧,你在哪儿?”
浣碧如梦初醒,慌忙应道:“姑姑,我在这里!”她看了一眼弘历,眼中满是不舍,却还是福了福身子,“奴婢……奴婢该告退了。”
“等一下。”弘历叫住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里,“今晚的事,不要放在心上。以后……有我。”
说完,他便转身,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浣碧呆立在原地,紧紧地攥着手中那方还带着他体温的丝帕,泪水再次涌出,这一次,却是喜悦的泪。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她的人生,或许真的可以迎来转机。
而这一切,远在宴席上的甄嬛,毫不知情。她正看着回到席位的弘历,满意地发现他眉宇间的郁结之气似乎消散了不少,只当是自己安排的“偶遇”起了作用,让他想通了。
她哪里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命运的轨迹,早已悄然偏离了她设定的方向。万寿宴后,弘历对浣碧的迷恋,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不再满足于在永寿宫里匆匆一瞥,开始制造各种机会与浣碧独处。
他会借口去御花园散心,掐准时间,在浣碧为甄嬛采摘鲜花时“偶遇”她;他会以感谢上次手帕之情为由,赏赐她一些精致的、却又不会过于引人注目的小玩意儿;他甚至会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来到永寿宫的宫墙外,只为能远远地看一眼她窗前摇曳的烛火。
而浣碧,也聪明地回应着他的这份情意。她每一次都打扮得恰到好处,既不张扬,又能凸显出自己的美丽。她的言行举止,都带着一种刻意模仿的、纯元皇后式的温婉,却又巧妙地融入了自己的那份灵动,让弘历愈发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宫里的风言风语,渐渐地传开了。虽然无人敢明说,但四阿哥对熹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另眼相看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甄嬛的耳中。
最初,她只是警告了浣碧一番。“你是我身边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永寿宫的体面,也关系到四阿哥的声誉。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自己心里要有数。不要因为一些不该有的念想,误了自己,也误了旁人。”
浣碧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地回答:“奴婢明白,奴婢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可她的心里,却早已燃起了熊熊野心之火。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四阿哥的垂青,是她此生唯一的、能够摆脱奴婢身份的机会,她必须牢牢抓住。
甄嬛以为自己的敲打起了作用,便没有再深究。她开始着手准备弘历和青樱的定亲事宜,与内务府商议聘礼的规格,与敬妃挑选合适的吉日,忙得不可开交。她相信,只要大婚的旨意一下,弘历所有的年少轻狂,都会被现实磨平。
然而,她终究是低估了弘历的决心,也低估了爱情(或者说,是迷恋)能赋予一个少年的勇气。
当弘历从旁处得知,皇额娘已经开始为他和青樱准备大婚时,他彻底慌了。他无法接受自己要娶一个不爱的女人,更无法忍受自己要与心爱的浣碧就此错过。积压已久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决定——他要亲自去向皇阿玛请旨,他要娶浣碧,并且,要立她为自己的嫡福晋。
这个消息,是小允子冒死来报给甄嬛的。“娘娘!不好了!四阿哥……四阿哥他……他去养心殿了!说是……要请皇上赐婚!”
甄嬛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脸色煞白,几乎站立不稳:“他……他要给谁赐婚?”
“是……是浣碧姑娘……”小允子的声音都在发抖。
“胡闹!”甄嬛厉声喝道,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从未想过,自己一向听话懂事的儿子,竟然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为了一个宫女,公然违逆她的意愿,挑战皇家的威严!
她再也顾不上仪态,提着裙摆就往养心殿的方向冲去。槿汐和敬妃等人也是大惊失色,连忙跟了上去。永寿宫,乃至整个后宫,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掀起了惊涛骇浪。
当甄嬛赶到养心殿时,殿外已经跪了一地的奴才。她一眼就看到了,殿内明亮的烛光下,弘历挺直的背脊,正倔强地跪在雍正皇帝的面前。而皇帝的身旁,还坐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皇后乌拉那拉·宜修。
甄嬛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这一场她精心布局的棋,即将迎来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一步。
养心殿内,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雍正皇帝面沉似水,看不出喜怒,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审视着跪在下方的儿子。弘历却毫无畏惧,他抬起头,迎着父皇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说道:“父皇,儿臣心有所属,此生非此女不娶。
还恳请父皇能够成全。”他深深一叩首,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恳请父皇恩准,将永寿宫侍女,甄氏浣碧,赐予儿臣为嫡福晋!他日儿臣若有幸能继承大统,必将册封她为中宫皇后,此生不渝!”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甄嬛刚踏入殿门,听到的便是这句石破天惊的誓言。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多年来的筹谋,一生的心血,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了一个笑话。她扶着门框,才勉强没有倒下去,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竹篮打水,一场空。
来源:小爱追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