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悬崖:顾秋妍执意留下莎莎却害周乙惨死,这背后有啥真实隐情
叛徒告密,孙悦剑的身份完全暴露了。老魏通过孙家乔课本的书皮,把消息成功传给了她。情报上写着:“老武已被怀疑,明天我会接走孩子,你找机会脱身。他让你把狗处理掉。”孙悦剑看到后,虽然心里一惊,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第一件事就是把情报和柜子里的所有机密文件都塞进炉子烧了。然后安静地坐下来,给家乔包好书皮,嘱咐儿子:“别害怕,要像个男子汉。明天到了学校,可能会有人来接你。只要他提到魏叔叔,你就一定要跟他走……妈妈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你跟着他就对了。”最后,她给自己和狗都备好了毒药,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而顾秋妍面临相似处境时,却做出了完全不同的选择。
周乙为了救孙悦剑暴露了自己,组织决定让他提前结束任务,撤到苏联去。但顾秋妍因为当年私自离开共产国际,只能继续留下来执行任务。
撤退之前,周乙考虑到苏联那边战斗已经结束,相对安全,而国内很快就要面临更残酷的斗争,就向顾秋妍提议把莎莎带走。没想到顾秋妍反应非常激烈:“这选择对我太残酷了……我就不明白,莎莎跟着我,怎么就不安全了?就算我被抓了,他们还能对孩子下手吗?……现在除了孩子,我什么依靠都没有,她不能跟你走。”
周乙劝她理智一点,多替莎莎想想,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恳求的味道。但顾秋妍还是坚持要把莎莎留在身边。说到底,她最顾虑的,还是自己。
后来,鲁明在周乙家门口看到被辞退的保姆刘妈在哭,又发现周乙从银行取了一大笔钱,加上在保安局工作的同学偷偷告诉他,周乙秘密送走了孙悦剑,他就向高彬告发了周乙。鲁明接着在火车站抓走了莎莎,用来威胁周乙。周乙看到孙悦剑和家乔已经安全越境,就毅然回头,自投罗网,最终英勇牺牲。
可以说,周乙的牺牲,和顾秋妍的固执、任性是分不开的。尽管周乙选择回去不只是为了救莎莎,但莎莎被绑确实是直接的导火索。那么,顾秋妍为什么非要留下莎莎,最终间接害了周乙呢?重新看《悬崖》,才明白这背后是顾秋妍的冲动、自私和心里那点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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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互相看不顺眼
周乙在敌后潜伏了十年,经验老到。顾秋妍虽然发报技术好,但地下工作的经验几乎为零。所以一个总想教,一个又不服管,刚开始假扮夫妻时,两人相处得并不好。
尤其是顾秋妍,还捅过两次大篓子。
一次是日本人要围剿山上的抗联,周乙嘱咐她不管对方收没收到,只发一次报。但顾秋妍以“山上成千上万条人命”为由,不顾命令连着发了两次。事后她还辩解:“有时候冒点险是值得的,再说信号没那么容易被监测到,我们不会那么倒霉。”
可当时在车里监测信号的金小宇,就因为这两次发报锁定了电台的大概范围。要不是周乙家附近住户密集,周乙可能当时就暴露了。如果顾秋妍任性发第三次,金小宇马上就能找到确切位置。
差一点,周乙刚从关内回哈尔滨、顾秋妍刚进周家当“妻子”,一切就会在瞬间彻底暴露,坠入深渊。
周乙深知其中利害,但顾秋妍却老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无所谓。两个人做事风格差得太远:一个小心谨慎,一个任性冲动;一个如履薄冰,一个心存侥幸;一个心里清楚有多危险,一个根本没意识到。
因为一直收不到山上的回复,顾秋妍还是不死心。她瞒着周乙,私下找了她的小叔子张平钧去送信,还通过自己的一条秘密联络线,用“讨要狼油”的暗号把情报传上山。
可张平钧只是个学生,完全没有经验,居然在信封里夹了一封给自己哥哥、想要投奔抗联的“家书”。结果,联络线上的宋景堂、张平钧和他的女友园园全部暴露,这条线也被彻底破坏。
事后顾秋妍告诉周乙时,还显得很轻松:“我用的人很可靠,而且都是用暗语,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人看得懂。”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最终张平钧、园园和宋景堂受尽酷刑,全都牺牲了。
顾秋妍为什么这么不顾一切地要往山上送情报?除了她嘴上说的战友,更关键的是,她的丈夫张平汝就在山上。
所以,没收到回信时,她急得团团转,找不到老魏,就对老魏的手下发火,带着哭腔喊:“我丈夫在山上!”
两次发报,周乙险些暴露;私下送信,要不是张平钧和宋景堂硬扛到底,周乙又差点暴露。顾秋妍反而成了周乙身边最不可控的风险。
因为发两次报的事,周乙批评她:“还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怎么犯这种低级错误。”因为私自送信,周乙更是严厉斥责:“擅自行动,如果造成严重后果,在党内可以判你死刑。”以张平钧等人牺牲的后果来看,顾秋妍确实该受重罚。
就像周乙评价她的:“没有经验,还自以为是。”
而老魏问她觉得周乙怎么样时,她还带着不满:“还行吧,就是挺爱教训人的,有点好为人师。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一个理性,一个感性;一个讲原则,一个重感情。周乙看不惯顾秋妍的任性,顾秋妍也不满周乙的冷静无情。起初,两个人真是互相看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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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久了,生出感情
顾秋妍虽然经验不足又任性,但她身上确实有一些难得的优点。
她懂俄语和英语,英语说得和周乙说中文一样流利;孙悦剑运送电台和药品暴露时,周乙紧急打电话给她,只说了一句“我书桌左边柜里有本相册,倒数第二页第一排左边第二个人就是她”,她就在马迭尔饭店门口成功截住了孙悦剑,碰到刘魁时还假装给情人打电话掩饰;周乙给她三本国民党密码本,她真的破译了对方的电台密码;周乙安排她除掉任长春,她虽然害怕,还是开了枪。
正因为有这些本事,周乙对她的态度也逐渐转变。他会当面夸她厉害,也会欣慰地告诉老魏不用把她调走了。
在假扮夫妻的六年里,有两件事让他们的感情发生了根本的变化,甚至多了些不一样的味道。
一次是周乙发现涩谷三郎和苏联人秘密接触,在地图上的索契画了红线,结合顾秋妍从瓦西里耶夫那里获得的消息,他们得出一个重要情报:有人要刺杀斯大林。但老魏不敢确定真假,也负不起责,不同意上报。周乙只好让顾秋妍用内部代码和专业频率自己发报。
周乙告诉顾秋妍,他在郊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
可报还没发完,三个伪军就顺着雪地里的脚印找到了他们。生死关头,周乙追上去解决那三人,自己胳膊也中了一枪,流了不少血。顾秋妍坚持发完报才用雪埋好电台,匆匆逃跑,被大批伪军追赶。她一路跌跌撞撞,甚至掉下悬崖,最后磨掉身上的证件,点了一支烟,拉响手榴弹,准备牺牲。
她本来有时间逃的,却为了把报发完耽误了。
周乙以为顾秋妍回不来了,心里满是愧疚和悲痛。
没想到顾秋妍凭着求生意志,倒在雪地里被一对老夫妇救下。老魏告诉周乙找到她时,周乙轻轻笑了,迫不及待地去接她。在车上,顾秋妍委屈地大哭,有点撒娇地说:“我现在是不是特别难看?”周乙安慰道:“一点也不难看,很好看。”这个“好看”,既是说她长相,也是说她绝处逢生的样子,让人佩服。
另一次,金小宇、高彬和周乙上了国民党铁血暗杀团的名单。暗杀团成功干掉金小宇后,又当街枪击高彬。高彬身中数枪却侥幸活了下来。周乙带顾秋妍去医院探望时,暗杀团早已在周乙车上装了定时炸弹。高彬留下周乙谈事,顾秋妍因为去洗手间躲过一劫。
一声巨响后,周乙从窗口看去,大喊一声“秋妍!”,慌慌张张冲下楼。看到车子烧成火海,他眼里心里都是说不出的痛。直到听见顾秋妍在身后说“我在这儿”,他回过头,腿都有些发软,走过去紧紧抱住了她。
两次生死经历,让顾秋妍真正体会到地下工作的艰难与危险,也让周乙尝到了失而复得的滋味。他们更理解、体谅对方,感情里多了一份融入生命的温度。
顾秋妍去佳木斯生孩子,周乙去看她,哄孩子、洗尿布。接回哈尔滨后,他半夜起来哄莎莎睡觉,给她买小围巾,真的像个父亲一样。
在顾秋妍最需要人照顾的月子期间,周乙给了她坚实的依靠。而周乙把莎莎当成自己女儿一样疼,也让顾秋妍对他产生了依赖和别样的感情。周乙也在这个“完整”的家庭里,感受到了当丈夫、当父亲的踏实和快乐。
周乙和顾秋妍,不是真夫妻,却越来越像一家人。
一次次共同经历生死,日日夜夜的相处,周乙和顾秋妍不仅站在了潜伏工作的悬崖边,也站在了感情与责任的边界。除了战友情,他们之间生出了超越普通男女之情的亲情。
一起生活六年,他们拍了婚纱照,周乙把俄罗斯祖母留下的手镯送给了顾秋妍,顾秋妍则回赠他一个打火机。就像信物一样,为这段关系添了一层特殊意味。尤其那个手镯,周乙没送给真正的妻子孙悦剑,颇让人感慨,也更替孙悦剑感到不平。
就像周乙对老魏说的:
“跟你说种挺可怕的感觉——我现在看着自己亲儿子,觉得陌生,好像跟自己没关系似的。我记得的还是他小时候的样子。更可怕的是,我已经把莎莎当成亲生女儿了。”
这句话,多少透露出周乙感情的倾斜。那种超越血缘、因长久陪伴而产生的身不由己和人之常情,在周乙和顾秋妍之间,确实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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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秋妍为什么非要留下莎莎?
从最初的互相看不惯,到后来的日久生情,周乙和顾秋妍的感情经过时间打磨,有了难以动摇的根基。特别是莎莎的存在,更像一条纽带把他们紧紧绑在一起。
当周乙准备提前撤往苏联,劝顾秋妍让他带走莎莎时,顾秋妍不仅不同意,还朝周乙发了一通“无名火”。从这顿火里,能看出她坚持留下莎莎的三个原因。
一是性格。
和孙悦剑相比——孙悦剑运送药品电台暴露时,面对小董坚持要送的危险,她说“东西丢了还能找,人出了问题就再也回不来了”的冷静;身份暴露后,老魏说要送走家乔,她二话不说,只嘱咐儿子跟人走的果断;和周乙到达边境时,觉察到周乙不对劲,还是听话地带家乔先越境的顺从——顾秋妍却是个容易冲动、感情用事的人。
所以她才会不顾周乙叮嘱,坚持发两次报,还私下找张平钧送信;才会把张平汝带回家见面,甚至让莎莎帮她对周乙撒谎,尽管她知道周乙家一直被监视;才会在老魏让她撤退时,不服从安排,非要陪周乙多待几天。
作为一个母亲,我不信顾秋妍不知道莎莎跟着周乙去已经停战的莫斯科更安全。她说的“就算我被抓,他们还能对孩子下手吗”,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她性格里的冲动,压过了理智。她做出了最“顾秋妍”的选择,而且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
二是情感需要。
顾秋妍拒绝周乙时说过这么一句:“现在除了孩子,我没有任何依靠。”
那时的她,确实没什么可依靠的了。
丈夫张平汝在山上生死未卜,而且上次下山见面时,张平汝就对她说:“秋妍,你要快乐,别有什么负担。你快乐了,你什么心情我都能理解。周乙是个好人,你要好好对他。”话里透着不信任和一种无奈的成全。假丈夫周乙,马上就要带着真妻子和孩子离开。她确实什么都没了,除了莎莎。
从她以妻子身份进周乙家开始,就怀着莎莎。这个孩子陪她经历了坠崖、雪地逃亡那些死里逃生的时刻,也为她紧张危险的潜伏生活增添了一点正常家庭的温暖。她能抓住的、拥有的、完全属于她的,真的只剩莎莎了。
莎莎成了她唯一的情感寄托。
三是心里的盘算。
当周乙坚持要带莎莎走时,顾秋妍渐渐情绪激动,甚至有些无理取闹:
周乙:秋妍,理智一点。
顾秋妍:理智?凭什么让我理智?我理智这么多年了,得到什么了?
周乙:我不喜欢你这么说话。
顾秋妍:用不着你喜欢!
周乙:过段时间你就明白,我这样是为你好。
顾秋妍:是,你总是对的,你从来不会错!你根本就是个自私透顶的人!
说着她就哭起来,周乙抱住她,对她这番指责很不解:“我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无名火。”即便周乙说“算我求你”,顾秋妍还是不耐烦地把他赶走了。
她说自己“理智了这么多年”,可工作上她哪次理智了?我更觉得,她的“理智”,指的是对周乙感情的克制和隐忍。周乙要走了,她才爆发出来,那句“得到什么了”,泄露了她的不甘和委屈。最后的斥责,更像在周乙心里扎了根刺。
所以周乙离开时,她忍不住走出来,望着他的背影掉眼泪。车上的周乙,眼里也含着泪,带着自责和牵挂。这段感情里,周乙尚且能自控,顾秋妍却“爱”得更明显,也更任性。
而莎莎,成了这段感情最实的牵绊,一个从出生就系在周乙身上的结。顾秋妍心里明白,只要莎莎在,她和周乙就断不了,周乙也不会不管她们。这层盘算,其实挺深。
最终,周乙果然为了莎莎自投罗网,用“死”解开了这个结。
或许对周乙来说,主动牺牲是他最好的结局。
只是,他这辈子亏欠了孙悦剑和家乔,却从没辜负顾秋妍和莎莎。
想想,只能为孙悦剑叹一口气。
来源:圆扁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