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大结局里为何只有齐佩林的结局最好？是因为他背景深吗

摘要：黎明之前：大结局里为何只有齐佩林的结局最好？是因为他背景深吗

水手在审讯室离奇死亡，加上潜伏在八局的中共卧底一直没揪出来，给了欧阳次长可乘之机。他借题发挥向上头汇报，捞到了一个协管第八局的职位，并且利用职权，暂停了谭忠恕、齐佩林和孙大浦的工作，转而让李伯涵当上了代理局长。

这之后，几个人的处境天差地别：谭忠恕闲居在家，四面都是监视的眼睛；孙大浦为了养活撤去台湾的一大家子，卖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则浑浑噩噩地借住在刘新杰空着的屋里；唯独齐佩林，摇身一变，成了军情第九局的筹备专员，在官场上依然混得开。

就像孙大浦当面怼他的那样：“你有什么不容易的？局长倒了，八局人人都倒霉，就你捞了个第九局筹备专员。等筹备完了，你不就是齐局长了吗？”

剧终字幕只交代了谭忠恕退到台湾、被审查三年、后半生不得自由的结局，并没提齐佩林和孙大浦最后去了哪里。但从停职后的表现看——孙大浦一蹶不振，齐佩林却还能换个地方继续风生水起——不难猜到，齐佩林的结局很可能比其他人要好，甚至可能是最好的。

为什么他能这样？

水手留给刘新杰的录音里点明过一句关键：“齐佩林在高层的根基很深。他之所以愿意在八局待这么多年，是因为欣赏和佩服谭忠恕。”重温这部剧就会发现，齐佩林这个人确实不简单：有手腕，有能力，骨子里还藏着一些不容易被察觉的品性。这样的他，能有一个相对好的结局，并不意外。

会说话，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比起谭忠恕面对上级时不卑不亢的硬气，孙大浦拍桌子骂李伯涵的直性子，马蔚然那种老好人的调和，或者刘新杰时常事不关己的沉默，八局里真正懂得怎么“说话”的，其实是齐佩林。

他的“会说话”，体现在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

对谭忠恕，齐佩林始终保持着一个下属应有的恭敬。找到毕玉海做炸弹的据点时，他会特地立正说：“局长，谢谢您，那天是您救了大家的命。”谭忠恕指出他做事太按部就班，他马上回应：“局长教训得对。”私下喝茶，他会提前泡好谭忠恕喜欢的明前茶；讨论卧底时，他会诚恳地说：“我第一个排除您，秦佑天要当面指认卧底，您就不可能是我。”“第二个排除我自己，虽然我拿不出证据。”谭忠恕把调查卧底的重任交给他，他站起身，认真地说了句“谢谢局长”。从头到尾，他对谭忠恕的称呼只有“局长”和“您”，自称则是“卑职”——表面是职位尊卑，里头却是实打实的敬重。

对刘新杰，齐佩林就随便多了。他们仨（齐佩林、孙大浦、刘新杰）在八局是个小圈子，平时吵吵闹闹，但真有事会拧成一股绳。齐佩林会因为刘新杰给李伯涵忙前忙后而吃醋，带着孙大浦躲着他；等刘新杰找上门，他又会笑骂“长了毛比猴儿还精”。顾晔佳身份暴露，刘新杰差点为她冲动，齐佩林在车外嘶喊：“新杰！别犯傻！抓住她你才能说清楚！下车啊，臭小子！”——一声“臭小子”，全是兄弟间不讲道理的着急和关心。

对李伯涵，齐佩林则是表面客气，心里疏远。李伯涵刚回八局就给他难堪，他当面还能打招呼，人一走就拍桌子骂“欺人太甚”。后来工作被李伯涵接手，他交资料时笑容满面：“李大处长，我抓紧整理，绝不耽误您的大事。”等到李伯涵当了代理局长，他自己做了筹备专员，还能笑着问对方：“李局长要是觉得不方便，我随时搬走。”但私下里，他对丁三说过：“你跟李伯涵讲情面，说明你蠢。”——该给的体面他给，但心里的瞧不上，他也从不掩饰。

能办事，实干与圆滑并存

齐佩林不是八局能力最顶尖的那个，但他办事有自己的章法，最大的特点有两个：一是肯实干，二是懂圆滑。

实干的一面，你看得见。追捕毕玉海，他和刘新杰冲在最前面；调查水手的线索，谭忠恕已经移交给李伯涵，他私下还是查了两百多个出口，找到了目击者，还画出精准的画像；“摩西行动”失败后谭忠恕消沉，是他拉着孙大浦，硬是把水手逮了回来。对比李伯涵——炸弹让丁三拆，抓人让手下先上——齐佩林起码不躲活、不甩锅。

圆滑的一面，他更是精通。让李德元假投诚，说完正事顺手塞两盒烟；托人弄到丁三的笔记本，客气地送上一叠钱；怀疑到欧阳次长的表弟，他会担心谭忠恕硬来“篓子捅大了”；就连让丁三去跑腿，也不忘给他一把手枪防身。这种圆滑，让他积累了一张结实的关系网：能恢复烧毁的口供，能搞到稀缺的洋酒，能把马蔚然送进最好的医院，能打听到最新的审讯药，甚至在李伯涵要杀刘新杰的关头，他能及时赶到拦下。会用人，也会维系人，这是齐佩林在官场吃得开的根本。

有品性，复杂却自洽

比起谭忠恕纯粹的军人信仰、孙大浦单纯的性子、李伯涵赤裸的自私，齐佩林的品性要复杂得多。在他身上，你能同时看到几种似乎矛盾的特质。

狠，但也暖。为了让李德元取得信任，他可以牺牲经营多年的情报小组；何秀凝被打死，他一句“死了就死了”带过；发现档案室主任向李伯涵告密，他不动声色就把人调走。但在意的人面前，他细心周到：嫌刘新杰开车猛，自己来开；马上给“摔伤”的马蔚然联系医院；谭忠恕消沉时，他默默带着孙大浦继续干活，想帮局长振作。他的狠，用在达成目的和扫除障碍上；他的暖，留给了自己认可的人。

贪财，但也疏财。他会借着聊正事，让刘新杰签换轮胎的费用申请，还会另立名目报销一堆根本用不完的办公用品，典型的官场做派。但该花钱的时候他从不小气：好酒一箱箱送给刘新杰，打点关系烟和钱说给就给。贪，是为了攒资本；疏，是为了铺路子，他心里算得清楚。

忠诚，且讲义气。孙大浦查到电话指向刘新杰，拿枪对着他时，是齐佩林拦着说“证据不足，不能上报”。他心底里也不希望卧底是刘新杰，于公于私都不想。后来只有他得了新职位，照理说可以只顾自己前途，但他依然听从谭忠恕的安排，联手孙大浦和丁三，做局把李伯涵逼成“卧底”。翻供、做证、默许丁三动手。整个计划里，齐佩林出力最多。他既全了对谭忠恕的忠，也守住了对刘新杰的义。

水手曾对谭忠恕说：“你是军人，不是政客。一个真正的军人不该成为政客，但在你们的制度下，成败往往攥在政客手里。”齐佩林却似乎是个异类——他既是军人，也是政客。他的结局，固然有时代与制度的烙印，但更多，恐怕源于他自己这套立足乱世的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