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更加刻苦地练兵，更加用心地经营。狼山营在他手中，渐渐成为北境有名的精锐之师。虽然人少，但战斗力强，纪律严明。

文/鼎客儿

回到狼山后，庭生像变了个人。

他更加刻苦地练兵，更加用心地经营。狼山营在他手中，渐渐成为北境有名的精锐之师。虽然人少，但战斗力强，纪律严明。

谢玉几次想找茬，都找不到把柄。庭生做事滴水不漏，让人无从下手。

九月，北境局势再度恶化。

谢玉为了挽回面子，又率军出击，结果在黄沙岭中了埋伏，大败而归。此战损失过万，北境震动。

梁帝终于忍无可忍，下旨免去谢玉北境节度使之职，召回京城问罪。北境节度使一职，暂时空缺，由几位副将共同代理。

消息传来，庭生知道，时机快到了。

果然，十月初，圣旨到了狼山：任命萧庭生为北境副节度使，协助处理北境军务。

副节度使，虽然还不是节度使，但已经是北境军中的第二号人物。庭生以二十五岁之龄，出任此职，可谓破格提拔。

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有靖王的运作，也有梅长苏的安排。

接旨后，庭生立即赶赴雁门关。

关内众将见到他，神色复杂。有佩服的，有嫉妒的，有不忿的。但庭生不在乎，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整顿北境防务，应对北燕可能的大举进攻。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重新部署防线。

谢玉时期胡乱调整的部署，被他一一纠正。该增兵的增兵，该加固的加固，该修缮的修缮。

第二件事，是整顿军纪。

吃空饷的，严惩；克扣军饷的，严惩；玩忽职守的，严惩。一时间，北境军中风气为之一变。

第三件事，是安抚将士。

他亲自巡视各营，与士兵同吃同住，了解他们的困难，解决他们的需求。士兵们渐渐发现，这个年轻的副节度使，不仅会打仗，也关心他们。

林深被调回雁门关，任庭生的副将。兄弟二人再次并肩作战，配合默契。

只是路原，还在金陵。庭生几次写信，让他收敛些，但路原回信总是说：“二弟放心，我有分寸。”

庭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分寸，但他鞭长莫及，只能祈祷。

十一月底，北燕果然大举进攻。

右谷蠡王亲率五万大军，直扑雁门关。这一次，他是下了决心，要一举攻破大梁北境防线。

庭生站在城楼上，望着关外黑压压的敌军，心中一片平静。

该来的，总会来。

这一战，他等了很久。

“传令各营，”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按计划防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击。”

“是！”

战斗在黎明时分打响。

北燕军如潮水般涌来，云梯，冲车，投石机，各种攻城器械轮番上阵。箭矢如蝗虫般射上城头，滚木礌石如雨点般砸下。

庭生冷静指挥，哪里危急就增援哪里，哪里薄弱就补强哪里。林深带领弓弩手，专门射击敌军将领；其他将领各司其职，防守有条不紊。

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

北燕军三次登上城头，三次被击退。城墙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雁门关依然屹立不倒。

第四日，北燕军终于退去。

庭生清点伤亡，己方损失三千，敌军损失过万。这是一场大胜。

但他知道，这还不是结束。右谷蠡王不会轻易放弃，他一定在酝酿下一次进攻。

果然，五日后，北燕军卷土重来。

这一次，他们改变了战术——不再强攻雁门关，而是分兵攻打其他关隘。一时间，北境防线处处告急。

庭生沉着应对。他手中兵力有限，不能处处设防，只能重点防守。他判断右谷蠡王的主攻方向还是雁门关，其他关隘只是佯攻。于是他将主力集中在雁门关，只派少量兵力增援其他关隘。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其他关隘的攻势很快减弱，北燕主力依然在雁门关外。

但庭生也付出了代价——几个偏远关隘被攻破，守军全部战死。

每当战报送来，庭生都沉默良久。那些都是他的部下，都是大梁的好儿郎。但他别无选择，战争就是这样残酷，必须有所取舍。

腊月，战事进入胶着状态。

北燕军攻不下雁门关，但也不肯退去。双方在关前对峙，小规模战斗不断。

庭生知道，这样拖下去，对己方不利。北境严寒，粮草运输困难，而北燕军习惯了严寒，可以长期对峙。

必须打破僵局。

他苦思数日，终于想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绕到敌后，断其粮道。

这个计划风险极大——要穿越北燕军的防线，深入敌后，一旦被发现，就是全军覆没。但若能成功，就能迫使北燕军退兵。

庭生决定亲自带队。

林深坚决反对：“二哥，你是主帅，不能亲自冒险！让我去！”

庭生摇头：“这个计划太危险，我必须亲自去。你留在关内，万一我回不来，北境就交给你了。”

林深泪流满面：“二哥，你不能去！万一……”

“没有万一。”庭生拍拍他的肩，“我会回来的。相信我。”

当夜，庭生率领一千精锐，悄悄出关。他们换上北燕军的服装，伪装成北燕骑兵，趁着夜色，绕道深入敌后。

这一路，险象环生。几次差点被北燕巡逻队发现，都被庭生巧妙化解。三天后，他们终于找到了北燕军的粮道。

那是一条蜿蜒的山路，两旁是陡峭的山崖。北燕运粮队正在通过，车马绵延数里。

庭生看准时机，下令攻击。

一千精锐如猛虎下山，冲入运粮队。他们不杀人，只烧粮。火把点燃粮车，熊熊烈火冲天而起。

北燕护卫队拼死抵抗，但挡不住庭生他们的猛攻。不过半个时辰，整条粮道陷入火海。

任务完成，庭生立即撤退。

但撤退的路上，他们被北燕追兵发现了。一千对五千，实力悬殊。

庭生当机立断，分兵突围。他亲自带领两百人断后，掩护主力撤退。

断后的战斗异常惨烈。两百人对五千人，几乎是以卵击石。但庭生他们拼死抵抗，为主力争取了时间。

最后，两百人几乎全部战死，庭生也身负重伤。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林深率领援军赶到了。

原来林深不放心，带兵接应，正好遇上。

兄弟二人合兵一处，杀出重围，退回雁门关。

这一战，庭生身中三箭，失血过多，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来时，看见林深守在床边，眼睛红肿。

“二哥，你醒了！”林深喜极而泣。

庭生虚弱地问：“粮道……烧了吗？”

“烧了！全烧了！”林深连连点头，“北燕军已经退兵了！二哥，我们赢了！”

庭生松了口气，又昏睡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五天后。伤势依然很重，但已无生命危险。

林深告诉他，北燕军粮道被断，不得不退兵。右谷蠡王这次南下，损兵折将，却一无所获，回去恐怕不好交代。

“二哥，你立了大功！”林深兴奋地说，“朝廷的封赏已经下来了，晋升你为北境节度使，统辖北境三军！”

庭生却没有太多喜悦。节度使又如何？那些死去的将士，再也回不来了。

他看着窗外的雪花，想起了很多。想起掖幽庭的冬天，想起苏宅的红梅，想起先生的教诲，想起兄弟三人的誓言。

“生死不相负。”

他们曾经这样发誓。

但现在，路原在金陵，他在北境，林深在身边。兄弟三人，天各一方。

而前方的路，还很长，很难。

庭生闭上眼睛，默默祈祷。

祈祷先生平安，祈祷大哥清醒，祈祷三弟坚强。

祈祷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能够平安。

祈祷那些死去的人，能够安息。

雪，还在下。

似乎永远也下不完。

【第三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和《风起长林》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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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