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长林三杰:梅长苏带出掖幽庭,蒙挚点的将,飞流教的武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13 17:30 2

摘要:萧庭生拖着沉重的木桶走过结冰的井台时,听见了角门开启的嘎吱声。那声音在腊月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突兀,惊起了栖在枯树上的几只寒鸦,扑棱棱地飞向远处宫殿的檐角。

《琅琊榜》外传·《长林风骨·庭燎三章》

文/鼎客儿

掖幽庭的墙,高得仿佛要刺破铅灰色的天空。

萧庭生拖着沉重的木桶走过结冰的井台时,听见了角门开启的嘎吱声。那声音在腊月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突兀,惊起了栖在枯树上的几只寒鸦,扑棱棱地飞向远处宫殿的檐角。

他抬起头,看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正迈过门槛。来人穿着玄色武官服,肩甲在微弱天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腰间佩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他的步伐沉稳有力,踏在积雪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与掖幽庭里惯常的瑟缩脚步截然不同。

所有劳作的人都停下了动作,连最凶悍的监工也垂手肃立。庭生认得那身装束——那是禁军大统领的服饰。十一年来,他从未见过这个级别的人物踏足此地。

蒙挚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庭院。

他的视线掠过一张张麻木或惶恐的脸,掠过冻得通红的双手和褴褛的衣衫,最终落在井台旁的三个孩子身上。庭生站得最直,尽管瘦削的肩膀已被水桶压得微微倾斜;路原正机警地观察着来人,手下意识地护着身后的林深;而最小的林深,则睁着一双清澈却过早染上忧惧的眼睛,好奇又害怕地张望。

“就他们三个。”蒙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军人特有的穿透力,“带走。”

监工连忙躬身:“大统领,这……这是犯了事的……”

“陛下旨意。”蒙挚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文书,在监工眼前一晃,“北燕使臣携勇士百里奇入京,已入围霓凰郡主比武选婿前十之列。需选童子演练剑阵应对。这三个孩子,本统领要了。”

庭生的呼吸骤然一滞。

北燕勇士?比武选婿?这些词离掖幽庭的世界太远,远得像另一个天地的事。可那卷明黄色的圣旨真实地晃过眼前,刺得他眼睛发疼。

路原悄悄碰了碰他的手指,冰凉中带着微颤。林深则紧紧抓住了庭生的衣角,小小的身子几乎要缩进他身后。

没有时间告别,甚至来不及收拾任何东西——他们本就一无所有。三个孩子被蒙挚的亲兵带出角门时,庭生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掖幽庭在漫天细雪中沉默着,高墙上的冰棱如獠牙般垂挂。那些一同劳作的人们远远望着,目光复杂难辨。林嬷嬷跪在雪地里,朝着他们的方向重重磕头,花白的头发沾满雪沫,像一夜尽染的霜。

林深的眼泪夺眶而出,却被路原死死拽住,半抱半拖地拉出了门。

“活着,好好活着!”嬷嬷嘶哑的喊声追出门缝,旋即被寒风吹散。

马车等在巷口,朴素的黑漆车厢,帘幕低垂。蒙挚翻身上马,对车内说了句什么。帘子掀起一角,露出一张苍白清隽的脸。

那人的目光穿过纷飞的雪幕,落在三个孩子身上。他的眼神很深,像古井,平静无波却仿佛能映出人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只在庭生脸上多停留了一瞬,极短暂的一瞬,短到庭生几乎以为是错觉。

“上车。”蒙挚命令道。

车厢里比想象中暖和。角落的小炭炉发出暗红的光,座位上铺着厚实的毡垫。三个油纸包摆在显眼处,散发出诱人的食物香气。

路原最先忍不住,小心翼翼打开一个,里面是三个白胖的肉包子,还冒着热气。油脂浸润了油纸,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林深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看向庭生。

庭生拿起一个包子,掰成两半,大的递给林深,小的留给路原,自己拿起最后一个。他吃得很慢,每一口都咀嚼很久,仿佛要把这份温暖牢牢刻进记忆里。包子皮薄馅大,热乎乎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一直暖到冰冷的胃底。

路原则是狼吞虎咽,三口两口就吃完一个,又去拿第二个。吃着吃着,眼泪却忽然掉了下来,混着包子一起咽下去。

“哥?”林深不知所措。

路原用袖子狠狠擦脸:“太好吃了……好吃得想哭。”

庭生知道他在哭什么。七年前,路原还是兵部侍郎家的公子,最爱吃东街王记的鲜肉包子。掖幽庭的七年,他再没提过,梦里却常常咂嘴。

马车在雪中平稳前行,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规律而单调。庭生掀开车帘一角,望向外面。

金陵城的街巷在雪中显得宽阔而寂寥。店铺的幌子在风中翻卷,偶有行人裹着厚袄匆匆走过。孩童的嬉笑声从深巷传来,又很快被风雪吞没。

这是墙外的世界。

真实,鲜活,陌生得让人心慌。

“我们要去哪儿?”林深小声问。

庭生摇头。他不知道。从踏出掖幽庭那一刻起,命运就不再由自己掌控。那个苍白脸色的书生,那卷明黄圣旨,那未曾谋面的北燕勇士——这一切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裹挟其中。

马车最终停在一处僻静的宅院前。

青砖灰瓦,门前两株老梅开得正盛,红艳艳的花朵映着白雪,灼人眼目。门楣无匾,只在右侧悬着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清隽的“苏”字。

蒙挚下马,对着迎出门的老仆点了点头:“荀伯,人带来了。”

荀伯花白头发,腰背却挺得笔直。他沉默地打量三个孩子,目光在庭生脸上多停了片刻,才侧身让路:“先生在后堂等候。”

后堂比前院更显清雅。

四壁书架林立,卷帙浩繁。窗边一张宽大的书案,笔墨纸砚井然有序,案头一只青瓷瓶中插着几枝红梅,幽香暗浮。炭火烧得正旺,将冬日的严寒隔绝在外。

梅长苏——那个苍白脸色的书生——正坐在案后圈椅中,手中捧着一卷书。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个孩子。

“坐。”他说,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三个孩子局促地在对面椅子上坐下。庭生挺直脊背,目光落在梅长苏身上。这人看起来不过三十上下,眉眼清秀,气质儒雅,但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唇色浅淡,显然身有宿疾。唯有一双眼睛,深如寒潭,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我叫梅长苏。”他放下书卷,“从今日起,你们在此住下。五日后,武英殿上,你们要以童子剑阵迎战北燕勇士百里奇。”

路原倒吸一口冷气。林深的小脸瞬间煞白。

庭生握紧了拳头:“先生,我们……不会武功。”

“所以这五日,要学。”梅长苏从案下取出三卷竹简,分别递给三人,“这是剑阵图谱。你们要练的,不是寻常武艺,而是合击之术。三人一体,攻守相济。”

庭生展开竹简。上面的图形简洁而玄妙,文字注解精炼至极。他一眼看出其中关窍——这是一种将三人完全融为一体的战法,每个人的每一步都必须与另外两人完美契合。

“百里奇二十七岁,身高八尺,力能扛鼎,在北燕边境连败大梁十二员将领。”梅长苏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日天气,“他的武功走刚猛一路,大开大合,寻常剑法难近其身。唯有用巧劲,以速制慢,以柔克刚。”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庭生脸上:“怕吗?”

庭生迎上他的目光:“怕。但更怕辜负这次机会。”

梅长苏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极淡,却真实。

这时,后堂侧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一个少年走了进来。他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身形纤细,穿着淡青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柄短剑。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清澈得像山涧溪水,却又空洞得仿佛什么都没映进去。他走路没有声音,像一片羽毛飘进室内。

“飞流。”梅长苏温声道,“从今日起,你教他们剑阵。”

名叫飞流的少年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三个孩子。他的眼神很特别,没有好奇,没有评判,只是纯粹的观察,像在看三件需要打磨的器物。

“现在开始。”飞流开口,声音清脆却没什么情绪起伏。

三个孩子面面相觑。路原忍不住问:“就在这儿?”

飞流没有回答,只是走向堂中空地,拔出腰间短剑。剑身薄如蝉翼,在烛光下泛着幽幽蓝光。他手腕一抖,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看。”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动。

那不是寻常的剑法演示。飞流的身姿轻盈得像一片雪花在风中起舞,剑光却凌厉如寒冰碎裂。他时而跃起,时而低伏,剑随身走,身随剑转。最奇的是,他似乎在同时演示三个人的动作——前攻、侧应、后补,三式连环,绵密无隙。

庭生看得目不转睛。他天生有过目不忘之能,飞流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处转折,都深深印入脑海。路原也看得入神,手指不自觉地跟着比划。林深则睁大了眼睛,小嘴微微张开。

一套剑阵演示完毕,飞流收剑而立,气息平稳如初,仿佛刚才那番疾风骤雨般的演示从未发生。

“记住多少?”梅长苏问。

庭生沉吟片刻:“七成。”

路原抢道:“我记住五成!”

林深怯生生地说:“三……三成。”

梅长苏看向飞流。少年点点头,对庭生说:“你,很好。”

这是他们进入苏宅后,听到的第一句称赞。

【第一章(一)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和《风起长林》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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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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