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是一条狭长的山谷,两侧是陡峭的崖壁,壁上寸草不生,只有灰白的岩石。谷底有一条小路,勉强能容一辆马车通过。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楚军粮道的必经之路。
《琅琊榜》外传·《琅琊暖玉·誉王遗孤录》
文/鼎客儿
落雁谷,名不虚传。
这是一条狭长的山谷,两侧是陡峭的崖壁,壁上寸草不生,只有灰白的岩石。谷底有一条小路,勉强能容一辆马车通过。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楚军粮道的必经之路。
梅长苏一行人埋伏在崖壁上的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很隐蔽,洞口被藤蔓遮掩,从下面根本看不见。洞里很宽敞,能容二三十人,还有一个小泉眼,泉水清澈甘甜。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天。
根据情报,楚军的粮队今天会经过。梅长苏让所有人都做好准备,检查武器,检查绳索,检查一切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连续几天的跋涉和埋伏,耗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现在他连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在山壁上,脸色白得像纸。
“宗主,您歇会儿吧。”黎纲担忧地说,“等粮队来了,我们再叫您。”
梅长苏摇摇头:“我没事。粮队什么时候到?”
“探子回报,还有半个时辰。”
梅长苏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他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像沙漏里的沙,止不住,留不住。但他必须撑住,撑到粮队来,撑到完成任务。
飞流坐在他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少年的眼睛很亮,像是盛满了星光。
“苏哥哥,”他小声说,“等你好了,我们去江南看花。”
梅长苏睁开眼睛,看着他,笑了:“好,去看花。”
“还要去看明明。”飞流说,“他一定长大了。”
“嗯,一定长大了。”梅长苏的声音很轻,“会走路了,会说话了,会叫娘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睡着了。
飞流不敢打扰他,只是静静地坐着。
半个时辰后,谷口传来了马蹄声和车轮声。黎纲探头看了一眼,低声说:“来了!”
梅长苏立刻睁开眼睛,挣扎着站起来。他走到洞口,透过藤蔓的缝隙往下看。
果然,一支车队正缓缓驶入山谷。大约有五十辆马车,每辆车上都装着满满的粮草。押运的士兵有三百多人,都是精锐,盔甲鲜明,刀枪闪亮。
车队行进得很慢,因为路太窄,只能一辆一辆通过。领头的将领骑在马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等车队全部进入山谷再动手。”梅长苏低声下令,“飞流,你带十个人去谷口,截断退路。黎纲,你带五个人去前面,堵住去路。甄平,你带剩下的人,跟我一起,从上面攻击。”
“是!”
众人领命,各自准备。
梅长苏看着谷中的车队,心里计算着时间。车队很长,全部进入山谷需要一刻钟。这一刻钟,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他的心跳得很快,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虚弱。他能感觉到冷汗从额头上流下来,能感觉到手在微微颤抖。但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强迫自己冷静。
车队终于全部进入了山谷。
“动手!”梅长苏喝道。
飞流第一个冲了出去,像只猎豹,几个起落就到了谷口,一剑斩断了第一辆马车的缰绳。马受惊,嘶鸣着往前冲,撞上了后面的马车,顿时乱作一团。
黎纲和甄平也带着人冲了下去,与楚军厮杀在一起。山谷里顿时喊杀震天,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梅长苏没有下去。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参与这样的战斗。他站在洞口,观察着战局,随时准备下令。
楚军虽然人数占优,但被突袭,阵脚大乱。加上山谷狭窄,施展不开,很快就落了下风。
但楚军的将领很勇猛,挥舞着大刀,连斩数人,想要稳住阵脚。
梅长苏眯起眼睛,从怀中取出一把弩。这是一把小巧的手弩,射程不远,但精度极高。他瞄准那个将领,扣动扳机。
弩箭破空而出,正中将领的咽喉。将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崖壁上的梅长苏,然后轰然倒地。
主将一死,楚军更乱了。加上前后路都被截断,无处可逃,只能拼死抵抗。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终于结束了。三百楚军全部战死,粮草车被烧毁。梅长苏这边也伤亡惨重,死了五个,伤了八个。
黎纲满身是血地爬上来,喘着气说:“宗主,任务完成。粮草全部烧毁了,楚军五天内得不到补给。”
梅长苏点点头,想说什么,却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次咳得更厉害,咳出了大口大口的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宗主!”黎纲大惊失色。
梅长苏摆摆手,擦去嘴角的血迹:“我没事。清点人数,包扎伤口,准备撤离。”
“是。”
众人开始收拾战场,掩埋同伴的尸体,包扎伤员的伤口。梅长苏靠在洞壁上,感觉意识在一点点模糊。
他成功了。
截断了楚军的粮道,南屏关的危机解除了。
霓凰安全了。
南境安全了。
他可以……休息了。
飞流跑过来,扶住他:“苏哥哥,我们走。”
梅长苏看着他,想说好,却发不出声音。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天旋地转。最后,他看见飞流焦急的脸,看见黎纲惊慌的眼神,然后……一片黑暗。
他倒了下去。
【第五章(四)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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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