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梁帝悬镜司有异动,梅长苏决定把营救秦般弱的行动提前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12 15:06 1

摘要:梅长苏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醒了。不是不困,是多年的习惯使然——自从中了火寒之毒,他的睡眠就变得很浅,像一片浮在水面的叶子,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

《琅琊榜》外传·《琅琊暖玉·誉王遗孤录》

文/鼎客儿

晨光透过窗棂,一格一格铺在青砖地上。

梅长苏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醒了。不是不困,是多年的习惯使然——自从中了火寒之毒,他的睡眠就变得很浅,像一片浮在水面的叶子,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

况且今日,他心里装着事。

起身时,窗外已是天光大亮。雨后的天空澄澈如洗,几缕薄云悠悠地飘着,被朝阳染成淡淡的金色。院里的梧桐叶上还挂着水珠,风一过,便簌簌地落下来,在石板上摔得粉碎。

飞流早就等在门外,听见动静,端着热水进来。少年抿着嘴,动作轻而稳,将铜盆放在架子上,又取来干净的布巾。

“苏哥哥睡得不好。”飞流说,不是问句,是陈述。他能从梅长苏眼底的青色判断出来。

梅长苏洗了脸,温热的水让疲惫稍缓。他对着铜镜整理衣冠时,镜中的人影有些模糊。这些年,他很少照镜子,因为镜子里那张苍白瘦削的脸,越来越不像记忆中的林殊了。

“黎纲呢?”他问。

“在前厅。”飞流答道,“还有甄平先生也来了。”

甄平。

梅长苏的手顿了顿。甄平是他安排在金陵城暗线的主要负责人,平日里极少露面,更少直接来苏宅。今日前来,必有要紧事。

他整了整衣袍,推门出去。

秋日的晨风带着凉意,卷起庭中落叶,打着旋儿。廊下的菊花开了,一簇簇金黄,在阳光下格外耀眼。这本该是个宁静美好的早晨,可梅长苏知道,这宁静之下,暗流正在涌动。

前厅里,黎纲和甄平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摆着茶,却谁也没动。

见梅长苏进来,两人同时起身。

“宗主。”

“坐下说。”梅长苏走到主位,撩袍落座。他的动作依旧从容,可黎纲和甄平都从他微蹙的眉间看出凝重。

甄平先开口:“誉王府那边,昨夜添了人手。”

“谁的人?”

“悬镜司。”甄平压低声音,“夏江虽然倒台,但悬镜司的底子还在。新任掌镜使是陛下直接指派的,只听陛下一人的命令。昨夜子时前后,誉王府周围多了十二个暗哨,分三班轮值,把王府盯得铁桶一般。”

梅长苏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进出呢?”

“严查。”甄平道,“采买的、送菜的、请医的,一律要搜身盘问。今日一早,誉王妃身边的嬷嬷想出去抓药,被拦下了,说是奉旨保护王府安全,实则……”

实则监视。

梅长苏抿了口茶。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清香沁人,可此刻入口,却品出几分苦涩。

梁帝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要快。

“宫里有消息吗?”他问。

黎纲接话:“高公公那边递了话出来,说陛下昨夜在养居殿独坐了很久,今早宣了宗正寺卿和太医令进宫。”

宗正寺管皇室宗谱,太医令管皇室健康。这两处同时被召见,用意再明显不过——梁帝要确认誉王是否还有子嗣留存,若有,该如何处置。

梅长苏放下茶盏,瓷底与木案相触,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来,陛下是不打算留余地了。”

“所以宗主,”黎纲忧心忡忡,“咱们的计划……还要继续吗?”

“继续。”梅长苏的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不仅要继续,还要提前。”

“提前?”甄平一愣,“可您昨夜说三日后——”

“形势变了。”梅长苏看向窗外,“陛下的疑心一旦被勾起,就不会轻易放下。三日太长,变数太多。我们要在陛下下旨之前,把人送出去。”

黎纲和甄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提前行动意味着准备不足,意味着要冒更大的风险。

“甄平,”梅长苏转向他,“你手上有多少人可用?”

“金陵城内,能完全信任的,不超过二十个。”甄平如实道,“但都是老手,一个顶十个。”

“够了。”梅长苏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上面用蝇头小楷写满了字,“按这个名单,分头准备。记住,所有物资分多次、从不同渠道购置,绝不能引起注意。”

甄平接过纸,快速扫了一眼。上面列着马车、衣物、干粮、药材,甚至还有婴儿的襁褓和乳母的衣物。每一项后面都标注了数量、要求和注意事项。

“马车要普通的青帷小车,不要任何标识。马要健壮但不起眼,最好是杂色的。”梅长苏补充道,“衣物全部用棉布,不要绸缎。颜色选灰、褐、青这些寻常色,切忌鲜艳。”

“明白。”甄平将纸折好,收进怀中。

“黎纲,”梅长苏又转向他,“你负责打通出城的关节。九门提督府、城门司、巡防营,该打点的打点,该疏通的关系疏通。不要吝啬金银,但也不能太扎眼。”

黎纲点头:“已经着手在办了。九门提督是靖王殿下的人,打过招呼,问题不大。难的是悬镜司的那些暗哨——”

“暗哨我来解决。”梅长苏打断他,“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记住,我们只有一天时间。明日此时,我要看到一切准备就绪。”

一天。

黎纲和甄平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短的时间,要完成这么多事,还要做到天衣无缝,简直是难如登天。

可他们没有质疑。跟了梅长苏这么多年,他们深知这位宗主的性子——越是看似不可能的事,他越要做到。

“去吧。”梅长苏挥挥手,“日落前回来复命。”

两人躬身退下。

厅里又只剩下梅长苏一人。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中那棵老梧桐。树皮斑驳,枝干遒劲,不知在这里站了多少年,看过多少人间悲欢。

梅长苏忽然想起了琅琊山上的那棵松树。

那时候他还小,父亲带他去琅琊阁拜见老阁主。山路崎岖,他走累了,父亲就背着他。趴在父亲宽厚的背上,他听见父亲说:“殊儿你看,那棵松树,长了三百年了。它见过改朝换代,见过生离死别,可它还是站在那里,不悲不喜。”

“为什么不悲不喜呢?”他问。

“因为它知道,世事如流水,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父亲的声音在风里飘散,“我们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根,无论风雨多大,都牢牢扎进土里。”

守住自己的根。

梅长苏闭上眼睛。这么多年了,他的根在哪里呢?是林氏祠堂里那些牌位?是赤焰军那面再也举不起的军旗?还是心里那个永远回不去的少年?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必须做这件事。不是为了任何大义,也不是为了任何算计,仅仅是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被剥夺活下去的权利。

就像当年,那些人没有给祁王府的孩子们机会一样。

“苏哥哥。”

飞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梅长苏转过身,看见少年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清粥,几样小菜。

“你该吃饭了。”飞流说,眼睛亮晶晶的,满是认真。

梅长苏笑了。这孩子的世界里,最重要的事就是苏哥哥按时吃饭、按时吃药、好好休息。有时候他觉得,飞流比他自己更在乎他的身体。

“好,吃饭。”

他在桌边坐下。粥熬得恰到好处,米粒开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小菜是酱黄瓜和卤豆腐,都是他平日喜欢的。

可今日,他吃得很慢。每一口都要咀嚼很久,像是在品味什么珍馐,又像是在拖延时间。

“飞流,”他忽然开口,“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金陵,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愿意跟我去吗?”

飞流毫不犹豫地点头:“苏哥哥去哪,飞流去哪。”

“那地方可能没有金陵这么繁华,也没有苏宅这么大。我们可能要住很小的屋子,吃很简单的饭,你愿意吗?”

飞流歪着头想了想:“有苏哥哥在就行。”

梅长苏的心软了一下。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飞流的肩:“好,那我们说定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飞流会一直跟着他,无论天涯海角。这孩子对他的依赖,早就超越了主仆,超越了师徒,更像是一种本能——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寒冷的人拥抱火光。

而他,也习惯了有飞流在身边。

吃完早饭,梅长苏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去靖王府。”他对黎纲说,“这件事,终究要跟景琰说清楚。”

靖王府在城东,离苏宅不算远,但隔着几条繁华的街市。梅长苏没有坐车,也没有带太多随从,只让飞流跟着,一路步行过去。

雨后初晴,街上行人渐多。卖菜的、赶集的、走街串巷的手艺人,吆喝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幅鲜活的人间烟火图。

梅长苏走得很慢。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走快,而他也乐得如此——可以多看几眼这平凡的热闹。

路过一个糖人摊子时,他停了下来。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手却很稳,舀起一勺糖稀,在石板上飞快地勾勒,不多时,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就成形了。

“公子,来一个?”老人笑呵呵地问。

梅长苏点点头,付了钱。接过糖人时,他想起小时候,母亲也常给他买糖人。那时候他总是舍不得吃,要举着看很久,直到糖化了,才舔一舔,甜味能从舌尖漫到心里。

他把糖人递给飞流。

少年愣了愣,接过来,却也不吃,只是好奇地打量着。

“尝尝,甜的。”梅长苏说。

飞流小心地舔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他又舔了一口,然后看看梅长苏,把糖人递回来:“苏哥哥也吃。”

梅长苏笑着摇摇头:“你吃吧。”

飞流这才放心地吃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很珍惜的样子。

梅长苏看着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飞流今年十六岁了,可心智还像个孩子。这些年,他把他保护得太好了,好到几乎不让他接触外界的险恶。可这样,真的是对他好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飞流永远这样简单快乐,哪怕永远长不大。

【第一章(三)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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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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