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两江总督瑞麟在庆功宴上,举着酒杯笑得温和,眼底却藏着透亮的算计。当他看见古平原的母亲和李百万四目相对、当场栽倒时,心里早有了数。这位管着江南大片地界的封疆大吏,早把棋局铺好了——他清楚古平原是李百万失散多年的亲儿子,这场看着像“巧合”的碰面,正是他用来拆穿六王
两江总督瑞麟在庆功宴上,举着酒杯笑得温和,眼底却藏着透亮的算计。当他看见古平原的母亲和李百万四目相对、当场栽倒时,心里早有了数。这位管着江南大片地界的封疆大吏,早把棋局铺好了——他清楚古平原是李百万失散多年的亲儿子,这场看着像“巧合”的碰面,正是他用来拆穿六王爷盐业争夺计划的关键一招。
道光年间的江南盐场,那白花花的盐堆里裹的全是真金白银。李百万带着六王爷的手谕到南京时,马车上装着二十万两银票,怀里揣着要收盐田的地契,野心压根藏不住。他儿子李钦曾把银票直接推到瑞麟面前,想用钱铺路,没成想瑞麟转头就把这事儿闹得满城知道,还立了块“义商捐钱碑”,让李钦的钱打了水漂,脸也丢得干干净净。其实这哪是简单的生意争高低,分明是关乎谁能攥住朝廷经济命脉的生死较量。
要知道,盐税占了国库收入的一半还多,单说两淮盐区,每年供应的食盐就占了全国的两成。有一回,瑞麟在书房里给古平原翻开盐务账册,直截了当说:“要是让李家把盐场全霸了,那大清的钱袋子,不就等于塞进六王爷的袖子里了吗?”这话没半分虚的,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这里头的利害。
瑞麟也不是没盘算过后果。有次李钦想半夜上门送礼,被他拦在门外,当时窗外还飘着小雨。他对着身边的师爷冷笑着说:“李百万要是出了事,大不了拍屁股走人,我这颗脑袋就一个,可赌不起。”在清朝的盐务体系里,总商、运商、场商缠成一团,而李百万最吓人的地方,是他自己建了套不跟官府沾边的网络——这要是让他做大,朝廷就真没辙了。
后来李钦还想用瑞麟逛秦淮河的私事要挟他,瑞麟却轻轻摸着茶碗,提起城外几十万等着遣散的官兵。这位老谋深算的官员心里门儿清:盐政要是乱了,朝廷的财政就被架空了,地方权力得重新洗牌,搞不好还会闹出当兵的造反。商人输了,大不了赔光家产;可他这个总督输了,等着他的就是抄家流放,半点儿退路都没有。
古平原一开始不想掺和盐业的事,直到有回闹疟疾灾民,瑞麟跟他说:“那些身上带病还瞎跑的人,要是让官府逮着,肯定得砍头。”这话一下子点醒了古平原——总督早就看穿了他偷偷帮战俘回家的主意,自己根本躲不开。
庆功宴成了这事儿的转折点。瑞麟特意让古平原的母亲坐在主位,等李百万过来敬酒时,这对失散几十年的夫妻突然碰面,受不住刺激,俩人都病倒了。瑞麟精心安排的这一出,让李百万没心思再管盐务,也给了古平原公平竞争的机会。
这边淮北盐场的“八卦滩”上,盐工们正忙着用日光晒盐;那边南京城里,一场更复杂的算计还在继续。瑞麟给军机处写的密信里提道:“六王爷想靠盐业攥住财政,这对朝廷可不是好事。”他之所以帮着古平原,真实目的是想在朝廷和六王爷的势力之间,搭个缓冲带,不让哪一方独大。
等李家父子发现古平原背后站着瑞麟,而瑞麟背后是整个朝廷机器时,才明白这场商战早变了性质。最后李百万不得不拦着儿子别再争了——他心里清楚,跟古平原斗,就等于跟朝廷作对,这根本是必输的局。
盐务争夺暂时歇了口气,瑞麟在奏折里把盐税亏空的事推给了前任官员,古平原则开始整顿盐场秩序。运河上的运盐船还像往常一样来来往往,可私下里都在传,六王爷已经派了新的代理人,带着山西票号的银票往南方来了,这事儿恐怕还没个完。
不过最让人琢磨的是,后来古平原在盐场整理李家账本时,发现里面夹着一封六王爷的亲笔信。这时候他犯了难:是把信交给瑞麟,还是悄悄扔进灶火里烧掉?而且这位年轻商人说不定也没细想,总有一天,自己会不会也从别人手里的棋子,变成掌控全局的棋手?
老话说“在其位,谋其政”,瑞麟看似处处跟李百万作对,其实不过是守住了当官的本分——他得为朝廷、为老百姓守住盐业这条命脉。这故事也让人明白,不管是当官还是做事,都得有自己的底线,要是为了利益丢了原则,最后只会把自己绕进死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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