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整部《父母爱情》里,德华就是个实打实的“铁娘子”,啥苦都自己扛着,从来不吱声。
德华吸着鼻子问安杰:“嫂子,你说,老丁咋就看不上我呢?”
这话问得人心酸。
整部《父母爱情》里,德华就是个实打实的“铁娘子”,啥苦都自己扛着,从来不吱声。
在婆婆家当牛做马,到哥嫂这儿又拉扯大五个娃,转头对着老丁和他四个儿子,更是掏心掏肺,洗衣做饭、缝补浆洗,连老丁儿子的尿布都洗得干干净净。
可就算做到这份上,老丁对着她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臭。
后来老丁松口说“算了,咱俩结婚得了”,谁都知道那不是爱,是被生活磨平后的妥协。
老丁为啥偏偏对真心待他的德华避之不及?
不是德华不好,是老丁心里的坎,一道比一道难迈。
老丁这人,总觉得自己是个“文化人”,跟江德福那大老粗不一样。
他这辈子最羡慕江德福的,不是官职,是娶了安杰,安杰年轻漂亮,会弹钢琴,说话都带着书卷气。
反观自己的原配王秀娥,大字不识一个,张口闭口“俺”,晚上打呼噜能震醒街坊,两人凑一块儿,说不到三句就鸡同鸭讲。
王秀娥难产走了,老丁心里未必全是伤心,倒有几分“总算解脱”的轻松。
所以他找对象,眼睛压根没往德华这类人身上瞟。
第一个盯上的是葛美霞,岛上的小学老师,穿的确良衬衫,梳着齐耳短发,站在那儿就跟安杰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老丁跟她处对象那阵,嘴都快咧到耳根了,天天琢磨着怎么讨好。
可葛美霞成分不好,老丁掂量来掂量去,还是怕丢了前程,硬生生断了。
后来又跟吴医助好上了,也是个有工作、有文化的。
结果呢?这姑娘脾气比炮仗还爆,隐瞒二婚就算了,急了眼能把老丁的脸挠出花,连孩子都敢推。
这两段感情黄了,老丁才蔫蔫地明白,“文化人”未必适合过日子。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把德华放在眼里,在他心里,德华跟王秀娥没差,都是只会家长里短的农村妇女,配不上他的“学问”。
这话得从青岛炮校说起。
那时候德华刚到哥嫂家,跟安杰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安杰是谁?在娘家是娇小姐,跟江德福吵架都没输过,可遇上德华,愣是被堵得哑口无言。
有回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德华嗓门比安杰高八度,唾沫星子都溅到安杰脸上了,安杰气得扭头就回了娘家。
这一幕,刚好被下班回来的老丁撞见了。
后来江德福跟他打趣,问他“我老婆和我妹,谁厉害”?
老丁咂着烟卷直摇头:
“你那个妹妹啊!那叫一个临危不惧,你老婆说一句,她两句等着,声音总比你老婆多一倍,压得死死的。”
在老丁看来,王秀娥已经够“不可理喻”了,德华这股子泼辣劲儿,比王秀娥还胜三分。
他这辈子受够了家里鸡飞狗跳,哪还敢再找个“母老虎”?
可他忘了,德华的泼辣从来都是针对外人。
她跟安杰吵,是护着哥江德福;
她对邻居厉害,是怕哥嫂受欺负。
轮到对老丁,她把所有的锋芒都收了,只剩下小心翼翼的讨好,老丁儿子病了,她整夜守着;
老丁衣服破了,她连夜缝补;
就连老丁跟别的女人处对象,她都只是躲在一边偷偷抹眼泪,从没上前闹过。
可惜啊,老丁只记得她的“凶”,没看见她的“软”。
这事儿在剧里没明说,可细想就透着无奈。
德华的前夫在战场上失踪了,生死不明。
那个年代,“失踪”可不是小事,说不准哪天就回来了,到时候算什么?
重婚?还是抛夫?
老丁这人,看着大大咧咧,实则心思比谁都细。
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又是部队里的干部,要是娶了德华,哪天前夫突然冒出来,他的脸往哪儿搁?
前程会不会受影响?
这些问题,他不能不琢磨。
直到七十年代中期,德华都四十一了,前夫失踪快二十年,按规矩早能算“牺牲”了,老丁心里的这块石头,才算慢慢落了地。
所以他那句“算了,咱俩结婚得了”,里子面子全是无奈。
“算了”两个字,藏着对生活的妥协,藏着对自己择偶标准的放弃,也藏着对那二十年隐忧的最终释怀。
他娶德华,起初不过是觉得“这女人能干活、能持家,能帮他带大孩子”,跟爱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婚姻这东西,有时候真比爱情靠谱。
婚后的日子里,德华照样操持家务,照样对他的儿子视如己出。
老丁晚归,桌上总有热饭;
老丁生病,德华衣不解带地守着。
有回老丁跟江德福喝酒,醉了就拍着大腿说:
“我这辈子,最亏的是早没看透,最赚的是娶了德华。”
其实老丁的犹豫,说到底是太执着于“自己想要的”,而忽略了“谁是真心对自己的”。
他羡慕江德福的福气,却忘了安杰的娇贵需要江德福的包容,而德华的真心,才是能陪他走过柴米油盐的底气。
德华最后是幸福的,可这份幸福,不是老丁“幡然醒悟”的馈赠,是她自己一分一分挣来的。
婚姻里最珍贵的,从来不是“门当户对”的体面,不是“郎才女貌”的浪漫,是那个不管你好不好,都愿意守着你、陪着你的人。
那些年轻时挑三拣四的执念,到最后才发现,都不如一句“有你在,真好”来得实在。
来源:许生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