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杜春分不想太累,准备一天准备一样,今天先准备玉米窝头。可她面和好还不见几个孩子回来,就有个不好的预感。
甜儿:“我们就在院里。”
杜春分冷笑一声。
这个家属大院挺大,得有几十户人家。
回来不见几个小孩杜春分误以为她们在家属院另一边。
临近春节,该准备些过节吃的东西,比如窝头、馒头和粘豆包。
杜春分不想太累,准备一天准备一样,今天先准备玉米窝头。可她面和好还不见几个孩子回来,就有个不好的预感。
到门口一问门卫,跟她前后脚离开,杜春分顿时气的不行。
要是在家属区那边,她还不担心。外面的人都知道她们是军人的孩子。城里比部队那边乱,她们上次过来出去一次,还是坐车直奔百货商店。说句难听的,出去都不知道东南西北,居然还敢往外跑。
挂钟敲了十一下她们才回来,杜春分的耐心耗尽。
“邵甜儿,你确定一直在院里?”
甜儿被问的不确定,可死到临头总得赌一把:“不信你问小美!”
小美:“娘,我们一直在院里。平平和安安可以证明。”
安安可以证明,但仅限小事。
跑出大院玩这种事头一次,而且还去滑冰,安安不敢证明,开始酝酿情绪。
安安苦着脸的样子看在杜春分眼里分明是心虚:“安安说,她不敢证明。邵甜儿,给我过来!”
“我傻啊。”甜儿推开安安就准备跑。
安安刚刚酝酿出的眼泪被她推回去,顿时忍不住瞪她。
甜儿纳闷:“你这么看我干啥?”
安安不敢张嘴,就怕一出声破功。
杜春分一见内讧了,乐了:“合着你们没商量好啊?”
平平脱口而出:“商量好了。”
小美无力地翻个白眼。
平平意识到失言:“娘,我,我们——”
杜春分三步并作两步,转瞬间到了她们面前。
甜儿惊呼:“快跑!”
杜春分拽住她的胳膊。
小美、平平和安安跑到大门外。
杜春分抡起扫把朝甜儿屁股上打。
姐妹三人顿时一动不敢动。
甜儿大喊:“还不快跑?”
姐仨惊醒就跑,转身之际看到扫把一下一下落到甜儿屁股上,互相看了看,宛如英勇就义般进来。
杜局见状乐了,“小杜,别打了。”
用扫把头打的不疼,用“把”打的很疼。杜春分正是拿着扫把头,用扫把手柄揍甜儿。甜儿虽然没嚎啕大哭,她知道自己的手劲,甜儿的屁股绝对通红通红。
杜春分的目的是让邵甜儿知道,她真会打人。再有下次比这次还狠。
打了邵甜儿,小美、平平和安安也吓得不敢跑了。杜春分的目的达到,松开甜儿:“还不说实话?”
甜儿的身体一动,屁股就火辣辣的痛,倒抽一口气,“挨都挨了,还有必要说吗?”
杜春分抡起扫把,甜儿吓得赶紧说:“我们也没跑远。”
“我看你真是死鸭子嘴硬。”
甜儿忙说:“真的。我们就在南边。”
杜春分:“你觉得我信吗?南边什么都没有,你们能玩到现——”忽然发现一点她刚刚拽着邵甜儿的时候,她的衣服很潮,“你们滑冰了?”
此言一出,四个小孩同时后退。
杜春分顿时怒上心头:“你们居然敢滑冰?我以前说过多少次,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薄,没有大人跟着不许去。你们又是怎么答应我的?”上去就拉甜儿。
杜局拦住:“小杜,打几下她们知道错了就行了。”
“没你的事,一边去!”
甜儿躲到她爷爷身后。
杜春分转手抓小美。
小美愣了愣,回过神痛的“啊”一声。
平平和安安吓得抱住彼此。
杜春分又打两下,听到低声抽噎,推到她爹身上。
杜局本想阻拦,身体被一左一右俩孩子抱住。
杜春分拉过平平:“天天说你最大,你是姐姐,你是姐姐就由着妹妹下冰?”
平平委屈:“我说我是姐姐,甜儿和小美不认,我有什么办法啊。”
“你不会打?”杜春分朝她屁股上一下,“一顿不行就两顿,两顿不行就三顿,总能打的她们不敢去。”
屁股上挨了三下的平平越发委屈:“她和小美俩,我打不过啊。”
“你打不过,安安呢?”杜春分松开她。
安安不需要酝酿情绪,一见她娘过来,吓得嚎啕大哭。
左右邻居被哭声吸引进来。
看到杜春分扬起扫把揍孩子,赶紧过来劝说。
待他们到院里,安安屁股上也挨了三下,哭的险些岔气。
杜春分任由邻居把她拽开,“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杜老,您怎么也不拦着点?”
杜局心说,我倒是想拦。可我只有两只手,哪能护住四个孩子。
“她们太过了,溜出去不说,还去南边滑冰。”杜局朝闺女看一眼:“小杜也不是不让她们玩。没个大人跟着,这么冷的天,掉冰窟窿里面,就算没淹死,也能活活冻死。”
邻居惊讶:“滑冰——”猛地看向几个孩子:“是不是贺伟带你们去的?”
贺伟正是三女两男中的其中一个小男生。
甜儿忙摇头:“不是!”
她回答太快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
贺伟的妈大怒:“臭小子!我跟他说过多少次,没大人跟着不许去。他就是不听!看我不打好他!”说着就往家跑。
甜儿不由得看杜春分。
杜春分慌忙跟过去,看到贺伟的妈抡擀面杖,吓得立马阻止,“嫂子,嫂子,不能用这个。”
“大妹子,你让开,我有数。”
是不是做做样子,杜春分能看出来。
贺伟的妈显然不是。
杜春分道:“嫂子,今天这事肯定是我家那几个撺掇的。你,你要是把贺伟打出个好歹,我——以后甜儿她们还咋跟贺伟玩儿。”
贺伟的妈停下。
准备往外跑的贺伟停下:“杜姨,不是甜儿。”
贺伟的妈用擀面杖指着他:“那就是你。”
“不是我。我什么也没说,也没想去滑冰,是金红梅。金红梅怕邵甜儿不敢去,还用激将法激她。小美还说,激将法都是她们玩剩下的。”
甜儿和小美正好到门口,姐妹俩同时点头。
儿子是自己生的,贺妈妈也不舍得打,顺势放下手,“真的?”
贺伟点头:“我们也没敢往里面去,就,就在边上滑的。”
杜春分不禁问:“不是甜儿要去?”
甜儿冤枉:“我都不知道南边有个湖。”
贺母道:“甜儿之前没出过去,应该不知道。”
杜春分想想这是第二次过来,道:“那今天这事就算了。再有下次——”
“绝对没下次!”甜儿抢着保证。
杜春分看一下贺母手里的擀面杖:“再有下次,别怪你娘我心狠。”
甜儿打了个哆嗦:“擀面杖会打死人的。”
杜春分:“打死了正好,给我和你爹省口粮食。”
甜儿不知道她娘说的是真是假,当天晚上做个噩梦,惊醒摸到身边的安安,吓得抱住她。
除夕晚上,邵耀宗到的时候几个小的都睡着了。
年初一,给长辈们磕头拜年,拿到压岁钱,甜儿就拉着邵耀宗去她们屋里。
邵耀宗笑道:“几天不见这么想我?”
甜儿连连点头:“特别想。爹,你再不来,我就去部队找你去了。”
邵耀宗挑眉:“惹你娘生气了?”
那天甜儿死死地抱着安安睡后半夜,导致安安早上醒来浑身难受,问甜儿干嘛抱她。甜儿跟姐妹们有啥说啥,就把她做的噩梦和盘托出。
小美和平平认为娘吓唬她们。
可是安安吓哭了也没躲过去,小美和平平又觉得再有下次,真能拿擀面杖打她们。
甜儿担心,小美、平平和安安也担心。爷爷不敢不听娘的话,几个孩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爹身上。
小美闻言忙问:“娘跟爹说了?”
邵耀宗:“我猜对了?我就说,好好的你们怎么可能想到我这个爹。”
甜儿松了口气:“原来爹还不知道。爹,我们这几天可听话了。”
邵耀宗听话听音,道:“那就是早几天不听话。”
甜儿噎住,她爹啥时候学会推敲了。
小美:“我们就想看看大院外面的世界。出去看一下就回来了。只是忘了跟娘说,娘就打我们。”
安安点头:“可疼了。”
邵耀宗的眉头动了一下,连安安都挨了。
看来这事不小啊。
邵耀宗:“让我帮你们打回去?”
小美绝不敢这样想,摇摇头:“你打不过娘。”
邵耀宗的呼吸停顿一下:“那你们跟我说什么?”
甜儿小声说:“娘说再有下次就换擀面杖。爹,擀面杖那么粗,一下能把我打死。爹,你不想我死吧?”
此言一出,小美、平平和安安眼巴巴看着邵耀宗,
邵耀宗试探着问:“所以?”
甜儿抱住他的胳膊:“我知道爹最好最好了。”
小美跟着说:“爹是天下最好的爹。”
平平接道:“爹不帮我们,真会被娘打死的。”
邵耀宗乐了:“不说是吧?那我去问你娘。”
甜儿拦住:“说!爹,下次娘打我们的时候,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们一下?”
邵耀宗:“你娘的脾气你们知道,我可拦不住。”
甜儿摇头:“不用拦!”
邵耀宗不禁说:“不拦还替你们挨不成?”
四姐妹的眼眸亮了。
邵耀宗气笑了:“看来还是打的轻。春分,春分——”
甜儿阻止:“爹——”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四个孩子像被掐住喉咙,吓得跟受惊的小兽一样往墙角里躲。
杜春分冷笑:“咋不说了?继续,让我也听听。”
邵耀宗做梦也没想到几个孩子找他不是劝说杜春分,再有下次打轻点。居然异想天开地让他代她们受过。
这么损的招儿都能想的出来,邵耀宗毫不犹豫地站杜春分那边。
杜春分道:“打你们肯定记不住。”
甜儿赶紧点头,“记得住。”
杜春分淡淡地瞥她一眼,跟邵耀宗出去。
甜儿不明所以,转向姐妹们,“娘什么意思啊?”
杜春分唠叨没用,打也没用,又不能把孩子打死,只能换招。
早些年每到大年初一都有很多人来给杜局拜年。
这几年大革命闹的,关系很好的人也不敢来往过密,导致大年初一一家比一家冷清。
去年前年乃至大前年,杜局一人过节,就买点菜和猪肉,吃两顿好的年就算过去了。今年杜春分一家过来,杜局不光把定量用光,还买了许多瓜子、花生和溢价奶糖。
杜春分和邵耀宗到堂屋,杜春分把瓜子、花生这些东西全收起来,用报纸包好锁她爹衣柜里。
邵耀宗把杜春分蒸的馒头、粘豆包等物锁橱柜里。
杜局被俩人搞懵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中午吃饺子。”
杜局的肉票买的猪肉全被杜春分剁了包酸菜饺子。放的配菜多,包了很多,昨晚和今天早上吃一顿,还足够一家七口吃一顿。
杜局下意识说:“不留着明天早上吃?”
“中午吃。”
杜局:“那你们也,也没必要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啊。”
“回头你就知道了。”杜春分说出来就转移话题,“你不出去转转?”
杜局不禁问:“去哪儿转转?”
“你领导、朋友家。”
杜局想说不用,到嘴边想到今儿是大年初一,“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杜春分小声问邵耀宗:“收拾好了吧?”
邵耀宗微微点头。
用炉子做饭,不需要人烧火。邵耀宗过来,也有人给杜春分搭把手,所以临近中午杜春分做饭的时候,四个孩子都没出来帮忙。
四姐妹平时习惯了闻到饭菜香就去洗手准备吃饭。
今儿迟迟没闻到,甜儿心慌,问小美:“娘做啥吃的?”
邵耀宗正好出来洗手,听闻这话道:“煮饺子。”
甜儿高兴地蹦蹦跳跳过来洗手。
邵耀宗悠悠道:“没做你们的。”
甜儿停下,“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邵耀宗道。
甜儿不敢信:“爹在跟我开玩笑吗?”
“让我替你们挨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邵耀宗问。
甜儿张了张口,“你,你怎么能这么小心眼?”
邵耀宗微微摇头:“不是我小心眼。这是你娘的主意。你们不听话,偷偷跑出去玩儿不说,还敢去滑冰。有没有想过万一掉冰窟窿里怎么办?你娘不舍得打太狠,你们却当她挠痒痒。你娘很生气,不光中午,晚上你们也别想了。”
甜儿不禁说:“娘想饿死我们啊?”
邵耀宗:“三天不吃饿不死。你爹我以前试过。”
甜儿不相信,朝堂屋大声喊:“爷爷,爹说的不是真的。”
“你爹说的应该是真的。”杜局出来说。
小美在屋里待不下去:“啥叫应该?”
“他俩趁我不注意把东西都锁起来了。我问他们锁起来干什么,他们说回头就知道了。我现在知道了。”杜局爱莫能助地看着她俩。
甜儿看看她爷爷,又看看她爹,见她爹微微点头,她不信邪地去厨房,果然橱柜上多了一把锁,正是大门上的锁。
小美趴橱柜上往里看,原本挂在外面的鱼和鸡都在里面,盐、油和挂面也在里面。
平平和安安见状也过去看看,顿时慌了,眼中晶莹闪烁,这次却不是装的。
安安可怜兮兮地喊:“爹,我饿……”
邵耀宗心疼,可一想到她们四个干的事,心瞬间变得冷酷如铁,“你们算计着爹替你们挨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爹也会疼?”
安安惨兮兮的表情凝固。
平平不禁说:“我们正长身体啊,爹……”
“三天不吃也不会营养不良。”邵耀宗善意提醒,“饿了就喝水。撑到明天早上就好了。”
甜儿惊叫:“明天早上?”
邵耀宗:“后天早上也行,我和你娘没意见。”
甜儿的嘴巴合上,不敢再说一个字,眼神示意小美上。
小美试探着说:“爹,我们是您亲生的吧?”
邵耀宗笑道:“不是亲生的,我们敢饿你吗?”
小美想哭:“就不怕人家说您是后爹?”
邵耀宗无所谓:“有你娘那个后娘作伴,我怕什么?你娘不怕我就不怕。敢说你娘是后娘吗?”
只是让爹替她们挨打,娘就不做她们的饭。
败坏娘的名声,那以后都得她们自己做——小美眼中一亮,“爹,煮那么多饺子,你们吃得完吗?”
邵耀宗:“煮一半。”
甜儿顿时知道双胞胎妹妹想说什么:“剩下的一半呢?”
小美点头:“我们自己煮。”
邵耀宗乐了:“你娘连挂面都锁起来了,你觉得会给你们留一半饺子吗?别做梦了。我要是你们,拎两瓶水回房,然后睡觉。饿的实在撑不住就爬起来喝点水垫垫。闺女,爹得吃饺子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堂屋去。
安安拉住杜局。
杜局摇了摇头:“你拉我没用。今年大年初一,供销社和百货商店不开门,有钱也没处儿买。”说着话把兜里的钱全给她。
钱换不来吃的,要钱有什么用。再说了,她们刚得了压岁钱,也不差钱啊。
安安没接,“爷爷,娘其实是吓唬吓唬我们吧?”
“你说呢?”杜局反问:“你娘的脾气像吗?”
安安老老实实摇头,不像。
可是她们做梦也没想到娘会饿她们,而且是两顿。
安安的眼泪出来了。
杜局瞧着心疼,可他一想到几个小的干的事,顿时对她们同情不起来,“爷爷真没办法。”
甜儿小声问:“爷爷给我们留点?”
杜局笑了,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你说,我端着饺子出来,能瞒住你娘吗?”
甜儿摇了摇头,她娘可聪明了。
小美问:“爷爷说不饿,吃不完呢?”
杜局:“你爹能吃完。你爹的饭量敞开了吃,你娘煮一锅他也能吃完。”
小美不禁说:“还是得找爹啊。”
邵耀宗端着盆出来,夹一个饺子:“想吃不?”
四姐妹同时点头。
邵耀宗塞自己嘴里。
四姐妹气得眼都红了。
邵耀宗:“我可不敢给你们吃。让你娘看见,我也得陪你们挨饿。”
平平小声说:“娘又没出来。”话音落下,杜春分出现在堂屋门口。
四姐妹吓得同时后退,离爹远点。
杜春分的视线从她们身上转向她爹:“你还吃不吃?”
酸菜饺子很好吃,杜局很喜欢,他更不喜欢挨饿,“吃!”
四个小孩的脸拉下来。
邵耀宗幸灾乐祸道:“还记得我跟你们说的话吗?”
躺着省点力气。
姐妹四人还是觉得娘不过吓唬吓唬她们。
杜春分以前干打雷不下雨,是心疼四个孩子。甜儿和小美虽然打小没吃过苦受过委屈,可被生父抛弃也是不争的事实。
平平和安安打小内向,风吹草动都能把她们吓得封闭自己。杜春分更不敢训。不敢打甜儿和小美,也是怕吓着她们。结果一个个都当她是病猫。
杜春分能狠得下心,说饿她们两顿不是开玩笑。
几个小的在外面站十多分钟,太冷了受不了进屋,看着三个长辈吃好刷锅刷碗。
堂屋里连花生瓜子也没有,姐妹几人不得不相信——娘来真的。
邵耀宗好心把暖瓶递给她们。
甜儿十分想有骨气地拒绝,可肚子不允许。
这里没有麦乳精,更没有奶粉,有红糖,可惜也被藏起来。四姐妹只能拿着干干净净的搪瓷缸子,拎着暖壶去卧室。
坐在屋里是又冷又饿。
不得已脱掉外套躺被窝里。
她们昏昏欲睡时,太阳偏西,天色暗下来。
中午那顿饺子一家七口吃刚刚好。没做四个孩子的,杜春分就没下那么多。留下的那一半正好晚上煮了吃。
杜局吃着饺子,问道:“真不给她们留点?”
杜春分反问:“哪天掉冰窟窿里淹死,你赔我?”
“我上哪儿赔去。”杜局好笑,“那是孩子,又不是鸡鸭鱼。”
杜春分:“你知道就好。不给她们点厉害看看,真以为我是纸老虎。”
邵耀宗问:“明天早上是不是早点起来?”
“起那么早干嘛?”杜春分问。
邵耀宗心说,当然是做饭给孩子吃。
“回部队。”邵耀宗道。
杜春分转向她爹:“你明天是不是也得去局里?”
杜局嘴里有饺子,只能微微点头。
“那我们上午也回去。”杜春分想一下,“明天起早点把你柜子里的鱼和鸡做了,天冷放不坏,留你回头慢慢吃。”
杜局本来还寻思着闺女和女婿睡了,给几个孙女偷点吃的。
他家大门上的锁只有一把,钥匙有三把。杜春分拿一把,还有两把钥匙平时用不着被他扔抽屉里了。
听闻此话,杜局什么也不敢做。
万一被闺女发现,他买的那些鸡和鱼得他自己做不说,周六也甭想去闺女那儿。
要搁以往,到这个点邵耀宗也会劝两句。
闺女不仁,当爹的不义。
饭毕,他洗漱后就跟杜春分回房。
甜儿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撑着手肘坐起来:“爹娘睡了。”
小美有气无力地问:“你想偷吃的?”
来源:幽草铭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