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萧景琰蔺晨梅长苏霓凰的目光,一夜之间被引向东南海岛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9 21:43 3

摘要:慈安寺的钟在子时无风自鸣,惊起满城寒鸦。一百零八声梵唱穿透雪幕,最后一声余韵未散时,住持慧明法师已在禅房内圆寂,掌心摊着一枚生锈的梅花镖。

《琅琊榜》外传·《孤岛忠魂·守焰十二载》

文/鼎客儿

慈安寺的钟在子时无风自鸣,惊起满城寒鸦。一百零八声梵唱穿透雪幕,最后一声余韵未散时,住持慧明法师已在禅房内圆寂,掌心摊着一枚生锈的梅花镖。

钟声响起时,萧景琰正在东宫暖阁内批阅奏章。

新送来的折子堆了半人高,大多是关于赤焰案重审后的善后事宜——追封、抚恤、祠庙修缮,每一笔都是庞大的开支,每一笔都牵扯着无数破碎的家庭。他揉了揉眉心,笔尖在“准”与“驳”之间悬停,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洇开一朵黑色的花。

钟声就在这时传来。

第一声沉厚绵长,像从大地深处涌出的叹息。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声声相叠,在寂静的皇城里荡开涟漪。景琰搁笔起身,推开糊着明纸的槛窗。寒气扑面而来,带着雪后特有的清冽。

“战英。”

列战英应声而入,甲胄上的霜雪还未化尽:“殿下,是慈安寺的方向。”

“慈安寺…”景琰想起那日雪夜,悦来茶馆老板对刀疤老者说的话。他转身取过斗篷,“备马,去慈安寺。”

“殿下,子夜出宫需禀报陛下…”

“父皇病着,不必惊扰。”景琰已系好斗篷,“带一队亲卫,轻装简行。”

马蹄踏碎积雪,在朱雀大街上留下凌乱的印痕。夜色浓得化不开,沿街店铺都紧闭着门,只有檐下几盏气死风灯在寒风中摇晃,投下变幻莫测的光影。钟声还在继续,一声接一声,不疾不徐,像在为谁计数。

到慈安寺山门前,第一百零八声钟响刚好落下。

余韵在群山间回荡,久久不散。寺门洞开,数十僧人披着袈裟跪在庭院中,垂首默诵《往生咒》。住持禅房内烛火通明,檀香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慧明法师盘坐在蒲团上,面容安详如熟睡。他左手结弥陀印,右手掌心向上摊开,掌心里静静躺着一枚梅花镖。镖身锈迹斑斑,五瓣梅花的纹路却依然清晰,花心处有一点暗红,不知是铁锈还是血迹。

景琰俯身细看,瞳孔骤然收缩。

这枚镖…他认得。元佑三年春,林殊十五岁生辰,林燮特意请金陵最好的工匠打造了一盒十二枚梅花镖。镖身用玄铁淬炼,花瓣轮廓是林殊亲手画的图样——右下角那瓣梅略微上翘,是他独特的标记。

“这枚镖怎么会在这里?”景琰的声音有些发颤。

“阿弥陀佛。”首座僧人含悲合十,“法师圆寂前只说了一句话:‘火种未灭,当归东南’。此物…是法师三日前从一位香客手中所得。”

“什么样的香客?”

“一位老者,脸上有刀疤。”僧人回忆着,“他捐了十两香油钱,什么也没求,只请法师保管此物,说‘该来取的人自会来取’。”

景琰接过梅花镖。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直抵心脏,那点暗红在烛光下微微发亮,像一只永不闭合的眼睛。他仿佛看见很多年前,林殊在靖王府后院练镖,红梅树下少年身形矫健,镖出如流星,每一枚都精准钉在靶心梅花的同一个位置。

“小殊…”他无声地唤。

窗外忽然风起,卷着残雪扑进禅房。烛火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巨大而动荡的影子。那影子掠过慧明法师安详的脸,掠过僧人悲戚的眉目,最后定格在景琰手中那枚梅花镖上。

镖尖寒光一闪,映出禅房梁柱上一行极小的刻字。景琰举灯照去,只见斑驳的木头上刻着两句偈语:

“雪埋骸骨深千尺,

春至东南第一枝。”

字迹歪斜,像是用钝器匆匆刻成,边角还沾着暗褐色的污渍。景琰伸手触碰,指尖传来微弱的温度——这字,是新刻的。

“今日有谁来过禅房?”

“除了法师,只有…”首座僧人忽然想起什么,“午后来过一位挂单的行脚僧,说是从闽州来的,要在寺里借宿三日。”

“人呢?”

“晚课之后就不见了。行李还在客房,人却…”僧人脸色发白,“贫僧这就去查。”

不必查了。景琰握紧梅花镖,镖尖刺入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他知道,有些线头已经浮出水面,有些深埋十二年的秘密,正随着冰雪消融而渐渐显露轮廓。

火种未灭,当归东南。

这八个字像谶语,更像战书。

二、病中惊鸿

苏宅的梅树在一夜之间全开了。

不是含苞,不是初绽,是那种不管不顾的盛放。花朵挤满枝头,重瓣叠蕊,远远望去像一片燃烧的云霞。香气浓烈得反常,穿过重重门扉,一直飘到梅长苏卧病的暖阁里。

他正在喝药。

黑色的药汁盛在白瓷碗中,映出他苍白消瘦的倒影。晏大夫新换的方子加了东海珍珠粉和雪山灵芝,名贵得很,喝下去却像吞刀子,从喉咙一直割到胃里。

“宗主,缓一缓。”黎纲端着蜜饯,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梅长苏摇头,将碗底最后一口药汁饮尽。苦味在口腔里蔓延,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比起身体里日日夜夜焚烧的痛楚,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飞流突然从房梁上倒挂下来,手里举着一枝红梅:“苏哥哥,看!”

梅开得这样好,好得不祥。梅长苏接过花枝,指尖抚过花瓣,触感冰凉柔软。“飞流,这花是什么时候开的?”

“昨晚。”少年眨着清澈的眼睛,“月亮很亮的时候,唰——全开了。”

月圆催花发,本是常理。但梅长苏心里那根弦却莫名绷紧了。他望向窗外,一树树红梅在晨曦中肆意张扬,美得惊心动魄,美得像某种告别。

甄平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

他浑身湿透,不知是汗是雪,手中紧握着一只防水的油布袋。袋口用火漆封着,漆印是琅琊阁独有的梅花纹样。

“宗主,琅琊阁八百里加急。”

梅长苏拆开火漆的手很稳。倒出袋中物时,却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那是一枚梅花镖,和他枕下木盒里珍藏的那十一枚,一模一样。

镖下压着一张素笺,蔺晨的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

“东南有岛,岛上有军,军中使林氏枪法者众。

又:慈安寺钟鸣夜半,住持圆寂,留镖示警。

再:汝命如风中残烛,若再劳神,大罗金仙难救。

珍重。晨字。”

短短四行字,梅长苏看了三遍。

第一遍看,指尖冰凉。第二遍看,呼吸停滞。第三遍看,他忽然低低地笑起来,笑声呛进气管,引发剧烈的咳嗽。黎纲急忙上前拍背,却被他推开。

“甄平,”他喘息着,眼中却燃起奇异的光,“你说,人死了十二年,还能活过来吗?”

“宗主…”

“回答我。”

甄平沉默片刻:“琅琊阁的情报从未出错。”

“是啊,从未出错。”梅长苏握紧那枚梅花镖,镖身的锈迹沾在掌心,像干涸的血,“所以要么是蔺晨疯了,要么是…”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梦呓,“这世上真有奇迹。”

飞流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但他能感觉到苏哥哥的情绪。他蹲下来,把脑袋靠在梅长苏膝上,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兽:“苏哥哥,不难过。”

梅长苏抚摸少年柔软的黑发,目光却穿过窗棂,望向东南方向。那里有海,海中有岛,岛上或许真的有…

“黎纲,备纸笔。”他忽然说,“我要给霓凰写信。”

“宗主,您的身体…”

“正因为我这身体不知还能撑几日,有些事才必须现在做。”梅长苏掀被下床,单薄的中衣空荡荡挂在身上,露出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蔺晨说得对,我是风中残烛。但蜡烛熄灭前,总要最后亮一次。”

他走到书案前,铺开素笺。笔尖蘸墨时,手抖得厉害,墨汁滴落纸上,晕开一团团污迹。他换左手握笔——那是林殊小时候被父亲罚练的功夫,左手字虽不如右手工整,却别有一番筋骨。

信写给霓凰,却不谈情,只说事:

“霓凰吾妹:见字如晤。

东南海上有异动,疑与当年梅岭失踪部众有关。

请以巡边之名亲赴闽州,暗查沿海诸岛。若见使林氏枪法者,勿惊勿扰,但记其形貌特征、言语口音。

此事关乎两万人生死,关乎赤焰军最后的名节。

兄已命不久矣,唯此心愿未了,托付于你。

珍重。殊字。”

写到最后两个字,笔尖划破纸张。梅长苏盯着那个“殊”字,恍如隔世。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用过这个名字,久到几乎忘记自己曾经是林殊,是赤焰军的少帅,是在梅岭雪地里和兄弟们饮血为盟的少年。

“飞流,”他轻声唤,“你还记得林殊哥哥吗?”

少年茫然摇头。他记事时,苏哥哥就已经是苏哥哥了,病弱的、温柔的、总是咳嗽的苏哥哥。

梅长苏笑了笑,将信笺封好:“没关系。有些人,记得的人越少越好。”

窗外的梅花开得更盛了。有花瓣被风卷起,穿过窗棂落在信笺上,嫣红的一点,像封印,更像血誓。

【第三章(一)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提醒:凡对本文标题、图片、内容,进行抄袭搬运洗稿者,一经发现,立即举报!

来源:鼎客thinker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