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看《大生意人》的观众,几乎都卡在一个疑问上:古平原找了爹半辈子,李万堂明明早知道这是亲儿子,为啥到死都不肯认?其实这“不认”的背后,不是冷血,是李万堂用半辈子身家性命算出来的“保命账”,每一笔都透着商人的精明,也藏着小人物的无奈。
看《大生意人》的观众,几乎都卡在一个疑问上:古平原找了爹半辈子,李万堂明明早知道这是亲儿子,为啥到死都不肯认?其实这“不认”的背后,不是冷血,是李万堂用半辈子身家性命算出来的“保命账”,每一笔都透着商人的精明,也藏着小人物的无奈。
先得从李万堂的根儿说起——他原本不叫李万堂,是山西古家的二儿子古皖章。早年古家做粮食和绸缎生意,虽说不算顶富,但也安稳,可一场天灾加粮商囤货,古家赔得底朝天,他爹被债主堵门,最后被逼着给债主家的狗披麻戴孝,才换回一点丧葬费。亲眼看着爹受辱、家破人亡,古皖章在坟前立了誓:这辈子绝不再受没钱没权的苦,哪怕丢了祖宗姓,也要爬到能“说了算”的位置。
后来他跑到京城,遇上李家招赘——李家是做漕运的大户,有钱但没儿子撑场面,正想找个能干的女婿继承家业。古皖章咬了咬牙,把家里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儿子古平原抛在脑后,改名叫“李万堂”,成了李家的上门女婿。这一步,他赌对了,靠着李家的资源和自己的狠劲,再加上后来抱上了王爷的大腿,他成了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李半城”,手里握着漕运、盐铁好几桩大生意,连官府都得给几分面子。可越是风光,他心里越虚——他的一切,都是“偷”来的:偷了李家的家业,偷了“李万堂”这个身份,还偷了古家本该属于古平原的东西。
他第一次明确知道古平原还活着,是在古平原二十岁那年。当时古平原在山西考中举人,要上京参加会试,想顺便找找失散的爹。消息传到李万堂耳朵里时,他正在和王爷商议打通南方盐道的事,手里的茶碗直接砸在了地上——他怕,怕古平原真的考中当官,有了权力就会查当年古家败落的真相,更怕这个亲儿子认祖归宗,戳破他“李万堂”身份背后的猫腻。
为了堵死这条路,他没亲自出手,而是故意把古平原上京的消息透给了自己的现任妻子——李夫人。李夫人一直怕李万堂有外室、私生子分家产,听说古平原可能是“野种”,立刻动了歪心思,买通考官诬陷古平原“科场作弊”。最后古平原不光被取消了功名,还被判了流放宁古塔,这辈子几乎算毁了。李万堂看着案卷,嘴上没说一句情,暗地里却让手下人给押送的官差塞了银子,特意嘱咐“路上别让他死了”——他要留着古平原的命,但绝不能让他有机会靠近自己的生活。
为啥要留着命?因为李万堂心里早就把古平原当成了“后手”。他跟着王爷混,太清楚朝堂的凶险了:王爷今天能给他批盐引、保漕运,明天要是卷进皇位争斗倒了台,他这个“王爷党”肯定得跟着陪葬。他自己倒没什么,可他还有个小儿子李钦——李钦从小被宠坏,没什么本事,要是自己出事,李钦和李家的产业根本保不住。而古平原不一样,这孩子在流放路上没死,后来还在东北靠着运人参、开酒坊重新站起来,脑子活、手段硬,还没沾过朝堂的浑水,是个现成的“退路”。
所以从那以后,李万堂对古平原就开始了“又打又拉”的操作:古平原在南方做茶叶生意,被当地盐商打压,眼看要破产,是李万堂暗中让自己的漕运队给古平原送了一批低价粮食,帮他熬过了难关;可等古平原的茶叶生意火起来,要和李家的漕运抢生意时,李万堂又立刻派手下涨价、截货,把古平原逼得差点退出南方市场。他这么做,一是怕古平原太顺了会忘了“收敛”,被其他势力盯上;二是想通过打压让古平原知道“谁是靠山”,将来真要用到他时,古平原能念着这点“情分”帮李钦。
可他越算计,越不敢认亲。因为古家败落的真相里,藏着他最黑的一笔——当年古家绸缎庄之所以会被烧,不是意外,是他找的地痞。那时候他刚入赘李家,想把古家在山西的绸缎渠道拿到手,可古家老掌柜(他的叔伯)不松口,他就趁着夜黑,让地痞放了把火,把账本和货全烧了,还伪造了“欠债还不上、自焚抵债”的假象。后来古平原查过这件事,好几次都快摸到真相了,全是李万堂暗中派人搅黄的——他怕啊,一旦古平原知道爹不仅抛妻弃子,还是毁了古家的凶手,别说帮李钦,不跟他拼命就算好的。
这种“不认”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结局。最后王爷发现李万堂偷偷转移家产,还藏着古平原这张“后路牌”,认定他是叛徒,直接派杀手在荒郊野外截杀了李万堂。李万堂临死前,手里攥着一块半旧的玉佩——那是当年他离开古家时,给刚出生的古平原挂在脖子上的。他看着远处赶来的古平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爹”这个字,只说了一句“照顾好你弟弟”,就咽了气。
到死,李万堂都没敢认下这个亲儿子。他这辈子算尽了利益,把亲情当成保命的筹码,把身份当成遮羞的外套,可最后还是输给了自己最看重的权势。他的“不认”,不是不爱,是被早年的苦难吓怕了,被后来的欲望缠住了,到最后连一句真心的“对不起”,都没机会说出口。
来源:欢快百香果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