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每日读书、练剑、写信——给北境的旧部，给贬在外的路原，给朝中尚存气节的官员。信都不涉朝政，只谈学问，谈风物，但收信人都懂：长林侯还在，心未死。
《琅琊榜》·《梅岭忠魂传·长林王萧庭生》
文/鼎客儿
梅长苏去世后，庭生开始真正“闭门思过”。
他每日读书、练剑、写信——给北境的旧部，给贬在外的路原，给朝中尚存气节的官员。信都不涉朝政，只谈学问，谈风物，但收信人都懂：长林侯还在，心未死。
这日，秦先生悄悄带来一个人——是沈太傅的孙子沈追，今年十九，刚中进士，授翰林院编修。
“沈兄怎么来了？”庭生惊喜。
沈追低声道：“祖父让我来的。他说，朝中局势将变，要你做好准备。”
“哦？”
“荀太后欲效仿前朝武后，废帝自立。”沈追语出惊人，“她已暗中联络几位节度使，许以重利。若成，大梁将乱。”
庭生心中一震。他猜到荀家野心大，但没想到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新帝知道吗？”
“知道，但无力反抗。”沈追苦笑，“陛下身边都是荀家的人，连递个消息都难。这次我来，是陛下假装让我来向你‘讨教学问’，实则是传话。”
“陛下怎么说？”
沈追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是庭生冠礼时，陛下赐的那块。
“陛下说：若真到那一天，请皇兄……清君侧。”
清君侧。这三个字，重如千钧。意味着兵变，意味着流血，意味着他将正式站到荀家的对立面，再无转圜。
庭生握紧玉佩，久久不语。
“侯爷，”沈追问，“您……”
“我需想一想。”庭生道，“你先回吧，小心些。”
送走沈追，庭生在院中独坐。海棠已谢，桂子初香，秋意渐浓。他想起很多事，很多人。
想起北境将士，他们愿为他死战，但那是为国戍边，不是为朝堂争斗。
想起靖王，一生忠直，若知他要兵变，会如何？
想起梅长苏临终的话：等待，积蓄力量。
可是等不及了。若荀太后真废帝自立，天下必将大乱，外敌也会趁机入侵。那时死的，就不是几百几千人。
他想起掖幽庭，想起那些在苦难中挣扎的人。这个国家需要清明，需要稳定，需要……一个真正的君主。
而新帝萧歆，他见过那孩子眼中的仁善和智慧。只是年幼，被权臣压制。
也许，该搏一次。
正沉思间，墙头忽然跃下一人，黑衣蒙面。庭生警觉拔剑，那人却摘下蒙面——竟是聂锋！
“聂叔？！”庭生又惊又喜，“你怎么……”
“小声。”聂锋示意他进屋，关上门窗，才低声道，“我暗中回京半月了，一直在联络旧部。荀家动作比我们想的快，三日后秋猎，他们计划在猎场‘意外’驾崩，然后太后临朝。”
庭生脸色骤变：“三日后？！”
“是。”聂锋神色凝重，“禁军中我已安插了人手，可保陛下安全。但需要一支军队在外接应，以防万一。”
“长林军……”
“陈坤已率三千精锐，扮作商队，分批入京，现藏在城西庄园。”聂锋看着他，“子茂，就差你一句话。你点头，我们就动手；你摇头，我们就护着陛下离京，另图他计。”
庭生闭上眼。这一刻，所有声音都远去，只剩心跳如鼓。
然后他睁开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动手。”
聂锋重重点头：“好！我就知道，祁王的儿子，不会是孬种！”
“但有几个条件。”庭生沉声道，“第一，只诛首恶，不牵连无辜；第二，不动百姓，不扰市井；第三，事成之后，还政于帝，绝不揽权。”
聂锋肃然：“我以赤焰军的名义起誓——若有违此三则，天诛地灭！”
计划定下：秋猎当日，庭生以“戴罪立功，护卫陛下”为名，申请随驾。荀太后巴不得他主动送死，必会同意。猎场中，聂锋的人控制禁军，庭生护驾，陈坤率军在外接应。一旦事成，立即控制荀氏党羽。
“还有一事。”庭生道，“我要见陛下。”
“太危险……”
“必须见。”庭生坚持，“有些话，需当面说。”
聂锋沉吟片刻：“明夜子时，冷宫废井，有人接应。”
当夜，庭生辗转难眠。他铺纸研墨，写下两封信。一封给靖王，说明计划，请父王坐镇；一封给北境将士，若他失败，让他们不必报仇，守好边疆。
写完，天已微亮。他烧掉信稿，只将大意记在心中。
次日，他求见靖王。父子在书房密谈一个时辰。出来时，靖王眼中有泪，但更多的是骄傲。
“去做吧。”靖王拍拍他的肩，“为父为你骄傲。”
子夜，冷宫。
庭生按约定翻墙而入。废井边，一个宫女打扮的人等着——竟是云舒。
“侯爷请随我来。”她低声道，引他进入一条密道。
密道通往陛下寝宫后殿。萧歆正在那里等他，一身常服，面容憔悴，但眼神清亮。
“皇兄！”他迎上来，握住庭生的手，“你终于来了。”
“陛下。”庭生欲行礼，被萧歆拉住。
“这里没有陛下，只有十三弟和皇兄。”萧歆眼中含泪，“皇兄，朕……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母后她……她要废我。”
“臣知道。”庭生温声道，“所以臣来了。”
他将计划和盘托出。萧歆听着，先是惊，后是惧，最后化为坚定。
“皇兄，若败了……”
“不会败。”庭生看着他，“因为陛下是民心所向，荀家是倒行逆施。我们顺天应人，必胜。”
萧歆重重点头：“那朕……我听皇兄的。只是，母后她……”
“太后会被尊养，但不能再干政。”庭生说得坚决，“这是为陛下，也是为大梁。”
萧歆沉默良久，终于点头。
离开时，云舒送他到密道口，忽然跪下：“侯爷，奴婢有一事相求。”
“请讲。”
“事成之后，请允奴婢出宫，去梅岭……为故主守墓。”她泪流满面，“潇湘小姐对奴婢有恩，奴婢想……陪陪她。”
庭生扶起她：“我答应你。”
“谢侯爷。”云舒破涕为笑，“还有，荀安明日也会随驾，他……可能会对您不利，请小心。”
庭生点头。荀安，那个三年前在春猎场要害他的人，如今已是禁军副统领。该来的，总会来。
回府路上，夜色深沉。庭生抬头看天，星河璀璨，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适合狩猎。
也适合……清理污秽。
【第五卷（七）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和《风起长林》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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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