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西山猎场旌旗招展，禁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荀太后凤辇在前，新帝御驾在后，百官随行，浩浩荡荡。
《琅琊榜》·《梅岭忠魂传·长林王萧庭生》
文/鼎客儿
十月二十，秋猎。
西山猎场旌旗招展，禁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荀太后凤辇在前，新帝御驾在后，百官随行，浩浩荡荡。
庭生骑马在队伍中段，一身青袍，未着甲，只佩了梅魄短剑。他申请随驾时，荀太后果然爽快同意，还假惺惺地说“戴罪立功，好好表现”。
荀安就在不远，一身金甲，眼神阴冷地扫过他。庭生视若无睹。
抵达猎场，祭天，开猎。荀太后以“陛下年幼”为由，未让萧歆下场，只让他在观猎台观看。她自己则称“凤体不适”，在凤帐休息。
一切看似正常，但暗流汹涌。
庭生策马入林，未带随从。他知道，荀安一定会来找他。
果然，行至一处密林，荀安带人拦住去路。
“长林侯，别来无恙？”荀安冷笑，“三年了，我们终于又在这猎场相见。”
庭生勒马：“荀统领有事？”
“有笔旧账要算。”荀安拔刀，“三年前你害我受辱，今日我要连本带利讨回！”
“你若要战，我奉陪。”庭生淡淡道，“但何必牵连他人？让你的人退下，你我单挑。”
荀安一愣，随即大笑：“好！就依你！”
他挥手让亲兵退后。庭生下马，拔出梅魄。剑身如秋水，映出他平静的脸。
“你父亲祁王，当年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结果死无全尸。”荀安狞笑，“今天你也一样！”
刀光劈来，庭生侧身避开。三年，荀安刀法精进不少，但庭生经历的是真正的战场厮杀。每一剑都简洁、狠辣、致命。
十招过后，荀安肩头中剑。他怒吼，攻势更猛，但破绽更多。庭生看准时机，一剑挑飞他的刀，剑尖抵住咽喉。
“你输了。”
荀安面色灰败，忽然大喊：“动手！”
林中箭矢齐发——不是射庭生，是射向荀安的亲兵！惨叫声中，那些亲兵纷纷倒地。聂锋带人从林中走出。
“你……”荀安瞪大眼睛。
“你以为，禁军还是你荀家的禁军？”聂锋冷笑，“你安排的人，早被我们控制了。”
庭生收剑：“押下去。”
“是！”
解决荀安，庭生与聂锋对视一眼，点头。计划第一步完成。
两人率部直奔观猎台。台上，萧歆正坐立不安，四周禁军看似护卫，实为监视。
见庭生到来，禁军统领——荀安的心腹荀焕拔刀：“长林侯，你想干什么？！”
“护驾。”庭生一步步走上台阶，“荀焕，你伙同荀安意图谋逆，现在放下武器，可免一死。”
“胡说！”荀焕大吼，“禁军，拿下他！”
但无人动。那些禁军士卒，默默退开，露出身后——是聂锋安排的赤焰旧部，已控制全场。
荀焕脸色惨白：“你们……你们都被收买了？”
“不是收买。”一个老禁军沉声道，“我们是大梁的兵，不是荀家的狗。”
庭生走到萧歆面前，单膝跪地：“臣救驾来迟，陛下受惊了。”
萧歆扶起他，声音发颤：“皇兄……母后她……”
“太后在凤帐，很安全。”庭生道，“请陛下移驾，这里交给臣。”
萧歆点头，在护卫下离开。庭生转身，看向凤帐方向。
最难的，才刚开始。
凤帐外，层层护卫。但看见庭生和聂锋，无人阻拦——荀太后自以为掌控一切，却不知身边的宫女侍卫，大半已被云舒暗中策反。
掀帐而入，荀太后正襟危坐，面色冷峻：“萧庭生，你想造反？”
“臣不敢。”庭生行礼，“只是来请太后还政于陛下。”
“放肆！”荀太后拍案，“陛下年幼，本宫临朝，是先帝遗诏！你敢抗旨？”
“先帝遗诏，是命太后辅政，不是干政，更不是……”庭生抬头，直视她，“废帝自立。”
荀太后脸色骤变：“你……你胡说！”
“太后联络河东、陇西节度使的信件，臣已截获。”庭生从怀中取出几封信，“太后要不要看看？”
荀太后浑身颤抖，忽然尖叫：“来人！护驾！”
帐外无人应。她这才发现，自己已是孤家寡人。
“太后，”庭生缓缓道，“若您现在下诏还政，臣保证，您仍是太后，安享尊荣。若不肯……”
“你敢怎样？杀我？”荀太后冷笑，“我是太后，杀我，你就是弑君！”
“臣不会杀您。”庭生摇头，“但您做的那些事——克扣军饷、卖官鬻爵、陷害忠良，足够让您……在冷宫度过余生。”
荀太后瘫坐椅上，面如死灰。
就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喊杀声。聂锋冲进来：“不好了！荀白水带兵来了！”
庭生心中一凛。荀白水，兵部尚书，荀太后之兄，掌握京畿三万兵马。他竟来得这么快！
“有多少人？”
“至少一万，已包围猎场！”
庭生当机立断：“聂叔，你护太后和陛下先撤，从密道回城。我来断后。”
“不行！太危险！”
“这是军令！”庭生拔出梅魄，“快走！”
聂锋咬牙，架起瘫软的荀太后，护着萧歆从后帐密道撤离。庭生走出凤帐，看见猎场外火光冲天，杀声震耳。
荀白水一身戎装，骑在马上，看见庭生，哈哈大笑：“萧庭生！你以为控制了禁军就赢了？我早就防着你！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庭生翻身上马，墨云踏雪长嘶。他身后，只有三百禁军——是聂锋留下的亲信。
三百对一万，绝境。
但他笑了。
“荀尚书，你可知我北境三月，最险的一战，是多少人对多少人？”
荀白水一愣。
“五百对五千。”庭生缓缓拔刀，“今日三百对一万，不算什么。”
“狂妄！”荀白水怒喝，“放箭！”
箭雨如蝗。庭生挥刀格挡，大喝：“结阵！圆阵防御！”
三百禁军迅速结阵，盾牌相扣，如铁桶般将他护在中间。箭矢钉在盾上，叮当乱响。
一轮箭毕，庭生看准时机：“锥形阵！冲锋！”
阵型突变，如一把尖刀，直插敌阵。庭生一马当先，刀光过处，人仰马翻。他身后的三百人，也爆发出惊人战力——这些都是百战老兵，虽寡不敌众，但气势如虹。
荀白水没料到对方敢主动进攻，阵脚微乱。但他毕竟人多，很快稳住，层层包围。
战斗惨烈。三百人不断倒下，庭生身上也添了新伤。但他不能退，必须为聂锋他们争取时间。
半个时辰，三百人只剩百余。庭生血染战袍，墨云踏雪也伤痕累累。
就在此时，西方忽然传来号角声——不是荀白水的号角，是长林军的号角！
陈坤率三千长林军，如神兵天降，从侧翼杀入敌阵。这些北境归来的悍卒，砍瓜切菜般撕开防线，直冲中军。
“长林军！是长林军！”荀白水的兵慌了。长林军的威名，早已传遍天下。
庭生精神大振，举刀高呼：“援军已到！杀！”
里应外合，荀白水军大乱。荀白水见势不妙，调马欲逃，被陈坤一箭射中后心，栽落马下。
主将死，余众溃散。猎场渐渐安静，只剩火光和尸体。
庭生下马，几乎站立不稳。陈坤扶住他：“将军，没事吧？”
“没事。”庭生喘息，“陛下……”
“已安全回宫。”陈坤道，“聂将军控制了大内，荀氏党羽尽数被捕。”
庭生长舒一口气，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在靖王府。周嬷嬷正给他喂药，眼睛哭得红肿。
“公子，你吓死老奴了……”她哽咽。
庭生虚弱地问：“陛下……”
“陛下安好。”靖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荀太后已下诏还政，荀氏党羽或下狱或流放。朝局……稳了。”
庭生想坐起，被靖王按住：“你伤得很重，需静养。”
“那些将士……”
“阵亡者厚恤，伤者厚养。”靖王温声道，“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得更好。”
庭生闭上眼，泪从眼角滑落。
这一战，他赢了。但赢的代价，是血，是命，是再也回不去的单纯。
从今往后，他是真正的权臣，是能左右朝局的长林侯。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不悔。
【第五卷（八）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和《风起长林》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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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