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聂锋不许他再上前线,命他留守沧州,整饬防务,抚恤伤亡。庭生每日巡视城防,探视伤员,登记阵亡将士名册,一桩桩一件件,做得仔细。
《琅琊榜》·《梅岭忠魂传·长林王萧庭生》
文/鼎客儿
黑石峪大捷的战报传回金陵时,庭生肩上的箭伤刚刚结痂。
聂锋不许他再上前线,命他留守沧州,整饬防务,抚恤伤亡。庭生每日巡视城防,探视伤员,登记阵亡将士名册,一桩桩一件件,做得仔细。
这日他正在伤兵营,为一个断腿的年轻士卒换药。那士卒不过十八九岁,疼得脸色发白,却咬着布巾一声不吭。
“疼就喊出来。”庭生温声道。
士卒摇头,等换完药,才虚弱地说:“将军……我还能回战场吗?”
庭生看着他空荡荡的裤管,心中酸楚,面上却微笑:“你已为国立功,接下来该好好休养。等伤好了,我安排你去军械司,那里也需要好汉。”
士卒眼中重燃光彩:“谢将军!”
走出伤兵营,庭生仰头望天。北境的天空高远湛蓝,鹰隼盘旋,自由自在。而营中这些人,有的永远失去了自由。
“副帅,”亲兵来报,“聂将军军报。”
庭生接过。信很短:右贤王部异动,恐将报复。加固城防,准备迎敌。
该来的总会来。庭生立即召集将领,部署防务。沧州城墙虽坚,但经上次大战,多处破损需修补;箭矢滚木储备不足;最要紧的是——士气。
大胜之后,容易骄躁;而骄兵必败。
当夜,庭生召集全军,在点将台前燃起篝火。八千将士肃立,火光照亮一张张或年轻或沧桑的脸。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庭生声音朗朗,“黑石峪我们赢了,杀敌三万,是大捷。但我要告诉你们——战争才刚开始。”
台下寂静,只有火把噼啪。
“左贤王败了,右贤王还在,大渝太子还在。他们不会罢休,只会更狠。”庭生扫视众人,“而且我得到消息,大渝已从国内调兵,三个月内,会有十万援军抵达边境。到时候,我们要面对的不是四万,是十四万敌人。”
台下响起吸气声。
“怕吗?”庭生问。
无人应答。
“我怕。”庭生坦然,“我怕你们中会有人倒下,怕沧州城破,怕身后百姓遭殃。但怕没用,怕也得打。”
他走下点将台,走到一个老兵面前:“你叫什么?从军几年?”
老兵挺胸:“王铁柱,从军十二年!”
“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娘,媳妇,两个娃娃。”
庭生拍拍他的肩,又走到一个少年兵面前:“你呢?”
少年紧张:“李二狗,十六,从军半年……家里,家里没人了,爹娘都病死了。”
庭生沉默片刻,重新走上高台:“王铁柱有家要养,李二狗没家了。你们每个人,都有要守护的东西。而我要守护的,就是你们,和你们要守护的东西。”
他提高声音:“所以这一战,我们不仅要打,要打赢!不仅要守住沧州,要打得大渝十年不敢再犯!让王铁柱能回家看老娘,让李二狗……能有新的家!”
“战!战!战!”吼声震天,火光中,每一双眼睛都燃着斗志。
庭生知道,士气稳住了。但光有士气不够,还需要实际的准备。
接下来半月,他几乎不眠不休。督促修城,清点粮草,训练新兵,布设陷阱。他采纳路原的建议,在城外三十里范围内挖设无数陷马坑、绊马索,又在几处关键山谷预备了火油滚石。
这日,他正在城头视察,忽然北方烽烟大作。
“敌袭!”哨兵高喊。
庭生极目望去,只见地平线上黑压压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旌旗蔽日,尘土漫天。看规模,至少五万。
“右贤王来了。”他喃喃。
号角长鸣,沧州城瞬间进入战备。士卒各就各位,弓弩上弦,滚石就位,城下护城河里悄悄放下了铁蒺藜。
庭生披甲登楼,银甲在日光下耀眼。他看见敌阵中,一杆金色狼头大旗迎风招展——那是右贤王的本阵。
“传令:弩车准备,等敌进入三百步再射;弓箭手备火箭,专射云梯;滚木礌石省着用,等敌攀城时再放。”他冷静下令,“还有,让埋伏在城外的兄弟准备好,听我号令出击。”
“是!”
大渝军推进很快,转眼已到城下三里。右贤王显然吸取了左贤王的教训,没有贸然进攻,而是先派小股部队试探。
三千骑兵冲到城下放箭,箭雨泼向城头。庭生举盾护住身边士卒,等这一波箭雨过去,才下令:“弩车,放!”
五十架弩车齐发,粗如儿臂的弩箭呼啸而出,瞬间穿透数十骑。大渝兵稍退,但很快又涌上来。
真正的攻城开始了。云梯车缓缓推进,冲车撞击城门,箭楼上的弓手与城头对射。一时间,箭矢如蝗,杀声震天。
庭生亲临最危急的南门。这里城门被撞得咚咚作响,门闩已出现裂纹。
“倒火油!”他下令。
滚烫的火油倾泻而下,城下惨叫一片。随即火箭射下,火焰腾起,将冲车和周围的敌兵吞没。
但大渝兵太多了。一波倒下,一波又上。云梯架上城头,敌兵开始攀爬。
“滚石!”庭生拔剑,一剑砍断一个刚冒头的敌兵手臂。
战斗从午时持续到黄昏。城下尸积如山,城头也伤亡惨重。庭生银甲染血,肩上旧伤崩裂,但他浑然不觉。
就在双方精疲力竭时,庭生终于等到了时机——右贤王将本阵前移,亲自督战。
“就是现在!”他点燃一支响箭,射向天空。
尖锐的鸣镝声划破战场。忽然,大渝军后方大乱——聂锋率领的伏兵杀到了!
五千精骑如一把尖刀,直插右贤王本阵。与此同时,沧州城门大开,庭生亲率三千骑兵冲出,前后夹击。
右贤王大惊,慌忙后撤,但阵型已乱。大渝兵相互践踏,死伤无数。
庭生一马当先,直取右贤王。墨云踏雪如一道黑色闪电,在乱军中穿梭。他手中长刀挥舞,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右贤王见势不妙,在亲兵护卫下仓皇北逃。庭生追出十里,斩杀其副将,缴获王旗,这才收兵。
这一战,歼敌两万,俘获八千,右贤王重伤逃回。沧州城下,大渝伏尸遍野,残旗断戟,夕阳如血。
庭生回城时,几乎脱力。聂锋扶住他,眼中又是心疼又是骄傲:“你这小子……比你父亲还猛。”
“赢了?”庭生哑声问。
“赢了。”聂锋重重点头,“经此一战,大渝半年内无力再犯。”
庭生长舒一口气,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在营帐。军医正在为他处理伤口——肩伤崩裂,身上又添新伤十余处。
“将军必须静养。”老军医板着脸,“再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撑不住。”
庭生苦笑:“北境未宁,如何静养?”
正说着,聂锋进来,手里端着药碗:“喝药。这是军令。”
庭生只得接过。药很苦,他眉头都不皱,一饮而尽。
“有件事要告诉你。”聂锋坐下,神色凝重,“金陵……出事了。”
庭生心中一紧:“陛下……”
“三日前驾崩。”聂锋声音低沉,“太子继位,但荀太后垂帘听政,荀家把持朝堂。靖王……被软禁了。”
药碗从手中滑落,摔得粉碎。
【第五卷(四)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和《风起长林》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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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