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萧庭生:再遥远的边境,也有朝堂内外明争暗斗的刀剑影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8 10:25 1

摘要:沧州城难得有了些节日气氛。家家户户贴了春联——多是手写的,字迹朴拙,但透着喜庆。街上有了孩童奔跑嬉戏,爆竹声零星响起,炸开一团团青烟。

《琅琊榜》·《梅岭忠魂传·长林王萧庭生》

文/鼎客儿

腊月三十,除夕。

沧州城难得有了些节日气氛。家家户户贴了春联——多是手写的,字迹朴拙,但透着喜庆。街上有了孩童奔跑嬉戏,爆竹声零星响起,炸开一团团青烟。

将军府也简单布置了。聂锋让人买了红纸,亲兵们自己写春联,贴在府门、厅堂。庭生也写了一副:“铁甲守边关,丹心照汗青。”字不算好,但一笔一划认真。

聂锋看了,点头:“意思对。在北境,铁甲和丹心,缺一不可。”

傍晚,府中设了年夜饭。不仅将领们来了,还请了几位士卒代表——有老兵,有新兵,也有像王小石这样与祁王府有渊源的。

厅堂里摆了五张方桌,菜肴比平日丰盛:整只烤羊,大锅炖菜,腌肉,烙饼,还有几坛酒。没有精致器皿,都用大碗大盆,透着边塞的粗犷。

聂锋举碗:“这一年,辛苦了。敬诸位,敬所有戍边将士!”

众人举碗相碰,一饮而尽。庭生也喝了,这次没咳,但依旧烧得慌。

酒过三巡,气氛热闹起来。有人说起家乡年俗,有人讲军中趣事,笑声阵阵。王小石被怂恿着唱了段家乡小调,声音稚嫩,但情真意切:

“正月里来是新年,我爹戍边整三年。

娘亲灯下补衣衫,小妹院中望月圆。

我问爹爹何时归,爹说雪化雁回还。

如今雪化雁又回,爹爹还在边关前……”

唱到最后,声音哽咽。满座寂然,许多人都红了眼眶。

聂锋重重放下酒碗:“好了!大过年的,不说这个!来,划拳!输的喝酒!”

气氛重新热闹。庭生不会划拳,坐在一旁看。聂锋划拳极厉害,连赢七八人,喝彩声不断。但庭生注意到,他每次赢后,都会让输的人少喝些,自己却一口闷。

夜深时,宴席将散。聂锋忽然站起身:“等等,还有件事。”

他走入内室,片刻后捧出个木匣。打开,里面是几十个红色的小布袋。

“这是给阵亡将士家属的抚恤。”聂锋声音低沉,“今年沧州营战死二十七人,伤五十三人。朝廷发的抚恤银,克扣了三成。这些,是我和几位将领凑的,虽不多,是个心意。”

他念着名字,将红袋一一分给相关的人。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人上前,双手接过,深深鞠躬。没有哭泣,只有沉默——一种沉重的、饱含敬意的沉默。

庭生看着那些红袋,忽然想起梅岭的无名坟茔。原来战争从未远离,死亡从未远离。这些红袋背后,是二十七个破碎的家庭,是无数人的眼泪。

最后,聂锋拿起一个红袋,走到庭生面前:“这个,给你。”

庭生怔住:“将军,我……”

“不是给你的。”聂锋将红袋放在他手中,“是给你父母的。今年清明,我去了梅岭,在每个坟前都放了这样一个袋子——里面是北境的土,和一颗麦种。土是他们的血浸过的,麦种……是希望。”

庭生握紧红袋,布袋粗糙,但温暖。他能想象聂锋在梅岭的画面——这个铁汉,在那些无名坟前,一个一个地放上红袋,也许还说了些什么。

“多谢将军。”

“不必谢我。”聂锋拍拍他的肩,“他们若在天有灵,看见你长大了,会欣慰的。”

宴席散了。庭生回到房中,打开红袋。里面果然是一小撮褐色的土,和几颗饱满的麦种。土有淡淡的腥气,像是真的浸过血;麦种金黄,在灯下闪着生命的光泽。

他将土和麦种倒在手心,看了很久。忽然想起母亲画的那幅梅岭春景——漫山杜鹃,溪水潺潺,两个身影,一个执卷,一个抚琴。

那时他们都不知道,这片土地将来会饮下那么多血,埋下那么多骨。

但麦种还在。只要种下去,只要有春天,就会发芽,就会生长,就会结出新的粮食,养活新的人。

生命就是这样,死亡压不垮,鲜血染不黑。一代人倒下,一代人站起;一代人流尽血,一代人播下种。

庭生将土和麦种小心装回红袋,贴身收好。窗外传来子时的钟声——新年到了。

爆竹声骤然密集,火光闪烁,映亮夜空。沧州城在这个寒冷的除夕夜,有了一瞬间的热闹和温暖。

庭生推开窗,让寒风和爆竹声一起涌进来。他望着北方,望着梅岭的方向,轻声说:“爹,娘,新年好。我在这里,很好。你们……也要好好的。”

风雪中,似乎有叹息传来,温柔而悠长。

第八回 边民

正月初三,聂锋带庭生出城巡视。

这次不是去军营,而是去边境村落。马车在雪原上行驶,车辙深深,两旁是连绵的枯草,偶尔可见冻僵的动物尸骸。

“北境百姓,比内地苦十倍。”聂锋望着窗外,“土地贫瘠,气候严寒,还要时时提防大渝游骑骚扰。但他们不愿内迁,说祖祖辈辈在这里,根扎下了,挪不动。”

行了一个时辰,前方出现村落轮廓。几十座低矮土屋聚在一起,屋顶压着厚雪,烟囱冒着若有若无的烟。村口有木栅栏,几个老人正在修补。

见军马至,老人们停下手中活计,躬身行礼:“聂将军。”

“老人家不必多礼。”聂锋下马,“今年冬粮可够?”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叹道:“勉强够。朝廷发的赈济粮,到我们这儿只剩六成。好在将军常派人送些米面,不然这个冬天难熬。”

聂锋眉头紧皱,但没说什么,只让亲兵从车上搬下几袋粮食:“这些先拿着。开春后,我会奏请朝廷,减今年税赋。”

老人们千恩万谢。庭生在一旁看着,心中不是滋味。朝廷拨的粮,层层克扣,到百姓手中已所剩无几。而戍边将士的军饷,怕也是如此。

进村后,景象更让人心酸。土屋低矮昏暗,大多家徒四壁。孩童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棉衣,小脸冻得通红,看见生人,躲在大人身后偷看。

聂锋走进一户人家。屋里只有一炕一灶,炕上躺着个病弱的妇人,正咳嗽不止。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在灶前烧火,锅里煮着稀薄的菜粥。

“你爹呢?”聂锋问男孩。

男孩低头:“去年秋,大渝游骑来抢粮,爹去拦,被……被杀了。”

聂锋沉默,从怀中取出些碎银,放在炕沿:“请大夫来看看,抓点药。”

妇人挣扎着要起身道谢,被聂锋按住:“好生养着。”

走出土屋,庭生忍不住问:“这样的情况,村里多吗?”

“十户里有三户。”聂锋声音沉闷,“男人战死,或冻死,或病死,留下孤儿寡母。朝廷那点抚恤,根本不够活。所以我们常从军粮里省出些,偷偷接济。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正说着,村外忽然传来马蹄声。亲兵来报:一队大梁骑兵正朝村子来,约五十骑。

聂锋神色一凛:“不是我们的人。去看看。”

村口,骑兵已至。为首的是个年轻将领,锦衣轻甲,眉眼倨傲,正用马鞭指着村民:“让你们村长出来!”

老者上前:“小老儿便是。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那将领掏出一纸公文:“奉兵部令,征调民夫三百,三日后到沧州大营报到,修筑防御工事。逾期不至,以逃役论处!”

老者脸色发白:“将军,村里壮年本就少,这大冬天的,修工事要死人的……”

“少废话!这是军令!”将领不耐烦地挥手,“每户出一丁,不出丁的交十两银抵役。就这么定了!”

村民们骚动起来。出丁,家里就没了劳力;出钱,哪来的十两银?

聂锋走上前:“且慢。你是何人麾下?我乃沧州守将聂锋,为何不知有此征调令?”

那将领一愣,随即行礼:“末将张焕,奉的是兵部直接命令,不归地方节制。将军若有疑问,可向兵部咨询。”

这话说得客气,但意思明白——你聂锋管不着。

庭生在一旁看着,忽然想起梅长苏教过的朝堂争斗。兵部直接下令,越过地方守将,这不合常规,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

“兵部公文,可有尚书签印?”聂锋沉声问。

张焕递上公文。聂锋看了,脸色更沉——确实有签印,但日期是半月前,那时他已上书朝廷,说冬季不宜大兴土木,以免冻伤民夫。

显然,有人驳回了他的建议,还要强制执行。

“将军,这……”老者眼巴巴看着聂锋。

聂锋深吸口气:“张校尉,可否宽限几日?待我上书朝廷,说明情况……”

“聂将军,军令如山。”张焕打断他,“末将也是奉命行事。三日后,三百民夫,一个不能少。”

气氛僵持。村民们眼中满是绝望。庭生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脸,看着孩童惊恐的眼神,心中一股火腾起。

他走上前,对张焕拱手:“张校尉,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焕皱眉:“你是?”

“靖王义子,萧庭生。”

张焕脸色微变。靖王的名号,在军中还是有分量的。

两人走到一旁。庭生压低声音:“张校尉,你我都知道,这大冬天征调民夫修工事,是让他们送死。你若真强制执行,闹出人命,将来追责,兵部那些大人会替你担着吗?”

张焕眼神闪烁:“我……我只是奉命……”

“奉命也有奉命的方法。”庭生道,“你可先回沧州,就说村民答应出丁,但需要时间准备。这几日,聂将军自会上书朝廷,陈明利害。若朝廷坚持,你再执行不迟;若朝廷改令,你既不得罪兵部,也不伤百姓——如何?”

张焕犹豫。庭生又道:“况且,你今日若强行带走人,聂将军在此,你以为能顺利吗?他虽不能违抗兵部,但若‘护送’民夫时‘遇到风雪’,耽搁几日,兵部又能如何?”

这话软中带硬。张焕看看聂锋铁青的脸,又看看庭生平静的眼神,终于点头:“好,就依公子所言。五日后,我再来。”

他带人离去。村民们松口气,纷纷围上来道谢。

聂锋看着庭生,眼中复杂:“你倒是会周旋。”

“先生教过,有时直来直往不行,需迂回。”庭生道,“但将军,兵部为何突然如此?”

“打压。”聂锋冷笑,“我在朝中无人,又常为边民请命,碍了某些人的财路。这次是给我颜色看——看,没有靠山,连自己辖区的百姓都护不住。”

庭生心中一寒。原来朝堂争斗,竟能如此不顾百姓死活。

回程路上,聂锋一直沉默。快到沧州城时,他才开口:“你今日做得对。但你要记住,这种周旋只能解一时之急。真正要改变的,是朝中的风气,是用人的制度。”

“学生明白。”

“不,你不完全明白。”聂锋勒马,看着他,“你以为,只要你有才,有心,就能改变?错了。朝堂是染缸,再干净的人进去,也可能变颜色。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足够的力量,足够高的位置,足够多志同道合的人。”聂锋眼中闪着光,“所以你要往上走,走到能改变规则的位置。这条路很难,可能遍体鳞伤,可能众叛亲离。但你若真想为这些人做点事,就必须走。”

庭生迎着风雪,重重点头。

他会的。为了这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百姓,为了那些阵亡将士的孤儿寡母,为了梅岭的七万英魂,为了从未谋面却把希望留给他的父母。

他会走下去,走到能改变些什么的位置。

哪怕那条路上,满是荆棘。

【第三卷(六)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和《风起长林》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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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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