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谭思婷压根没打算寻亲。她只想帮学生张小花带点治嗓子的药,快递停运,只能人肉。成都到大凉山,高铁转小巴,再换摩托,一路颠到葡萄地,村口小卖部冰柜上贴着张泛黄合影——小学毕业照,她站在第一排,后排的男人剃着板寸,笑得牙床比葡萄还紫。老板随口一句:“老谭啊,跑运输去
一包喉宝,把二十年没见的父女硬生生拽到同一条山路上。
谁料,撕开包装,先呛出来的不是薄荷味,是“爸,你咋不回家?”
谭思婷压根没打算寻亲。
她只想帮学生张小花带点治嗓子的药,快递停运,只能人肉。
成都到大凉山,高铁转小巴,再换摩托,一路颠到葡萄地,村口小卖部冰柜上贴着张泛黄合影——小学毕业照,她站在第一排,后排的男人剃着板寸,笑得牙床比葡萄还紫。
老板随口一句:“老谭啊,跑运输去了,明晚回来。”
那一刻,喉宝在兜里化了一半,黏得她心口发闷。
很多人以为父女重逢得配BGM,其实真场面是:
货车大灯扫过土路,谭明远跳下车,手里拎着桶柴油,袖子油渍麻花。
他先看见的是张小花,咧嘴喊“老爹”,再偏头,目光撞见二十多年没敢正眼瞧的闺女,整个人直接定在保险杠前,像被远光灯钉住的野兔。
没有嚎啕,也没有奔跑,只有山风把柴油味吹得四处乱窜。
谭思婷第一句话是:“你嗓子哑不?我带了喉宝。”
说完就后悔——太像老师给学生发糖。
更离谱的是,父女夜谈地点在货车后斗。
谭明远掏出账本,一页页翻:
2003年,汇800,备注“舞蹈鞋”;
2008年,汇2000,“大学生活费”;
2015年,汇5000,“比赛奖金”。
汇款人全是化名“唐远”。
谭思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每次“拿奖学金”的下午,账户里多出的那笔“零头”,是老爸一箱箱葡萄、一趟趟盘山道攒出来的。
账本最后一页写着:“闺女,爸没跑,爸只是换了个赛道。”
第二天,全村放炮仗似的传:老谭家闺女来了。
希望小学的孩子挤满操场,举着手工牌“欢迎谭老师”。
谭明远躲办公室,把门掩一条缝,看女儿带着学生做拉伸,嘴里还喊节拍,“一二三四,转圈!”
那嗓门,比当年矿上广播还亮。
他偷偷抹泪,却被张小花撞见:“老爹,你哭啥,谭老师留下不?”
谭明远摇头:“她舞台大,这儿装不下。”
真相更扎心:
谭明远当年不回家,不只是商业纠纷。
他查出肺部结节,怕死在闺女面前;后来结节变钙化点,人却老了,怕回去成累赘。
一句“怕”字,错过女儿二十次登台、三百次跌倒、一次婚礼彩排。
谭思婷听完没劝,把喉宝全部倒在桌上,推给他:“以后嗓子疼就吃,别硬扛,苦的不止你一个人。”
离开那天,葡萄刚剪枝,山路上全是碎梗,踩上去咔咔响。
谭思婷把合影拍成电子版,设成群头像,父女各占一半,中间空着的位置,她P上一串葡萄。
她说:“下次演出在上海,你来看,不用汇款,我请你住快捷酒店,含早餐。”
货车发动,谭明远比了个手势——大拇指弯曲两下,舞蹈里表示“收到”。
尘土扬起,闺女站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像颗不肯落地的葡萄,酸,却回甘。
后来呢?
没狗血复合,也没抱头痛哭。
谭明远仍跑运输,只是车厢贴上反光贴“上海方向”;
谭思婷把大凉山孩子带进城市比赛,后台堆满喉宝,赞助商换了个 slogan——“别让思念哑了嗓”。
有人吐槽剧情平淡,可生活本来就没多少高音。
能隔着二十年把一句“爸,你吃了吗”顺利说出口,已经是顶级编舞。
毕竟,真正的团圆不靠煽情,靠一包不起眼的喉宝,先让嗓子不哑,再让心开口。
来源:剧迷深度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