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萧庭生:随靖王首次上琅琊阁,蔺晨直夸梅长苏捡到宝了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7 09:05 2

摘要:庭生站在西跨院的廊下看雪。雪花不再是掖幽庭那种细密的霰子,而是大朵大朵的,棉絮般飘摇而落,落在青瓦上,落在梅枝上,落在庭院中那方尚未化尽的残冰上。他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六出冰晶,剔透玲珑,旋即化作一滴微凉的水。

《琅琊榜》·《梅岭忠魂传·长林王萧庭生》

文/鼎客儿

靖王府的腊梅开到第七日时,金陵下了这个冬天最后一场雪。

庭生站在西跨院的廊下看雪。雪花不再是掖幽庭那种细密的霰子,而是大朵大朵的,棉絮般飘摇而落,落在青瓦上,落在梅枝上,落在庭院中那方尚未化尽的残冰上。他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六出冰晶,剔透玲珑,旋即化作一滴微凉的水。

“公子,该用早膳了。”周嬷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庭生回身。这位五十余岁的妇人原是靖王乳母的女儿,丈夫早年战死北境,无儿无女,便被靖王接到府中照管内务。她待庭生极好,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目光里含着母亲般的慈柔。

膳厅设在东厢暖阁。推门进去,炭火烘出的暖意扑面而来,夹杂着粳米粥的清香。靖王已经在了,正对着份军报蹙眉。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神色瞬间柔和下来。

“睡得可好?”

庭生点头,在他下首坐下。桌上摆着四样小菜:腌脆瓜、酱豆腐、熏鱼片,还有碟碧绿的荠菜羹——这是周嬷嬷特意做的,说春日吃荠菜,明目清肝。

“尝尝这个。”靖王将熏鱼片推到他面前,“北境快马送来的,用的是梅岭下的雪水腌制。”

梅岭。庭生筷子顿了顿。又是这个名字,像一根隐刺,不经意间便扎进心里。

他低头吃粥,米粒软糯,粥汤浓稠,咽下去时从喉咙暖到胃里。十年了,他几乎忘了食物本该是这样的滋味——不只是果腹,更是慰藉。

“今日秦先生家中有事,课暂歇一日。”靖王放下军报,“你可愿随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

“琅琊阁。”

庭生手中的汤匙“叮”一声碰在碗沿。琅琊阁——那个在《九州风物志》中被描述为“天下智囊,无所不知”的地方,那个苏先生来时,身上总带着淡淡药香的地方。

“苏先生……在那里?”

“他在那里养病。”靖王看着窗外愈下愈大的雪,“这些年,他过得不易。”

话中有种深沉的痛惜。庭生想起苏先生苍白的面容,腕上火焰般的疤痕,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却又藏着无尽疲惫的眼睛。

“先生的病……能好吗?”

靖王沉默良久,久到庭生以为他不会回答。最后他说:“有些伤病,在皮肉;有些,在骨血;还有些……”他顿了顿,“在魂魄。苏先生的病,是第三种。”

魂魄之伤。庭生不懂,却莫名觉得心口发堵。他匆匆吃完粥,回房换了身厚实衣裳。周嬷嬷给他系披风带子时,轻声嘱咐:“见了苏先生,莫要多问。他想说时自然会说,不想说时,问也无益。”

庭生点头,心中却有个声音在说:可我总觉得,他有很多话,想说而不能说。

第二回 琅琊阁

琅琊阁不在城中,而在城西二十里的栖霞山麓。

马车行在官道上,轱辘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庭生掀开车帘一角,看见金陵城在身后渐行渐远,而前方山峦起伏,苍松翠柏间隐约露出飞檐斗角。

“琅琊阁主蔺晨,是苏先生的至交。”靖王闭目养神,声音在车厢里沉沉响起,“此人医术通神,性情却……不拘一格。你见了他,莫要惊讶。”

庭生想问怎样个“不拘一格”,马车却已停下。

掀帘下车,一股清冽的梅香扑面而来。眼前是座依山而建的院落,白墙青瓦,朴素得不似传闻中那般神秘。门前两株老梅开得正盛,红如胭脂,白如初雪,花瓣落在石阶上,铺了厚厚一层。

一个青衣少年倚在门边嗑瓜子——是飞流。他看见庭生,眼睛亮了亮,随手抛来一颗梅子糖。

“苏哥哥在,等你。”

庭生接住糖,糖纸是淡青色的,上面印着小小的梅花。他剥开含在嘴里,酸甜在舌尖化开,一路甜到心里。

飞流引他们进院。穿过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不是寻常庭院,而是一片依山势开凿的露天平台。三面环着竹帘,一面敞开对着山谷。谷中云海翻涌,远山如黛,偶尔有鹰隼掠过,发出清越的长鸣。

平台中央摆着张竹榻,苏先生半卧其上,身上盖着厚重的白狐裘。他比上次见时更清减了些,下巴尖得能戳人,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清亮如寒潭映月。

“景琰兄来了。”他微笑,声音有些哑,“庭生也来了。”

庭生上前行礼,苏先生却摆摆手:“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坐。”

竹榻旁放着几个蒲团,庭生选了最近的坐下。离得近了,他闻到苏先生身上除了药香,还有种极淡的墨香,混合着纸页经年的味道。

“在王府可还习惯?”苏先生问。

“习惯。”庭生老实答,“周嬷嬷待我好,秦先生教得认真。”

“读什么书了?”

“《论语》,还有《孙子兵法》。”

苏先生眼中掠过笑意:“兵法?喜欢吗?”

庭生想了想,点头:“喜欢。书里说‘兵者,诡道也’,可我觉得,用兵如弈棋,虚虚实实,都在‘人心’二字。”

“哦?”苏先生坐直了些,“仔细说说。”

庭生有些紧张,但见苏先生目光鼓励,便鼓起勇气:“比如‘围魏救赵’,表面是攻敌必救,实则是算准了魏王多疑、赵王懦弱的性子。再比如‘暗度陈仓’,若非项羽刚愎、刘邦隐忍,此计也难成。所以书中虽写‘诡道’,根基却在‘知人’。”

一番话说完,平台上静了片刻。靖王与苏先生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惊异。

“好一个‘根基在知人’。”清朗的声音从竹帘后传来。

帘子挑起,走进个白衣男子。约莫三十出头,眉眼风流,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手中转着把玉骨折扇——大冬天的执扇,确如靖王所说,“不拘一格”。

“这位就是庭生?”男子走到榻前,俯身打量他,目光锐利如刀,却又带着玩味,“嗯,眉眼间确有几分……故人之姿。”

庭生不明所以。苏先生轻咳一声:“这位是蔺晨,琅琊阁主。”

蔺晨却不管什么礼数,直接在庭生对面盘腿坐下,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画着幅寒梅图,题字狂草:一点芳心,千般孤傲。

“你既读过《孙子》,那我考考你。”蔺晨扇子轻摇,“若你领兵三千,敌有五万,据险而守,粮草充足。你当如何?”

庭生怔住。这问题远超他所学。他看向苏先生,后者温和颔首;又看靖王,靖王神色平静,眼中却有期待。

他低头沉思。三千对五万,兵力悬殊;敌据险而守,强攻必败;粮草充足,围困无用……那么,只剩一条路。

“不能力敌,便当智取。”庭生缓缓道,“五万人守险,所需粮草虽足,但水源未必充沛。我可遣小股精锐,绕道上游,投毒或断流。同时散布谣言,说敌军中有疫病发生,动摇其军心。待其自乱,再佯装大军来袭,实则虚张声势,逼其出险决战——一旦离开险地,五万人反成累赘,我便可择地设伏,分而歼之。”

话说完,他自己先吓了一跳。这些念头像是自己从脑中冒出来的,全无章法,却又环环相扣。

蔺晨不笑了。他盯着庭生看了许久,忽然转头对苏先生说:“你捡到宝了。”

苏先生却无喜色,反而眼中掠过一丝忧虑。他轻声道:“智谋太过,有时反成负累。我倒希望他……笨些。”

这话说得奇怪。庭生不懂,却见靖王神色凝重,蔺晨也收起玩笑,轻轻叹了口气。

山谷的风吹进来,卷起竹帘哗啦作响。云海翻涌,吞没远山,天地间一片苍茫。

第三回 旧物

从琅琊阁回来后的第三日,靖王给了庭生一把钥匙。

“西厢书房最里间,有些旧书旧物,你去整理整理。”靖王说得随意,“若有喜欢的,便拿出来读。”

庭生接过钥匙。黄铜打制,磨得光滑,柄上刻着个小小的“琰”字——靖王的名讳。他忽然觉得这钥匙沉甸甸的,仿佛开启的不只是一间书房。

西厢书房他来过多次,都是在前厅跟着秦先生读书。最里间的那扇门却总是锁着,深褐色的门板,无窗,静静立在走廊尽头。

钥匙插进锁孔,“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灰尘味扑面而来,混合着霉旧纸张和樟木的气息。

屋里很暗。庭生摸索着点亮墙角的油灯,昏黄的光晕漾开,照亮一方天地。不是书房,更像库房——三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架,塞满了书卷;地上堆着大小木箱;中央有张宽大书案,蒙着厚厚的白布。

他先去看书架。书分两类:一类是兵法典籍,《六韬》《三略》《司马法》《尉缭子》……许多连秦先生都只提过书名;另一类竟是医书,《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还有大量手抄的脉案、药方。

庭生抽出一本《卫公兵法》,翻开扉页,上面有朱笔批注,字迹清峻飞扬:“此处当设疑兵,诱敌深入。”又翻一页:“粮道为重,当遣死士护之。”

批注的笔迹,他认得——是苏先生的。

再抽一本医书,里面夹着张药方,墨迹已淡:“梅岭寒毒,当以赤芍三钱、桂枝五钱、附子一枚……辅以金针渡穴,或可缓其痛。”落款是个“殊”字。

殊?庭生心头一跳。他想起徐公公说过的那个名字,想起梦中银甲少年的脸,想起那半块玉佩上的麒麟踏火。

他放下书,走向那些木箱。第一个箱子打开,是些孩童玩具:小木马、竹蜻蜓、九连环,还有把巴掌大的木剑,剑柄磨得光滑,显然常被握在手中。

第二个箱子是衣物。最上面是件银色软甲,叠得整齐,胸口位置却有个破洞,边缘焦黑,像被火烧穿。软甲下压着件月白长衫,衣襟上绣着细小的梅花,针脚精致,只是颜色旧了,泛着时光的淡黄。

庭生拿起软甲。很轻,不知是什么材质,触手微凉。他摩挲着那个破洞,指尖忽然刺痛——不是真的痛,是某种从记忆深处传来的幻痛。

他猛地松手,软甲落回箱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第三个箱子上了锁。小巧的铜锁,已经锈蚀。庭生找了许久,在书案抽屉里找到把钥匙。插入,转动,锁开了。

箱子里只有三样东西。

一卷画轴。一封未寄出的信。一把断剑。

庭生先展开画轴。纸已泛黄,但墨色依旧鲜明。画的是梅林雪景,红梅如血,白雪如絮,林中两个少年并肩而立,一个银甲红缨,一个青衫执卷。银甲少年正回头笑,眉眼飞扬;青衫少年侧脸沉静,手中书卷半展。

画上没有题字,只在右下角钤了方小印:林氏殊藏。

林殊。庭生盯着那两个字,呼吸急促起来。果然是他——赤焰军少帅,七万梅岭忠魂的统帅,那个在传说中惊才绝艳、最终葬身火海的少年将军。

他展开那封信。信纸脆得几乎一碰就碎,墨迹却依旧清晰:

景琰兄:

见字如晤。北境军情紧急,弟不日即将出征。此去梅岭,凶险未知,然为国守土,义不容辞。唯有一事相托:若弟有不测,请兄照看军中遗孤,尤是……

信在这里断了。后半页被撕去,断口参差,像是仓促间扯裂。

庭生握紧信纸,指尖发白。照看遗孤……尤是……尤是谁?难道……

他不敢想下去,伸手拿起那把断剑。剑从中间断裂,断口狰狞,剑身布满暗褐色的污迹——是血,经年累月,渗进了精钢纹路。剑格处刻着两个字:赤焰。

赤焰军的佩剑。

庭生跌坐在地。油灯的火苗跳动,在墙上投出巨大的、摇晃的影子。他看着手中这三样东西,看着这满屋的旧书旧物,忽然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不是库房。这是一座坟。埋葬着某个人的过去,某个被刻意遗忘、却又被精心保存的过去。

而那个“殊”字,那件软甲,那把断剑,都在指向同一个名字。

门外传来脚步声。庭生慌忙将东西收回箱中,锁好,刚站起身,靖王已推门进来。

他站在门口,目光扫过重新蒙上白布的书案、紧闭的木箱,最后落在庭生苍白的脸上。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许久,靖王轻声道:“看见了?”

庭生点头。

“想问什么?”

庭生张了张嘴,无数问题在喉间翻滚:林殊是谁?苏先生和他什么关系?这屋里的东西为什么在这里?我……我和这些有什么关系?

但最后,他只问了一句:“他……是个怎样的人?”

靖王走到窗边——那里其实没有窗,只有一堵墙。他抬手按在墙上,仿佛能透过砖石,看见很久以前的时光。

“他是我见过,最明亮的人。”靖王的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像太阳,耀眼,炽热,能让身边所有人都跟着发光。他读书过目不忘,习武一点就通,十岁作《平戎策》,十二岁随军出征,十四岁独当一面……所有人都说,他是大梁未来的战神。”

“那后来呢?”

“后来……”靖王闭上眼,“后来梅岭一场大火,什么都没了。”

庭生想起苏先生腕上的疤,想起他说“魂魄之伤”,想起那间永远锁着的屋子,和屋子里埋葬的过去。

“苏先生……认识他吗?”

靖王转过身,看着庭生。油灯的光在他脸上明暗交织,让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睛,此刻翻涌着滔天的情绪。

“认识。”他说,“这世上,没有人比苏先生更认识他。”

因为苏先生,就是从那场大火里,一寸寸爬回来的人。

这句话靖王没有说出口,但庭生懂了。他忽然想起在琅琊阁,苏先生看着云海说:“有些伤病,在魂魄。”

原来如此。

【第二卷(一)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和《风起长林》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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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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