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萧庭生:掖幽庭罪奴无缘无故被靖王萧景琰和梅长苏探视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6 13:19 1

摘要:建元十七年的冬天,金陵城尚未银装素裹,这位于皇城最阴冷一隅的罪奴居所,檐角却已凝了寸许冰凌。寒气自青石板缝里钻上来,透进草鞋,钻进骨头,在每一个清晨,将三百罪奴从僵梦中唤醒。

《琅琊榜》外传《梅岭忠魂传·长林王萧庭生》

文/鼎客儿

掖幽庭的雪,总是来得比别处早一些。

建元十七年的冬天,金陵城尚未银装素裹,这位于皇城最阴冷一隅的罪奴居所,檐角却已凝了寸许冰凌。寒气自青石板缝里钻上来,透进草鞋,钻进骨头,在每一个清晨,将三百罪奴从僵梦中唤醒。

庭生蜷在东北角那间最破的厢房草席上,身上盖的薄衾早已硬如铁板。他数着漏窗透进的微光——寅时三刻,该起了。身旁的老宦官徐公公咳了一夜,此刻声息微弱得可怕。庭生轻手轻脚起身,将自家那床稍厚些的褥子轻轻盖在老人身上。

“傻孩子……”徐公公眼皮动了动,枯枝般的手按住他,“今日有大人物要来,你顾好自己。”

庭生点点头,没说这“大人物”每月都来,每次都会带走一两个病重不治的。掖幽庭的规矩:罪奴死前要挪出去,不能脏了皇宫的地。他伺候徐公公喝完半碗昨夜的剩粥,才端起自己的陶碗,就着冷水,慢慢咽下那块掌心大的硬饼。

饼是糙米混着麸皮压的,咽下去时刮着喉咙。庭生吃得极慢——这是全天唯一的食粮,要撑到明日此时。他今年十一,在掖幽庭却已是“老人”。十年前被送进来时,他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只记得娘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反复说:“庭生,你要活下去。”

活下去。为了这三个字,他学会了在漏雨的墙角种野菜,学会了用碎布条编草鞋换半个馍,学会了在掌事太监巡视时垂下眼睛,将一切神情藏进阴影里。徐公公说他像一株长在石缝里的竹子,看似柔弱,根却扎得深。

辰时初,雪终于飘了下来。

不是金陵惯常的柳絮轻雪,而是北地那种细密的霰子,打在瓦上沙沙作响。庭生正在院中打水,一桶井水提上来,水面已浮了层冰碴。他手上满是冻疮,旧痂叠新痂,握绳时钻心地疼。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将水倒进石槽,看它慢慢结出一层薄冰。

“庭生!过来!”

掌事太监王顺的尖嗓子划破庭院。庭生放下水桶,小跑过去,在距离三步处停下,垂首而立。这是规矩——罪奴不得直视贵人,不得近身三尺。

王顺今日换了身半新的靛蓝袍子,脸上堆着罕见的笑意:“算你走运,靖王殿下要见你。记着,问什么答什么,不许抬头,不许多话!”

靖王。庭生心中一动。他听过这个名字——当今天子第七子,常年戍边的将军,是宫中少数会来掖幽庭的贵人。每月十五,靖王会来查看罪奴名册,若有可赦者,便会向陛下请旨。七年来,他赦过十七人。

但从未赦过如庭生这般,连罪名都不明的孩子。

第二回 靖王

靖王萧景琰踏入掖幽庭时,雪正下得紧。

他披一袭玄色大氅,肩头已落了层白。随从要替他撑伞,被他抬手止住。这位以军功著称的皇子今年三十有一,眉目间却已有了风霜痕迹。尤其那双眼,沉静时如深潭,此刻凝望着庭中跪伏的罪奴们,潭底似有暗流涌动。

“都起来吧。”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浑身一颤。

罪奴们瑟缩着起身,仍不敢抬头。靖王的目光扫过一张张麻木的脸,最后停在最右侧那个瘦小的身影上。孩子跪得笔直,肩膀单薄得像要折断,脖颈却梗着一种奇异的韧性。

“你叫庭生?”

庭生感到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沉甸甸的,像雪压竹枝。他伏得更低:“是。”

“抬起头。”

庭生缓缓仰脸。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直视贵人。靖王的脸在雪光中有些模糊,唯有那双眼睛,锐利得像能剖开血肉,直看见骨头。庭生忽然想起徐公公说过的话:“靖王殿下的眼睛,见过血,也见过冤魂。”

四目相对不过一瞬,庭生便垂下眼帘。但那一瞬,他已看清靖王眼中闪过某种东西——不是怜悯,不是好奇,而是一种深沉的、几乎痛苦的审视。

“多大了?”

“十一。”

“何时入的掖幽庭?”

“建元七年春。”

靖王沉默片刻。建元七年,正是祁王案发、赤焰军覆灭后的第二年。那场震动朝野的大案,牵连者逾万,掖幽庭便是收容罪臣家眷之地。眼前这孩子若与那案有关,该是某个将领的遗孤。

但他翻过名册,庭生名下只写了三个字:父罪子偿。

连父亲的罪名都未写明,这在掖幽庭极其罕见。除非……那罪名已不能言说。

“可读过书?”靖王问。

庭生摇头。

“想读书吗?”

这次庭生顿了片刻,才轻声答:“想。”

声音很轻,却像石子投入深井,在靖王心中激起回响。他想起了另一个人,许多年前,也有个少年在梅岭雪中说:“景琰,我要读书,读尽天下书,然后改变这个世道。”

那少年后来成了赤焰军少帅林殊,再后来,成了梅岭下的七万忠魂之一。

靖王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再睁眼时,他已恢复平静:“王顺。”

“奴才在!”

“从明日起,每日给他一个时辰,去藏书阁做些清扫。许他翻阅杂书,但不许碰经史子集。”

王顺愕然,随即连声应下。庭生重重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雪地上,许久没有起身。他知道这恩典有多大——藏书阁,那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第三回 藏书阁

掖幽庭的藏书阁,其实是间废弃的仓房。

三架掉漆的木柜,塞着些残缺的农书、医典、地方志,最宝贵的是一套缺了后十卷的《水经注》。但对庭生而言,这已是桃源。

每日酉时,他会来此清扫。说是清扫,其实灰尘早积了寸厚,他舍不得真扫,只用软布轻轻拂拭书脊,再将它们一本本取出,在窗下微弱的天光里,一页页翻看。

他最先读的是那套《水经注》。书页泛黄脆裂,需用指尖轻轻拈起。书中记载着大梁的山川河流:渭水如何出鸟鼠山,汉水怎样绕嶓冢而行,长江劈开三峡的雷霆之势……文字间,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世界缓缓展开。

有时读得入神,他会用手指在灰尘上画地图。这里是金陵,这里是梅岭,这里是北境……梅岭。他盯着那两个字,心中莫名悸动。徐公公说,十二年前梅岭发生过一场大战,死了很多人。但他想不起更多。

今日他翻到一卷讲星象的残本。正看得入迷,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不是王顺那种拖沓的步子,也不是其他罪奴畏缩的步履。这脚步很轻,却稳,每一步都踏在节奏上,像某种韵律。庭生慌忙将书塞回原位,垂首站到门边。

门开了。

先进来的是靖王。他今日未穿朝服,一袭简单的苍青常服,衬得眉眼愈发肃穆。但让庭生怔住的是靖王身后那人——一个裹着雪白狐裘的年轻人,面色苍白如纸,身形清癯似竹,由个俊秀少年搀扶着,走一步,便要轻轻咳嗽。

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明明病骨支离,那双眼中却有着星河流转般的光芒,温润,深邃,仿佛能容纳世间一切悲欢。

“苏先生,就是这里。”靖王侧身让开。

被称作“苏先生”的年轻人微微颔首,目光在阁内扫过,最后落在庭生身上。四目相接的刹那,庭生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被那目光轻轻托起,悬浮在半空,无所遁形。

“你便是庭生?”苏先生开口,声音不高,有些沙哑,却奇异地悦耳。

“是。”

“在读什么书?”

庭生迟疑一瞬,还是老实答道:“《星野辑要》。”

苏先生眼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可知北斗七星之名?”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好。”苏先生缓缓走到窗边,指着北面天空——那里被屋檐遮挡,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北斗循天而转,四季指的方向不同。但无论如何转,北极星总是在那里,守着它的位置,千年不变。”

他转过身,看着庭生:“人亦当有守得住的东西。你呢,庭生,你可有想守护的?”

庭生愣住了。守护?他连自己都护不住,谈何其他?但不知为何,在这个苍白虚弱的陌生人面前,他不想说谎。他沉默许久,才低声道:“我想……守护徐公公。”

那个咳血也要把馍馍分他一半的老人,那个在他高烧时彻夜守着的老人,那个说“庭生啊,你要好好活”的老人。

苏先生眼中有什么东西碎了,又重组,化成更柔软的光。他轻轻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卷书,放在积灰的桌上。

“这本《九州风物志》,写得浅显些,适合你。”

书是崭新的,墨香犹存。庭生伸手去接,指尖碰到书页的刹那,忽然看见苏先生手腕内侧,有一道极淡的疤痕,形状奇特,像被火焰舔舐过。

第四回 印记

那夜庭生做了个梦。

梦中是滔天大火,火中有旗帜猎猎作响,上面绣着他看不懂的图腾。许多人影在火中奔走、倒下,有个银甲少年回头看他,嘴唇开合,却发不出声音。他拼命想看清少年的脸,视线却总被火焰扭曲。

最后,少年递给他一样东西——是半块玉佩,温热的,带着血。

庭生惊醒时,冷汗已浸透单衣。窗外月正明,雪光映进陋室,在地上铺了层清霜。他下意识摸向颈间——那里空空如也,从未有过玉佩。

但他记得那种触感。温热的,带血的,仿佛真曾在某个时刻,紧贴过他的胸膛。

徐公公又在咳嗽,一声接一声,像是要把肺咳出来。庭生连忙起身,给他拍背顺气。老人枯瘦的脊背硌着手心,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死亡的阴影。

“公公,喝点水。”

徐公公就着他的手抿了口温水,浑浊的眼睛在暗夜里闪着微光:“庭生……你今日见到靖王了?”

“还见到一位苏先生。”

“苏……”徐公公忽然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咳嗽,是某种更深层的恐惧,“可是……姓梅?”

庭生摇头:“他只说姓苏。”

徐公公长舒一口气,又陷入新一轮咳嗽。等平复下来,他紧紧抓住庭生的手,力气大得不像垂死之人:“听着,孩子……若那位苏先生再来,他问什么,你答什么。他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但有一点——切莫追问他的来历,切莫探究他的过去。”

“为什么?”

徐公公的眼神飘向虚空,仿佛穿过墙壁,看见了十二年前的某场大雪:“因为这宫里,有些人的过去,是血染的。知道太多,会没命。”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就像你一样。”

庭生心头剧震。十年来,他从未问过徐公公关于自己的身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掖幽庭的生存法则之一:知道越少,活得越久。但今夜,看着徐公公眼中深不见底的悲悯,他忽然感到一种尖锐的渴望。

“公公,我……究竟是谁的孩子?”

徐公公闭上眼,泪水从皱纹间滑落:“老奴不能说。老奴答应过你娘,要让你活下去……平安地活下去。”

“我娘是什么样的人?”

“她……”徐公公嘴角浮起一丝温柔,“她像早春的玉兰,看着柔弱,骨子里却韧。她临死前和另一个女罪奴抱着你来时,你才这么点儿大。”他比划了个襁褓的大小,“她用最后一口气跪着求我,说孩子无罪,求我给他条生路。我应了,她便磕了三个头,闭目走了。”

“另一个女罪奴去了哪里?”

徐公公沉默良久,久到庭生以为他不会回答。最后,老人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梅岭。”

【第一章(上)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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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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