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梅长苏:梅岭案后的十二年,是梅岭大火里谢玉的泯人性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5 16:22 1

摘要:缠绵了近一月的梅雨终于在这一日暂歇。清晨推开窗时,竟看见了一角碧蓝的天,澄澈明净,像被水洗过的琉璃。阳光虽不炽烈,却暖融融的,透过湿漉漉的空气,洒在院中积水上,泛起粼粼的金光。

《琅琊榜》外传·《梅岭烬·梅长苏十二年》

文/鼎客儿

七月初七,乞巧节。

缠绵了近一月的梅雨终于在这一日暂歇。清晨推开窗时,竟看见了一角碧蓝的天,澄澈明净,像被水洗过的琉璃。阳光虽不炽烈,却暖融融的,透过湿漉漉的空气,洒在院中积水上,泛起粼粼的金光。

浔阳城难得放晴一日,姑娘们都欢喜起来。天还没黑,街巷里便传出清脆的笑语声,是少女们结伴出门,穿了新裁的夏衣——藕荷色、月白色、淡青色,像一朵朵初绽的莲,在湿漉漉的街巷间轻盈飘过。发间簪着新摘的栀子,腕上系着五彩丝线,手里捧着早就做好的莲花灯,要去江边放灯乞巧。

夜幕降临时,江面成了灯的海洋。

一盏盏莲花灯顺流而下,烛火在薄纱灯罩里摇曳生姿,晕开暖黄的光晕。远远望去,江面上飘满点点灯火,蜿蜒如星河坠落人间。姑娘们站在岸边,双手合十,闭目许愿——愿心灵手巧,愿姻缘美满,愿岁岁平安。那些年轻的愿望乘着灯火,顺着江水,漂向看不见的远方。

梅长苏没有出门。

他坐在书房里,窗子半开,能听见远处隐隐约约的欢笑声,也能看见江面上那片流动的星光。烛火在案头静静燃烧,偶尔爆开一朵灯花,噼啪轻响。言豫津坐在他对面,正低声汇报盟中这半月的事务。

飞流被黎纲带去看灯了。少年原本对这些节日毫无兴趣,可黎纲说江边有糖画、有面人、有会发光的灯笼,他终于动了心,走时还学着街边孩童的样子,手里提了盏兔子灯——是黎纲特意给他买的,纸糊的灯罩,画着憨态可掬的白兔,烛光一照,那兔子仿佛活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岭南那边,聂铎已查出‘紫焰砂’的来历。”言豫津将一份密报放在书案上,神色凝重,“此物产自西域月氏国,生于火山熔岩之侧,采集极难,三年方能得一小瓮。三年前开始流入北燕黑市,价格堪比黄金。”

他顿了顿,指尖点在密报的一行字上:“但蹊跷的是,去年秋天,有一批紫焰砂通过海路运抵东海港,收货的……是谢玉名下的一家香料铺子,‘锦瑟轩’。”

梅长苏眸光一凝:“谢玉?”

“正是。”言豫津压低声音,“更奇怪的是,那批紫焰砂在锦瑟轩只存放了半个月,便不知去向。聂铎动用了所有关系,追查了所有可能的渠道——陆路、水路、黑市、秘道,都没有线索。就像……凭空消失了。”

“不会消失。”梅长苏缓缓摇头,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圈,“要么用掉了,要么藏起来了。谢玉要紫焰砂做什么?这东西除了做毒药,还能……”

他忽然顿住。

脑海中闪过一道电光,照亮了某个深埋心底的疑团。那个疑团十二年来如影随形,在每个无法入眠的深夜啃噬着他的理智——梅岭那场大火,为什么能烧得那么彻底?

火是普通的火,纵使泼了火油,以赤焰军的战力,以父帅的谋略,怎么可能一个都逃不出来?七万人啊,就是七万头猪,被围住了也要拼死冲出一条血路。可现实是,除了侥幸被药王谷所救的自己,除了少数几个像卫铮那样因在外执行任务而逃过一劫的人,赤焰军主力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除非……火里掺了别的东西。

“紫焰砂遇高温会如何?”他急问,声音里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言豫津被他骤然锐利的目光惊得一怔,忙道:“聂铎信里说,此物燃烧时呈紫色火焰,温度极高,可熔铁石。且会产生大量毒烟,烟呈淡紫色,吸入者轻则昏迷,重则肺腑溃烂而死。西域人用它炼制特殊兵器,或是……烧制陶瓷。”

烧窑。

烧一场,葬送七万人的大窑。

梅长苏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闭上眼,仿佛又看见了那片火海——不,不是普通的火海,是紫色的、妖异的火海。火焰腾起数丈高,不是赤红,而是诡异的紫红,像地狱盛开的曼珠沙华。浓烟滚滚,不是灰黑,而是淡紫,弥漫了整个梅岭山谷。战马惊嘶,将士们捂着口鼻倒地,铠甲在高温中变形,血肉在毒烟里溃烂……

那些凄厉的惨叫,那些绝望的呼喊,那些在紫色火焰中化作焦炭的身影……

原来不是普通的大火。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精心布置的炼狱。

“少帅?”言豫津见他脸色煞白,额上沁出冷汗,担忧地唤了一声。

梅长苏睁开眼,眼底有刹那的猩红,但很快被强行压下去,恢复成深潭般的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是翻涌的惊涛骇浪。

“继续查。”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谢玉既然买了紫焰砂,就一定有用途,一定有记录。进货的账本、运输的凭据、存放的仓库、经手的人——一条线一条线地捋,一寸土一寸土地挖。聂铎那边人手若不够,从江左调,从东海调,不惜代价。”

言豫津重重点头,又道:“还有一事。金陵那边传来消息,说宁国侯府近日在寻琴师。谢玉的夫人莅阳长公主酷爱音律,尤其痴迷古琴,想招揽一位技艺高超的琴师入府,既教习郡主,也时常为长公主抚琴解闷。”

“琴师?”梅长苏若有所思,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击。一下,两下,三下。这是他在极度专注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是。据说要求极高,不仅要琴艺超群,还需精通古谱,能辨识、修复旧琴。金陵城里有名气的琴师都去试过了,连宫中的乐师都请了几位,可长公主都不满意,说是‘匠气太重,失了琴心’。”

梅长苏沉默片刻,问:“我们手里,可有这样的人?”

言豫津摇头:“盟中弟兄多是江湖草莽,懂音律的本就不多,精通琴艺的更是凤毛麟角。十三先生倒是个中高手,可他身份特殊,不能暴露。除非……”

“除非现找一个,从头培养。”梅长苏接道,眼中闪过复杂的光。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个想法有多冒险。琴艺不是三五日能成的,要精通到能入长公主的眼,少说也得数年苦功。况且要送进谢玉府中,身份、来历、背景都要经得起严查,稍有破绽,便是灭顶之灾。更不用说,琴师入府后如何传递消息、如何收集证据、如何在谢玉的眼皮底下周旋——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

但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进入宁国侯府,接近谢玉,甚至接近莅阳长公主的机会。长公主是谢玉的枕边人,她知道多少?她又愿意说多少?

窗外忽然传来喧闹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夜的宁静。

起初只是隐约的脚步声,很快便清晰起来——踉跄的、急促的奔跑声,夹杂着女子的惊呼和男子粗重的呵斥。梅长苏蹙眉起身,走到窗边望去。

长街尽头,昏黄的灯笼光下,一个白色的身影正跌跌撞撞跑来。

那是个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穿着素白的长裙,已被雨水和泥泞染得污浊不堪,下摆撕裂了几处,露出白皙的小腿。长发散乱,湿漉漉地贴在脸上、颈间,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从奔跑的姿态看,身形轻盈纤瘦,步法虽然凌乱,却隐约有着练武之人的底子——脚尖点地,起落间有种本能的轻灵。

女子身后,三个黑衣壮汉紧追不舍。都是精悍的练家子,步履沉稳有力,在湿滑的青石板上如履平地。为首一人手持钢刀,刀刃在夜色里闪着森冷的寒光。

“拦住她!”黑衣汉子厉声喝道,声音粗嘎,带着北地口音,“侯爷有令,死活不论!”

街上的百姓纷纷避让,胆小的躲进屋里,胆大的也缩在檐下,无人敢上前。灯笼的光影晃动,将这场追杀照得忽明忽暗,像皮影戏里血腥的一幕。

女子踉跄一下,踩到积水里的青苔,险些摔倒。她勉强稳住身形,拐进了一条小巷。

梅长苏目光一凛——那条小巷是死胡同,尽头是高墙,墙后是废弃的染坊。

“豫津,”他转身,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救人。”

言豫津应声而出,没有走门,而是直接从窗口掠出,身形如电,在屋檐间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梅长苏对甄平使了个眼色,甄平会意,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出,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过去。

不过半盏茶功夫,言豫津抱着那女子回来了。

女子已昏迷,脸色惨白如纸,唇上没有一点血色。肩头有一道刀伤,斜斜划过锁骨下方,深可见骨,鲜血浸透了素白的衣衫,晕开大片刺目的红。她眉头紧蹙,即使在昏迷中,也带着深深的恐惧和痛苦。

甄平随后进门,反手掩上门扉,低声道:“那三人解决了,尸体丢进了江里,不会留下痕迹。巷子里血迹也清理干净,用的是化骨粉。”

梅长苏点头,示意将女子放在书房的软榻上。飞流不知何时回来了,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那盏兔子灯,灯罩上溅了几点泥水,烛火在纸笼里微微晃动,映着他茫然又担忧的脸。

黎纲打来热水,拿来伤药和干净的布条。言豫津小心剪开女子肩头的衣衫,露出伤口——刀口极深,皮肉翻卷,若再偏半分,便会伤及心脉。血还在汩汩地往外渗,黎纲忙用热水清洗,撒上金创药,再用布条层层包扎。

“好狠的手。”言豫津蹙眉,看着那狰狞的伤口,“这是要她的命。”

梅长苏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女子昏迷的脸。污浊被擦去后,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容——眉如远山含黛,鼻梁秀挺,唇形姣好,即使苍白如雪,也掩不住天生的秀丽。最特别的是那双眼,虽然紧闭着,但眼尾微微上挑,睫毛长而密,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那是一双极美的手。十指纤长,骨节匀称,肌肤细腻如玉。但指腹和指尖有薄薄的茧子,尤其是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腹,茧子更明显些——那是常年抚琴、按弦留下的痕迹。

一个会武功、善琴艺、被谢玉追杀的女子。

梅长苏的眼中闪过思索的光。

“查查她的来历。”他轻声说,在榻边的椅子上坐下,“等醒了,问问她,谢玉为什么要杀她。”

烛火跳动,将女子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她忽然在昏迷中颤抖起来,嘴唇翕动,发出含糊的呓语:“父亲……快跑……火……紫色的火……”

梅长苏浑身一震。

紫色的火。

【第四十一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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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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