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梅长苏:梅岭案后的十二年,是一条离金陵越来越近的路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5 12:53 1

摘要:信是京中暗桩用密语写的,译出来后只有短短几行,言豫津念时,声音都带着颤:“春猎第三日,太子马惊,幸未受伤,但受惊过度,卧床两日。第五日,誉王落水,被太子麾下侍卫所救,侍卫次日暴毙。陛下震怒,责令悬镜司严查,至今无果。两党互疑,争斗愈烈。”

《琅琊榜》外传·《梅岭烬·梅长苏十二年》

文/鼎客儿

春猎的消息传回浔阳时,已是四月暮春。

信是京中暗桩用密语写的,译出来后只有短短几行,言豫津念时,声音都带着颤:“春猎第三日,太子马惊,幸未受伤,但受惊过度,卧床两日。第五日,誉王落水,被太子麾下侍卫所救,侍卫次日暴毙。陛下震怒,责令悬镜司严查,至今无果。两党互疑,争斗愈烈。”

梅长苏正在院中看飞流练剑。少年这几个月在甄平指导下进步神速,一套基础剑法已使得有模有样,剑锋过处,竹叶纷纷而落,在春日暖阳里划出道道青影。

“果然成了。”梅长苏听罢,只淡淡说了句,便又转头看向飞流,“手腕再沉三分,对,就是这样。”

言豫津急道:“小殊,你就不担心?万一被查出来……”

“查不出来的。”梅长苏接过黎纲递来的茶,慢慢喝着,“高湛做事,向来干净。况且,太子和誉王本就互有动作,我们只是……让他们的动作更明显些罢了。”

他放下茶盏,望向言豫津:“倒是你,怎么慌成这样?这可不像言家公子该有的样子。”

言豫津苦笑:“我是怕……怕你卷入太深,将来脱不了身。”

“早就脱不了身了。”梅长苏轻声道,目光落在院中那株老梅上。梅花谢尽,新叶满枝,翠生生的,在风里轻轻摇曳,“从梅岭那场火开始,我就已经在这局中了。现在不是脱身的问题,是怎么走下去的问题。”

飞流练完一套剑法,收剑跑来,额上带着细密的汗珠。梅长苏掏出手帕给他擦汗,又递过温水。少年咕咚咕咚喝着,眼睛却一直盯着言豫津手里的信纸——他虽不识字,但能感觉到那薄薄的纸上,写着很重要的事。

“飞流,”梅长苏忽然道,“你想去京城吗?”

飞流一怔,茫然地看着他。

“京城很大,很热闹,有高高的城墙,有巍峨的宫殿,还有……很多很多人。”梅长苏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一个遥远的梦,“但也很多危险,很多算计,很多……不得不做的事。”

飞流似懂非懂,却用力点头——意思是:你去哪,我去哪。

梅长苏笑了,摸摸他的头:“好,那等时候到了,我带你去。”

言豫津在一旁看着,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梅长苏说的“时候到了”是什么时候——是江左盟羽翼丰满,是朝局时机成熟,是他们正式踏入金陵、直面那个血海深仇的时候。

可那时候,眼前这个温和带笑的青年,还能这样平静地教飞流练剑、给他擦汗吗?那个曾经明亮如朝阳的少年林殊,会不会彻底消失在梅长苏这个身份里?

“豫津,”梅长苏忽然唤他,“岭南那边,有新消息吗?”

言豫津回过神:“有。聂铎说,那五个人的来历,他查到了更多——他们退役前,都曾参与过一次秘密行动,行动内容不详,但指挥者是谢玉的心腹。退役后,他们先是在各地游荡,半年前突然齐聚江左,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

“指令……”梅长苏沉吟,“能查到指令内容吗?”

“暂时不能。聂铎说,他们的联络方式很隐秘,每次接头都在不同的地方,而且事后会清除所有痕迹。”言豫津顿了顿,“不过,他发现了另一件事——这五人入盟后,曾暗中打听过……你的来历。”

梅长苏眸光微凝:“我的来历?”

“嗯。他们问过几个老盟众,说宗主年轻有为,不知师承何处,家在何方。”言豫津压低声音,“虽然问得隐晦,但聂铎觉得,他们是怀疑你的身份。”

梅长苏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怀疑得好。他们越怀疑,越会仔细查。查得越仔细,就越会发现——梅长苏这个身份,天衣无缝。”

他说得笃定,言豫津却仍忧心:“可万一……”

“没有万一。”梅长苏截断他的话,“琅琊阁做事,从来不留破绽。梅长苏的籍贯、师承、经历,每一条都经得起查。就算他们查到药王谷,也只能查到苏哲有个故友姓梅,体弱多病,常来求医——这也是事实。”

他起身踱步:“倒是他们这么一查,让我更确定了一件事——谢玉确实在怀疑江左盟。不,不只是怀疑,他已经在调查了。”

他走到书案前,铺开纸笔,迅速写了封信:“让聂铎停止调查那五人,转为监视。他们想查什么,就让他们查,必要时……可以给他们一些‘线索’。”

“线索?”

“嗯。”梅长苏封好信,“比如,梅长苏与靖王府的某位旧人有过往来,或者……对赤焰旧案表现出过兴趣。但要给得自然,给得似是而非。”

言豫津恍然:“你是要引他们往错误的方向查?”

“不是错误的方向,是……安全的方向。”梅长苏微微一笑,“让他们觉得,江左盟只是个想攀附权贵的江湖帮派,梅长苏只是个想借旧案捞取好处的谋士。这样,他们才会放松警惕,才会……给我们更多时间。”

他说着,又将另一封信递给言豫津:“这个,送去药王谷,给阿铮。”

言豫津接过,见信封上无字,只画了枝草药——是血菩提的图样。

“这是……”

“请他准备些药材,可能很快会用到。”梅长苏轻声道,“春猎之后,朝局必有变动。我们要早做准备。”

言豫津点头,将两封信仔细收好。正要告辞,甄平匆匆进来,脸色凝重。

“少帅,刚收到消息——悬镜司的人,到浔阳了。”

梅长苏神色不变:“来了多少人?为首的是谁?”

“约二十人,为首的是个千户,姓徐,叫徐安谟。说是奉旨巡查漕运,但……”甄平顿了顿,“他们在浔阳第一站,去的是府衙,第二站,就是咱们浔阳分舵。”

言豫津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梅长苏却笑了:“来得正好。徐安谟……我听说过此人,是夏江的门生,办事干练,但有个毛病——好酒,而且酒后话多。”

他看向甄平:“甄大哥,让浔阳分舵好生接待,酒要最好的,菜要最丰盛的。他们问什么,就答什么,不必隐瞒,也不必多说。重点是……让徐千户喝尽兴。”

甄平会意:“属下明白。”

“还有,”梅长苏叫住他,“让分舵的弟兄留意,徐安谟酒后都说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尤其是……他有没有提过谢玉,或者夏江。”

“是。”甄平领命而去。

言豫津待他走后,才低声道:“小殊,你这是要……”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梅长苏走回窗前,望向院中青青的竹影,“悬镜司既然来了,躲是躲不掉的。不如迎上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也看看……我们能做什么。”

暮春的风暖融融的,带着花草的香气。飞流又去练剑了,剑锋划破空气,发出清越的鸣响。黎纲在厨房煎药,药香混合着炊烟,袅袅升起,散入渐晚的天色里。

一切都看似平静,可梅长苏知道,风雨就要来了。

从东海到浔阳,从悬镜司到谢玉,从太子到誉王……所有的线,都在向一个点收紧。

那个点,就是江左盟,就是他梅长苏。

他轻轻咳嗽了几声。虽然火寒毒已拔除,但病根仍在,累了或是受了凉,仍会咳。飞流听见,立刻收了剑跑过来,小脸上满是担忧。

“没事。”梅长苏摸摸他的头,“去玩吧,我歇会儿就好。”

飞流却不走,扶他在廊下坐了,又跑去倒了温水来,眼巴巴地看着他喝下。

言豫津看着这一幕,忽然道:“小殊,有时候我真羡慕飞流。”

“羡慕他什么?”

“羡慕他简单,纯粹,喜欢就是喜欢,担心就是担心,不用算计,不用伪装。”言豫津轻叹,“我们这些人,活得太累了。”

梅长苏沉默良久,才轻声道:“是啊,太累了。可正因为我们累过,才更想让飞流这样的孩子,能一直简单、纯粹地活下去。”

他望向天际。暮云四合,归鸟投林,夕阳的余晖将云层染成金红,像一场盛大而悲壮的告别。

“豫津,”他忽然说,“等这些事情了了,咱们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盖几间屋子,种些花草,养些鸡鸭。你教飞流读书,我教他下棋,甄平教他练剑,黎纲给他做好吃的……就像寻常人家一样,过寻常日子。”

言豫津眼眶发热:“好,我等着那一天。”

“会有的。”梅长苏轻声说,不知是在安慰言豫津,还是在告诉自己,“一定会有的。”

飞流靠在他膝上,仰着小脸看他,眼睛亮亮的,映着天边最后一丝光。

暮色终于完全笼罩了小院。灯笼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染开,将竹影、人影都笼在一片温暖的朦胧里。

远处传来更鼓声,一声,又一声,像岁月的脚步,不疾不徐,走向不可知的未来。

梅长苏知道,更艰难的路还在前面。

但至少此刻,有这方小院,有这些人,有这点温暖。

这就够了。

足够支撑他,继续走下去。

【第三十五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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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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