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梅长苏:梅岭案后的十二年,是亲手救的第一个赤焰旧人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4 16:30 2

摘要:浔阳城家家户户悬灯结彩,长江上有放灯祈福的船队,万千莲灯顺流而下,灿若星河。江左盟也设了简单的宴席,在院中摆了三四桌,请了盟中弟兄并左邻右舍。黎纲张罗着分月饼,言豫津难得换了身新衣,执壶劝酒,气氛热络。

《琅琊榜》外传·《梅岭烬·梅长苏十二年》

文/鼎客儿

八月十五,中秋。

浔阳城家家户户悬灯结彩,长江上有放灯祈福的船队,万千莲灯顺流而下,灿若星河。江左盟也设了简单的宴席,在院中摆了三四桌,请了盟中弟兄并左邻右舍。黎纲张罗着分月饼,言豫津难得换了身新衣,执壶劝酒,气氛热络。

梅长苏只在席上略坐了坐,饮了半杯桂花酿,便以乏为由退回内室。他倚在窗前,看院中灯火人影,听远处笑语喧哗,手中握着那枚生锈的箭镞——父帅的箭。

月光很好,清清冷冷地洒下来,将箭镞上的锈迹照得分明。他用指尖摩挲那些凹凸的纹路,想起很小的时候,父帅握着他的手教他射箭。那时他还没弓高,拉不开弦,急得直哭。父帅大笑,将他扛在肩上:“我林燮的儿子,将来定是挽强弓、射天狼的神箭手!”

神箭手。

梅长苏低头看自己的手。苍白,瘦削,指节分明,因常年握笔和拨弄算筹,指尖有薄茧。这样一双手,连最轻的匕首都握不稳,遑论挽弓搭箭。

他将箭镞贴在胸口,闭上眼。院中的欢笑隔着窗传来,那么近,又那么远。

忽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落在窗外。

梅长苏未睁眼:“来了?”

“来了。”是蔺晨的声音,却没了往日的轻佻,“你要查的事,有眉目了。”

“说。”

“谢玉这些年,一共派出十七批杀手,寻找赤焰军‘余孽’。”蔺晨隔窗低语,“最近一批,三个月前到了江左。领头的叫‘鬼手’,擅用毒镖,心狠手辣。他们……找到了晏平。”

梅长苏骤然睁眼:“晏平还活着?”

晏平,赤焰军前锋营副将,林燮心腹。梅岭一战后,下落不明。

“活着,但生不如死。”蔺晨的声音很冷,“他在岭南瘴疠之地躲了三年,去年潜回江左,想打听旧部消息,被鬼手盯上。现在人在鄱阳,藏身渔村,但中了毒镖,怕是……撑不过这个月。”

月光斜照,梅长苏的脸白得骇人。他握紧箭镞,锈蚀的边缘刺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我要见他。”

“你疯了?”蔺晨推窗而入,眼中带着怒意,“鬼手的人还在附近搜寻,你现在去,等于自投罗网!”

“正合我意。”梅长苏站起身,眸光如淬冰的刀,“谢玉既然伸了手过来,我就剁了他的爪子,让他知道疼。”

“你——”

“蔺晨。”梅长苏打断他,“这四年,我躲够了,藏够了。从今日起,江左盟不再只是织网——我们要开始收网了。而第一网,就从鬼手开始。”

四目相对,蔺晨从他眼中看到了某种久违的东西——属于林殊的、锐利如剑的光芒。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足以让人心惊。

良久,蔺晨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动身?”

“今夜。”

“今夜?”蔺晨愕然,“院中还有宴席——”

“宴席照旧。”梅长苏已开始收拾药囊,“你替我坐镇。黎纲随我去。”

“黎纲那点功夫,护不住你。”

“所以需要你帮忙。”梅长苏将几瓶丹药装入囊中,“给我四个好手,要机警、忠心、且……手上沾过血的。”

蔺晨深深看他一眼,终于点头:“我去安排。”

子时初,宴席方散。黎纲扶着微醺的言豫津回房歇息,梅长苏则换了身深青色劲装——虽仍是文士打扮,但袖口裤脚皆束紧,便于行动。他未带紫竹杖,只腰间佩了柄短剑,剑鞘陈旧,是蔺晨不知从何处寻来的。

院门悄开,四道黑影鱼贯而入,皆蒙面,只露精光四射的眼睛。他们向梅长苏单膝行礼,动作整齐划一,显是训练有素。

“此去鄱阳,水路二百里。”梅长苏声音不高,却清晰入耳,“我们要在天亮前赶到。路上无论遇到什么,听我号令,不得擅自行动。”

“是!”四人低应。

一艘快船已泊在僻静码头。船身窄长,帆是深灰色,在夜色中几乎隐形。黎纲扶梅长苏上船,四名护卫各司其职,解缆扬帆,船如离弦之箭滑入江心。

夜风浩荡,吹得梅长苏衣袂飞扬。他立在船头,看两岸山影如兽脊起伏,看江心月影碎而复圆。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黎纲忙为他披上斗篷。

“先生,舱里歇着吧,外面风大。”

“无妨。”梅长苏摆摆手,望向漆黑的前路,“我想看看……这江上的夜色。”

他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月夜,他随父帅水战。那时年少,不知生死为何物,只觉战鼓擂响、万箭齐发的场面壮烈无比。而今方知,每一支箭落下,都可能是一个父亲的儿子,一个妻子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

而梅岭那场火,烧掉了七万个这样的家庭。

掌心又传来刺痛。他低头,箭镞仍在手中,锈迹沾了血,在月光下显出诡异的暗红。

“先生,前面就是鄱阳湖口了。”舵手低声道。

梅长苏抬眼。但见水天相接处,一片浩瀚烟波在月色下泛着银粼。湖中岛屿星罗棋布,如散落的墨点。其中一座小岛阴影最深,不见灯火,死寂如坟。

“那就是晏平藏身的渔村?”他问。

“是。村子在半山腰,只有十几户,多是老弱妇孺。晏将军扮作逃荒的哑巴,住在村尾废弃的龙王庙里。”答话的是四人中为首的,叫“飞鹰”,原是军中斥候,因上司克扣军饷愤而杀人,逃亡江湖。

梅长苏颔首:“船靠东岸芦苇荡,我们步行入村。”

船悄无声息泊岸。五人下船,踩着湿软的泥滩,钻进茂密的芦苇丛。黎纲搀着梅长苏,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他喘得厉害,却咬着牙不出声。

约莫两刻钟,前方隐约现出村舍轮廓。飞鹰打了个手势,众人伏低身形。只见村口老槐树下,竟拴着三匹马!

“是官马。”飞鹰凑近细看,“马蹄铁有兵部的印记。”

梅长苏眸光一冷:“鬼手果然和官府勾结了。黎纲,你留在村外接应。飞鹰,你们四人分两路,摸清庙里情况。记住,若遇敌,留活口。”

四人领命而去,如夜枭般融入黑暗。梅长苏靠在一棵柳树后,平复急促的呼吸。夜露寒重,他感到寒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不得不摸出药瓶,含了粒丹丸。

远处传来犬吠,很快又沉寂。片刻,飞鹰返回,低声道:“庙里有六人,四个是鬼手的手下,两个是鄱阳府衙的差役。晏将军被铁链锁在神像下,昏迷不醒。他们……在等什么人。”

“等买家。”梅长苏冷笑,“赤焰旧将,活的价值远比死的大。尤其是落到谢玉手里,能拷问出多少‘同党’。”

他沉思片刻:“飞鹰,你去弄些迷香来,要见效快、无味的。其余三人,守住庙门窗户,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飞鹰应声而去。黎纲担忧道:“先生,您亲自进去太危险,不如……”

“我要亲眼确认晏平的状况。”梅长苏打断他,“而且,有些话,必须当面问。”

半炷香后,飞鹰带回一截竹管,内装灰色粉末。“这是‘醉魂香’,吸入即倒,能睡两个时辰。”

梅长苏点头:“从后窗吹进去。等里面人倒了,我们再进。”

夜色愈浓,月移中天。龙王庙破败的窗纸透出昏黄灯光,映出里面晃动的身影。飞鹰潜到后窗下,用唾沫润湿窗纸,插进竹管,轻轻一吹。

很快,庙里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又等了片刻,飞鹰推开庙门,众人鱼贯而入。

庙内景象凄惨。晏平被铁链锁在泥塑龙王脚下,须发散乱,满面污垢,身上衣衫褴褛,露出道道鞭痕。最触目惊心的是他左肩的伤口,乌黑溃烂,散发恶臭——正是毒镖所致。

六个追捕者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口角流涎,不省人事。

梅长苏快步上前,蹲下身探晏平鼻息。气息微弱,但还有。他取出银针,刺入晏平几处大穴,又喂了颗解毒丹。晏平呻吟一声,缓缓睁眼。

浑浊的眸子起初茫然,待看清眼前这张陌生的脸,他怔了怔,忽然浑身颤抖:“少……少帅?”

梅长苏握住他的手:“晏叔,是我。”

晏平老泪纵横,想说话,却咳出血沫。梅长苏示意他别动,迅速检查伤口,脸色越来越沉:“毒已入骨,镖上有倒刺,强取会要命。”

“少帅……别管我……”晏平喘息道,“他们……他们就要来了……”

“谁?”

“谢玉的人……还有……悬镜司……”晏平抓住梅长苏的手,用尽力气,“快走……告诉活着的弟兄……别报仇……好好……活下去……”

“不。”梅长苏斩钉截铁,“血债必须血偿。晏叔,你撑住,我带你走。”

他示意飞鹰开锁。铁链粗重,锁头坚固,飞鹰用匕首撬了半天才开。正要扶起晏平,庙外忽然传来马蹄声!

黎纲从门外急奔而入:“先生,有大队人马朝这边来了,约二十骑!”

梅长苏眸光一凛:“熄灯!”

灯灭,庙内陷入黑暗。众人屏息,只听马蹄声越来越近,最终在村口停住。有人下马,脚步声杂乱,朝龙王庙而来。

“鬼手这个废物,连个半死的人都看不住。”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进去看看,若还有气,补一刀。记住,脸要毁了,别让人认出是晏平。”

门被推开。月光泻入,映出门口六七条人影,皆着黑衣,腰佩悬镜司的制式弯刀。为首的是个瘦高个,面白无须,眼如毒蛇。

他们一眼看见地上昏迷的同伴,脸色骤变:“有埋伏——”

话音未落,飞鹰四人已从暗处扑出!刀光剑影骤起,闷哼与金铁交击声打破夜的寂静。悬镜司的人身手不弱,但飞鹰等人是江湖亡命徒,招招狠辣,一时竟斗得旗鼓相当。

梅长苏护在晏平身前,短剑出鞘。他武功尽失,但剑法招式还在,只是无力。一个悬镜司卫卒看出他虚弱,狞笑着扑来,刀锋直取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黎纲从旁撞出,用身体挡了这一刀!刀锋入肉,少年闷哼一声,却死死抱住那卫卒的腿:“先生快走!”

梅长苏瞳孔骤缩。他从未让黎纲涉险,这孩子才十六岁,本该有平凡的人生……

“找死!”卫卒拔刀再砍。

梅长苏动了。不是用剑,是从袖中撒出一把粉末——是醉魂香的残余。卫卒猝不及防吸入,动作一滞,梅长苏的短剑已刺入他心口。

这是十二年来,他第一次杀人。

温热的血溅在脸上,带着铁锈般的腥气。梅长苏的手在抖,却稳稳抽出剑,扶起黎纲:“撑住。”

黎纲脸色惨白,勉强一笑:“先生……我没事……”

那边,飞鹰已解决三人,但己方也有一人重伤。悬镜司头领见势不妙,吹响哨子——是求援信号!

“必须速战速决。”梅长苏咬牙,从怀中取出一枚信号弹,拉响。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开一朵小小的焰花。

这是给蔺晨的讯号。

果然,不过片刻,湖上传来桨声。一艘快船破浪而来,船头立着蓝衣人影,正是蔺晨。他身后站着十余名好手,张弓搭箭,箭矢如雨射向庙外剩余的悬镜司卫卒。

“撤!”悬镜司头领见援兵至,果断下令。剩余几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飞鹰要去追,被梅长苏喝住:“穷寇莫追,救人要紧。”

众人七手八脚将晏平和黎纲抬上船。蔺晨检查黎纲伤势,松口气:“刀偏了三分,未伤脏腑,但失血过多。”又看晏平,眉头紧锁,“毒已攻心,恐怕……”

“尽力救。”梅长苏声音沙哑,“无论用什么药,花多少银子。”

船驶离岸边,向浔阳方向疾行。梅长苏坐在舱中,看着昏迷的两人,脸上溅的血已干涸,结成暗红的痂。他伸手去擦,却越擦越脏。

蔺晨递过湿帕,叹道:“第一次杀人?”

梅长苏接过帕子,慢慢擦脸:“原来血是烫的。”

“后悔吗?”

“不后悔。”梅长苏抬眼,眸中一片冰封的湖,“只是明白了一件事——这条路,注定要踩着尸骨往前走。而我,必须习惯。”

蔺晨深深看他,忽然道:“小殊,你变了。”

“林殊已经死了。”梅长苏望向舱外,天际已现鱼肚白,“活着的,是梅长苏。”

晨光熹微,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如碎金。快船逆流而上,破开一道道水痕,很快又被江水抚平,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但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比如第一滴血落下时,那个叫梅长苏的人,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第十二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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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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