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梅长苏:梅岭案后的十二年,是金陵皇城里的第一个暗桩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4 16:14 2

摘要:雨是午后开始的,起初疏落,很快就连成白茫茫的雨幕,打得瓦片噼啪作响。院中那丛竹子被风雨压弯了腰,青翠的叶子在灰暗天光里翻卷挣扎。梅长苏坐在窗前看雨,手里握着一卷《水经注》,半晌未翻一页。

《琅琊榜》外传·《梅岭烬·梅长苏十二年》

文/鼎客儿

回浔阳的第七日,落了今夏第一场暴雨。

雨是午后开始的,起初疏落,很快就连成白茫茫的雨幕,打得瓦片噼啪作响。院中那丛竹子被风雨压弯了腰,青翠的叶子在灰暗天光里翻卷挣扎。梅长苏坐在窗前看雨,手里握着一卷《水经注》,半晌未翻一页。

黎纲端药进来,见他神情怔忡,轻声道:“先生,药好了。”

梅长苏回过神,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味在舌根蔓延,他蹙了蹙眉,问:“前日让你送的信,可送到了?”

“按先生吩咐,三封信分走三条路,最迟明日都能到。”黎纲递上清水漱口,“只是……先生为何要将翻江蛟的账册抄录三份,分送按察司、巡抚衙门和……琅琊阁?”

“按察司主管刑狱,巡抚有监察之权,二者相互制衡,谁也不敢轻易压下。”梅长苏放下茶盏,“至于琅琊阁——江湖事,终究需江湖的规矩来断。”

“可这样会打草惊蛇。”蔺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斜倚门框,发梢还滴着水,显然是冒雨赶回,“翻江蛟一倒,背后那条大鱼必然警觉。你苦心织的网,说不定要被撕开个口子。”

“我要的就是他警觉。”梅长苏转身,眸光在雨天的昏暗中显得格外幽深,“蛇不出洞,如何打七寸?”

蔺晨走进来,自己倒了杯茶:“你究竟想钓谁?”

“鄱阳知府王怀恩,只是条泥鳅。”梅长苏展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名字,以朱砂勾连,“真正的大鱼,在京城——户部右侍郎,杜长风。”

蔺晨目光一凝:“杜长风?他是太子的人。”

“所以翻江蛟的案子,太子党一定会保。”梅长苏指尖点在“杜长风”三字上,“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想保,却保不住。”

暴雨如注,天色更暗了。黎纲点了灯,暖黄的光晕开,驱散一室阴冷。

三日后,按察司的公文送达鄱阳府,着令严查官铜失窃案。几乎同时,江湖上传出风声:翻江蛟私藏了与官员往来的密信,埋在某处,一旦事发便会公之于众。

王知府慌了。他一面派人上岛“安抚”匪首,一面急信京城求救。信使昼夜兼程,五日后抵京,信却未入杜侍郎府邸,而是先到了江左盟在京城新设的暗桩手中。

暗桩是个不起眼的酱菜铺掌柜,姓卫,原是赤焰军旧部,侥幸生还后隐姓埋名。他抄录了信的内容,原信照旧送去侍郎府。抄本则通过商队,七日后呈到梅长苏案前。

信写得隐晦,但梅长苏一眼看穿关窍:“王怀恩暗示,若杜侍郎不救,他便将历年‘孝敬’的账目和……几封私信,交出去。”

“私信?”蔺晨挑眉。

“杜长风与翻江蛟的通信。”梅长苏将抄本凑近灯烛,细看某处涂改痕迹,“这里原本写的是‘蛟兄’,涂改成‘王兄’。但墨色新旧不一,显然是后改的。”

他放下纸,咳了一阵,才继续道:“杜长风早年曾在鄱阳为官,与当时还是渔霸的翻江蛟有旧。后来一个入朝,一个为匪,却未断了联系。这些信若曝光,便是通匪的铁证。”

“所以你故意放出风声,说翻江蛟藏了密信?”

“虚则实之。”梅长苏淡淡一笑,“翻江蛟是否真藏了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杜长风相信他藏了,王怀恩也相信。而他们越相信,就越会自乱阵脚。”

果然,又过五日,鄱阳传来消息:知府派兵围岛,名义上是“剿匪”,实则是要搜出密信销毁。翻江蛟以为官府要灭口,率众抵抗,双方在湖上激战。混乱中,几个水匪驾船突围,直奔按察司驻地喊冤,还带了账册副本和……几封真的密信。

“信从哪里来的?”蔺晨听到消息时,正在院中修剪那丛竹子。

“阿水埋的。”梅长苏坐在廊下,膝上盖着薄毯,“我让他离岛前,仿杜长风笔迹写了几封信,混在真账册里埋在老槐树下。王怀恩的人一挖,假作真时真亦假。”

蔺晨剪下一截枯枝,摇头叹笑:“梅长苏啊梅长苏,你这心肠……比这竹子弯多了。”

“对付弯的人,就得用弯的法子。”梅长苏望向雨后澄澈的天空,“杜长风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而太子党失了这条财路,必会另寻弥补——那时,便是我们的机会。”

事情发展果如所料。按察司得了真凭实据,快马奏报京城。皇帝震怒,下旨彻查。杜长风被停职待参,王怀恩下狱,翻江蛟枭首示众。江左官场震动,一时间,与江湖势力有勾结的官员人人自危。

而江左盟,在这场风暴中悄然扩张。

借着整顿之机,梅长苏让黎纲联络各地受压迫的商户、船帮、脚夫,以“互助”为名,结成松散联盟。联盟不设总舵,不立盟主,只约定消息共享、危难相扶。但所有消息的汇集处,都在浔阳这间小院。

网,渐渐织成了。

七月流火,院中蝉鸣聒噪。梅长苏的身体却在这酷暑中越发畏寒,室内常备炭盆,黎纲还缝了件薄棉背心让他贴身穿。

这日午后,他正在核对各地送来的消息简册,忽然眼前一黑,笔从指间滑落,在纸上拖出长长一道墨痕。

“先生!”黎纲惊呼。

梅长苏扶住桌沿,闭目缓了片刻,才摆摆手:“无妨,旧疾。”

话音未落,喉间腥甜上涌。他侧身吐出一口血,暗红色,溅在青石砖上,触目惊心。

黎纲慌了神,要去找大夫,却被梅长苏拉住:“别声张。去药柜第三格,取白色瓷瓶。”

那是蔺老阁主留下的保命丹,以百年山参合冰续草炼制,统共只有七粒。梅长苏含了一粒在舌下,辛辣之气直冲灵台,眩晕稍减,但胸口那股钝痛仍盘踞不去。

“先生,您这身子……不能再劳神了。”黎纲眼眶发红。

“不劳神,如何织网?”梅长苏拭去唇边血迹,声音虚浮,“黎纲,你去将东厢收拾出来,明日有客到。”

“客?”

“一位故人。”梅长苏望向窗外,目光悠远,“他若来了……不必通传,直接请进来。”

黎纲想问是谁,却见先生已闭目养神,只得退下。

翌日黄昏,果然有人叩门。

是个中年文士,青衫落拓,面容清癯,眼角有深刻的皱纹。他手中无行李,只提着一柄旧伞,伞柄磨得光亮。

黎纲按吩咐直接引他入院。梅长苏正在廊下煎药,药罐咕嘟作响,白气蒸腾。听见脚步声,他未回头,只道:“豫津,你来了。”

文士浑身一震。

他缓缓走到梅长苏面前,借着暮色仔细端详这张陌生的脸。许久,颤声问:“你……真是小殊?”

梅长苏抬眸。四目相对,时光仿佛倒流十二年。

眼前人,言豫津。

当年金陵城中最飞扬跳脱的少年,祁王府常客,与林殊、萧景琰并称“金陵三骏”。而今,青衫旧,鬓已霜,唯有那双眼睛,还依稀存着昔日的灵动光芒——只是如今蒙了层挥不散的阴翳。

“是我。”梅长苏轻轻道。

言豫津踉跄一步,扶住廊柱,才站稳。他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一声长叹:“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

“差一点就死了。”梅长苏示意他坐,亲自斟了茶,“你呢?这些年如何?”

“如何?”言豫津苦笑,“家破人亡,流落江湖,还能如何?父亲被贬岭南,途中病故。我改名换姓,在各地书院教书糊口。若非前日收到那封匿名信,说你在浔阳……”他顿了顿,眼中浮起泪光,“小殊,赤焰军——真的谋逆吗?”

梅长苏沉默。药罐里的沸声越发急促,白气氤氲,模糊了他的神情。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他问。

“我信。”言豫津毫不犹豫,“林帅何等人物,祁王何等胸怀,怎会谋逆?这定是……定是滔天冤案!”

“所以我还活着。”梅长苏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铁,“活着,就是为了掀翻这冤案,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言豫津看着他苍白病弱的模样,心如刀绞:“可你……你这样子……”

“这样子正好。”梅长苏竟笑了笑,“谁会防备一个病骨支离的江湖客呢?豫津,我需要你帮忙。”

“你说。”

“江左盟的消息网已初成,但还缺一个整理、分析、串联这些消息的人。”梅长苏望向他,“你自幼博览群书,过目不忘,又曾在祁王府参与机要——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言豫津怔住:“你是要我……做你的谋士?”

“不。”梅长苏摇头,“是做我的眼睛和脑子。我要你从海量消息中,找出蛛丝马迹,拼凑出朝堂势力的真实图景。谁与谁结党,谁与谁有隙,谁手中有谁的把柄……这些,就是将来翻案的武器。”

暮色渐浓,廊下灯笼次第亮起。飞蛾扑向火光,撞在纱罩上,簌簌作响。

言豫津久久不语。他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故人,想起十二年前的金陵,想起祁王府的春花秋月,想起那些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光……最终,所有怀念与痛楚,都化为一声决绝的叹息。

“好。”他说,“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若能用来做这件事,也算值了。”

梅长苏起身,郑重一揖:“多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言豫津扶住他,触手只觉臂骨嶙峋,心中一酸,“只是小殊,这条路……太难了。”

“再难,也得走。”梅长苏望向北方,那是金陵的方向,“因为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而深渊之下,七万英灵……不得瞑目。”

夜风骤起,吹得灯笼摇晃。光影交错间,两个故人的身影投在青砖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从那一夜起,言豫津化名“晏大夫”,住进了东厢。他以诊病为由,往来各地,实则为江左盟梳理情报。他那颗曾被诗书礼乐浸润的心,如今沉浸在阴谋与算计的深渊里,竟也渐渐开出淬毒的花。

而梅长苏的网,终于有了最核心的那根线。

【第十一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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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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