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萧景宣:助新太子平息老兵骚乱,父皇崩皇长兄承袭大统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3 14:49 2

摘要:来的是景禹身边的近侍,姓吴,面生得很,约莫三十出头,眉眼间透着精明。他没进北苑,只在门口递了个包袱,说是太子殿下给宣王和郡主的冬衣。

文/鼎客儿

信送出去第七日,才有回音。

来的是景禹身边的近侍,姓吴,面生得很,约莫三十出头,眉眼间透着精明。他没进北苑,只在门口递了个包袱,说是太子殿下给宣王和郡主的冬衣。

包袱很沉。景宣接过时,摸到夹层里有硬物。

回到房中打开,除了一沓厚实的棉衣,还有一封信,一方小小的印信,以及……一摞银票。

信是景禹亲笔,字迹潦草,像仓促间写的:

“三弟见字。信已收悉,心甚慰。朝中事杂,非一言可尽。印信乃东宫旧物,留予宁儿把玩。银票五千两,以备不时之需。兄禹手书。”

东宫旧物。景宣拿起那方印信,是块和田白玉,雕着蟠螭纹,触手温润——是他当年做太子时,景禹送的生辰礼。那时他说:“愿三弟如这白玉,温润通透,永葆本心。”

如今玉还在,心却不知丢哪儿了。

银票是通宝钱庄的票子,全国通兑,不记名。五千两,足够在北苑过上十年安稳日子。

可景禹给他这个,是什么意思?补偿?还是……买他闭嘴?

“爹爹,这是什么呀?”永宁凑过来,小手摸着白玉印信,“好漂亮。”

“这是……大伯给宁儿的礼物。”

“大伯真好。”永宁把印信捧在手里,“宁儿可以拿它画画吗?”

“可以。”景宣抱起女儿,“不过宁儿要记住,这东西很重要,不能弄丢。”

“嗯!宁儿会好好收着。”

孩子天真,不知这方小小印章背后的重量。景宣把它收进妆匣最底层,和谢绮留下的那几件首饰放在一处。那些曾属于东宫的辉煌,如今都锁在这暗格里,像锁住一段不愿触及的往事。

日子又平静下来。有了银票,景宣托老内侍悄悄置办了些东西:炭火、药材、书籍、笔墨,还给永宁买了几件新衣。北苑的日子依旧清苦,但至少不用挨冻受饿。

老内侍姓赵,五十多了,腿脚不便,但人老实。他原是御膳房的杂役,因得罪了总管被贬来北苑,来了五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

“宣王殿下,”一日送饭时,他压低声音说,“老奴听说……外头不太平。”

景宣正在教永宁写字,闻言抬头:“怎么不太平?”

“说是京郊的老兵又闹起来了,这回动静大,砸了兵部衙门的匾额。太子殿下派兵去压,伤了好些人。”赵内侍叹气,“那些老兵也是可怜,为国卖命一辈子,临了……”

他没说下去。景宣也没问。

但心里那块石头,又沉了几分。

夜里,他翻开景禹送来的那些书。都是些史书典籍,《资治通鉴》《贞观政要》《史记》,书页崭新,像是特意挑的。有一本《汉书》,里面夹了张纸条,蝇头小楷写着一行字:“宣帝故剑情深,终得天下。”

宣帝故剑。说的是汉宣帝刘询流落民间时,与许平君结发为夫妻,后来登基为帝,不忘旧情,立许氏为后。景禹这是……在提醒他什么?

不忘旧情。可这宫里,最容不下的就是旧情。

他把纸条在烛火上烧了。灰烬落在砚台里,混进墨中,再也分不清。

三月初三,上巳节。往年宫中要设曲水流觞宴,今年却悄无声息。北苑更是冷清,只有风吹过老槐树,新叶沙沙作响。

永宁在院子里踢毽子,小小的身影在春光里跳跃,像只活泼的雀儿。毽子是赵内侍用鸡毛做的,虽简陋,她却玩得开心。

“爹爹看!宁儿能踢十个了!”

“宁儿真厉害。”

景宣坐在台阶上看着她,心中那点暖意,像早春的阳光,稀薄却珍贵。

忽然院门响了。不是送饭的时辰,赵内侍去应门,片刻后回来,脸色古怪:“殿下,是……靖王殿下。”

景琰?他怎么又来了?

景宣起身,景琰已经大步进来。依旧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眼中布满血丝。

“三哥!”他单膝跪下,被景宣扶住。

“七弟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三哥,您得帮帮大哥。”景琰抓着他的手,指尖冰凉,“朝中……要出大事了。”

“慢慢说。”

两人进了屋,景琰灌下一杯凉茶,才缓过气:“那些老兵,不是自发闹事。有人……在背后煽动。”

“谁?”

“不知道。但手法很老道,专挑裁撤名单里那些有战功的、有同乡抱团的。一煽就着。”景琰握紧拳头,“大哥派我去安抚,我去了,可他们不听。说除非恢复军籍,否则没完。三哥,您知道这不可能——名单是父皇御批的,大哥刚立太子,不能朝令夕改。”

“所以你就来找本宫?”景宣看着他,“七弟,本宫现在只是个废太子,说话还没你有分量。”

“可您有旧部!”景琰急道,“那些老兵里,有好些是当年赤焰军的旧人。他们……他们念着祁王兄的好,也念着您的好。若是您出面……”

“出面说什么?说本宫支持裁撤他们?还是说本宫反对?”

景琰语塞。

“七弟,”景宣拍拍他的肩,“你回去告诉大哥,这件事,堵不如疏。那些老兵要的不是银子,是尊严。给他们一条活路,比给多少银子都管用。”

“什么活路?”

“屯田。”景宣走到窗边,看着院里那棵老槐树,“北境刚平,大片荒地无人耕种。让这些老兵去屯田,授田免赋,自给自足。既能安置他们,又能充实边防。一举两得。”

景琰眼睛一亮:“这主意好!可……大哥会同意吗?”

“你告诉他,这是本宫说的。他若觉得可行,就去做;若觉得不可行,就当本宫没说过。”

“三哥……”景琰眼圈又红了,“您不恨大哥吗?”

恨?景宣想了想,摇头:“不恨。各人有各人的路,各人有各人的难。本宫只是……累了。”

累于争斗,累于猜忌,累于这永无止境的权衡。

景琰走后,景宣在屋里坐了很久。永宁趴在他膝上睡着了,小脸睡得红扑扑的。他轻轻抚着女儿的头发,想起谢绮临终前的话:“殿下要好好的,为了宁儿。”

为了宁儿。是啊,为了这个孩子,他得活着,好好的活着。

哪怕这活着,像困兽,像囚鸟。

三月底,景禹推行屯田制的旨意下来了。以兵部名义发布,将三千老兵编为屯田营,发往北境三州,每人授田二十亩,免赋三年,另发安家银十两。

旨意一出,京郊的骚乱渐渐平息。老兵们领了银子,收拾行装,陆续北上。有不愿走的,朝廷也不强求,但不再闹事。

景宣在北苑听到消息时,正给永宁讲《诗经》。小丫头听不进去,只问:“爹爹,那些爷爷要去哪儿?”

“去很远的地方,种地。”

“种地好玩吗?”

“不知道。但至少……有饭吃,有地种。”

有饭吃,有地种。对有些人来说,这就是全部了。

四月,春雨绵绵。

北苑的屋子漏雨,滴滴答答,夜里吵得人睡不着。景宣拿盆接水,叮叮咚咚,像敲更。永宁缩在他怀里,小声说:“爹爹,房子哭了。”

“房子为什么哭?”

“因为它也冷。”

孩子的话,天真却锋利。景宣抱紧她:“等天晴了,爹爹修修它。”

可天迟迟不晴。雨下了整整十天,宫里传来消息,说梁帝旧疾复发,卧床不起。太子监国,朝政暂由景禹主持。

赵内侍说这些时,声音压得极低:“老奴听御药房的小太监说,陛下这回……凶险。”

凶险。这两个字像针,扎在景宣心上。

父皇老了。那个曾经如山一样的男人,终究抵不过岁月,抵不过病痛。

他想进宫看看,可没有旨意,连宫门都进不去。只能站在北苑最高的阁楼上,望着皇宫的方向,望到眼睛发酸。

四月中,雨停了,天却未放晴。乌云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

景琰又来了,这次脸色更差,眼中带着血丝,像几天没睡。

“三哥,父皇……怕是不好了。”

景宣手一抖,茶杯落地,碎成几片。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景琰哽咽,“油尽灯枯,就在这几日了。”

油尽灯枯。那个曾经挥斥方遒、执掌天下的君王,也要走到尽头了。

“大哥呢?”

“大哥日夜守在父皇榻前,已经三天没合眼了。”景琰擦泪,“三哥,您……要不要去见见父皇?”

见?以什么身份?废太子?还是罪子?

“没有旨意,本宫进不去。”

“我有办法。”景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这是父皇早年赐我的御令,可随时入宫。三哥,您换上我的侍卫服,我带你进去。”

这是大不韪。若被发现,两人都要受罚。

可景宣看着弟弟恳切的眼睛,点了点头。

换上侍卫服,戴上头盔,低着头跟在景琰身后。宫门的守卫认得靖王,验了令牌便放行。一路穿过熟悉的宫道,路过东宫时,景宣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宫门紧闭,匾额上的金字在阴天里黯淡无光。

那是他住了七年的地方,如今换了主人。

文德殿外跪满了人,太医、内侍、朝臣,个个面色凝重。景禹跪在最前面,背挺得笔直,可肩膀在微微发抖。

景琰上前低声说了几句,景禹回头,看见景宣,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点点头,示意他们进去。

殿内药味浓重,混着龙涎香,有些呛人。梁帝躺在龙榻上,脸色灰败,眼窝深陷,哪还有往日的威严。

“父皇……”景宣跪下,声音哽咽。

梁帝缓缓睁开眼,看了他很久,才认出:“宣儿……你来了。”

“儿臣……来看您了。”

“好……好……”梁帝伸出手,景宣握住,那只曾经有力的手,如今枯瘦冰凉,“宣儿,你恨朕吗?”

“不恨。”

“真不恨?”

“真不恨。”景宣泪流满面,“父皇,儿臣只是……心疼您。”

梁帝笑了,笑容虚弱:“傻孩子……这宫里,谁不心疼谁呢?”他转头看向景禹,“禹儿……”

“儿臣在。”

“你们兄弟……要好好的。”梁帝握紧景宣的手,又握住景禹的手,把两只手叠在一起,“大梁的江山……靠你们了。”

两只手,一只冰凉,一只温热。景宣感觉到景禹的手在抖。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护着三弟。”景禹声音嘶哑。

“好……好……”梁帝闭上眼,呼吸渐渐微弱。

太医上前诊脉,摇头。

景宣跪在榻前,看着父亲安详的睡颜,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父皇教他骑马。那时他小,不敢上马,父皇把他抱上去,说:“别怕,父皇在。”

如今,父皇不在了。

丧钟响彻皇城。一声,两声,三声……整整二十七声。

大梁承平三十四年四月十七,梁帝萧选驾崩,享年五十九岁。

举国哀悼。

丧仪由太子景禹主持,礼部操办。按祖制,停灵二十七日,百官服丧,天下禁娱。

景宣以宣王身份参与守灵,跪在皇子列的最末位。前面是景禹,再前面是几位早已就藩的皇叔。他低着头,看着灵前那盏长明灯,火苗跳跃,像父皇未散的精魂。

跪了三天,膝盖肿得站不起来。赵内侍偷偷送来护膝,被他拒绝了——这是为人子该受的苦。

第四日夜,灵堂里只剩几个守夜的太监。景宣跪得头晕,恍惚间看见一个人影走进来。

是夏江。

他依旧穿着那身深紫官服,在灵前上了一炷香,然后走到景宣身边。

“宣王殿下节哀。”

“夏首尊有心了。”

“臣来,是有件事想告诉殿下。”夏江声音很低,“陛下临终前,留了一道密旨。”

密旨?景宣心头一紧。

“什么密旨?”

“关于……储君之位。”夏江看着他,“陛下说,若太子失德,可废之,另立……宣王。”

另立宣王。

这四个字像惊雷,在景宣脑中炸开。

“夏首尊……为何告诉本宫这个?”

“因为臣觉得,殿下应该知道。”夏江微笑,“当然,密旨现在在臣手里。要不要公布,何时公布,看殿下。”

看殿下。又是这句话。

“夏首尊想要什么?”

“臣说过,朝堂需要平衡。”夏江转身看着先帝灵位,“太子殿下如今权势太盛,若无人制衡,恐生变故。臣只是……尽臣子的本分。”

好一个尽本分。

景宣冷笑:“夏首尊就不怕,本宫把这番话告诉太子?”

“殿下不会。”夏江笃定,“因为殿下知道,告诉太子,对您没好处。反而……会让太子对您起杀心。”

他说对了。景宣确实不会。

“那夏首尊打算怎么做?”

“等。”夏江道,“等一个时机。等太子犯错,等朝堂生变,等殿下……愿意回来的时候。”

愿意回来?回哪里?东宫?还是这吃人的朝堂?

“本宫累了。”

“累,可以歇。但机会来了,得抓住。”夏江拱手,“殿下好好想想。臣……告退。”

他走了,留下景宣一个人跪在灵前,看着父皇的棺椁,心中一片冰凉。

密旨。另立。

原来父皇到死,都没真正放心过景禹。原来他这个废太子,在父皇心里,还有位置。

可这位置,是福是祸?

五月初,先帝入葬皇陵。景禹正式登基,改元太初,是为梁明帝。

登基大典那日,景宣站在百官队列中,看着景禹穿上龙袍,戴上冕旒,一步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礼乐声中,他忽然想起自己册封太子那日,也是这样,万人朝拜,风光无限。

可风光背后,是什么?

大典后,新帝论功行赏。景琰晋为镇北亲王,加封兵马大元帅;言阙复起,授太师衔;夏江加封太子太保,仍掌悬镜司。

至于景宣……封了个“贤王”的虚号,赐府邸一座,金银若干,却未解除禁足。新帝的旨意说:“贤王身体欠安,宜在府中静养,不必上朝。”

静养。又是这两个字。

新赐的府邸在城西,比北苑大些,但也偏僻。景宣带着永宁搬过去时,正是榴花盛开的季节。院子里有棵老石榴树,花开得火红,像一树燃烧的霞。

永宁喜欢这里,因为院子大,可以跑可以跳。她追着蝴蝶,笑声清脆,暂时忘却了丧母之痛。

景宣站在廊下看着她,心中那点阴郁,被孩子的笑声驱散了些。

可平静总是短暂。

【第十六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提醒:凡对本文标题、图片、内容,进行抄袭搬运洗稿者,一经发现,立即举报!

来源:鼎客thinker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