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萧景宣:十六岁逢两件喜事,被册封为太子,被联姻谢绮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3 11:09 2

摘要:十年了。萧景宣站在东宫正殿前的白玉阶上,看着庭中那株老梨树抽出新蕊。去岁母亲命人从昭阳宫移栽过来的,说“东宫得有生气”。可这树到了新地方,花开得总有些怯,稀稀疏疏的,像不敢张扬。

文/鼎客儿

承平二十六年,惊蛰又至。

十年了。萧景宣站在东宫正殿前的白玉阶上,看着庭中那株老梨树抽出新蕊。去岁母亲命人从昭阳宫移栽过来的,说“东宫得有生气”。可这树到了新地方,花开得总有些怯,稀稀疏疏的,像不敢张扬。

今日是他十六岁生辰,也是梁帝下旨正式册立太子的日子。

寅时三刻,宫人就来为他更衣。玄衣纁裳,九章纹绣,蔽膝上金线织成的山龙华虫在烛火下明明灭灭。冠是七旒冕,白玉珠串垂下来,稍稍一动便泠泠作响。景宣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有些陌生——那个会在梨花树下接花瓣的孩子,终究被层层锦衣吞没了。

“殿下,该动身了。”内侍监高湛在门外躬身。

銮驾已在东宫外候着。从凝晖堂到正殿,不过百步距离,却要绕行半座宫城,接受沿途宫人跪拜。景宣坐在舆轿上,目光掠过一张张低垂的脸。他们喊“千岁”,声音整齐划一,像排练过千百遍。

他想找一张熟悉的面孔——上书房伴读的小太监如意,总偷偷给他带宫外饴糖的厨娘陈嬷嬷,甚至那个总板着脸的周夫子。可一个都没有。今日能站在这里的,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体面人”。

正殿前,百官已列队等候。景宣下轿时,谢玉第一个上前搀扶。

“殿下当心台阶。”他声音不高,恰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景宣感觉他的手在自己肘间暗暗使了力。是提醒,还是示威?他分不清,只能顺着那力道稳步上前。冕旒晃动,视野被切割成一片片,他看见文官队列最前方的言阙——这位国舅爷面无表情,手持玉笏的指节却泛着白。

也看见武官那列,几个赤焰旧部垂着眼,嘴角绷得笔直。

礼乐起。赞礼官的声音拖得老长:“皇天眷命,统御万方——储贰之重,宗社是依——”

景宣跪接册宝。金册沉得坠手,上面每一个字都该是滚烫的,可传到他掌心时,已经冷了。就像这春日清晨的风,看着暖,吹到骨子里还是寒。

三拜九叩,每一次俯身,冕旒上的白玉珠就打在他额头上。起初是凉的,渐渐就疼了。他忽然想,当年父皇受册时,是不是也这样疼?

礼成。梁帝亲自将他扶起。这是今日父子第一次对视。

“从今日起,你便是大梁的储君。”梁帝的手按在他肩上,力道很重,“万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

“儿臣谨记。”景宣垂下眼,看见父亲龙袍下摆绣的海水江崖纹——那浪头翻卷着,仿佛要扑上来吞噬一切。

宴席设在大庆殿。流水般的珍馐,穿花蝴蝶般的舞姬,贺词像永远不会停的雨。景宣坐在梁帝左下首,挨个接受敬酒。酒是内廷特酿的琥珀光,入口绵甜,后劲却凶。三巡过后,他眼前开始泛起重影。

恍惚间,他看见景禹坐在对面。这位兄长今日只穿着寻常亲王服色,正与身旁的靖王景琰低声说话。不知说到什么,景琰笑了起来,那笑容干净明亮,像从未被宫廷尘埃沾染过。

景禹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举杯隔空示意。景宣慌忙端起酒杯,动作太急,酒液洒出几滴,在杏黄色太子常服上晕开深色的痕。

他低头去擦,越擦越脏。忽然一只素手伸过来,递过一方雪白帕子。

是莅阳长公主。这位姑母今日罕见地出席了册封宴,坐在谢玉身侧,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愁绪。

“新衣娇贵,沾了酒得用盐水擦。”她声音轻轻的,像怕惊扰什么,“回头让尚衣局的人处理便是,殿下不必亲自劳神。”

景宣接过帕子,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腕。那里戴着一只老旧银镯,花纹都磨平了。

“谢姑母。”

莅阳看着他,眼中有什么东西闪了闪,终究没说话,转身回了座席。谢玉正与旁人说笑,见她回来,自然地揽过她的肩,动作亲昵,莅阳却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这细节像根刺,扎进景宣眼里。

宴至夜半才散。景宣被扶回东宫时,月已西斜。正殿终于开了锁,宫人们跪了一地,齐声道贺。

“都起来吧。”他挥挥手,觉得这声音不像是自己的。

内侍引他参观新居。正殿五楹,雕梁画栋,金砖墁地。寝殿里那张紫檀木拔步床大得惊人,帷帐重重,人躺进去像被吞没。书房倒是雅致,满架书都是新的,书页还没裁开。

“这些是陛下亲自为殿下挑选的。”高湛捧过一本《贞观政要》,“陛下说,殿下闲暇时当多读读。”

景宣随手翻开一页,恰好是魏征谏太宗那句:“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

他合上书,笑了。

父皇这是提点他呢——莫要只听谢玉母妃的话,得多听听旁人的。可这满朝文武,除了谢玉一党,谁又真心向他开口?

“殿下可要沐浴解乏?”宫人小心翼翼地问。

“都退下吧,孤想静静。”

殿门合上,终于只剩他一人。景宣卸了冠冕,散了头发,赤脚走在金砖上。砖是凉的,一直凉到心里去。

他推开窗,夜风灌进来,带着梨花的淡香。远处宫墙层层叠叠,灯火一盏盏灭去,最后只剩文德殿还亮着——父皇还在批折子。

那个位置,他真的要坐上去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自己掐灭了。不能想,想了就是罪过。母亲说得对,从戴上这顶七旒冕起,他就没有退路了。

次日晨,按例要去向帝后请安。皇后早薨,中宫虚悬,景宣便先去文德殿,再去昭阳宫。

梁帝刚下早朝,正在用早膳。简单的清粥小菜,与昨日宴席的奢靡判若两个世界。

“坐。”梁帝指了指对面,“用过膳没?”

“尚未。”

“那就一起。”梁帝示意宫人添碗筷,“昨儿宴上光喝酒了吧?年轻人,要知道爱惜身子。”

这寻常父子般的对话,让景宣鼻尖一酸。他低头扒粥,粥熬得绵软,入口即化。

“册立了,便是大人了。”梁帝放下筷子,“东宫属官这几日会陆续到位。太傅还是周玄清,詹事是齐敏,少詹事……”他顿了顿,“谢玉荐了个人,叫楼之敬,你可知道?”

景宣手一抖。楼之敬,户部侍郎,谢玉的门生,也是……去年青州蝗灾案中,被御史台弹劾“账目不清”的那个楼之敬。

“儿臣……有所耳闻。”

“你怎么看?”

又来了。这种猝不及防的考问。

景宣深吸一口气:“楼侍郎在户部多年,熟悉钱粮事务。东宫詹事府管着太子仪仗、文书、仓储,确需懂经济之人。只是……”他抬眼看向父亲,“此人风评似乎……”

“似乎什么?”梁帝似笑非笑。

“儿臣不敢妄言。”

“是不敢,还是不想?”梁帝擦了擦手,“景宣,你是太子了。‘不敢’‘不想’这种话,日后少说。该你拿主意的事,躲不过。”

粥碗见了底。宫人无声撤下,换上清茶。

“楼之敬,朕准了。”梁帝抿了口茶,“但不是因为谢玉荐他,而是因为——他贪。”

景宣愕然。

“水至清则无鱼。”梁帝转动着茶杯,“朝堂上,有时候需要一些有把柄的人。楼之敬贪财,好拿捏。用他,比用那些油盐不进的正人君子方便。”他看向儿子,“这话你不必说出去,心里有数就行。”

这话太赤裸,景宣一时消化不了。

从文德殿出来,他脚步虚浮。阳光明晃晃的,照得宫道一片惨白。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周夫子讲《论语》,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那时他觉得天地分明,黑是黑,白是白。

可现在父皇告诉他:有些小人,要用;有些君子,得防。

这世道,原来是从灰色开始的。

昭阳宫里,越贵妃早已候着。

她今日气色极好,穿着海棠红宫装,鬓边簪一朵新摘的牡丹。见景宣来了,屏退左右,拉着他上下打量。

“我儿穿这身杏黄,果然气派。”她眼中有泪光,不知是真是假,“昨日母亲在观礼台上看着,心里……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景宣扶她坐下:“让母亲挂心了。”

“挂心是应该的。”越贵妃拭了拭眼角,忽又正色,“方才从文德殿来?陛下同你说什么了?”

景宣把楼之敬的事说了。

越贵妃听完,轻笑一声:“陛下这是教你呢。也好,省得母亲多费口舌。”她起身,从多宝阁取出一只锦盒,“打开看看。”

盒中是厚厚一叠名帖。每张上都写着姓名、官职、家世、喜好,甚至还有何时纳了妾、外宅养在哪里这样的私密事。

“这是……”

“东宫属官,以及六部三品以上官员的底细。”越贵妃指尖划过那些名字,“这些人里,有的是谢侯爷的人,可以放心用;有的是骑墙派,要慢慢拉拢;还有的……”她抽出一张,上面写着“沈追”二字,“是祁王的人,得防着。”

景宣翻看着,只觉得脊背发凉。这些人他大多见过,在朝会上,在宴席间,有些还曾笑眯眯地夸他“少年英睿”。可原来在他们笑容背后,早被人贴好了标签,分好了阵营。

“母亲如何得来这些?”

越贵妃没有回答,只道:“你只需记住,在这宫里,知道得越多,活得越久。”她合上锦盒,“这些慢慢看,不急。眼下有件要紧事——你的婚事。”

景宣手一抖,名帖洒落几张。

“陛下昨日同我提了,该为你选太子妃了。”越贵妃弯腰拾起名帖,动作优雅,“列了几个候选:言侯的孙女,豫章郡主的次女,还有……谢侯爷的侄女,谢绮。”

最后这个名字,她念得很慢。

景宣懂了。又是权衡。言氏代表老牌外戚,豫章郡主与皇室亲近,谢绮则是谢玉的纽带。

“母亲觉得……”

“谢绮。”越贵妃毫不犹豫,“言家虽显赫,但言阙那个老狐狸,心始终偏向祁王。豫章郡主倒是本分,可本分有什么用?谢绮不同,她嫁进来,谢玉就彻底与你绑在一起了。这朝中,军权才是根本。”

她说得在理。可景宣眼前忽然闪过莅阳长公主腕上那只旧银镯,闪过她眉间化不开的愁。

“谢姑娘……愿意吗?”

越贵妃像听了什么笑话:“愿意?这宫里谁问过愿不愿意?”她抚过儿子的脸,“宣儿,母亲知你心软。可你要记住,坐上这个位置,心软就是最大的罪过。”

心软是罪。

这话景宣记下了。

从昭阳宫出来,他没回东宫,信步走到御花园。春色正浓,桃花开得灼灼。几个小宫女在亭子里踢毽子,笑声银铃似的,惊起一树飞鸟。

她们看见他,慌忙跪倒,毽子滚到脚边。

景宣弯腰拾起。毽子做得精巧,用的是孔雀翎,在阳光下泛着五彩的光。

“谁的?”

一个胆大的小宫女颤声道:“是……是奴婢的。”

景宣把毽子递还给她:“接着玩吧。”

宫女们面面相觑,不敢动。

“孤让你们玩。”他加重了语气。

小宫女们这才谢恩起身,却再也不敢笑闹,规规矩矩地行礼退下了。亭子空下来,只剩风吹桃瓣,簌簌地落。

景宣站在那里,忽然觉得累。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累。

他想起册封前夜,自己曾偷偷溜出宫,去了秦淮河边。那夜有灯会,河面上漂着莲花灯,男男女女携手同游,笑语喧天。他混在人群里,买了个面具戴上,跟着陌生人一起猜灯谜、放河灯。

有个姑娘的灯被风吹歪了,他帮她扶正。姑娘回头冲他一笑,眼睛亮晶晶的,说:“多谢公子。”

那一刻,他不是太子,不是皇子,只是个寻常少年。

可面具终究要摘下的。宫门落钥前,他得回去。

那盏他亲手放的莲花灯,不知漂到哪里去了。就像那个寻常少年的梦,在水里打了个旋,就没了踪影。

“殿下原来在此。”

谢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今日未着朝服,一身靛青常服,倒像个闲散文士。

“谢侯爷。”景宣敛了神色。

“殿下似乎心事重重。”谢玉走到他身侧,一同看着满园春色,“可是为了婚事烦忧?”

消息传得真快。

“侯爷都知道了。”

“贵妃娘娘同臣提过。”谢玉折下一枝桃花,在手中把玩,“绮儿那孩子,是臣看着长大的。性子温顺,知书达理,定能好好侍奉殿下。”

话说得漂亮,可景宣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桩婚事,谢玉乐见其成。

“孤……本宫还未见过谢姑娘。”

“这好办。”谢玉笑了,“过几日臣在府中设宴,请殿下赏光。年轻人,总该见见面,说说话。”

这话说得妥帖,景宣无法拒绝。

三日后,他微服出宫,去了宁国侯府。这是景宣第一次到臣子府邸,原以为会是金碧辉煌,不料却十分清雅。白墙黛瓦,修竹掩映,倒有几分江南园林的韵味。

谢玉亲自在二门迎接,引他到后园水榭。临水的亭子里,已摆好茶点。一个穿藕荷色衣裙的少女正在煮茶,听见脚步声,起身行礼。

“臣女谢绮,参见太子殿下。”

声音轻柔,像春日檐下滴落的雨。景宣抬眼看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模样,眉目清秀,举止端庄。她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点茶分盏,奉到他面前时,指尖微微发抖。

“姑娘不必多礼。”景宣接过茶盏,触到她的指尖,冰凉。

谢玉寒暄几句,便借故离开了。水榭里只剩他们二人,还有一池春水,几尾锦鲤。

沉默有些尴尬。景宣搜肠刮肚,想找些话说:“姑娘平时……喜欢做些什么?”

“读读书,绣绣花,偶尔抚琴。”谢绮垂着眼,“都是些寻常消遣,比不得殿下要操心国家大事。”

又是这种恭敬而疏离的语气。景宣忽然觉得无趣。他知道这姑娘也是棋子,被摆在这里,等着他这颗更大的棋子来配。

“若本宫说,这桩婚事非你所愿,你可信?”

谢绮猛地抬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压下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殿下天潢贵胄,臣女……不敢有违。”

不敢。又是不敢。

景宣饮尽杯中茶,起身:“茶很好。本宫还有事,先告辞了。”

他走得急,在回廊转角处,差点撞上一个人。

是莅阳长公主。她似乎也没料到会遇见他,怔了怔,才屈膝行礼。

“姑母也在。”

“来……来看看绮儿。”莅阳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殿下这就要走?”

“是。”景宣看着她,忽然问,“姑母当年嫁与谢侯爷时,可曾欢喜?”

这话问得唐突。莅阳脸色白了白,良久,才轻声道:“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想知道,这宫里宫外,究竟有没有人得偿所愿。”

莅阳笑了,那笑容凄楚:“得偿所愿?殿下,这世间事,多是求仁得仁罢了。你要什么,就得拿什么去换。换来了,就别问值不值。”

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去。裙裾扫过青石板,沙沙的,像秋叶落地。

【第二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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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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