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萧景宣:梁帝第一个皇子,他不想当太子甚至不想当皇帝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3 09:22 2

摘要:那时越嫔还不是贵妃,住在朝阳殿偏阁。春雷滚过金陵城时,她攥断了腕上那串南海珠链,十二颗珍珠滚落满地,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像极了后来她教景宣认的第一样物事:“这便是一个皇子该有的模样,温润,贵重,让人摸着舒服。”

文/鼎客儿

萧景宣出生在承平十二年的惊蛰夜。

那时越嫔还不是贵妃,住在朝阳殿偏阁。春雷滚过金陵城时,她攥断了腕上那串南海珠链,十二颗珍珠滚落满地,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像极了后来她教景宣认的第一样物事:“这便是一个皇子该有的模样,温润,贵重,让人摸着舒服。”

乳母将襁褓递到她枕边。她侧脸看了很久,忽然笑了:“眉眼像陛下。”其实那团红皱的小脸尚看不出什么,但她偏要说,说给帘外候着的宫人听,说给即将到来的梁帝听。

这是她的长子,也是梁帝登基后第一个皇子。

三更时分梁帝来了,身上还带着文德殿的墨香。他从乳母手中接过婴儿的动作有些生硬,明黄袍袖垂落,盖住大半个襁褓。婴儿忽然啼哭起来,声音细弱。

“嗓门倒不小。”梁帝说。

越嫔撑着起身:“陛下,皇子尚未赐名。”

梁帝的目光落在窗外渐起的晨光上。宫墙外柳色新绿,宣示着春意已至。“景字辈,宣字如何?”他提笔在宫人捧来的玉版纸上写下两字,“景宣。望其能承景运,宣德四方。”

名分就这样定下了。后来许多年,景宣总在想,若那夜自己哭得再响亮些,或是父亲多看自己两眼,命运会不会不同?但人生没有如果,正如珍珠滚落便再难寻回原处。

景宣三岁开蒙。教他认字的不是翰林学士,而是母亲。

越嫔已晋为妃,迁居昭阳宫。她将景宣抱在膝上,指着《千字文》上一个字:“这是‘权’。权柄的权。”她握起景宣的小手,在虚空中一抓,“握住了,便是你的。”

“握不住呢?”

“握不住……”越妃忽然松开手,景宣的手落回书页上,“便会有人来夺。”

这样的课上了许多回。景宣认全“权”“势”“宠”“忌”这些字时,才刚满四岁。他也逐渐明白,母亲每日描眉画鬓,不是为着镜中容颜;她亲手炖的参汤,总要掐着时辰送往文德殿;她对皇后宫中赏下的东西,永远笑着收下,转身便锁进库房最深处。

五岁那年上元节,宫中设宴。景宣第一次见全了兄弟姐妹。

大皇子萧景禹长他两岁,穿一身靛蓝常服,坐在皇后身侧背书。声音清朗,一字不错。梁帝抚掌而笑,亲手将腰间玉佩解下赐他。那玉佩景宣认得,是去年南楚进贡的羊脂玉,父亲平日里最是爱惜。

他低头看自己衣襟上母亲精心挑选的金丝螭纹——在景禹那块无瑕白玉前,忽然显得俗气又笨重。

宴至半酣,越妃起身献舞。她跳的是《折柳枝》,水袖翻飞时,目光始终追随着御座。景宣看见父亲放下了酒杯。

舞毕,梁帝召她近前,将手中酒盏赐她。越妃就着皇帝的手饮尽,面颊飞红,眼波流转。那夜陛下宿在昭阳宫。

景宣被乳母抱回偏殿时,听见母亲在正殿哼唱方才的曲子。调子婉转,却无端让人觉得凉。他趴在窗边看月亮,想起宴席上景禹背的文章里有一句:“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他忽然很想知道,如果自己也能背得那样好,父亲会不会也那样笑?

这个念头像颗种子,悄悄埋进心里。

七岁入上书房,景宣终于有了证明自己的机会。

授课的是当世大儒周玄清。第一日讲《左传》,问众人:“郑伯克段于鄢,何解?”

景禹起身,从容道:“兄弟阋墙,国之祸也。庄公养叔段之恶而除之,虽胜不武。”

周夫子点头,又问景宣:“三皇子以为如何?”

景宣昨夜被母亲考问过这题。他站起来,按着背好的答案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庄公隐忍多年,一击即中,是为雄主。”

满室寂静。周夫子看着他,目光复杂,良久才道:“三皇子……见解独特。”

下学后,景禹在廊下等他:“三弟,治国非只权术。”

景宣抬头看他。这个兄长高他半个头,眉眼间已有了父亲年轻时的影子。“那该是什么?”

“是仁义。”景禹说,“是让百姓安居,让朝臣尽心,让兄弟和睦。”

景宣想起母亲的话,脱口而出:“若有人不让呢?”

景禹一怔,随即笑了。那笑容干净明亮,像冬日暖阳。“以德化之。”

景宣没有再问。他隐约觉得,自己和兄长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就像他们虽同在上书房读书,读的却是两本完全不同的书。

春去秋来,景宣十岁了。

这年发生了三件大事:一是北境大捷,赤焰军主帅林燮连克三城;二是皇后病重,宫中连做三月法事;三是越妃晋为贵妃,赐协理六宫之权。

册封礼那日,景宣穿着新制的皇子礼服,站在母亲身侧接受百官朝贺。礼乐声中,他偷眼看向御阶之上的父亲。梁帝正低头与身旁的景禹说话,不知说到什么,父子二人同时笑了起来。

那笑容刺痛了景宣。他忽然意识到,有些东西不是母亲能争来的,也不是自己背多少书就能换来的。

夜里他在昭阳宫后院的梨花树下,找到了独酌的母亲。月下梨花如雪,落在她未卸的珠冠上。

“母亲为何不高兴?”

越贵妃没有回头,将杯中酒倾在树根处。“宣儿,你看这树。年年开花,年年结果,可若有一年不开了呢?”她抚上树干,“宫里的人,就像御花园的花。今日是牡丹,明日可能就是残荷。”

景宣似懂非懂。他挨着母亲坐下,学她的样子仰头看花。风吹过,花瓣落在掌心,冰凉。

“儿臣会一直让母亲做牡丹。”

越贵妃终于看向他,眼中有什么东西碎了又凝起。她伸手替他拂去肩头落花,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好孩子。”她说,“记住你今日的话。”

承平二十一年冬,皇后崩逝。

景宣第一次看见父亲落泪。那个永远威严的君王,在灵前佝偻着背,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景禹跪在棺椁旁,不哭不闹,只是紧紧握着皇后冰凉的手。

出殡那日大雪。送葬的队伍绵延十里,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景宣跟在兄长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在雪中挺得笔直,忽然有些羡慕——至少,景禹拥有过完整的、无需揣测的母爱。

丧仪过后,朝中开始有声音:国不可无嫡,当立太子。

梁帝却始终不表态。他把自己关在文德殿,谁也不见。直到除夕夜宴,才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瘦了许多,眼神却愈发锐利,扫过殿中每个人的脸,像在评估什么。

宴上,景禹献了一幅亲手抄写的《孝经》,字迹工整,力透纸背。梁帝看了很久,命人收进内库。

轮到景宣时,他呈上一枚亲手刻的印章。印文是“长乐未央”——母亲教他的,说这是吉兆。

梁帝摩挲着印章边缘,问:“自己刻的?”

“是。学了半年。”

“刻刀沉,你年纪小,当心手。”出乎意料地,父亲多说了这么一句。

就这一句,让景宣整夜未眠。他反复回想父亲说话时的神情、语气,试图找出其中深意。母亲说得对,天心难测,每一句话都要掰开揉碎地品。

开春后,朝中关于立储的争论愈发热闹。以言侯为首的老臣力主立长立贤,拥戴景禹;另有一些声音,则开始提及“子以母贵”。

景宣在书房里听到太傅们低声议论。他们说起赤焰军的兵权,说起林燮与祁王过从甚密,说起外戚干政之祸。那些词句像碎片,在他脑中渐渐拼凑出一个模糊的图景。

他忽然明白,立储从来不只是父子间的事。

这年端午,宫中照例赛龙舟。景禹领一队,景宣领一队。鼓声起时,两条龙舟如箭离弦。

景宣拼尽全力划桨,水花溅湿了衣袍。他听见岸边宫人的欢呼,听见母亲在高喊“宣儿加油”。余光里,他看见父亲站在观礼台最前方,目光落在——

落在景禹的船上。

那一刻,景宣泄了气。龙舟慢了下来,被兄长那队远远甩开。

赛后,景禹来找他,递过一方帕子:“三弟擦擦汗。你方才起桨太快,容易后劲不足。”

景宣没有接。他盯着兄长被晒红的脸,忽然问:“若有一日,我要与你争,你会让我吗?”

景禹愣住。风吹过湖面,带来荷香。

“我不想与任何人争。”他最终这样说,“但若真要争,我会争到底。不是为赢你,是为对得起肩上该担的责任。”

这话坦诚得残忍。景宣接过帕子,上面绣着小小的竹叶——是皇后生前最爱的纹样。

“我明白了。”

他转身离开,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见景禹眼中那抹复杂的忧虑。

那夜,越贵妃来他房中,屏退左右。

“今日你问景禹的话,我知道了。”她坐在灯下,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很长,“问得好。但有些话不必问出口,有些事只需做。”

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谢玉谢侯爷的信。他明日会来书房考较你们兵法,你按信中写的答。”

景宣展开信纸。上面详细写着应对之策,连谢玉会问什么、该如何答、答时该有什么神态都一一注明。

“谢侯爷为何帮我?”

越贵妃吹灭一盏灯,室内暗了一半。“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她伸手抚过他的额发,“宣儿,这宫里宫外,从来都是利益相连。今日他帮你,来日你便要还他。明白吗?”

景宣看着信上工整的字迹,忽然想起景禹抄的那卷《孝经》。一样的工整,却是不一样的分量。

“儿臣明白。”

次日,谢玉果然来了。这位刚刚在北方立下战功的将军,一身戎装还未换下,带着战场上的肃杀之气。他问景禹:“若敌众我寡,当如何?”

景禹答:“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当先断其粮道,分其兵力,以智取胜。”

谢玉不置可否,转向景宣。

景宣按着信中所写,挺直背脊:“当据险而守,以逸待劳。敌远来疲惫,久攻不下必生懈怠,届时可出奇兵袭其营寨。”

谢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三皇子知兵法之要。”

这日之后,谢玉开始频繁出入昭阳宫。有时与越贵妃闭门长谈,有时会“偶遇”景宣,说些朝中趣闻、边疆见闻。他总能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信息:哪位大臣最近与祁王府走得近,哪处粮仓的账目不对,哪支军队的将领该换了。

景宣渐渐懂得,这些“闲谈”都是功课。母亲说得对,朝堂上的学问,比上书房里深得多。

承平二十三年秋,梁帝终于下旨:立皇长子景禹为祁王,开府建牙;封三皇子景宣为宣郡王,赐居东宫偏殿。

没有太子。

旨意传到昭阳宫时,越贵妃正在插花。她手一抖,金剪刀划破了指尖。血珠滴在白色的菊花瓣上,迅速洇开。

“偏殿……”她轻笑,“陛下这是要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宣儿只配住偏殿。”

景宣却松了口气。不知为何,他害怕那道立储的旨意——仿佛一旦接下,就再也回不了头。

开府那日,他第一次踏进东宫。宫殿巍峨,飞檐斗拱在秋阳下泛着冷光。正殿空着,锁着。他住在西侧的凝晖堂,推开窗,只能看见一角天空。

当夜,谢玉来了。他没有贺喜,只说:“郡王可知,为何是偏殿?”

景宣摇头。

“因为陛下还在等。”谢玉站在窗前,背影如山,“等一个能让他下定决心的人,或一件事。”

“等什么?”

谢玉回头看他,烛火在眼中跳动。“等祁王犯错,或是——”他顿了顿,“或是有人能证明,你比祁王更合适。”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涟漪荡开,久久不散。

景宣开始频繁出入文德殿,帮父亲整理奏章、研磨递茶。他学会了看梁帝皱眉时该沉默,微笑时该附和,疲惫时该适时告退。他也学会了从成堆的奏折中,分辨哪些是请安折子,哪些是真正重要的军国大事。

一次,梁帝批折子到深夜,忽然问:“宣儿,若你是朕,看到青州蝗灾的折子,当如何?”

景宣心头一跳。他想起昨日母亲让背的答案:“当开仓赈济,免赋三年,派能臣督办。”

梁帝却摇头:“治标不治本。蝗灾起于旱,旱起于水利不修。免赋开仓只是应急,该查的是这些年修水利的银子去了哪里。”

他抽出一本旧折子,指给景宣看:“这是三年前青州请拨修渠款的折子,准了。这是去年御史台的巡查记录,渠只修了三成。”他抬眼,“你说,银子去哪了?”

景宣手心冒汗。他知道父亲要的不是答案,是一个态度。

“当……当彻查。”

“查谁?怎么查?”梁帝步步紧逼,“查下去,牵扯出工部、牵扯出户部、牵扯出当年举荐青州知府的朝臣,怎么办?”

景宣语塞。

梁帝合上折子,叹了口气。“为君者,不能只看一事一时。要权衡,要制衡,要懂得——有些事,知道了也得装作不知道。”

这话太深,景宣听不懂。但他记住了父亲说这话时的神情:疲惫,又带着洞悉一切的冷冽。

从文德殿出来,已是子时。宫道漫长,只有一盏灯笼引路。他回头望,殿内灯火仍亮着,那个天下最尊贵的人,还在与成堆的奏折、无尽的心事为伴。

那一刻,他忽然不想当皇帝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吓了他一跳。他加快脚步,像要逃离什么。灯笼的光在青石板上摇晃,把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回到凝晖堂,越贵妃竟在等他。

“陛下考你了?”

景宣点头,把对话一五一十说了。

越贵妃静静听完,忽然笑了。“好,很好。陛下开始教你了,这是好事。”她握住他的手,“宣儿,记住今夜。记住这种如履薄冰的感觉——等你坐上那个位置,日日夜夜都会如此。”

她的手很凉,景宣却觉得烫。

“母亲,”他鼓起勇气问,“若儿臣不想……”

“不想什么?”越贵妃打断他,眼神骤然锐利,“不想争?不想坐那个位置?”她起身,走到窗边,“你看看这宫里,你看看你皇兄身边围着的人,看看朝堂上那些目光——景宣,从你出生在昭阳宫那日起,你就没有‘不想’的资格了。”

她转身,烛火在眼中燃成两簇幽焰。“你不争,便是死。不,是比死更难受——你会看着曾经匍匐在你脚下的人,转头去捧别人;你会看着你的母亲,因为你的不争,被扔进冷宫角落;你会看着你的孩子,将来像你今日一样,住偏殿,看人脸色。”

她一字一顿:“这就是皇宫。要么做人上人,要么,连人都做不成。”

景宣怔怔地看着母亲。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母兽,亮出獠牙。

“儿臣……明白了。”

越贵妃的神色柔和下来。她走过来,像小时候那样抚摸他的头发。“睡吧。明日还要去书房,周夫子要讲《资治通鉴》,好好听。”

她走了,留下一室冷香。

景宣躺在榻上,睁眼看着帐顶的蟠龙纹。那条龙张牙舞爪,眼睛是用金线绣的,在黑暗里隐隐发光。

他想起景禹说过的话:“以德化之。”

又想起父亲的话:“要权衡,要制衡。”

最后是母亲的话:“要么做人上人,要么连人都做不成。”

这三个声音在脑中交战,搅得他彻夜难眠。天快亮时,他才迷迷糊糊睡去,梦见自己站在悬崖边,身后是母亲在推,前方是父亲在招手,而景禹站在对岸,朝他摇头。

他该往哪边?

没有人告诉他。

【第一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提醒:凡对本文标题、图片、内容,进行抄袭搬运洗稿者,一经发现,立即举报!

来源:鼎客thinker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