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萧景睿:虽被所有人欺骗,朋友仍当朋友,母弟还做母弟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2 15:45 1

摘要:不是傍晚那种细密的雨丝,而是夏夜特有的滂沱暴雨,砸在侯府屋顶的青瓦上,噼啪作响如万豆击盘。雨水顺着檐角飞泻而下,在庭院中汇成无数条急湍的小溪,汩汩流向排水石渠。

文/鼎客儿

子时三刻,夜雨骤至。

不是傍晚那种细密的雨丝,而是夏夜特有的滂沱暴雨,砸在侯府屋顶的青瓦上,噼啪作响如万豆击盘。雨水顺着檐角飞泻而下,在庭院中汇成无数条急湍的小溪,汩汩流向排水石渠。

萧景睿独自走在金陵空旷的街巷里。

他没有撑伞,月白色的锦袍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沉甸甸地往下坠。玉冠不知何时掉了,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被雨水打成一绺一绺的,贴在苍白的脸颊上。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流进眼睛,流进口中,咸涩的,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街巷两旁的店铺早已关门,只有檐下挂着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晃,投下昏黄而破碎的光影。偶尔有更夫提着气死风灯走过,看见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待看清脸后,又慌忙低头避让——今夜宁国侯府的变故,早已传遍金陵城。这个曾经的“两姓之子”,如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禁忌。

景睿浑不在意。他一步一步走着,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定。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本能地走着,仿佛只要不停下,那些撕心裂肺的真相,那些锥心刺骨的目光,那些支离破碎的过往,就追不上他。

转过朱雀大街,便是秦淮河。平日这个时辰,河上画舫依旧灯火通明,笙歌阵阵。今夜却因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河面空旷寂寥,只有几艘泊在岸边的乌篷船,在风雨中轻轻摇晃。

景睿走到河边,望着漆黑如墨的河水。雨点砸在水面上,激起千万朵转瞬即逝的水花,像谁在无声地哭泣。

他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夜,母亲拉着他的手说:“睿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恨。”

那时他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恨谁呢?恨母亲不该生下他?恨父亲欲杀他而后快?恨卓家夫妇把他当仇人?恨林殊——不,梅长苏——把他当棋子?

恨太容易了,可恨过之后呢?心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像父亲那样,被权欲吞噬,面目全非?会不会像谢玉那样,为了掩盖一个错误,犯下更多的错误?

他不要。

雨水顺着下巴滴落,景睿抬手抹了把脸,忽然笑了。那笑容很轻,很淡,却有种尘埃落定后的清澈。

不恨。这是他对母亲承诺的,也是对自己承诺的。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景睿!景睿——!”

言豫津提着灯笼,深一脚浅一脚地追来。他连蓑衣都没披,一身戎装湿透,雨水顺着铁甲往下淌,在青石路上留下一串清晰的水渍。

“你疯了吗?这么大的雨!”言豫津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又急又怒,“跟我回去!”

景睿看着他,雨水模糊了视线,可他还是看清了挚友眼中的关切与痛楚。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这个无论发生什么都站在他身边的人。

“豫津,”他的声音沙哑,“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是个南楚人?知道谢玉那老匹夫干的龌龊事?”言豫津咬牙,“那又怎样?你还是萧景睿,还是我言豫津的兄弟!”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景睿眼眶一热,泪水混着雨水滚落。

“可我……骗了你二十七年。”

“骗我什么了?”言豫津拉着他往屋檐下走,“你是萧景睿,这是真的;你待我如兄弟,这是真的;你心地善良、重情重义,这是真的。至于你爹娘是谁,你血管里流着谁的血——那重要吗?”

两人躲到一处店铺的屋檐下。言豫津脱下外袍披在景睿身上,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酒壶——居然还没被雨水泡坏。

“喝一口,暖暖身子。”

景睿接过,仰头灌了一口。烈酒入喉,像一道火线烧下去,驱散了骨子里的寒意。他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眼泪都出来了。

言豫津拍着他的背,等他缓过来,才低声道:“景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景睿望着檐外如瀑的雨幕。这个问题,他问了自己一路。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南楚……宇文暄想带我回去认祖归宗。可我……我对那里一无所知。宇文霖是我生父,可对我来说,他只是个陌生人。”

“那就别去。”言豫津立刻道,“留在金陵。我言家虽不如从前,但护你周全还是做得到的。再不济,我们去北境找靖王殿下,他一定会收留你。”

景睿摇头:“豫津,你不明白。今夜之后,金陵已无我立锥之地。我是南楚血脉,是谢玉的耻辱,是卓家的仇人。留在这里,只会让所有人难堪。”

“可你走了,我怎么办?”言豫津的声音哽咽了,“谢弼那小子还小,靖王殿下处境艰难,林殊——梅长苏他又……景睿,这金陵城里,我只有你了。”

这话说得凄楚。景睿看着挚友通红的眼睛,心中酸楚难言。他何尝舍得?这里是他生活了二十七年的地方,有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所有的记忆。

可有些时候,离开不是逃避,而是成全。

“豫津,”他轻声道,“还记得林殊哥哥从前说过的话吗?他说,这世界很大,金陵城很小。男儿志在四方,莫要被一城一府困住了。”

“那是他说着玩的!”言豫津急道。

“可我觉得他说得对。”景睿望向雨夜深处,“这二十七年来,我一直活在别人给我划定的圈子里——先是‘两姓之子’,再是‘谢家长子’,然后是‘朝廷命官’。我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萧景睿,你到底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言豫津怔住了。他看着景睿,看着这个从小到大都温润如玉、从不说重话的兄弟,此刻眼中却燃烧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不是愤怒,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近乎决绝的清醒。

“你想清楚了?”言豫津问。

“想清楚了。”景睿点头,“我要离开金陵,但不是去南楚。我要去江湖,去做个游方郎中。林殊哥哥说得对,这世界很大,我该去看看。”

“可你的身份……”

“萧景睿已经‘死’在今夜的生辰宴上了。”景睿平静地说,“从今往后,我只是个普通人,一个会点医术的江湖游子。”

这话说得轻巧,可言豫津知道,这背后是怎样的决裂与舍弃——舍弃二十七年的身份,舍弃所有的荣耀与地位,舍弃这个他生活了半生的地方。

屋檐外,雨势渐小。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漫长的一夜即将过去。

言豫津沉默良久,最终一拳捶在景睿肩上,力道不轻:“好!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你说。”

“第一,无论走到哪里,每年至少给我来一封信,报个平安。”言豫津盯着他,“第二,若是遇到难处,一定要来找我。我言豫津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兄弟,你若敢忘了,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揍你。”

景睿笑了,那笑容干净如雨后初晴的天空:“好,我答应。”

两个浑身湿透的青年站在屋檐下,相视而笑。雨水还在滴答,可天光已破晓。

回到宁国侯府时,天已大亮。

雨停了,朝阳从云层缝隙透出,将满院的积水照得粼粼闪光。可府中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窒息——下人们低着头匆匆走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庭院里一片狼藉,昨夜宴席的残羹冷炙还未收拾,满地都是打翻的杯盘、碎裂的瓷器。

景睿刚踏入府门,就看见谢弼跪在前厅外的石阶上。

二十五岁的青年背脊挺得笔直,可肩膀却在微微颤抖。他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看见景睿时,眼圈瞬间红了。

“哥哥……”他声音嘶哑,“父亲他……被禁军带走了。说是陛下旨意,暂时软禁在府中,等候发落。”

景睿心中一紧。虽然早有预料,可事到临头,还是觉得悲凉。

“母亲呢?”

“在佛堂。”谢弼抓住他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哥哥,你别走……父亲虽然……虽然做了错事,可你还是我哥哥,对不对?”

景睿蹲下身,看着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谢弼的眼睛红肿,脸上还有泪痕,可眼神却异常坚定——那是少年人在一夜之间被迫长大后的眼神。

“我当然是你哥哥。”景睿摸了摸他的头,“永远都是。”

“那你就别走。”谢弼急切地说,“父亲倒了,侯府需要人撑着。我是世子,可我还年轻,什么都不懂。哥哥,你留下来帮我,好不好?”

这话说得恳切。可景睿知道,他不能留。

“弼儿,”他轻声说,“这侯府,这爵位,这些责任,本来就是你的。你是父亲的亲生儿子,是名正言顺的宁国侯世子。而我……我姓萧,是陛下赐的姓;我身上流着南楚的血,是这侯府的耻辱。我留下来,只会让所有人难堪。”

“我不在乎!”谢弼激动起来,“什么南楚血统,什么身世秘密,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你是我哥哥,是教我读书写字、带我骑马射箭、在我生病时整夜守着我的人!哥哥,别走……”

他说不下去了,伏在景睿肩头痛哭。这个从小要强的少年,第一次在兄长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景睿抱着他,心中百感交集。这个弟弟,是这侯府里唯一纯粹对他好的人。可也正是因为这份纯粹,他更不能留下来——谢弼的未来还长,不能被他这个“耻辱”拖累。

“弼儿,你听我说。”景睿拍着他的背,声音温和却坚定,“侯府的路,要你自己走。父亲虽倒,但谢家百年基业还在,朝中还有故旧门生。你要学会担当,学会在这风雨飘摇中,守住谢家的门楣。”

谢弼抬起头,泪眼朦胧:“可我……我怕我做不好。”

“你做得好的。”景睿替他擦去眼泪,“记住哥哥的话——为官要清,为人要正。不要学父亲那些手段,不要卷入朝堂争斗。做个坦荡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这些话,是告别,也是嘱托。谢弼听懂了,眼泪又涌出来,却重重点头:“我记住了。”

兄弟俩相拥良久,直到廊下传来脚步声。

莅阳长公主站在廊柱旁,一身素衣,未施脂粉,脸色苍白如纸。她看着两个儿子,眼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睿儿,你来佛堂。娘……有话对你说。”

【第十五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提醒:凡对本文标题、图片、内容,进行抄袭搬运洗稿者,一经发现,立即举报!

来源:鼎客thinker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