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四丫望着婆婆匆匆出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酸一阵暖。她知道,是自己那一句话,让娘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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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丫望着婆婆匆匆出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酸一阵暖。她知道,是自己那一句话,让娘慌了神。
四丫自婆婆出门后,一个人在家洗锅、收拾家务。
柱子娘则径直往产婆家走去。产婆是本村的一位老婆婆,夫家也姓赵,大家都叫她赵阿婆。赵阿婆接生的手艺好,村里大多孩子都是经她的手来到世上,人人都很信得过她。
柱子娘一路走到赵阿婆家大门口,伸手推了推门,没推开——原来赵阿婆早上还没开门。
赵阿婆老伴早已过世,儿女也都成了家,各有各的小日子,平常不和她住在一起。
她就独自守着这处小院生活,靠接生维持生计,一个人倒也清静自在。
柱子娘见推不开门,便拍着门板喊:“赵阿婆,赵阿婆!”
天气冷,赵阿婆虽早已醒了,却一直窝在被窝里没起身。忽然听见有人叫门,连忙应道:“等会儿,等会儿!”
柱子娘听见回应,就站在门外等着。
赵阿婆赶紧起身叠好被子,头上戴了顶帽子,便匆匆去开大门。
门一开,柱子娘就笑着赔不是:“打扰您睡觉了吧?”
赵阿婆摆摆手:“打扰啥呀,早醒啦!就是天寒地冻的,缩在被窝里懒得起来。你快进屋,门口站着可要冻坏了!”
一边说,一边拉着柱子娘的手往屋里走。柱子娘笑笑说:“还行,今年冬天没怎么下雪,干冷。”
赵阿婆接话:“冬天不下雪可不是好事。”“这谁说得准呢。”
柱子娘答道。说着两人已进了屋。
赵阿婆对柱子娘说:“快上炕坐会儿!我还没生火呢,屋里冷冰冰的。”
柱子娘笑道:“刚从外头进来,倒不觉得冷。”
赵阿婆转过话头问:“你这大清早过来,是有啥事?”
柱子娘正了正神色:“柱子媳妇不是快生了嘛,我有点不放心,提前来跟您打声招呼,好让您有个准备。”
赵阿婆笑起来:“这是好事呀!我总觉得柱子成亲还没多久,这就要当爹了。”
提到孩子,柱子娘脸上漾开幸福的笑容:“结婚也快一年啦。”
赵阿婆说:“你可是有福气了,今年抱上孙子,人生也算圆满,就等着享福吧!”
柱子娘笑得眼睛弯弯:“享福谈不上,可心里是真高兴。就盼着孩子平平安安落地。”
赵阿婆宽慰道:“肯定母子平安,放心吧!好人有好报。”
柱子娘也乐呵呵地应和:“对,好人有好报。”
赵阿婆搓搓手说:“你先坐着,我去生个火,咱俩暖和和地说话。”
柱子娘却站起身来:“您生火吧,我得走了。快过年了,家里一堆事等着呢。”
赵阿婆笑道:“也是,年底最忙了。那我就不留你了。”
“不用留,我走啦!那和您说好了,到时候就直接叫您了啊?”柱子娘边说边朝外走。
赵阿婆笑着回道:“记着了,到时候随叫随到。”说着话,赵阿婆将柱子娘送到门外,两人告别后,才转身回屋生火。
和赵阿婆说定之后,柱子娘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柱子娘回到家时,四丫已经把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正坐在炕上准备绣点东西。还没听见大门响,婆婆已经进了屋。
四丫抬头看见婆婆,连忙问:“和产婆说好了吗?”
柱子娘回道:“说好了,你放心。赵阿婆给村里接生过那么多,几乎没出过岔子。”
四丫含笑点头:“我知道的,娘,我不担心。”
“嗯,不担心就好,肯定没事的。”柱子娘又安慰了一句。
四丫岔开话头:“现在肚子太大,在炕上怎么坐都不舒坦。”
柱子娘看着媳妇笨拙的坐姿,忍不住笑了:“再过几天,把这‘一大块肉’卸下来就好啦。”
四丫抿嘴笑了:“可不是嘛。”
柱子娘瞧了瞧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温声道:“这几天坐着难受就别绣了,多下地走走,到生的时候也能少吃些苦头。”
四丫眨眨眼,有些不解:“为啥呀?”
柱子娘笑着解释:“老话都说,生产前多走动,骨盆开得快,生的时辰就短,人自然也少受罪。”
四丫一听,立刻就要挪身下炕:“那我现在就去走走?”
柱子娘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里满是疼爱:“眼看都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在屋里走走就行了,外头天寒地冻的,可别出去。”
四丫笑得眉眼弯弯,带着几分依恋:“我亲娘走得早,心里早把您当亲娘了,就总忍不住想跟您撒娇。”
柱子娘心里一暖,柔声应道:“这样才好呢。”
四丫在地上慢悠悠地走着,忽然轻声问:“娘,您说……生孩子得疼多久呀?”话里到底还是透出了几分担忧。
柱子娘手里的针线缓了缓,抬眼想了想:“这得看个人。我生柱子的时候没怎么受罪,很快就生下来了。可生二柱子的时候啊,真是疼得人发昏——”
她说着,眼里泛起回忆的光,笑了笑,“那时候我就想,这孩子将来肯定比哥哥淘气,结果还真让我说中了。”
话音落下,屋里静了片刻。
柱子娘望着窗外出神,声音轻了下来:“……好久没见着二柱子了,也不知道他在镇上过得好不好。”
四丫看出婆婆的心思,温声劝道:“二柱那性子,到哪儿都吃不了亏,准过得挺好。您要是惦记,就去看看他呗?”
柱子娘回过神来,点点头:“也是。等下回柱子去镇上卖东西,我也跟着去瞧瞧。”
四丫走累了,便又坐回炕上,拿起没做完的绣活。柱子娘也不再说什么,低头继续缝制过年的衣裳,只有细密的针脚声,轻轻落在满屋暖洋洋的安静里。
今天,柱子又和赵大虎结伴进山打猎了。许是有人同行,又许是近来日子安稳,柱子娘不像从前那般悬着心。
这一去就是大半天,直到下午四点光景,两人才兴冲冲地抬着一头野猪进了院门。
一进院子,他们把野猪撂下,便急急往屋里钻——在外头冻了一整天,浑身早就透凉,只想赶快暖和暖和。
门帘一掀,带进一股凛冽的寒气,四丫不禁打了个颤:“可冻坏了吧?这冷气一下子就被你们带到屋里了。”
赵大虎搓着手连连点头:“可不是!一天都没沾着点热乎气儿。”
柱子娘瞧见柱子冻得通红的脸,忙说:“快上后炕坐着缓缓,别急着说话,先慢慢长出几口气。”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两个碗,倒上热水。
柱子接过一碗递给赵大虎,赵大虎双手捧住,满足地叹道:“真舒坦。”
柱子娘笑着叮嘱:“慢点喝,喝急了怕拧着肚子疼,那可受罪了。”
柱子被母亲这无微不至的操心逗笑了:“娘,人都这么大了,自己还不知道?”
柱子娘转向赵大虎,语气慈蔼:“大娘就是话多惯了,你可别嫌絮叨。”
赵大虎是个伶俐的,话接得暖心:“我哪会嫌弃!巴不得有人这么惦记我呢。我娘走得早,好久没人这么关照我了。”
“不嫌就好。”柱子娘笑着应道。
一碗热水下肚,身上渐渐回了暖。柱子放下碗说:“咱俩赶紧烧水烫猪吧,明天还得赶早去卖呢。”
赵大虎应声下了炕,两人便准备动手。柱子娘跟到门口问:“要我搭把手不?”
“不用,您歇着,待会儿做饭就成。我俩一会儿就弄利索了。”柱子说着,和赵大虎一前一后走到院里,忙活起来。
等到六点多,柱子娘便开始张罗晚饭。四丫许是上午走动多了,腿脚浮肿得厉害,柱子娘没让她下地帮忙,她便独自在炕上继续绣花。
饭快做好时,柱子和赵大虎已忙活了两个来钟头。野猪的毛褪得干干净净,只等开膛处理。柱子娘朝院里喊两人吃饭。
赵大虎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推辞:“大娘,你们先吃吧,我把这点活儿干完就回去,我爹肯定给我留饭了。”
柱子娘却道:“中午就没正经吃,赶紧进来垫补一口,别见外。”
说罢又转头嘱咐柱子:“快叫大虎进来吃饭。”
柱子冲赵大虎笑笑:“进来吧,客气啥。”
赵大虎不再推让,跟着进了屋。热饭下肚,两人身上又有了劲儿。饭后不一会儿工夫,他们便把那头野猪料理得利利索索了。
第二天,柱子正要和赵大虎去镇上,柱子娘就说道:“我要不和你们一起去吧,我去看看二柱子去。”
柱子看了看四丫说道:“四丫一个人在家能行?”
柱子娘也看着四丫,她有点犹豫了。
四丫看出了婆婆的犹豫,赶紧说道:“我一个人能行,您去吧,早去早回。”
柱子娘被四丫这么一说,突然就拿定了主意:“就是,我去可看看就回来,也用不了多少功夫。”
柱子看着柱子娘没再说什么,他们几人就相跟着去镇上了。四丫一个人就在家里绣花,绣累了,就下地走走。
来源:爱讲故事的微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