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清末徽州城的老街坊,至今还能念叨起当年那件让人脸红的事——做药材买卖的古家少爷古平原,结婚当天竟被新娘白依梅“放了鸽子”。人家姑娘穿着大红嫁衣,骑着匹快马就往太平军军营跑,只留下古平原站在空荡荡的喜堂里,被街坊四邻围着指指点点,连祖宗的脸面都快被丢尽了。
清末徽州城的老街坊,至今还能念叨起当年那件让人脸红的事——做药材买卖的古家少爷古平原,结婚当天竟被新娘白依梅“放了鸽子”。人家姑娘穿着大红嫁衣,骑着匹快马就往太平军军营跑,只留下古平原站在空荡荡的喜堂里,被街坊四邻围着指指点点,连祖宗的脸面都快被丢尽了。
那会儿谁都觉得古平原傻,被人这么羞辱还不吭声,可谁能料到,就是这场让他抬不起头的逃婚,后来竟成了他这辈子最幸运的转机。要是白依梅没走,俩人真成了亲,以白依梅后来的性子,古平原说不定早被她的仇恨拖进深渊,哪还有后来儿女绕膝的好日子?白依梅这辈子嫁了四次,每一次都像踩进泥坑,不光毁了自己,还差点把身边人都拖下水。
第一次婚约:木簪定情,却败给乱世无常
古平原和白依梅年轻时都在徽州书院读书,一个有才一个有貌,慢慢就看对了眼。古平原17岁考中举人的那天,把攒了半年钱买的桃木簪子塞给白依梅,红着脸说“往后我护着你”;白依梅也害羞,回了他半块绣着梅花的帕子,说“这辈子就跟你过”。
可好日子刚有个影,就出了岔子。三年后古平原进京赶考,没想着得罪了京里的大商人李万堂。这李万堂心眼坏,诬告古平原“扰乱科举”,硬是把他判了流放,要去冰天雪地的宁古塔熬十五年。
在宁古塔那种地方,古平原没日没夜给狱卒记账,省下饭钱就寄信回家,想告诉白依梅“我还活着”。可这些信全被李万堂扣了,他还故意跟白依梅说:“古平原半道上就病死了,你别等了。”
那时候白依梅,她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又顶着“罪臣未婚妻”的名头,走到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熬了几年实在撑不住,婚期前一晚,她抱着古平原以前读的书哭到天亮,把那半块绣帕缝进嫁衣衬里,打算认了命好好过日子。
可命运偏要折腾。古平原拼死从宁古塔逃回来,刚找到白依梅要续婚约,太平军就打来了。混乱中,白依梅救活了受伤的太平军将领李成。等古平原好不容易凑齐彩礼,准备办婚礼时,白依梅却听说李成在战场上受了伤——她连句话都没留,穿着嫁衣就骑马奔军营去了,只留下一顶空轿子,和满街嘲笑古平原“窝囊”的声音。
第二次婚姻:成了“将军夫人”,却守不住一场安稳
白依梅逃婚不是一时冲动,在军营里她早就对李成动了心。李成虽说常年打仗,却没把她当丫鬟使唤,反而处处护着她,给她找干净的住处,还让士兵别打扰她。乱世里能有个男人遮风挡雨,白依梅觉得这就是依靠,所以才毫不犹豫地奔向军营。
古平原不死心,偷偷混进太平军营地,想把白依梅劝回来。可他刚进营门,就看见白依梅穿着华丽的嫁衣,跟李成拜堂成亲,十万太平军将士围着起哄,喊着“将军夫人好”。那场面看着风光,古平原心里却像被刀子扎,没等他上前,就被李成的手下按在地上打了一顿,最后只能拖着伤,灰溜溜地走了。
本以为嫁了将军就能安稳,可好日子没过上三个月,李成的军队就被清军将领僧格林沁打败了。十万大军死的死、逃的逃,李成走投无路,抹脖子自杀了。白依梅当时没在身边,后来听人说“古平原见过僧格林沁,还劝他别赶尽杀绝”,她不分青红皂白,认定是古平原间接害死了李成——从这天起,她心里就扎下了恨古平原的根。
第三次婚姻:嫁给仇人当妾,满脑子都是报仇
李成一死,白依梅又成了孤家寡人。这时候,一个叫苏紫轩的女人找到了她。苏紫轩跟僧格林沁有仇,想借白依梅的手报仇,就给她出主意:“你去讨好僧格林沁,做他的妾室,趁机会给捻军通风报信,把他引到埋伏圈里,替李成报仇。”
白依梅满脑子都是“报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凭着模样和手腕,还真让僧格林沁动了心,把她娶回府里当侍妾。表面上,她对僧格林沁百依百顺,端茶倒水、陪他说话;暗地里,她却偷偷跟捻军联系,把僧格林沁的行军路线全告诉了对方。
那段日子,白依梅心里除了恨还是恨——恨僧格林沁杀了李成,更恨古平原“害了李成”。她知道古平原后来做起了生意,就借着僧格林沁的势力打压他:一会儿让官府找他麻烦,说他“偷税漏税”;一会儿又派人搅黄他的买卖,让他赔了不少钱。有一次,古平原身边一个叫常玉儿的姑娘,为了护着古平原替他挡了一刀,还掉进了山崖。白依梅听说后,不仅不同情,还说“这是古平原应得的”。
可僧格林沁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天天搂着的女人,竟是要自己命的仇人。后来在山东高楼寨,僧格林沁果然被捻军围住,战死在了战场上。白依梅报了仇,可心里的恨没少半分,反而越来越扭曲——她觉得所有不幸都是古平原带来的,非要让他身败名裂才甘心。
第四次婚姻:拿婚姻当筹码,最后才知恨错了人
僧格林沁一死,白依梅又没了靠山。这时候她想起,李成还有些旧部被清军抓了,关在大牢里等着问斩。为了救这些人,她找到了漕帮的帮主江泰。漕帮在水上势力大,能调动不少人手,白依梅手里有太平军梁王的一封密信——她就用这封信当筹码,跟江泰谈条件:“我嫁给你,你帮我救李成的旧部。”
江泰本就想借着太平军的关系扩大势力,俩人一拍即合,没几天就成了亲。这一次,婚姻在白依梅眼里彻底成了“工具”——她借着漕帮的船劫法场、救战俘,还跟苏紫轩联手,一门心思跟古平原作对。那时候的她像钻进了牛角尖,认定古平原是所有不幸的根源,哪怕赔上自己,也要让他不好过。
直到有一天,古平原找到她,把当年的真相说了出来:“李成不是因为我劝降才死的,是清军答应招降后又背信弃义,才把他逼得自杀。我从来没害过他。”白依梅这才愣了——原来自己恨了这么多年的人,根本就没做错什么;自己费尽心机报复,全是一场笑话。
后来有人要刺杀古平原,白依梅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替他挡了一箭。临死前,她从怀里摸出那支当年古平原送她的桃木簪子,紧紧攥在手里,把李成的孩子托付给了古平原,最后咽了气。
古平原的“福气”:躲过错的人,才能遇见对的人
现在回头看,古平原当年被逃婚,看似丢尽了脸,实则是躲过了一场大劫难。要是白依梅没走,俩人真成了亲,以白依梅后来的性子,古平原说不定早被她的仇恨拖垮了,哪还有后来的好日子?
白依梅这一辈子,四次婚姻一次比一次惨:第一次婚约没成,却成了她的执念;第二次嫁了心爱的人,却落得家破人亡;第三次嫁给仇人当妾,双手沾满算计;第四次拿婚姻当筹码,最后才知恨错了人。她就像乱世里的一片叶子,被命运的风吹来吹去,总想抓住点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抓住,还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而古平原呢?被逃婚之后,他没沉溺在伤心和耻辱里,反而一门心思搞事业,后来还遇到了常玉儿。常玉儿跟白依梅不一样:古平原遇到难处时,她能跪在官府门口替他求情;有人要杀古平原时,她能舍命挡刀;古平原跟洋商做生意被欺负时,她能拍着桌子跟洋商讲道理。她不只是古平原的妻子,更是他的战友、他的依靠。
最后,古平原跟常玉儿退隐到江南,儿女绕膝,日子过得安稳又幸福;而白依梅,却永远留在了冰冷的江水里,只留下一支桃木簪,见证她这辈子的荒唐与悲凉。
老祖宗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时候,那些让你脸红、让你难受的“倒霉事”,说不定藏着老天的眷顾。古平原丢了一时的面子,却换来了一辈子的幸福;白依梅次次想抓住“依靠”,却次次被命运抛弃。人这一辈子,选对人、走对路比什么都重要——别被一时的执念困住,该放的放,该忘的忘,才能活出自己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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