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37.魏婴说蓝忘机像阿婆

摘要：蓝忘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还是他俩接头时，魏婴告诉蓝忘机的。

谍战

37.魏婴说蓝忘机像阿婆

蓝忘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还是他俩接头时，魏婴告诉蓝忘机的。

暮色初上的外滩，像一卷被岁月浸染的胶片，在黄浦江的粼粼波光里徐徐展开。钟楼披着青铜色的暮霭，哥特式尖顶刺破渐暗的天幕，钟声每荡开一次，便惊起江面成群的白鸥，它们掠过汇丰银行穹顶上褪色的鎏金麦穗，翅膀尖儿扫过和平饭店墨绿色的尖塔，将浮华与沧桑，都抖落在江风里。

江堤上，巴洛克式的廊柱裹着暗褐色的苔痕，石柱间的铁艺栏杆早已被千万双手摩挲得温润如玉。穿长衫的与戴礼帽的擦肩而过，黄包车夫的吆喝声混着留声机里周璇的《夜上海》，在江面氤氲的水汽中浮沉。对岸的浦东还是一片低矮的芦苇荡，而此岸的万国建筑群却已亮起了灯，橘色的光晕透过彩绘玻璃，在江面上投下斑驳的菱形光斑，恍若撒了一江的碎金。

外白渡桥的钢梁上悬着几盏老式路灯，光晕里飘着江水特有的咸腥与煤烟味。远处货轮的汽笛声由远及近，又渐渐消散在暮色里，只余下江水拍打堤岸的节奏，像极了老式留声机里沙沙的唱片声。

蓝忘机看着缓缓走来的魏婴，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几下，外滩上人来人往，蓝忘机此刻眼里只有潇洒帅气的魏婴。

站在蓝忘机面前的魏婴，看着蓝忘机的目光，摆了摆手说：“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蓝忘机回过神来，有些窘迫地说：“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魏婴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问道：“哪不一样？”

“多了些帅气。”

“我之前不帅嘛？”

“之前也帅，但更多的是纨绔。”

魏婴调侃道：“市长家的公子怎么能不纨绔呢。”

“我理解。”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魏婴轻声说：“叛徒的事有眉目了，但还不能百分百确定。”

“你具体说说。”

“为了引出叛徒，我启用了之前的代码，给叛徒发了消息，约他见面。”

蓝忘机一惊，急忙问道：“谁让你这么做的，这多危险，你会暴露的。”

“我做了周密的部署。”

“胡闹。”蓝忘机很生气。

魏婴歪着头看着蓝忘机，笑呵呵地问：“生气啦，你想不想听事情经过？”

“还笑，我在和你说正经事。”面对笑脸的魏婴，蓝忘机有些无奈，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呀。”见蓝忘机还瞪着自己，魏婴哄着道：“好啦，我向你保证，下次有事绝对先和你商量。”

蓝忘机板着脸说：“不许有下次。”

魏婴嬉皮笑脸地说：“遵命。”

“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作者拍摄

魏婴原原本本地将那天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分析道：“来接头的人绝对不是叛徒本人，他找人假扮的，我猜叛徒就在现场，我没有按照他们所想说出暗号，假叛徒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又重复了一遍暗号，明显地不知所措。我判断他绝不是叛徒，便和他吵起来，你猜是谁先到现场的？”

“不是莫奇？”

“不是，是警察局长朱啸天。”

“你怀疑是他？”

魏婴点点头。

“理由呢？”

“你刚到上海滩还不太了解，抓地下党是上海站的事，具体执行的是便衣队，我给叛徒发的电文，不光叛徒能收到，便衣队也会收到，也就是说知道地下党接头，第一个出现来抓人的应该是莫奇，可朱啸天却比莫奇出现的早，这说明什么，说明朱啸天也在现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抓地下党又不是他主要职责，结论只有一个，他就是叛徒。而且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朱啸天和假叛徒认识。”

“照你这么说，朱啸天十有八九就是叛徒，这么重要的情报，我要立刻汇报给组织。”

“我想找个机会再试一试朱啸天。”

魏婴话音未落，蓝忘机就阻止道：“不行，你刚还说以后有事和我商量，这么快就忘了，我这次来组织还交代了一项重要工作，那就是保护你的安全，你不能擅自行动，凡事必须和我商量。”

“突发事情怎么和你商量？”魏婴噘着嘴嘟囔着。

“你这是突然情况嘛？你这是擅自行动。莫奇有没有怀疑你？”

“要说一点都不怀疑不可能，我就是让他自己把疑点一个个都排除。”

“你利用谢雪梅做掩护。”

“没错，我答应谢雪梅去看电影，又没说具体是哪天，前几天约了封迟睿他们自然是没空，谢雪梅善解人意地选择了接头那天，还让谢进的副官弄了两张电影票，在便衣队，这些话都是莫奇问谢雪梅时她说的。”

“以后不许这样以身犯险，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办，要是谢雪梅定的时间和接头时间不吻合呢？”

“我还有第二套方案，我不出现，周围我布置了人，弄出点事情来，看看有那些人在现场。”

蓝忘机瞪了魏婴一眼说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知道啦，唠唠叨叨的像个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