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海萍,海藻,苏淳,李老太太一家,为了这套房子,失去了人性,亲情,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得到。
作者:温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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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居》上线的时候,正值楼市热值发酵期。
有人说,这部剧要是看完之后早意识到买房的重要性,现在早就财富自由了。
但是当我闲下来再去看原著内容,才发现:
风口之所以是风口,正是因为少量人能抓住,才称之为风口。
能站在风口上的那帮人,就已经注定率先甩掉一部分人了。
天下无新鲜事,曾经那些刻意隐瞒的内容,现在又在一遍遍重新上演。
古往今来,无论多宏大事件的推动,都离不开一个字:
人。
如今重读《蜗居》的原著才发现,其实有三个不敢拍出来的现实,字字扎心。
一是房子。
《蜗居》整部剧围绕的,其实是房子。
海萍,海藻,苏淳,李老太太一家,为了这套房子,失去了人性,亲情,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得到。
在《蜗居》的故事里,没有人是不被资本,金钱所异化的。
房屋原本就是居住性质,却在资本,商人以及背后之人为牟利的推动下,逐渐失去原本的价值,而开始疯涨。
而海萍与海藻姐妹,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逐渐为了房子,为了亲情,为了私欲而迷失。
剧中有一幕到现在看来都充满讽刺性的画面:
为了买房,苏淳拿不出来钱,转头去找同事借了利息较高的放债人拿钱,在付完首付后,苏淳说出真相,希望能共同还债,而此时的海萍已经空袋空空,几年的时间里,背上了巨额债务,一个养不活的女儿和一套即将要供的房子,想到这里,她崩溃地去找了海藻。
而为了替姐姐海萍还债,海藻去找了宋思明进行交换。
等宋思明从家里拿钱的给海藻,海藻又将这笔钱拿去给海萍还债的时候,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发生了:
在这一系列关系链中,宋思明毫不费力地就得到了海藻,那笔钱绕了一圈,又毫发无损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如今看来,其实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另一种预示:
无论怎么转,掌握财富的都会是少数那批人。
由此,海萍为了房子为了孩子和家庭,开始了卖“妹妹”的历程,而海藻也在物质和情感之间摇摆不定,最后陷入深渊。
房子原本是安身立命之所,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却在一些人的运作下,将生活、学业、个人命运连接在一起,之前是温暖的港湾,现在却彻底成了蜗牛背上的壳,套牢半辈子。
第二个,则是一个圈子内工作上的调动。
宋思明为了炫耀自己带海藻去的那个同学会上,在剧版中多少隐没了一些所谓的“进步之路。”
同学胖子原本是想调动前往/社/保/局,准备换个对方,于是试探口风,但宋思明是个典型滑不留手的。
因为,一向明哲保身的人,绝不会轻易冒险。
胖子曾经问过宋思明,为什么无论哪一派上位,他都能在位置上牢牢不动,甚至还能稳步上升。
宋思明只用了四个字来回答他:
中庸之道。
宋笑了,说,干。一杯下肚后,胖子开始吃菜,而宋继续坐着,并不动筷子,“中庸之道,就是中国之道。中国人一直以来就是沿着这个轨迹走的。看着不偏不倚,却是特立独行。它既不会迎合时髦,也不会沦于堕落,这种中间状态才能在维持自我过程中保持最大空间。你走得快了,容易脱离队伍,枪打的就是这种出头鸟,而且风转向了来不及调头。你走得慢了,很容易被人理解为迟钝、愚笨,被自然淘汰掉。所以,我看中庸之道最好。”宋思明微笑着看胖子吃菜。
因为,在他看来:
认知做事,不占任何一派,其实也是自成一派。
没有派别,有时候就是派别。
“是的,你这小子一路走来,四平八稳,没有任何起伏。从没站错过队伍。这跟开骰子赌大小一样,每次都押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你是怎么做到这个的?”
“我?因为我不赌。赌是一种运气。人哪能靠运气过日子啊!我就老实干活,不闻窗外事。不论谁上,都需要干活的。你只要老实干活,总是不错的。”
要清高就清高到底,要想往上走,就不能既要又要。
前面提到胖子问过宋思明,自己的位置适不适合再动一动,调往/社/保/局。
因为自己的老婆和外面的情人各执一词,想法不同。
但宋思明只是一味地讲故事,最后表示,大嫂是真心为你着想,为的是平安,但二嫂却是后来者居上,自然是希望家底越来越多的好,
最后的总结是,人最好还是明智保身的好。
但本质上,宋思明拒绝还有另一层原因:
做一件事,往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这意味着分散风险,同样的,也意味着如果事情成功了,自己能分到的蛋糕岳越来越多。
因为他和谢行长,以及张市长当时打算的,就是动用这个口子上的资金。
做一件事,往往是言以泄败,事以密成。
从来都是如此。
第三个,则是规矩之外,普通人无法触碰到的地方。
规则之外的规则,往往只有更强大的力量才能驱使。
宋思明曾对妻子说,如果这个关卡过去了,他就是条龙,一飞冲天;如果过不去,那就一败涂地。
其实赌的就是背后的胜利和可能性。
但往往十赌九输。
从银行那笔价值三亿多的资金被调走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被盯上了。
宋伸出三根手指头。
“3000万?可以。”对方盘算了一下。
“再加一个零。”
“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万一收不回怎么办?我能坐到今天的位子……”对方有点犹豫。
“你能坐到今天的位子,以后就能再坐下去。你觉得,单凭我,有这么大胆子吗?”
对方心领神会地笑,“哦……那……风险方面?”
“没有任何风险。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资产表尽快做出来,尽快让它上市,等一推向市场,这3亿就是30亿。你的钱还是你的。而以后,大家需要做什么,就方便多了。”
“好,就这么办,我回去就办这个事情。”
原本,他们是想拿这笔钱去和港商代表做投资,入房市炒房,借壳上市,但陈寺福因为卷入案件被带走调查,这笔钱被挪用不讲,吓跑了投资代表。
“不光是老太的问题。我还听说……这个房地产公司最近正紧锣密鼓地忙上市。资金的来源和走向都很奇怪。”
“这个房地产公司有什么背景?”
“怪就怪在这里。没背景。突然暴发的。但和张市长他们走得很近。最近刚批下的那块地,和香港合作的,香港那边指名要这家公司合作,而这边张市长也是支持的。”
而谢行长又拿了二十亿去投资国外的期货市场,平仓套现后,缺有一个大缺口没补上,被搞得血本无归。
那边,市长问:“谢行长那里需要多少钱?”
“缺口大。他不仅仅是我们调的这些。他还挪了一大笔在美股市场上做股票,在听到风声以后平仓套现了,一个大缺口没补上。”
“到底多大的缺口?”
“听说,得上20亿。”
市长一拍桌子:“胆子太大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就是替他补上我们这边的3亿,那个窟窿也抹不平的。到时候一出事,他肯定得把这边给咬出 来!”
宋不说话。
有一些规则,是制定给指定人群的;还有一些规则,在规则之外,不受束缚。
宋思明以为自己到了一定的层级,就可以在其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是,层级之上,还有层级。
吃进去的,总有一天会尽数吐出来,猪要养肥了再宰,从来如此。
来源:花语迟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