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现在镜头补一刀：他老娘和闺女被特务请去“喝茶”，地点保密，期限不限。

马三把那张纸条塞进陆淑芬手心时，手指在发抖，像递过去的是自己的命。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沈一禾，日本商会，三号仓库。

陆淑芬抬头看他，马三没敢对视，转身就走，背影比纸还薄。

这一刻观众才反应过来，原来叛徒也会怕，怕得比谁都狠。

之前都骂马三贪，骂得牙痒。

现在镜头补一刀：他老娘和闺女被特务请去“喝茶”，地点保密，期限不限。

马三没得选，只能把德庆社的地址往外吐。

地下联络站一夜全毁，李亨在雨里跑，鞋跟跑掉都没顾上捡，连夜把备用电台塞进咸菜缸，才没让整条线被连锅端。

观众心里那口恶气，忽然就泄了一半——原来坏人脸上没刻字，只是被更坏的掐住脖子。

沈一禾趁火打劫，算盘打得噼啪响。

他以为把吴仕仁留下的密码本锁进保险柜就万事大吉，没想到贾云英把记者证往包里一塞，转头就钻进于同生前那家旧书店。

木门吱呀一声，阳光照在浮尘上，像给死人铺的一条路。

她蹲在柜台底下，用指甲一点点抠出那本《楚辞集注》，扉页里夹着吴仕仁的铅笔痕——吕文禄三个字，笔画发颤，却足够钉死一个汉奸。

观众这才品出味：复仇不是哭坟，是把死人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完。

更离谱的是，贾云英和青田居然是表兄妹，小时候一起偷过枣，长大一个拿笔一个拿枪，站在街两头，中间隔着整个中国的命。

编剧没让他们相认，只让两人在巷口擦肩而过，风把贾云英的围巾吹起来，扫过青田的袖口，一秒的戏份，比抱头痛哭还疼。

李亨那边更不好过。

钱主任请他吃饭，桌上摆了三副碗筷，一副空着，说是给“内鬼”留座。

李亨夹了一块鱼，刺卡在喉咙，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镜头给到他手背——青筋暴起，像要破皮而出。

观众瞬间懂了，潜伏不是演神，是演人，演一个随时可能变鬼的人。

下一步，他得把沈一禾贪军饷的证据送到沈一禾心腹桌上，让敌人自己咬自己，狗咬狗，一嘴毛，还得咬出血。

德庆社的招牌被摘下来那天，天特别蓝，像故意讽刺。

老伙计们蹲在台阶上，谁也不说话，只剩风把那块“评书雅韵”的匾吹得吱嘎响。

镜头拉远，匾上的漆裂成一张地图，裂缝里藏着的，是古书店地下的新电台，是钟表行后门的暗号，是贾云英刚抄好的“杉计划”摘要——日军打算用假钞砸垮大后方，数字大得吓人。

观众忽然明白，戏园子塌了，戏还没完，只是换了个更窄的台口，灯光更暗，锣鼓更紧。

马三后来有没有再出场？

预告里没给正脸，只闪了一双鞋，鞋头磨破，沾着泥，停在古书店门外。

观众心里咯噔一下——那双鞋认得，是马三的。

他来了，是想把剩下的命也押上？

还是想把老娘和闺女换出来？

没人知道。

只知道下一次锣响，谁都不敢拍胸脯说自己一定能活到天亮。

戏演到这里，已经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只有被时代攥住的人。

有人松了手，有人咬碎了牙，有人把亲哥逼到墙角，有人把叛徒两个字咽进肚，再用血写上新的名字。

观众隔着屏幕，忽然就懂了——所谓信仰，不是金光闪闪，是你在黑夜里还能认出自己，天一亮，敢把昨晚那个自己，再杀一遍。

来源：阳光一点号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