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先说最直接的——救命之恩要还。宁古塔那晚,要不是古平原三句话把徐管带绕进死胡同,常家马帮连马带人都会被扒层皮。江湖规矩,欠命偿命,欠情还情,天经地义。可常四爷心里清楚,这份情要是只拿银子打发,那就把“人情”做成了“交易”,太亏。他要的是让古平原“活着且有用”,
常四爷把古平原从雪地里拖回来的那一刻,心里算盘珠已经噼啪响成一串:这哪是捡个半死人,分明是捡了一副“王炸”。
先说最直接的——救命之恩要还。
宁古塔那晚,要不是古平原三句话把徐管带绕进死胡同,常家马帮连马带人都会被扒层皮。江湖规矩,欠命偿命,欠情还情,天经地义。可常四爷心里清楚,这份情要是只拿银子打发,那就把“人情”做成了“交易”,太亏。他要的是让古平原“活着且有用”,把一次性红包变成长期股权。
第二层账本写着女儿的名字。
常玉儿表面上只是“顺路”去山脚采药,实际上早把古平原的画像刻在脑子里——那幅画像还是她亲手偷看爹的密信时描下来的。姑娘家的小心思,常四爷一眼看穿:与其将来让女儿偷偷跑去找人,不如把活人搬到自家炕头,省得夜长梦多。于是“救命”秒变“招婿”,一步到位。
第三层账本才是生意人真正的肌肉。
常家马帮跑的是关外硬货,票号、镖局、牧场、驿站四条线一起动,表面风光,内里却缺一个“能算大账”的脑壳。古平原一出手就是连环计:先绑人、再递状子、顺手把吉林大人也拉下水,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活脱脱一把“瑞士军刀”。常四爷当场拍板:这种人要是放走,等于把聚宝盆往外扔。于是“救命”升级成“并购”,把人直接纳入常氏集团,年薪零两,股权待定。
第四层账本带点黑色——替自家买一份“保险”。
徐管带倒台,可官场最不缺的就是“余毒”。古平原的脑袋现在值多少赏银,往后就会值多少仇银。常四爷把人揽进怀里,等于把潜在的雷管放进自家仓库,同时顺手拆掉引线:往后谁想动古平原,得先问常家马帮答不答应;而古平原想翻案,也得借助常家的马背和银背。双方绑在同一根绳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典型的“风险对冲”。
最后一层账本写着“未来”俩字。
除夕前夜,平遥城银根最紧,常家账面只剩八千两窟窿,伙计们等着拿工钱过年。古平原躺床上还在发烧,嘴里念叨的却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把窟窿当风筝放”。第二天,他让常家把囤了三年没卖出去的劣马打包卖给俄国皮毛商,顺手再搭一条“代运回欧洲”的镖线,一次性回笼两万两。常四爷听完账房报数,心里最后一粒算盘珠落定:女婿人选+CEO人选+危机公关负责人,三证合一,盖戳生效。
所以,当常四爷在后院拍着古平原的肩膀说“你安心养伤,平遥的水比宁古塔深,却也甜”时,翻译过来就是:
“小子,我把五条命、半副家业外加闺女全押你身上了,你要是不给我翻十倍,咱爷俩一起沉。”
古平原听懂了。
他伸手端起那碗掺了蜜的苦药,一口闷下——苦是先干为敬,蜜是后手回礼。
从此,常家的马铃多了一道新节奏,叮当作响里夹着算盘的噼啪声,一路从平遥敲向更远的关外。
来源:阿力侃大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