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时隔多年,《甄嬛传》依然占据着观众的心。这部由流潋紫小说改编、郑晓龙执导的宫廷剧,早已超越了普通的言情范畴,成为了一部深刻揭示人性与命运的力作。
时隔多年,《甄嬛传》依然占据着观众的心。这部由流潋紫小说改编、郑晓龙执导的宫廷剧,早已超越了普通的言情范畴,成为了一部深刻揭示人性与命运的力作。
《甄嬛传》的精妙之处就在于此:没有一个细节是多余的,没有一句台词是随意,每个人物的命运,都早已在他们不经意的言行中悄然注定。
每一个看似偶然的选择,其实都是必然的因果循环。
碎玉轩的“玉”,早碎了甄嬛的初心。
甄嬛初入宫时,她最初被安排在离养心殿很近的承乾宫,但华妃因得知这并非皇上钦定,便将甄嬛的住处换去了偏远的碎玉轩。
“碎玉”二字,却早已是命运的谶语——“玉”既指甄嬛如美玉般纯粹的初心,也暗指她与皇上“玉成其事”的短暂情缘。
碎玉轩里的那株海棠,更是点睛之笔。
甄嬛初居时悉心照料,海棠开得繁盛,恰如她彼时明媚张扬的少女心事。
失宠时海棠凋零,她也沦为宫中弃子;复宠后海棠再度盛放,却已是“宁为玉碎”的决绝。
皇上的赐字,全是不动声色的控制。
皇上给后宫妃嫔的封号与赐字,从来都不是随意为之,而是藏着他的掌控欲与权衡术。
华妃名“世兰”,“兰”本是君子之花,却被皇上配以“欢宜香”,让她终身无子,这份“兰心蕙质”终究成了皇权的牺牲品。
皇后乌拉那拉·宜修,“宜修”二字取自《诗经》“宜言饮酒,与子偕老”,可她一生都在追逐不属于自己的后位,杀害亲姐、残害皇嗣,最终连“与子偕老”的虚名都未能保住。
最耐人寻味的是甄嬛的封号变迁:初封“莞贵人”,“莞”通“莞尔”,是她少女时明媚的笑容,也是皇上眼中“纯良无害”的标签。
晋封“熹贵妃”,“熹”意为光明,此时的她已手握权柄,成为照亮后宫的掌权者,却也永远失去了最初的光明心境。
皇上的每一次赐字,好似是对妃嫔的定义与束缚,而挣脱这份定义的人,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女性群像:挣扎与反抗,生存的代价。
甄嬛在除夕夜于倚梅园中祈福,悬挂小像时许愿,说了:“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借此诗句来表达希望自己能平安顺遂,不要被宫廷的残酷风雨所摧折的愿望,这一句诗出自唐代诗人崔道融的《梅花》诗中的名句:“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甄嬛的这句诗,让人感受到了,身在后宫,这个封闭而压抑的空间,有诸多身不由己、被逼无奈。
剧中有一句印象深刻的台词:“人心贪婪,总是进了一步,还想再进一步,若是懂得适可而止,才能存长久之道”。
以此表达人心的欲望,如同无底的深渊,一旦放任,便再难填满,剧中用“进一步”,“再进一步”的诱惑,展开了人性最真实的一面。
华妃的嚣张跋扈、皇后的伪善阴险、安陵容的敏感多疑,这些性格特质无不是环境塑造的产物。
就连最初纯真的甄嬛,也在一次次被害与反扑中,逐渐变得工于心计。
而《甄嬛传》的成功正在于此,她塑造了一系列立体鲜活的女性形象。
她们不是简单的善与恶的符号,而是各有苦衷、各有追求的复杂人物。
甄嬛从渴望“愿得一人心”的单纯少女,成长为善于权术的太后,她的蜕变过程令人唏嘘。
沈眉庄端庄大方,在被伤透心后选择保持自我的尊严。
安陵容在自卑与嫉妒中逐渐迷失自我。
华妃虽嚣张跋扈,但对皇帝却有着真挚的感情。
正是这样有血有肉的人物,才得以反映女性在此环境下的努力与挣扎。
《甄嬛传》对权力的批判尤为深刻
皇帝作为最高权力的拥有者,同样被困在权力的牢笼中。他不能有真实的感情,时刻要权衡各方势力,最终活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而那些争宠的妃嫔们,无论最初是胜是负,最终都没有真正的赢家,只有不同程度的迷失。
甄嬛登上了权力的顶峰,却失去了所有珍视的人和情感;皇后一生谋划,最终却一无所有;华妃为爱痴狂,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的爱只是一场笑话。
《甄嬛传》之所以能引起如此广泛的共鸣,在于它虽然历史背景是古代,揭示的却是古今相通的人性。
从《甄嬛传》里学到的处事智慧
1.识人辩心
甄嬛的一生,最幸运的是拥有眉庄这个“灵魂挚友”。
她们懂彼此的坚守,护彼此的周全,哪怕身陷险境也从未背叛。
而反观安陵容,因自卑而生嫉妒,因猜忌而背叛,最终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识人辨心,从来不是算计他人,而是筛选同频的人。
真正的人脉,从来不是“认识多少人”,而是“多少人愿意真心待你”。
2.恩怨分明
甄嬛对恩人向来感念:槿汐的忠心,她以真心相报;端妃的解围,她记挂终身;甚至对曾经善待过自己的敬妃,始终留有余地。
而对伤害过自己的人,她也从不含糊:对华妃的跋扈,她借力反击。
恩怨分明不是睚眦必报,而是懂得“良善要有锋芒”:善待值得的人,是修养;反击伤害你的人,是底线。
一味忍让换不来尊重,坚守原则才能赢得他人的敬畏。
来源:剧情大侦探